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原揮手示意秦世離開,秦世這才大鬆了一口氣,轉身要走,卻又聽見李純原叫了一聲:“等等。”
秦世的心頓時提了起來,恭恭敬敬地轉過身來:“李先生,您說。”
“異能方麵,你有沒有什麽可靠有用的情報?”李純原慢慢地問道。
有,那就是你的異能肯定超過了第二重限製,達到了一個別人想象不到的變態境界。秦世很想就這麽回答他,但是很明顯他不敢,因此秦世認真地考慮了一下小心地說道:“關於異能方麵我了解的並不多,而且一重限製二重限製之間的詳細區別我也不太懂,隻能說現在因為情報太少,而且異能也沒有一個完整的係統。在這方麵,我不如您知道的多。”
李純原看了看他,再次揮手:“去找曹大頭,他會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
秦世點了點頭,微微彎腰退了下去。李純原的眼睛依舊微微閉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午飯之後又訓練了半晌,曹大頭將新加入進來的人也都安排好了房子,現在李純原手下三百七八十人,每人一套房子依舊是足夠的。
李純原跟著他們訓練了一天,異能者和武者都感覺到壓力很大。李純原那特有的冷冽目光掃過,雖然他們都知道這裏麵可能的確真的沒有什麽別的意思,但是都是不由自主地加了一把力氣。
到了下午訓練完畢之時,李純原將所有人召集了起來,臉色和緩地說了幾句話就解散了隊伍。其餘人四散而去,吳岩老張和劉浪留下來跟著他回去,三人倒是都有些驚異李純原什麽時候也懂得這種通過表現的方式來拉攏人心了。
李純原在前麵默默地走著,吳岩看的有些擔心,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李純原,想什麽呢?”
“想唐墨染的事情,他的妻子我們應該怎麽安排?”李純原並未回頭,邊走邊說道。
“能怎麽安排?就這麽辦唄。要我說你就讓程曉多和他交流交流,還有劉浪,你也囑咐囑咐你老婆,不要讓唐墨染的妻子感覺到寂寞。她要是願意改嫁那就改嫁,這樣怎麽樣?”老張見沒有了其他人,和李純原言語間也少了幾分忌諱。
“李先生,我看這也是個辦法。”劉浪也說到,他見吳岩和老張兩人這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因此也不奇怪。
李純原不置可否:“我們先去他家看看。”
四人到了他們住的單元樓,李純原先敲了敲唐墨染家的門,唐墨染的老婆張倩過了沒有多長時間就來開門了,她倒是顯得比李純原想象中的樣子要情緒穩定的多。
四人進了屋,李純原和她說了幾句話,發現她一點也沒有那種天塌了的感覺,心裏也就放下了不少。如果她是哭天搶地的,李純原心內的不舒服毫無疑問會增加很多,但是現在她看起來一切都還不錯,李純原也就不打算再廢話了。又寒暄了幾句,李純原四人就起身告辭了。
“看起來我們根本不用有那些想法了。”吳岩摸著自己的大鷹鉤鼻子說道,李純原看了看他,微微點了點頭:“她比我們情緒穩定多了。”
老張和劉浪兩人頓時笑了起來,四人到了李純原的房子裏,程曉招呼著端上來了一些茶水。四人坐在沙發之上,老張才又笑著說道:“我實在是不能相信世界上還有可以恢複這麽快的人,看起來她似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一樣。”
“我想講一段往事,你們願意聽嗎?”李純原平靜地說道。
“願意願意!”玉玉歡呼著一頭紮到了李純原懷裏,兔兒也跟她過來吵鬧起來,兩人就像是宿敵一樣,湊在一起準是吵個沒完沒了。
老張笑了起來:“真奇怪,李純原你也有主動講故事的時候?”
李純原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那是我們剛到軍區的時候,我剛剛遇到唐墨染,那時候他剛剛和他老婆在一起。我當時感覺到有些奇怪就對他一陣刨根問底,才逼得他不情不願地做了我的手下,我威脅他的理由就是他的老婆。”
“啊?”“啊?”“啊?”所有人的嘴巴都張的老大,一旁站著的程曉也是驚訝不已,實在想不出李純原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李純原,你好壞啊!”玉玉笑著說道,李純原撇了撇嘴,玉玉笑的更厲害了,伸手去抓他的嘴,李純原連忙摁住她才不讓她繼續折騰。
“因為當時羅援朝手下正在追殺這個張倩,原因就是羅援朝的孫子羅木把張倩的妹妹虐殺了,而羅援朝要殺人滅口。”李純原平靜地說道。
程曉臉色一白,連忙扯著玉玉和兔兒關到了臥室裏,這才回來繼續聽李純原說話。吳岩沉默了下去,劉浪臉色也嚴肅起來,老張更是直接恨恨地罵了起來:“我草他羅家的XXOO!真是沒一個好東西!現在我才算是明白了李純原你為什麽那麽早就要想著幹掉羅援朝了。軍區的確不能給他們羅家,能幹出來這種事情的人,絕對都是瘋子,羅木羅十八是瘋子,他爺爺羅援朝也他大爺的是瘋子!”
李純原點了點頭,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知道羅家爺孫行為之後的那種危機感,正是這種危機感才讓他不斷地去冒險,最後達到了他自己都沒有想到過的真正這麽快就實現的目標。“也因為這段往事,我有理由懷疑這位張倩對唐墨染的感情隻怕不是很多。”
“唐墨染不是收留了她嗎?”程曉大惑不解地說道。
吳岩幹咳了一聲,想到了其中的關鍵:“我想正常的收留是不會把一個女人收留到自己床上的,嗯,女士們都很善於發一種叫做‘好人卡’的奇妙東西來給予曾經幫助過她們的男人們一些用來自嘲的安慰。”
程曉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唐墨染趁人之危,用了些不光明的手段?”
“顯而易見。”李純原平靜地說道,“有鑒於這種複雜的情勢,或許張倩昨晚哭過一次之後已經對唐墨染仁至義盡了。”
老張伸了個懶腰,表情有些迷茫:“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說,唐墨染似乎做的沒什麽錯。”“沒錯?”程曉皺眉望了過來。
“站在正常人的角度看,張倩這姑娘實在太可憐了。還有站在唐墨染的角度來看,李純原你這麽說為你死去的屬下的壞話,顯然不厚道。”老張一臉迷惑地說道,“我該站在哪個角度?”
李純原無語地捏了捏自己眉頭,不得不承認老張這番話很犀利,自己實在是有些不該說這些事情。“你感覺你首先是個人,還是首先是個男人?”
老張點點頭,一口氣喝下了眼前的水,站起來走了出去:“好的,我知道該怎麽辦了。”
“他去做什麽了?”劉浪看的茫然不解,吳岩也是茫然不解,李純原更是莫名其妙,他完全看不出老張這一陣子抽風到底是因為什麽事情。
三人迷茫地對視了一下,都是不得其解,程曉想了想,心內有了一個可能,微笑著看看他們三個:“吃點什麽嗎?”
劉浪連忙搖頭,站起了身來告辭:“李先生,那麽我就先回家了。”吳岩也想起了什麽,也是一口氣喝幹了眼前的一杯水:“那麽我也先回去了。”起身告辭了。
李純原更感覺莫名其妙了,吳岩也這麽不正常了?抬頭再看程曉,程曉臉上帶著甜美的微笑,早已經梳洗打扮過的她美麗的如同西子捧心一樣,李純原心內一暖,那些迷惑也就不再去想了,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了過來。
程曉的臉龐頓時如同喝了酒一樣粉紅起來:“幹什麽?”
李純原輕聲問道:“你說我該做什麽?”
程曉的臉頓時變得更紅:“我不知道。”
“玉玉和兔兒都在房裏吧?”李純原又是輕聲問道,緩緩地熱氣已經噴到了程曉的耳邊,一股說不出來的氣息飄到了程曉的臉龐。程曉頓時感覺整個臉都開始變得熱辣辣地,她又想到了昨晚的事情,難道說今天會······
“我不知道。”程曉都忘了李純原問的究竟是什麽話。
“我知道!”一個聲音猛然說道,李純原和程曉兩人都吃了一驚,抬頭一看,原來是李菲菲臉色難看地看著兩人,眼睛帶著說不出的光彩,神色極為不好。
李純原鬆開了程曉的手,皺著眉頭走了過去:“菲菲,你怎麽了?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李菲菲看了看他,突然哇哇大哭了起來:“李純原,你是個大混蛋!”李純原頓時感覺頭疼起來,再看程曉的神色也不好起來,他當初作出的選擇為的就是不再有這種吵吵鬧鬧的事情,沒成想現在還是避不開這些吵鬧。
“求求你了!為了我當一次如意公子吧!”李菲菲大聲哭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