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胡諾然,毫無疑問,我要逃得遠遠的。李純原嚐試著換位思考,卻發覺自己下一步卻很難想下去了,他對胡諾然了解並不多,對他的思維方式也不能妄下猜測。
如果他是冒險的人,他甚至可能就潛伏在了樂福小區之內。如果他是謹慎的人,那麽很可能就逃到了省城深處又或者找張樂天去尋求庇護了。
可能性如此之多,李純原也隻好就此放棄這種漫不經心的猜測,對程曉幾人說道:“夜深了,都睡覺去吧,以後不要等我了。”
李菲菲和玉玉應了一聲回了房間,程曉也抱著兔兒回了房間。
李純原躺在床上呼了一口粗氣,才想起來今天一天隻顧著忙了,還沒有把冰體改造進行下去。下一步就是對腹部的冰體改造了,如果也能像是胸口那樣快速恢複異能,李純原以後就可以更加誇張地使用異能了。
反正自己現在也沒有困意,先把冰體改造完畢的腹部完成了也不遲。李純原想到做到,猛一翻身起來就要開始修煉。
“砰砰砰!”三聲輕輕地敲門聲打斷了他的計劃,李純原微微皺眉,過去開門,門口站著一個人,借著一點亮光看得清楚,正是程曉。
“嗯?你有什麽事情?”李純原問道。
程曉默默地向屋內走去:“兔兒睡著了。”
李純原一怔,隨即領會到了這裏麵的意思,隨手關上了門,伸手擁住了眼前這傾國傾城的女人。
程曉沒有說話,李純原也就沒有說話,隻是循著香氣沿著脖頸慢慢地吻了過去。兩人坐在床上,互相擁抱,漸漸地都變得熱切了起來。
“李純原,給我一個完整的家,然後留下,好嗎?”程曉喃喃地說道。
李純原身體一滯,擁著她沉默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動作。他理解程曉的心理,作為一個性格並不強硬的女人,她希望擁有丈夫,擁有孩子,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然後一起過著平靜的生活。
但是李純原卻沒有這樣的計劃。
程曉這樣柔情蜜意地對他說反而讓他心內更加煩躁。
“好嗎?”程曉的心漸漸地凉了下來,但還是帶著一絲希望問道。
李純原依舊沒有說話,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程曉咬住了嘴唇,心內仿佛硬生生插進了一把刺刀,她再一次見識到了李純原的決心是不可逆轉的,但是結果卻是讓她這麽痛苦。
李純原又吻了一下程曉的臉頰,發覺有些潮濕,也感覺到了一種無奈:自己總不能真的就這麽被綁在這個地方度過一生,這又有什麽辦法?
“給我一個孩子,讓我為你留些血脈。”程曉突然又來了勇氣,伸手緊緊地抱住了李純原。
李純原反而有些遲疑了:“你願意花費青春去等待?”
“我願意。”程曉摟著李純原說道,“我真的願意等你,為你生一個孩子,做你一生的女人,然後撫養我們的長大。”
說到“我們的孩子”的時候,程曉語氣變得無比的溫柔,仿佛已經看見了自己的孩子就在眼前一樣。李純原也是心頭微微一顫,自己的孩子?自己還真是從未想過,總感覺自己很年輕,哪想到要有孩子?但是程曉現在提出來,他又不得不正視了,自己終究是要身為人父的······
“不好,還是等我回來。”李純原沉聲說道。
程曉心內一慌:“李純原,為什麽?給我一個孩子,不好嗎?”
“我不想我們的孩子沒有父親,也不想他長大後恨我,僅此而已。”李純原平靜地說道。
程曉一聽,又驚又喜:“聽你話裏的意思,你還會回來?”
李純原聞言輕輕一笑,對著她一個懲罰地深吻:“傻瓜,我怎麽會不回來?我去外麵不過就是要見識一下更強的人,見識一下更奇妙的世界,不過幾年時間,我總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再好好地娶你進門,我們一起好好地過日子,你滿意嗎?”
“滿意!”程曉破涕為笑,抱著李純原直晃,不知道怎麽說自己心內的喜悅,隨即又有些擔心地說道,“但是外麵那麽危險,你要是萬一出了什麽事情,那又該怎麽辦?”
李純原哼了一聲,輕輕拍了拍她的屁股,打的她嬌羞不已:“不相信我的實力嗎?”
“相信,怎麽不相信?我親愛的最強最強了!”程曉笑著在李純原懷裏說道。
她畢竟還是沒有多少心機,李純原之所以現在不要了她,所考慮的還是外麵並不如他所說的那麽平安,也是為她留下一條後路。不過,外麵雖然凶險,李純原卻也有自信,等自己完成了冰體改造之後,天下之大,無處不可去得。
兩人商議完畢,又是纏綿了一會兒,李純原心內的火焰被越挑越高,手掌也整個滑進了程曉的衣服裏麵。程曉也是氣喘籲籲,兩人又吻了片刻,就將李純原計劃的那些理智的東西給打了個粉碎。
程曉低聲笑了笑,聲音帶著一股說不清的風情:“親愛的?”
李純原抓著她的手往下按去,程曉一伸手按到了一處東西,那還不知道這是什麽?嬌哼一聲:“你壞死啦!”但還是伸手按在了上麵。
李純原見她沒有動作,也知道她應當是從來不知道這裏麵的事情,一翻身把程曉壓在身下,伸手撩開了她的衣服。
程曉感覺到他要來真的,連忙說道:“親愛的不行,我們說好了要給我們孩子一個幸福的童年的,你要忍忍!”李純原無語地暗自翻了個白眼,總算是知道了什麽叫做作繭自縛。
低頭吻了吻眼前這個女人,李純原也嚐試著叫了一聲她剛才叫的那個詞:“親愛的?”
程曉一聽,頓時感覺自己的心都軟了酥了,李純原卻是感到自己臉上微微有些火辣,不過也感覺有些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
“程曉。”李純原又叫回了原來的稱呼,讓程曉有些失望,不過李純原接下來一句話又讓她莫名其妙了。“你知道除了那個地方,還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幫我嗎?”
“啊?”
程曉不明所以,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並且嬌羞不已地抓著李純原的背死命地捶打,讓他想出這麽羞死人的主意。但是最後見李純原那一處一直沒有下去,似乎不太好受,她還是硬著頭皮,伸手握住,然後將身體慢慢地滑了下去。
李純原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程曉趕緊起身洗漱了一下拿了毛巾來擦拭幹淨,又羞又惱。李純原絞盡腦汁想了幾句甜言蜜語,程曉裝作生氣,但最終還是抱著李純原兩人慢慢地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程曉早早起來,李純原也是早早起來,兩人略略親熱一番。李純原將對麵的老張和吳岩叫起來吃早飯,不料,開門的卻隻有老張自己。
老張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純原:“喲,今天是怎麽了?平日不都是我們去叫你的嗎?怎麽?昨晚一夜沒睡?”
李純原麵不改色:“少胡說,吳岩去哪裏了?”
“他?也去一夜沒睡的地方了,這就回來了。”老張笑著說道。
李純原微微吃了一驚:“那個火係異能的女人?他們同居了?”
老張笑了笑:“要不然你以為呢?這時候要什麽什麽沒有,又沒有結婚證,又沒有東西舉辦婚禮,同居就是結婚了。”
李純原微微點頭:“既然這樣,以後我們就不要難為吳岩了,讓他幹脆搬過去就是了。”
“照我看也不用這麽麻煩,隔壁單元樓裏麵不是還有間空房嗎?吳岩要是不想太過改變,就讓他和他女人住進去就行了。”老張對李純原建議道。
李純原想了想,這的確也是個辦法。兩人正說話間,樓梯響了起來,吳岩走了回來。
一見李純原正在和老張說話,吳岩頓時臉有些紅了:“我出去晨練去了,晨練。”老張不以為然地說道:“行啦,我都說了,你還遮遮掩掩什麽?正好隔壁單元樓還有空房,你和你女人就住進去不就行了?”
“什麽?你說了?好你個張雲遠,你的事情我還沒說,你敢說我的事情!”吳岩一聽頓時就發起了怒來。
老張連忙上前對他打眼色:“吳岩,老吳,你是瘋了不成?我能有什麽事情?!”
吳岩微微一怔,隨即沉吟了一下:“好好好,沒有你的事,都是我的事。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搬回來,到時候我再笑話你!”
老張渾身打了個激靈:“我說老吳,咱不能這麽狠吧?再者說了······”
吳岩無奈地皺眉:“好好好,我不說你就是了!”
李純原聽的雲山霧繞,隻是確定了一件事情,除了吳岩,老張似乎也有了出手的目標,隻是不知道是誰,遮掩的甚為神秘。李純原見他們兩人嘀嘀咕咕地商議什麽,不耐煩起來:“你們兩個不就是春天來了嗎?遮遮掩掩的幹什麽?都吃早飯去!”
李純原一發話,兩人也不作聲了,對視一眼一起跟著李純原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