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第二十一章:舌頭
鄧傑縮在角落裏,一聲不吭。這時候哨兵是非常jǐng覺的,稍微移動一下就可能會引起一群傭兵的shè擊,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潛伏,直到哨兵過來或者他放棄jǐng覺。不過看起來讓哨兵放棄jǐng覺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不是在平時,現在是戰場上,沒有jǐng覺就等於已經死了。?
哨兵並沒有走上前,而是扭頭對著黑暗中說起話來:“威爾森,你去看看。”?
“我才不去,你知道白天追了那家夥一天了,我現在很累。”?
“該死,現在是我們站哨的時間,我們是一起的,你不能讓我自己去。”?
“那你打一發照明彈不就行了?何必要自己去呢?”?
“現在怎麽打照明彈?引起大家的注意你來承受他們的怒火?”?
“那就不要去好了,我快累死了。\”?
“威爾森,你是一頭該死的蠢豬!”?
“隨便你怎麽說好了,媽的,睡覺都睡不安穩,被我抓到那家夥,我一定要把他用刀子一點一點的削成骨架。”?
哨兵猶豫了一會兒,職責所在,他還是端著槍一點一點的摸了過來。鄧傑靜靜的趴在黑暗處,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注視著哨兵的行動。?
“你小心那個家夥也許就藏在角落裏等著把你殺掉呢,鮑勃。”哨兵身後傳來慵懶的聲音。?
“去你媽的,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這頭豬!”?
鮑勃雖然有點害怕,但是他不能不來這邊看看,雖然自己的搭檔很懶。\不過換成鮑勃估計也不願意在累了一天之後還要繼續站哨,難得的雙人哨,可以一個休息一個放哨,要換成單人哨不知道會有什麽事兒呢。?
鄧傑看著哨兵慢慢的靠近自己躲藏的位置,手下暗暗的蓄力。?
鮑勃走近yīn影,眯著眼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到什麽,他拿槍捅了捅牆角處的鐵桶,發出了嗵嗵的聲音。?
“嘿,鮑勃,你看到什麽寶貝了嗎?”威爾森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沒有,這裏什麽都沒有。\”鮑勃有點迷惑,磚頭再不牢靠,總不會自己掉下來,可是眼前並沒有人或者人和動物。?
“也許是被風吹下來的,你知道打仗有時候會碰到這樣的情況,回來吧,鮑勃。”威爾森懶洋洋的說道。?
鮑勃翻了翻白眼,想了想,也許是自己太緊張了,於是他便轉過身準備回到自己的哨位上去。?
就在鮑勃轉身的瞬間,鄧傑從牆後借著雙手的力量彈了起來,從牆後一個漂亮的空翻,兩隻手準確的在空中就抓住了鮑勃的腦袋,然後雙手借著身體回旋的力量用力一擰。喀嚓一聲輕響,鮑勃的腦袋被擰了一百八十度,身體也撲通一下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嘿!怎麽了鮑勃?”顯然,屍體摔倒的聲音驚動了另一名哨兵,他在哨位上嘩啦一下拉動槍栓問道。?
“噢!該死!”鄧傑趴在地上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不小心摔了一跤。”?
“噢,那可真是太不幸了鮑勃,不過也許明天你就不用跟著我們去追那個家夥了,你可以在營地裏休息一下,也許還能和漂亮的護士來一個浪漫的約會。”威爾森幸災樂禍但又不無羨慕的說道。?
“唔唔唔。”鄧傑含糊的回應著,一邊在屍體上搜索,他抓到了一包香煙,於是便把香煙拿了出來放在手邊,開始扒死人的裝備摸索著穿在自己身上。\?
“嘿,鮑勃,你在幹什麽,如果還能動的話就快回來。”威爾森有點不耐煩,不就是摔了一跤麽,也許扭傷了腳,但是不至於趴在那裏一直不動吧!那樣的話可能就嚴重了。?
“嚓!”鄧傑帶上死人的鋼盔,低著頭點了一根煙坐在屍體前麵,然後用拿著煙的手向對麵搖了搖表示自己沒什麽事兒。?
“噢!該死!鮑勃,把煙滅掉!你一定不希望被那個家夥當靶子,把煙滅掉!”威爾森看到黑暗中的紅點就知道鮑勃沒事,他摔了一跤看來很鬱悶,所以點了一根煙坐在yīn影裏想休息一下。但是現在是在放哨,抽煙是絕不允許的行為,要知道,一個煙頭在漆黑的夜晚一公裏之外都能看到。\?
鄧傑把煙放在腳下踩滅,然後用一塊碎磚把煙埋了起來,壓低了頭盔,背著槍裝作一瘸一拐的走向哨位。?
“噢,可憐的家夥,看來你摔得可不輕啊。不過這樣也好,明天你就不用去追那個家夥了。”鄧傑看到威爾森躺在哨位裏,他身邊放著一支MG43重機槍和一支AUG,也許這家夥是奧地利人也許是英國人,管他呢,反正他就要死了。?
“過來過來,鮑勃,讓我看看你的腳,別那麽害羞,這不是什麽丟人的事兒,摔一跤摔斷腿都有可能,你隻是扭傷而已,很幸運了。”威爾森看到鄧傑一瘸一拐的走過來,連忙坐起來看了看周圍說道。\作為戰友,這點關心還是應該的,戰士們的友情往往體現在平時戰場上的無微不至的相互關懷中,因為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出現什麽事兒,也許撲倒在自己身上為自己擋子彈的,就是你剛才幫他挑腳泡的那個士兵。?
“噢!該死!”走近了威爾森才發現這不是鮑勃,雖然他不認識來人,但是肯定的,不是鮑勃那就一定是敵人。威爾森急忙撲向旁邊,想抓起AUGshè擊進行自衛的同時用槍聲示jǐng。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會犯一些錯誤,比如說現在。如果威爾森直接大喊的效果可能要比他撲到一邊去拿槍效果更好一點,但是緊張的後果就是習慣xìng的去拿槍來反擊。?
鄧傑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一下撲上去,手中的槍托準確的打在威爾森的下巴上,力量之大足以把威爾森的下巴打的脫臼。\?
“嗚嗚!”威爾森下巴脫臼了,他含著一嘴碎牙和鮮血含糊不清的呻吟著在地上翻滾。雖然遭受到了打擊,但是威爾森還是一邊貌似痛苦的翻滾呻吟一邊不漏痕跡的滾向架在邊上的MG43,剛才那一下力氣太大,把他打的橫滾出去,離開了原來的位置,他現在隻有滾過去才能摸到槍。?
“別費這份心思了,威爾森。”鄧傑當然看得出來他想幹什麽,所以用腳一鉤,把兩支槍都鉤到了一邊去,冷冷的說道。?
“嗚!該死!”威爾森看到自己的表演並沒有迷惑對方,隻好含糊不清的罵了一句。\?
“你們追我的人在哪?說出來,我讓你活著離開這裏,不然,這裏的哨兵不止你一個。”鄧傑把腳踩在威爾森的小腿上問道。?
“嗚嗚!”威爾森指著自己的下巴表示自己下巴脫臼了,不能說話。?
“那就給我指指,我不會接上你的下巴讓你大喊救命的,我不是傻瓜威爾森。”鄧傑麵對眼前這個滿臉血汙的男人並沒有一絲的憐憫。?
“嗚嗚!!”威爾森無奈地翻了翻白眼,然後依然用手指著自己的嘴巴表示下巴脫臼了。?
“看來你還需要更多的痛苦才能回答我的問題。\”鄧傑說著,腳下用力一踩。?
“嗚嗚嗚!!!”隨著哢嚓一聲脆響,威爾森的左小腿詭異的呈九十度彎曲,白森森的骨茬穿透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威爾森疼得眼冒金星,一身冷汗。?
“你如果不說,那我就一點一點的敲斷你身上的每一根骨頭,放心,在那之前我絕對不會讓你死掉。”鄧傑對折斷的小腿視若無物,把腳放在了威爾森的另一條腿上,微微的用了點力量。?
威爾森絕望的指了指東南方向,他實在不想再這麽熬下去,對方的實力完全超越了自己,就算是對方直接殺死自己也比這樣被對方折磨死更好。?
“哦?你指的方向是很大的範圍,你在給我錯誤的情報。”說著,鄧傑腳下再次用力,喀嚓一聲,威爾森的另一條腿也斷了。?
“嗚嗚嗚!!!”威爾森真是受不了了,他攥緊了拳頭拚命的捶打地麵想緩解斷腿處帶來的劇痛,他攥的是那樣緊,以至於指甲都深深的陷在手掌裏。?
“告訴我準確的地點,我說過,否則我會敲斷你身上所有的骨頭。說了我就放過你。”鄧傑冷靜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鄧傑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但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鄧傑在戰場上是沒有憐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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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頭:原指身體上的一個器官,在軍語中則代表從敵方抓獲的俘虜。一般來說,抓舌頭就是抓哨兵的代言,因為隻有哨兵是最好抓的。通過被抓獲的哨兵,可以了解到敵方大概的軍力部署用以推斷敵方兵力數量以及指揮所所在的大概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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