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衝多金,錢多了,自然幹什麽的都有,這裏常年混記著十幾萬來路不明的人,除去大部分的賭客之外,最多的莫過於女人,都說飽暖思淫1欲,在騰衝這地方,倒是真沒什麽吃不飽的人,而有錢人的比例,甚至連富豪聚集的溫州都比不上,在這裏,隻要有錢,總會有那麽一位紅粉佳人,眉如春水的等著你。隻是,那些極品,卻不是能在街頭靠著搭訕找到的,事實也是如此,騰衝女人不少,晚上徘徊在街頭的風塵女子更是比比皆是,但那些極品,卻始終站在那看不到的角落裏,一扇門將她們與這個世界遠遠隔離,想要敲開這扇門,除了錢,還需要認識一個人,任君爽,顧名思義,隻要遇到了他,你可以很爽。
好在,任君爽是個好人,他從來不會刁難客戶,也不會神神秘秘的躲起來,他喜歡自己找客戶,尤其喜歡那些新麵孔,他不喜歡那種一錘子買賣,雖然隻是簡單的工作,隻要將女人和男人有機的結合起來就可以,但他不喜歡,因為這樣做,未免也太傻了點。
每個人都有別人見識不到的一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任君爽在廣東拉了幾年皮1條,漸漸悟出一個道理,有些皮1條拉的不僅僅是女人,男人身上的油水,遠遠大於這些幾年後人老珠黃的姑娘,比如黑吃黑。
來騰衝的豪客們,大多都是衝著那些金光閃閃的原石而來的,精明如老麵孔者,也有看走了眼抱恨而歸的時候,又何苦那些被翡翠大潮吹紅了眼睛,隻玩過幾年的新人呢?任君爽看中的就是這個機會,騰衝有不少騙子,玩的也是千百年來不變的以次充好,任君爽手下的姑娘們早就看透了童話,隻要有錢,並不介意和任君爽做做裏應外合的勾當,憑著這個手段,任君爽最近幾年的日子愈發的滋潤起來,所以,當他看到那個有錢的公子哥的時候,他的眼睛亮了。
那是香格裏拉三層的一場拍賣會,這樣的拍賣會,在騰衝每個月都有一次,算是騰衝的一場盛會,能進場的都是些家底豐厚的有錢人,拍賣的東西良莠不齊,全看買家眼力,原石居多,古董還有珠寶也是主角,沒有一個地方,能比這裏,更適合任君爽來甄別客戶,作為一個皮1條客,他並不需要憑借著拍賣的結果來評價一個人,他隻需要看看在場眾人的臉色,然後問一問身邊那位老師傅台上東西的價值,就可以了。
“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這種貨色都敢拿出來!”老師傅小聲的歎了口氣,指著台上剛剛擺好的一塊原石,悄悄的附在任君爽耳邊說道:“那塊書呆料出不了什麽東西,買的都是冤大頭,你瞧好吧。”
書呆料,是這幾年賭石圈子裏剛剛興起的一個詞,指的是那些外皮光鮮,賣相極好,內裏無料的原石,起這個名字,正是因為漸漸興起的收藏熱,翡翠熱,讓許多人頭腦一熱,讀了幾本書就敢上陣賭石,這種料子,入不了行家的眼,但騙騙這種新手,卻是十拿九穩。
“上等老坑料子一塊,起價十萬,最小加價一萬,諸位有一分鍾時間上來過手!”隨著拍賣師話音落下,一群人湧了上去,任君爽掃了一眼那些端坐在椅子上的麵孔,不由的笑了笑,暗道還真是塊書呆料,上去的可都是些新麵孔,這麽多肥羊,自己又要發財了。
“十二萬!”
“十五萬!”
“二十萬!”
“二十五萬”
眨眼功夫,價格一路飆升,任君爽看的眉開眼笑,手上的筆在記事本上滑動的飛快,仔細的記下了那些肥羊的號碼和特征,想著等會拍賣結束後,去推銷一下他手上的姑娘。
“五十萬!”就在這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從大廳的角落傳來過來,這種加價幅度,倒是豪邁,一下子震住了許多人,任君爽一眼看去,一個年輕的公子哥正得意洋洋的舉著牌子,手指上套的幾個大戒指,金燦燦的,似乎是在炫耀著自己的身價。
“這家夥可是個肥羊,不過也是個蠢貨,嘿嘿,你要是能搭上他這條線,今年就不用幹了。”老師傅一見是他,頓時笑了起來。
“怎麽,老於,你認識他?”任君爽好奇的問道,自己請的這個老師傅雖然不會和他一起坑人,但是合作這麽多年了,一些底細還是了解的,在騰衝的人脈也廣,消息比一些掮客還要靈通幾分,他看上的人,一般錯不了。
“認識談不上,有天在東家那裏,見過一回,也算開了眼界,是個富二代,口氣大的要命,見識嘛,不提也罷,哪有上門就問有沒有水貨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進了局子,就知道厲害了。”老於不屑的說道。
“水貨?現在還有這條路子嗎?”水貨,任君爽是知道的,零二年緬甸對翡翠的出口做了限製,翡翠原石供不應求,一些膽大包天的商人就做起了走私,隻是危險係數極高,緬甸那邊可不管你有沒有關係,抓住之後直接打靶也是有的。
“不是那種水貨,是地底下的東西。”老於搖搖頭,說:“緬甸也有土夫子,那些老緬子一窮二白,命也不值錢,挖出來的東西本地沒人買,就往咱們這邊運,不過這兩年也消停了,上麵查的嚴啊,就算有貨,也不敢賣給這種沒腦袋的公子爺。”
“哦?他當真要買?”任君爽眼睛一亮,問道。
“那還有假?四處打聽,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要不是今天見到,我還當他是裝的,原來真是個蠢貨,書呆料都買。”老於點點頭,一臉鄙視的說道。
“他就沒帶個掌眼的師傅?不怕買到假貨嗎?”任君爽心裏想起一個人來,眯著眼睛問道。
“有倒是有,一個小白臉,看著就有氣,還是個色胚,我早就告訴過小李那姑娘,少穿那些不正經的衣服,小白臉一看見她,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真是個畜生。”老於人老心不老,早就看上了那小姑娘,被小白臉看了一眼覺得吃了大虧,氣呼呼的說道。
“怎麽沒見那人?”任君爽回頭看了一眼,公子哥是一個人來的。
“那小白臉怕是不懂賭石,那小子在店裏倒是想買幾塊料子來著,可給小白臉勸住了,說自己看看古董玉石還行,賭石是一竅不通,那公子哥挺不高興,一頓好罵,罵的小白臉灰頭土臉,真是解氣啊!”老於興高采烈的拍了一下大腿,見任君爽聽的專注,問道:“怎麽,你有路子,想做這筆生意?”
任君爽笑著搖了搖頭,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說:“夜草雖好,但畢竟有風險,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賣姑娘吧。”
任君爽想起來的這人,說起來,還算是他的老朋友,當年他在廣州拉皮1條的時候,正好碰上一個姿色不錯的姑娘,皮1條這行也有潛規則,姑娘入行第一晚,那得和老板睡,美其名曰公務考察,任君爽被這姑娘伺候的不錯,完事抽煙的時候,被一群人破門而入,帶頭的那個就是他那位老朋友,長著一對桃花眼,剃個光頭,人送外號花和尚,花和尚口口聲聲說這女人是他老婆,而媽媽桑任君爽則莫名其妙的成了奸夫,後來還是任君爽的老大出麵,花和尚才知道仙人跳錯了人,兩人不打不相識,後來花和尚還借過幾次他手下的姑娘做局,前一陣子,任君爽又碰見了花和尚,兩人好久不見,喝了一頓酒,一聊才知道,花和尚這幾年轉行了,居然做起了土夫子的生意,正好手裏有一批貨,滿世界的找買家呢。
“你怎麽看?”拍賣會結束後,任君爽一改往日登門拜訪推銷姑娘的慣例,直接敲開了他那位老朋友花和尚的大門。
“有戲,這種白癡,不敲他一筆,是要被雷劈的。”花和尚摩拳擦掌的說,手裏的這批貨一直出不去,這快把他逼瘋了。
“太魯莽了,這兩個人,都是新麵孔,不得不防啊。”任君爽聽的直搖頭,背地裏納悶這花和尚這幾年是怎麽活下來的,現在警察也學的聰明了,時不時派點臥底出來釣魚,拉皮1條不是什麽大事,上麵打點好了就行,可倒賣文物這種事情,就很難說了。
“你當我是傻子啊?”花和尚不高興的哼了一句,說道:“我花和尚這些年走南闖北,圈子裏的朋友也認識了不少,隻要你能弄到這兩個人姓誰名誰,再來兩張照片,不出三日,保管給你打聽的妥妥的,咱朋友不多,這點事還是能辦的。”
有了這句話,任君爽安心不少,點頭說道:“三天,倒是等得起,至於名字,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著人去打聽了,明天就能給你。”
“這還不夠,凡事都得留個後手,萬一有人搶了生意就不好了,你還得派點人幫幫手,留點眼線,到時候生意成了,還是老規矩,三成,如何?”花和尚說道。
“你是說那幫姑娘?”任君爽問道。
“那小白臉不是好色嘛?那就發點姑娘給他唄,一來探探底細,二來可以監視監視,這三來嘛,我覺得這兩人可不是一塊鐵板,估計是個能拉攏的,如果是這樣,咱們這筆生意,就賺大了,他能五十萬買一塊書呆料,我就能把這兩百年前的東西當做兩千年的賣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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