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非洲印象

想來想去,鄧傑還是決定去一趟,畢竟對方可是用鑽石交易的,到時候讓他們把鑽石放到自己畫好傳送陣的地方不就行了?鄧傑覺得沒有什麽太大的危險可言,於是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博茨瓦納是一個非洲內陸國家,主要地形是沙漠和沼澤構成的,總體氣候屬於熱帶幹旱草原氣候。如果不知道它在哪裏的話,那麽一旦提到斑馬這種動物,那麽很多人都知道它在哪裏了吧?斑馬和大象就是這個國家特有的動物,它的國徽上就畫著兩隻斑馬,一隻斑馬抱著一根象牙,另一隻斑馬抱著一根黍米。.黍米象征這個國家的農業代表作物,最下麵的緞帶用當地文寫的是“雨露”,意思是期盼風調雨順。

從哥倫比亞到非洲這段路並不算很近,但是對於飛機來說就不算太遠了。鄧傑什麽都沒帶,穿著一件阿羅哈衫,帶著個寬沿草帽,鼻梁上架了副墨鏡拎著個旅行包就登上了飛機。主要是攜帶武器不方便,哥倫比亞機場已經全麵戒嚴了。.

總統被殺之後,各個交通要道都被軍警嚴密的封鎖了起來。凡是出境人員全部要受到嚴格的搜查,鄧傑穿的輕便,一看就知道藏不下武器,所以也沒有對他進行嚴格的搜查,隻是翻了翻行李,沒發現有什麽奇怪的東西便放他離開了。

在進入博茨瓦納邊境的時候,鄧傑遇上了一點小麻煩,他旅行包裏放著一個小瓶子,裏麵裝的是魔法粉末。魔法粉末金燦燦的樣子引起了博茨瓦納叛軍的注意,他們拿過去仔細的研究了半天,最終認為可能是一種紀念品而放過了鄧傑。.事實上鄧傑對他們的解釋也是這麽說的。主要是瓶子優美的外觀讓人迷惑了,鄧傑大歎早知如此就應該用個罐頭盒子裝了。

走出哈博羅內機場,鄧傑立刻就感受到了戰爭的氣氛。街道上人煙稀少,風卷起幹燥的沙塵從街道上呼嘯而過。所有的店鋪幾乎都關著門,破爛的招牌掛在牆邊上被風吹得搖搖欲墜。.遠處有滾滾的黑煙冒起,遠遠的時不時傳來AK-103清脆的爆豆聲,中間還有低沉的炮響。

鄧傑看了看周圍,沒有一輛出租車從這裏經過。一隊士兵端著槍從這裏巡邏,每個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鄧傑。鄧傑剛開始有點不明白那些士兵為什麽這樣看他,不過想了想,也就釋然了。全世界都知道這裏在打仗,一般人躲都躲不及,誰還會穿身夏威夷的衣服跑這裏來旅遊?

也許是因為叛軍雇傭了傭兵的原因,這隊巡邏的士兵並沒有上前盤問鄧傑。.在他們看來,鄧傑可能是某一個傭兵組織的成員正在休假,接到命令臨時趕回來的。這種情況在哈博羅內倒是很常見,士兵們早就見怪不怪了。剛開始士兵們還很負責的檢查那些傭兵,不過那些傭兵沒有一個是好脾氣的,發生了幾次衝突之後,總是士兵挨罵,所以士兵們到了最後誰也不會去主動檢查這些傭兵,省的給自己找麻煩。

鄧傑站在機場門口,發現想等一輛出租車那是不可能了,於是便拎起旅行包開始步行。.走了一段路之後,他看看左右無人,便挨著去拉停在街道兩邊的汽車車門。反正這會兒就是偷車也沒人看也不會有人管,能跑的早就跑了,這些汽車又帶不到國外去。鄧傑慢悠悠的一輛一輛的試驗,他相信總有一輛車沒有鎖著。

在連續拉了十幾輛車的車門都沒有發現一個沒鎖的之後,鄧傑有些不耐煩了,幹脆一拳打碎了一輛轎車的車窗,把手伸進去從裏麵把車門打開,然後掃了掃座位上的碎玻璃,鑽了進去拆開方向盤下麵的保護,摸出電線打著了火。.

現在首要的事情是找到政府軍提供的軍火商,這也是為什麽鄧傑來這裏沒有帶著武器的原因。這裏到處都是傭兵,使用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門,世界上的軍火商們都知道哪裏有戰爭哪裏就有錢賺,所以這裏除了傭兵之外,最多的就是軍火商了。無論軍火商們把武器賣給政府軍還是叛軍,最終目的都是一個,賺錢。.

誰開的價高賣給誰,雖然很冒險,但是兩方誰也不會把軍火商給斃了,斃了一個軍火商就別打算再有人和你交易。搞得不好所有軍火商都跑到對方那邊賣軍火,自己這邊打光了彈藥找誰補充去?

鄧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光明正大的開著偷來的汽車越過一隊隊巡邏的士兵和裝甲車,從哈博羅內開往莫萊波洛萊。

莫萊波洛萊位於哈博羅內東南部的高地上,距離哈博羅內約四十五公裏,以前是主要的農畜產業集散地。.現在政府軍被打的縮在莫丘迪不敢出來,而鄧傑也不能直愣愣的開著車往莫丘迪,那樣太明顯是政府軍的人,叛軍雖然不會殺他,但是絕對會扣押他,那樣的話就完蛋了。

所以鄧傑直接開向莫萊波洛萊,因為從那裏再向北部就是拉哈迪沙漠,過了沙漠就是中卡拉哈迪禁獵區。看起來鄧傑好像是一個狂熱的旅行者,一個人想橫穿沙漠去看斑馬。.叛軍的裝甲車跟了一段路發現鄧傑直直的開往沙漠地帶的時候就掉頭回去了,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奇怪的人,在戰爭時期跑過來看沙漠的人也不算什麽稀奇,這時候絕對是偷獵的好時間,所以那些叛軍就不再理睬鄧傑而是轉回去繼續防禦去了。

鄧傑一直開到了齊特萊才把沒油的汽車丟下,又光明正大的偷了一輛車繞道開進了馬哈拉佩。馬哈拉佩是一個淩亂的散落著很多小屋的村莊,那些小屋都是用由陽光烘烤而成的棕色泥磚修建的,此外,還有一些屋頂覆蓋著馬蹄鐵的,那些是政府或者鐵路部門的。

公路的另一邊是平原的起點,它一直延伸到卡拉哈迪盆地深處。這片土地毫無特點可言,零亂的長著帶刺的相思樹,拖著長長尾羽的犀鳥在裏麵唧唧嘎嘎的嬉鬧著,仿佛戰爭對它們毫無影響。

鄧傑看著路邊掠過的景色想著:“這似乎是一個沒有邊界的世界,也許非洲獨特的原因就在於此。它是如此的廣袤,一個人不管是大步向前還是縱馬揚鞭,又或者是開著汽車,卻總有一種無法找到它的邊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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