餘額不足

“好了,我們也別為難蟑螂哥了,蟑螂哥一定有非做不可的事兒,也不要太勉強蟑螂哥,畢竟我們欠蟑螂哥太多了,惟願蟑螂哥心想事成,馬到成功,不管是槍支彈藥,還是車輛物資,隻要是蟑螂哥需要的,我們一定……。”

“啪……。”趙俊一巴掌拍在做麵上,震得茶杯跳了起來,一片茶水也灑落在桌麵,流到了下方雪白的地毯上。

“姓高的,你以為你是誰?這裏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我倒是有話想對你說,不管是槍支彈藥,還是物資車輛全都是蟑螂哥的,你沒有資格當做自己的家當在這兒炫耀……。”

高啟龍一愣,他沒想到趙俊會這麽說,再怎麽說張小強也是外人,他們三個都是集市的本土勢力,外人隨便給點好處,說點好話打發就是,怎麽自己人翻起臉來?

“老高,這事兒你不用參合,你心裏想什麽我明白,但是,你要知道,沒有蟑螂哥,我們早就被狼旗軍砍了腦袋,這裏的地盤是蟑螂哥打下來的,也隻有蟑螂哥才守得住,趙俊不行,我不行,你,更不行……。”

周傑這一次站在趙俊的一邊,哪怕張小強就坐在傍邊,他也要花說明白,高啟龍被既得利益迷住了眼睛,隻看眼前,不管以後,但是他周傑不是鼠目寸光的蠢貨,他給高啟龍提醒的時候也在向張小強說明,不是他們想要賴著張小強,而是張小強走了,他們沒辦法維持張小強打下的局麵。

高啟龍不出聲了,說到底,因為之前的膽怯,他沒有資格討論集市的利益,本以為兩外兩人是和他一起的,沒想到人家不買賬,所以,高啟龍很尷尬,幹脆閉嘴。。

張小強聽明白周傑話中的意思,有些頭疼,趙俊和周傑一直凝視著他,讓他有些無奈,腦瓜子一動,張小強想到一個能替代自己的人,許皓,許皓的本事不錯,在這一塊也有威名,到時候把許皓拉過來當這個頭,他就可以借機跑路。

張小強心中打好算盤,反正許皓與黃金狼旗不死不休,他卻和狼旗沒有什麽生死大仇,喵喵雖然被傷到,但是他也滅掉了狼旗兩個營,一口惡氣總算是出了,集市裏的人和他沒有幹係,死在多也不關他的事兒。

隻不過,找到許皓需要時間,讓許皓被趙俊和周傑承認也需要時間,至於高啟龍,張小強已經開始無視,高啟龍雖然團結了一批人,但是本質上還是一個貪圖便宜,膽小怕事的羊,狼是不需要與羊為伍的。

“蟑螂哥,不說其他,在草原上,最雄壯的獅子也擋不住狼群,一個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就算你有自己的目標,一個人完成沒有一群人共同完成來的方便,隻要你能答應帶著我們,以後你的目標就是我們共同的目標……。”

周傑嚴肅的向張小強承諾,趙俊在一邊神情激動的點頭,隻有高啟龍坐在一邊默不作聲,引起周傑的不快,但是現在正是勸說張小強的關鍵時刻,高啟龍的事兒被他放在一邊。

張小強猶豫了一下,有些心動,不由的從挎包裏掏出全國地圖鋪開,手指先點在內蒙古,又順著寧夏,陝西,河南,最後才停在WH市的原點上,那是他的起點,也是他的終點,大黑鳥帶著他和喵喵穿越了三四個省份,來到最偏遠的地區,隻差一點他就出了國。

張小強的手指在地圖上移動,其他三人的目光也順著指尖移動,等到張小強的指尖停留,沒有一個人不倒吸一口涼氣,就算內蒙古最靠近內陸的城市,離張小強的目的地也有萬裏不止的距離,若是張小強真的要到哪裏去,恐怕穿越大半個中國。

“蟑螂哥是坐飛機過來的?”

周傑小心的問道,張小強一愣,隨後點頭說道:

“算是吧……。”

“那裏有蟑螂哥的親人?”

周傑再次問道。

張小強聽到這話,楊可兒,袁意,上官,幕佩佩,還有黃泉張淮安等人躍然於腦中,不由得點頭說道:

“我的老婆,還有沒有出生的孩子都在那邊,我過來隻是因為意外……。”

周傑和趙俊同時了然,但是心裏更加堅定的決定將張小強留在這裏,張小強的能力在末世就是一張王牌,是他們能生存發展的王牌,隻要張小強能帶著他們,恐怕他們以後未嚐不能達成張小強的心願,隻是,這將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蟑螂哥,不要太傷心,我相信你的老婆孩子一定會逢凶化吉的……。”

趙俊不知道怎麽安慰,在他認為,張小強到了這裏,一定很擔心家裏,就想他擔心SH的家人一般,但是他還是要活下去,若是有機會說不定能回去看看家門。

張小強聽到趙俊的安慰不由得笑了,他的手指敲著地圖上WH的地名說道:

“我倒是不擔心她們的安慰,這裏有八百萬喪屍,經過幾次阻擊,現在至少少了三分一,等到這些喪屍跑到我的家門口,我的部隊差不多能完全整裝了,到時候四萬大軍也能將整個WH的喪屍滅掉……。”

張小強自顧自的說著,這些事兒他不怕別人知道,但是其他三人如聽天書,還以為張小強傷心過頭,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了。

“怎麽?不相信?算了,愛信不信,我現在待段時間,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散了吧……。”

張小強懶得再說,起身將三人趕出帳篷,看到三人離去的背影,張小強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啼笑皆非的感覺,在養雞場,他死活要帶著的楊可兒和袁意去wh。

結果陰差陽錯的成就了一番基業,將整個WH聚集地一口吞下,現在和當初何等相似,隻不過,張小強沒有時間重頭再來過,他需要在孩子出生前趕回去。

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張小強懶得再想,轉身走進裏屋,他要看看喵喵到底怎麽樣了,一進去,裏麵點著一根紅豔豔的蠟燭,柔和的燭光將房間點亮,絢麗的地毯讓腳底板深陷,軟綿綿的讓張小強很不習慣,還是硬實的地麵讓他能在最斷的時間進攻或是躲避。

一張席夢思占了房間二分之一的地方,喵喵正躺在軟床上沉睡,柔軟的被子剛好蓋住她的下巴,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年輕女人趴在床弦上,張小強隻能看到她纖細的背影,不知道她是不是睡了過去。

踏在鬆軟的地毯上,張小強無聲的走了過去,看見喵喵臉上的青灰色淡了不少,雖然還沒有恢複紅潤,卻已經沒有大礙,一隻雪白的小胳膊伸出被子外麵,手背上別著透明的輸液管,順著橡膠管,一支葡萄糖吊針正一滴滴的滴落在空心管中。

隻不過這支葡糖糖已經到了盡頭,很快,透明的管子上出現一道空白,接著空白向下飛速滑落,而那個女人還沒有發現,張小強頓時火起,一把將女人推倒了地毯上,女人猛地抬頭,看到了張小強憤怒的雙眼,又有瞟到了空空蕩蕩的葡萄糖瓶子,嚇的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連忙跪在地毯上,埋著腦袋動也不敢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