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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金寶腰下那黑乎乎的鐵塊猛的讓任君爽想起一件事來,那天他和王爾喝的不省人事,恍惚間王爾似乎說過幾句劉金寶殺人不眨眼,可任君爽隻當王爾喝醉了亂講,沒往心裏去,如今一見這架勢,嚇得冷汗濕透了襯衣,心中叫苦不已,他雖然常常打打擦邊球,做些道上的買賣,可這種帶槍的正牌黑社會,還是第一次見。

“劉大哥,劉大哥,小弟,小弟哪敢不信啊,這東西,不能走火吧?”任君爽擠出一點點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幹幹的說道。

“不怕,都是老兄弟了,可靠的很呢,怎麽樣,錢帶來了嗎?”劉金寶哈哈一笑,轉而問道。

“老王給嫂子留下張卡,不知道這錢要怎麽付啊?”任君爽看了一眼桌上的箱子,問道。

“兄弟,咱們這行見不得光,都是給的現錢,你好,我也好,還得麻煩你去取趟錢,三百三十萬,等錢一到手,咱們這也就走了,有機會到了北京,哥哥再好好和你喝上兩杯,可這要事在身,馬虎不得,給老板知道了,少不得一頓刮練,這地方我看著也安全,人我就不給你派了,快去快回,我們下午就走,遲了要是給道上不對付的朋友瞄上了,事情就不是這麽簡單了。”劉金寶摸摸腰間的黑鐵頭,麵色凝重的說道。

“老王,你這朋友什麽來路啊,可,可嚇死我了!”任君爽和方小藝大氣不敢出一口,乖乖的應了一聲,轉身出了房間,直到上了車,才急匆匆的掏出手機來,想要問個明白,這哪裏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啊,一個不小心,命都沒了。

“道上的啊,咦,我不是給你說過了嗎?”王爾奇道。

“你,你幾時給我說過了?”任君爽莫名其妙的問道,他唯一記得一點關於劉金寶的事情還是那天晚上喝酒的時候王爾說的,可也就提了幾句啊。

“我記得我說過啊,就是後半夜的時候,我酒一醒,拉著你說了半天,你一直答應來著。”王爾言之鑿鑿的說道。

“後半夜……”任君爽這下終於記起來了,王爾酒量不行,喝的不多,到了後半場,基本上就是在灌他了,左一個感謝,右一個媒人的,四瓶茅台,任君爽倒是喝了三瓶半,勉強給王爾送到家的時候,他已經有些迷糊了,一門心思的隻想找個地方吐,王爾那時候不放他走,口舌不清的嘮叨了半天,敢情那句劉金寶是道上的,就是那時候說的,人喝多了容易忘事,何況還是些根本沒往心裏去的事兒,這還真怨不得王爾不地道。

“哎呦,你看我這記性,老王,你別見怪,那天喝的有點多,十句裏麵就記住了半句,你趕緊再給我說說吧,這劉金寶到底什麽路子啊,怎麽還帶著家夥啊?”任君爽隻得認栽,想著先問問情況再說,俗話說的好,點背不能怪社會,誰叫自己喝大了一口一個好全都答應了下來呢。

王爾嘿嘿一笑,隨即說出了這劉金寶的來曆,這世上總有一種錢,說不清,道不白,一查就完,以至於有人寧可一千萬拿出去,六百萬洗回來,對於珠寶,亦是如此,好好的房子不住,用來堆錢,那是傻子和暴發戶的做法,現在有錢人滿街跑,沒事買點珠寶送給老婆二奶是常有的事情,有些愛好此道的,還有專門的保險櫃用來收藏珠寶,一些道上的飛賊,撬鎖溜門得了不少這種物件,可珠寶這東西,又不是人民幣,不能直接拿出去花,也不敢往典當行裏走,珠寶的設計和材質大多獨出心裁,一露麵就是個進去吃牢飯的局麵,於是劉金寶這種收貨的應運而生,珠寶到了他的手裏,天南地北,海內海外各處流散,被王爾這種珠寶商人買走之後,或改頭換麵,或海外出售,洗的一幹二淨,轉手之後,就是實實在在的鈔票,飛賊,收貨人,珠寶商,三家共贏,皆大歡喜,隻是中國人多了點,這買賣賺錢就有跟風和眼紅的,黑吃黑的也是大有人在,劉金寶手上這筆貨雖說隻要三百三十萬,可真正的價值,卻在千萬以上,不帶家夥,那真是人人得而搶之了。

“不過,老任,你也別往心上去,劉金寶這貨,是個外強中幹的銀洋鑞槍頭,熟了你就知道了,也就是看你麵善,嚇唬嚇唬你,小藝拿著我的卡和密碼,這事一完,我請你喝酒。”王爾笑嗬嗬的說道。

“行,行,老王,這可是你說的,可得吃頓好的,給我壓壓驚。”任君爽色咪咪的盯著方小藝圓潤的屁股,深深的說道。

知道了底細,任君爽也就沒那麽怕了,他現在就惦記著一件事,等會完了事,他打算把方小藝脫的精光,身上帶齊了這些珠寶好好快活一番,真正過一把珠光寶氣的癮。可一到銀行,取出那張銀行卡,新的麻煩又來了。

“先生,這麽大的金額,得有身份證才行。”銀行裏的那個小妞一板一眼的說道。

“身份證?我們上次來可沒這一說啊?”任君爽楞了一下,記得上次王爾來的時候可是直接取了錢就走人的。

“您是那位王先生的朋友吧?”那小妞眉頭一皺,看了一眼任君爽身後的方小藝,恍然大悟的說道。

“對,對,就是王爾讓我來取錢的,他在外地,過不來。”任君爽連連點頭。

“上次王先生走的是我們的VIP通道,不是我接待的,我給您找王先生的客戶經理來,這事還得問她。”

小妞點點頭,起身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就帶了個踏著高跟鞋的胖女人出來,看的任君爽一陣不爽,高跟絲襪製服誘惑給女人提分不少,可也有個前提,但凡長的一般點也行,然而如果太胖,就有些東施效顰的意思了,胖女人打扮的甚是**,可在任君爽看來,就是一頭套著絲襪的母豬。

“這可不行。”聽任君爽說了半天,胖女人一口否決道,“王先生是我的客戶,我認得他自然沒有關係,可如果不是戶主本人的話,那就一定要走程序。”

“這可是王先生的未婚妻。”任君爽急了,拉過方小藝來說道:“大姐,老王那邊有急用,你就幫幫忙吧,等他回來,我讓他請你吃飯。”

“不是不幫忙,是行裏有規定,這麽大一筆錢,真要是出了問題,我可擔待不起。”胖女人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方小藝,摸著手上的鐲子,心說王先生上次來的時候特地叮囑過,他有個小女朋友,很不靠譜的樣子,千萬不能讓她從自己賬上取走一分錢,看來這個狐狸精就是了。

方小藝是個女人,女人間的事情大家都明白,任君爽大大咧咧的沒多想,可方小藝卻生氣了,掏出手機來,氣呼呼的道:“哼,你等著,我給老王打電話。”

方小藝走的遠了點,撥通了電話,嘰嘰喳喳的說了半天,趾高氣昂的又走了回來,把電話遞給胖女人,說道:“老王要教訓你!”

胖女人眉頭一橫,臉上的肥肉直晃,瞪了一眼方小藝,半信半疑的走到一邊,剛問了聲好,就聽得王爾在電話裏說道:“小靜啊,你可一定要幫幫我,不能讓這女人拿走我一分錢啊,這女人刁蠻的很,就委屈你幫我推脫一下了,這次在北京,幫你買了個小東西,不值什麽錢,權作謝意,這忙,你可一定要幫啊。”

胖女人眼睛中閃過一絲不為人察的得意,故意大聲說道:“王總,真不是我不幫忙,是行裏有規定,最近又在搞崗位考核,真出點簍子,我的飯碗就不保了啊,算我求您,就別難為我了吧。”

方小藝站在那裏,聽著女人越說越不客氣,似乎王爾在苦苦哀求,而胖女人卻是蹬鼻子上臉,好說歹說半天,就是不肯鬆口,不由的一跺腳,跑到櫃台邊上,對著那個小姑娘說:“我要投訴,投訴這個胖子!”

“怎麽回事?”這家銀行不大,裏麵負責的是個主任,一聽到外麵方小藝亂叫,就趕了過來,一見是任君爽,臉色就冷了下來。

任君爽一抬頭,碰上那主任冷冷的目光,心裏大叫苦也,他做的是皮肉生意,自然不會像那些需要貸款的公司老板一樣卑躬屈膝去討好這種人物,不僅不討好,他還欺負過這個主任,這裏算是騰衝的繁華地段,上檔次的酒店都在附近,任君爽常常開著車帶著姑娘到處送貨,前一陣子的時候,來這家銀行辦事,一出門,有輛電動車斜躺在他的寶馬旁邊,還在車上留了個白印子,但凡是個有來頭的人物,哪怕是掛著軍牌的普桑,任君爽也不敢怎麽樣,隻能捏著鼻子好聲好氣的跟人理論,人家不認也隻能自認倒黴,可電動車,這還不是平頭百姓才用的,有了這個計較,他膽子也大了起來,那次跟他一塊來的還有個小年輕客戶,叫隋什麽的,也是個不怕事的,在一邊慫恿了一句,他腦袋一熱,就打算折騰折騰,任君爽車上帶著幾根警棍,小年輕二話不說,掏出來就給人電動車砸爛了。

這一砸,就把這主任給砸出來了,任君爽見他瘦瘦弱弱,還帶著個眼鏡,一看就是個好欺負的,指著人家的鼻子破口大罵,口口聲聲的要五千塊錢賠償,小年輕更過分,主任不過爭辯了幾句,說自己的電動車是被人搬過來的,一般都停在對麵,一個耳光打過去,就把主任打的原地轉圈,眼鏡也碎了,這事還是任君爽找了個警察朋友擺平的,那主任挨了打不說,還賠了任君爽一千塊錢,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看到任君爽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小劉,你做的很好,就這樣吧。”那主任冷笑不已,看著任君爽的眼神簡直就是那天任君爽的翻版,一副我就是欺負你怎麽了的樣子,拋下一句話,轉身就進了裏麵的辦公室,方小藝還想撒潑,卻被任君爽拉開了。

“你他媽的給我少說話!”任君爽惡狠狠的瞪了方小藝一眼,心說我他媽怎麽就看上這麽個沒腦子的女人呢,要不是你胡鬧,事情說不定還有的談,這下好了,叫出這個冤家來,事情徹底砸了。

“老王,這錢取不出來,你那個經理太不象話,她們領導跟我也不對付,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能不能轉賬給劉金寶?”任君爽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拿起手機,沉聲向王爾問道。

電話那端的王爾沉默許久,苦笑一聲,說道:“兄弟,他們這行,見不得光的,轉賬抹不掉痕跡,出了事我也跟著完蛋,怕是不能啊。”

“那要不你跟他說說,等兩天,你不是快回來了嗎?”任君爽靈光一現,想起個辦法,能夠一推二五六,徹底從這件事裏抽身出來。

“不行啊,這些人疑心最重,我要是放了他們鴿子,這好不容易找到的貨源就斷了,不光如此,要是他們回去一說,這條路上的朋友可就都知道我言而無信了,老任,你得幫我啊!”王爾心急如焚的說道,不知不覺間,話音裏還帶了七分哀求。

“幫,怎麽幫?這錢是真的取不出來啊,取款機一天最多兩萬,三百多萬,取到哪年啊……”任君爽頓時頭大如鬥,沮喪的歎道。

“老任,你借我點錢好不好,回來之後,我加一百萬還給你,就當利息!”王爾又是一陣沉默,半晌,突然激動的說道。

“一百萬?”任君爽怔了一下,電話裏王爾又重複了一遍,他的心蹦蹦的跳了兩下,可隨即又遲疑起來,三百三十萬,他自然是有這個身價,也拿得出來,可這錢,不是這麽容易借的啊,十幾年的兄弟還有借錢跑路的呢,何況是這個才認識一陣子的王爾。

“我把房子押給你,還有那些珠寶,房子我五百多萬買的,合同還在小藝手上,我讓她找人給你做個抵押,求你了,老任,這筆生意,真的對我很重要!”王爾心急火燎的說道。

“老王,你看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不是,我還能不相信你,這筆錢,就當我借你的。”任君爽被王爾一說,突然想起這王爾的房子還真在方小藝名下,就算跑了,三百三十萬買五百多萬的房子也是賺的,臉上的表情終於不再凝重,笑嗬嗬的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