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父子聽的齊齊色變,袁成德喃喃說道:“難道我這一番苦心,到頭來竟是緣木求魚?”
猛然間想起了什麽,袁成德神色一變,對李純原道:“李先生,能否讓我看看你的左手?”
李純原冷笑一聲,對著袁項次說道:“告訴你父親,你曾經說過的話。”
袁項次一怔,隨即明白這是李純原在說他曾經見此要看清李純原真麵貌的時候所說的話,皺了皺眉頭說道:“我說過,再有下次,我提頭去見李先生。”
袁成德愕然,隨即笑了笑:“李先生,失禮了。”說完拱手一禮,之後起身便帶著袁項次離去。
李純原看著他們兩個離去的身影,心中卻是有些動蕩:其餘許多聰明人都沒有想到,反而是這個不太聰明的袁家族長想到了自己可能就是被神靈挑中的人。自己剛才也的確是說的多了些,但是為了打消他們的念頭也隻能如此,單純的拒絕隻會給自己增加一個敵人。現在洪家李家算一路,自己能夠利用的蔣家袁家能團結還是團結的好,萬一被完全孤立,到時候等待自己的就真的是萬箭齊發十麵埋伏的情況了。
“父親,李純原他······”袁項次跟在袁成德身後低聲問道。
袁成德苦笑兩聲:“項次,我剛才也是故作鎮定。李純原這個人,本身就有無窮的可能性,我也拿捏不準他的心思。且不說他是不是被神靈選中的異能者,我們再逼問一句,你信不信他敢當場斬殺我們父子兩個?”
“他敢!”袁項次低喝一聲,猛然間想到了就是如此被李純原殺掉的孫家族長,心內打了個冷顫,聲音猶豫了起來,“他應該不會吧?”
袁成德歎了一口氣:“他的心思誰知道?現在他手下人手夠了,又和洪家蔣家聯係上了,他要殺了我們兩人,仿照對付孫家一樣,你認為其餘三家會不動心?我們袁家會不會就此覆滅?”
袁項次呆了許久,恨恨地說道:“這李純原究竟是什麽地方跑出來的?見識像條泥鰍一般,什麽規則到了他眼裏就都不值一提了,簡直是個專門搗亂的。”
“或許吧,誰知道這條泥鰍到底要做什麽呢?”袁成德又歎了一口氣,想起來自家的神情又是愁得不行,咬了咬牙道:“項次,把杜先生的行蹤打探出來,成不成總要去試上一試!”
“杜先生?你是說?”袁項次恍然大悟。袁成德點頭:“對,就是那個能發出青色寒冰異能的杜先生,他雖然閑雲野鶴一樣,我們為了袁家的將來總該要試試。”
袁項次皺眉:“父親,要是事情真像是李純原說的那樣,我們又該怎麽辦?”
“那也要試試!”袁成德咬牙說道。
一夜無事,李純原打了個盹就到了天明,吃過早飯之後,喪屍狂潮依舊沒有退卻的意思,沒過多久又輪到肖家蔣家袁家三家替換上去。殺了有小半日,有些傷亡,手下們倒也都習慣了。
“嗷嗷嗷嗷!”六耳喪屍又叫了起來,首都眾人的臉色也都不好看了,這都有三天了,六耳喪屍一點也沒有退卻的意思,這在往常可是不可思議的,莫非這一次六耳喪屍是要和整個首都耗上了?
李家族長麵色十分不好,他的家族作為預備隊,幾乎沒參加過戰鬥,代價就是他需要掏出來的糧食多,而且手下也都吃的不好。再這麽堅持下去,第一個被掏空的肯定就是他李家。
“明明六耳喪屍就在外麵,怎麽就不出去將它殺了?剿殺六耳喪屍的小隊真是······”他正在大發其火,猛然聽見旁邊有人道:“真是什麽?”
李家族長回頭一看,卻見那姓皮的老者正在麵色不善地盯著自己,心裏也不由微微打了個突,看向了正主洪泰澤:“洪族長有事情要安排?”
洪泰澤點了點頭:“是有些事情。”
李家族長神情一變,微笑道:“但說無妨。”
“我來為我孫兒如意提親。”洪泰澤淡淡說道。
李家族長“吃驚”道:“提親?我李家可是沒有相配的女孩,洪族長怕是找錯了。”
“沒找錯,你的孫女李菲菲正好是良配,我們兩家正好結成秦晉之好。”洪泰澤平淡地說道。
“什麽!李菲菲?她在什麽地方?”李家族長“大吃一驚”。洪泰澤微微伸手:“此事我們還要慢慢說來,李族長,請。”
李族長臉色嚴肅地點頭:“看來洪族長是早已經知道了什麽,請。”兩人向前幾步,低聲密談起來。
“嗷嗷嗷嗷!”六耳喪屍又叫了起來,眾人都忍不住大罵一聲,這六耳喪屍看上去沒完沒了了。不料,出乎眾人預料的是,喪屍們聽了這聲音,居然跌跌撞撞地開始退卻了,留下了滿地的屍體。
所有人都禁不住地歡呼起來,李純原也忍不住這氣氛,跟著手下露出了微笑。
“族長,六耳喪屍帶著喪屍退了!”一名手下對正在和李家族長說話的洪泰澤回報道。
洪泰澤挑眉:“六耳喪屍帶著喪屍狂潮退了?”
那手下點了點頭?洪泰澤沉吟起來,片刻之後才揮手道,“知道了,下去吧。”
李家族長疑惑道:“這事情真正奇怪了,以往六耳喪屍都是進攻不下就不再出現,這次怎麽還把手下喪屍都帶走了?”
洪泰澤眼中精光閃動:“這事情的確是有些蹊蹺,不過我們倒也不必去管這種事情,當務之急還是需要你一句準話,李家肯否和我洪家結下姻親,以後共同進退?”
李家族長哈哈大笑:“洪族長有這心思,我又豈敢違逆?既然知道了我孫女的下落,那就將她嫁給如意公子便是,從此之後,可要多多仰仗了!”
洪泰澤拱了拱手:“李族長客氣了,此事說定如此就好,現在喪屍退卻,還有諸事等著我去安排,洪某就先失陪了。”
李家族長微笑道:“洪族長請便。”
洪泰澤帶人離開,李家族長一人背手站著,目光盯著李純原所在的方向,看著正在歡呼的眾人中顯得格外冷清的李純原,陰森森地笑了起來:“怎麽樣?李純原?你搶了我看中的女人,我再搶回來就是,你又會怎麽辦?”
他的語氣這時候說不出的詭異,嘴裏的話同樣也是說不出的詭異!全然沒有一點白發白須的高齡老者該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