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李純原又用剩下的異能去河邊做了一座橋出來,這才回來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李純原帶著眾人到了河邊,李純原再次造出一座冰橋,一共三座冰橋同時過人,很快就將所有人都帶過了河去。這一次,杜文斌直接震驚的麻木了,其餘人也震驚的麻木了,這三座冰橋擺在眼前,隻要不是傻瓜就都會明白了:李先生的實力根本不是自己等人可以測度的!
剛剛取得一些成就,尤其是那些突破了一重限製的異能者們也都從實力進步的狂喜中清醒了過來,有李純原這種的的確確地不可超越的前例在這裏擺著,無異於兜頭給他們了一盆冷水,讓他們迅速認識到了一件事情:自己還很弱,比起來真正的強者,真的什麽都不是。
一行人過了河,稍微整隊,從北區向著東區出發。這是李純原早已經想好的計劃,雖然已經確定了整個軍區沒有喪屍進入,但是李純原還是要小心一些,挑選了喪屍應當最少,距離北區撤退最近的東麵圍牆。這主要是為了預防戰鬥途中有喪屍將圍牆突破,現在他們人手也不夠,因此李純原要多做這一手準備。
既然是最近的地方,也就真的沒有多遠,走了不過一兩裏路就已經到了東麵圍牆。李純原帶著眾人向外望去,喪屍們擁擁擠擠地站在圍牆之外,並不比幾天前少,也並不比南麵圍牆少。但是李純原知道眼前的喪屍的確是一樣的多,但是東麵圍牆的喪屍其實是後續乏力的,殺完眼前這一波之後,就真的沒有了,不比南麵圍牆和西麵圍牆,背後有著數以百萬計的近乎源源不斷的喪屍支持。
閑話不說,武者們暫時沒有用武之地,異能者們則是早已經憋著給對麵的喪屍一個痛快了。就在今天,李純原手下的異能者除了那個精神異能者趙凱之外已經全部突破了一重限製,每一個異能者都能夠釋放最強招式了,這豈能不讓他們躍躍欲試?
“李先生,請您下令吧。”狄通最先沉不住氣,過來對李純原說道。
李純原搖搖頭:“暫時還不能下令,我要先和你們說說現在的情況,然後再動手。”
曹大頭等人過來聽著,眾人也都靜了下來。
“我們這一次隻帶了三天的糧食,昨天已經用了一天的,今天一天用於戰鬥,明天就要回省城了,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很多人都要做出選擇,是隻釋放一到兩次的最強招式然後就跟著所有人回去好,還是釋放那些小火球,小型異能多次殺傷敵人好?”李純原的聲音飄蕩在所有人耳邊,讓異能者們都是一愣,然後沉思起來。
“我想要告訴你們,讓你們記住的是這麽一件事情,突破了一重限製之後你得到的不僅僅是一個單純的最強招式,你們異能的總量也有一個大的提升,然後你們做出怎麽樣的選擇都要認真考慮清楚。是花費大量異能來實現最強招式,還是踏踏實實地用異能殺死喪屍?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情況,都要做出不同的選擇,我隻是說一句,最強招式未必就是最好的手段。”
李純原說完之後,就不再說,下麵的異能者們繼續沉默著,各自盤算著自己心中的算盤。
“李先生,您是這麽說沒錯,但是我除了最強招式,根本就沒有攻擊的能力,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杜文斌首先打破了沉默,其餘異能者也有幾個開始這麽說。
李純原沉吟了一下:“我們今天還是要殺喪屍為主,所以你們就釋放最強招式就行,等到你們第二重限製的最強招式出來之後,再做出選擇也不遲。到那時,如果偏向攻擊就還在攻擊類這一隊,如果偏向了輔助,就進入輔助隊。”
“是,李先生。”杜文斌點頭說道。
見到他們也並沒有受到什麽斥責,接二連三地有異能者說出了自己的選擇,李純原也不急著讓所有人都開始戰鬥,就少見地一點一點地對這些異能者開始點撥。隨著李純原的一些講解和點撥,異能者們看向李純原的目光也由以前的單純的敬畏變得越來越親切越來越尊敬了,眾人都明白了一件事情,這位冷著臉的李先生,其實心並不像是他的臉那麽沒有人情味兒。
“好了,所有人都沒有疑問了,那麽就開始攻擊吧,釋放最強招式的人和其餘人閃開距離,以免互相影響反而削弱了威力。”李純原沉聲說道。
“是,李先生!”異能者們真心實意地齊聲回答道。
火球,冰刀,風刃異能者們的招數千奇百怪,紛紛向著圍牆外麵的喪屍招呼過去。吳岩和老張站到了李純原身後,李純原若有所覺:“怎麽?你們兩個有話要說?”
“你剛才做的有些太過了。”吳岩低聲說道,“這些人現在雖然是我們的手下,但是說到底誰也無法保證他們的忠誠,怕就怕將來會有人忘恩負義,把我們的秘密泄露。”
“秘密泄露?”李純原微微搖頭,“你以為真的泄露秘密的話,我們還能保留住什麽秘密?就連異能升級需要尋找關鍵點的事情恐怕我們的手下現在也都已經心照不宣了。沒有人是傻瓜,也不需要當所有人是傻瓜,我隻是現在還有自信,自信絕不會有人能夠在異能上超越我。”
老張和吳岩對視一眼,倒是也都認同,現在的確整個省城都絕不會有人能在異能方麵超越李純原。“你就不怕將來嗎?”老張低聲問道。
李純原微微一笑:“將來?將來至少也要有才算是我們的將來,這世界啊,我都說不準下一秒可能會有什麽。”
老張十分不解李純原為什麽突然說出這樣喪氣的話來,但見李純原臉上卻又帶著微笑,十分不解:“你這是盼著好事還是盼著壞事?”
李純原眼神微眯,看向一個吐出了火球的女子:“誰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老張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哈哈笑了起來:“這個嘛,我可以確定,這是百分之百的好事!”
李純原訝然,這才發覺原來自己看的那女子正是前幾天和吳岩有些別扭的女人,心情也一下子大好,不再思考那些狹隘陰暗的事情,笑著對吳岩道:“嗯,這的確是件好事!她叫什麽名字?什麽時候我就該叫吳大嫂?”
吳岩臉色騰地紅了:“你們兩個都拿我取笑,說什麽胡話!人家可是好好的女孩兒,你們這樣不是敗壞別人的名譽嗎?”李純原和老張對視一眼,反而笑的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