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一口一個女人,女人的,西門玥柔冷汗不止,滿頭黑線,看著他神采飛揚的樣子,亦如兩人初見之時,那荒唐的自我介紹一般。
西門玥柔想著想著,不由得笑了起來,劉子樂似是與她心意相通,想起初見時自己偷窺她的小可愛內衣的情景,忍不住又扒著脖子望去,卻見她緊緊束著領口,不給他任何機會。
小小的一個舉動,卻是因為兩人心意相通,對視一眼,玥柔臉色微紅,劉子樂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劉子樂忽然笑聲戛然而止,紅潤的臉色霎時間蒼白如紙,身體如篩糠般劇烈都動起來,白色的體恤衫下,肩膀,胸口,肋下,滲出了大片血跡……
今日來連番的戰鬥讓劉子樂損傷不小,幾乎處處掛彩,尤其是胸口和背部的傷痕,幾乎深可見骨,經過醫院簡單的處理就再也沒顧及過,傷口太深不易結痂,剛才動作太大,傷口又開始滲血了,激烈的疼痛就像受刑一般在煎熬。
劉子樂疼得直吸冷氣,西門玥柔嚇得不輕,手忙腳亂的就去扒他的衣服,衣服每磨一下傷口,都疼得撕心裂肺。
再見到那傷口的時候,更是讓玥柔大吃一驚,僅後背那一處就是觸目驚醒,在肩膀一直斜插到肋下,將近一尺長的大口子,皮肉外翻,鮮血汩汩,由於用酒精擦拭過,外側顯得有些紅腫,天氣濕熱,傷口不僅沒有結痂的現象,反而有些要化膿的趨勢。
當然,這道傷口主要是和鍾麟搏鬥時造成的,隻經過趙欣妍家簡單的處理,這一下徹底崩裂,血流如注。
西門玥柔一把將劉子樂按在床上,心念一動,手掌泛起了淡淡的藍色光芒,盈盈似水波流轉,緩緩撫上劉子樂的傷口。
水,是生命之源,善利萬物而不爭。滋潤著生命,供它們滋長。在魔法世界中,水可以凝結成冰,是攻擊利器,可以化成天華般的水幕,阻擋一切。可以修複一切,使萬物複蘇……
劉子樂隻覺得自己背後火燒火燎的感覺頓時消失泰半,撕裂的皮肉就像幹裂的大地在清水的滋潤下在慢慢愈合,劇烈的疼痛之後,就是清涼舒爽,舒服的他漸漸的閉起了眼睛,就像上一次自己玥柔給自己療傷時候一樣,這裏仿佛變成了他最安全的避風港,在這裏可以撫平傷痛,可以忘卻煩惱,可以得到絕對的放鬆……
西門玥柔收起了水之能量,即便傷口已經愈合,卻依舊觸目驚心。她忍不住問起了造成如此駭人傷口的原因。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劉子樂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將自己的能力,敵人的陰謀和盤托出,唯一沒有說的就是鍾麟是個中主使,因為說出來玥柔不但可能不相信,而且還會懷疑自己在挑撥離間,畢竟她們隻見的感情篤深,何況鍾麟也並沒有作出什麽傷害到她們的事情。
玥柔並沒有想象中的驚訝,一如既往的平靜,點點了頭,望向窗外,輕聲一歎,道:“唉,為什麽這些陰謀,紛爭,都要降臨在我們頭上呢?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命運’這一說法嗎?”
“命運不命運我不知道,但事到臨頭,我隻知道我不能退縮,我有我的責任,我要去保護身邊的親人。”劉子樂語氣鑒定的說,但眼中卻流露出了深深的無奈,自己也許就在被命運擺布吧?如果當初他沒有遇到卡萊爾,他將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一定會很平靜的享受著校園,但如曦很可能就會迫於家庭的壓力而一生得不到幸福,無法享受快樂,許菁菁很可能就會葬身火海……
人的一生一旦會出現這麽多的‘如果,也許’,那就證明對於人來講,真的有命運的存在,人,要認識命運,但這不等於認命,要掌握自己的命運,或者與不幸的命運做抗爭,這讓才能活出真正的我!
劉子樂的命運已然如此,並不是唉聲歎氣就能改變的,身邊危機四伏,親友隨時都在受到生命的威脅,他必須要認清自己的命運,並作出抗爭,擺脫命運的束縛!
劉子樂一點點的倒著苦水,玥柔隻能無奈感歎,這巨大的漩渦中,她也是一份子,她的家族最近也不斷的在受到滋擾,個中無奈與壓力她知道的一清二楚,那種生命隨時都會受到威脅的恐懼感,為親人的擔憂,就像一根鋒利的刺,狠狠的紮在心上,紮上疼,拔出來更疼,需要極大的勇氣與毅力,去麵對與承受這一切……
而劉子樂幾乎是一個人在抗著,這難以承受的重擔全壓在他一個人的肩上,個中艱辛誰人能明了啊。
西門玥柔本就是林妹妹那種性格的女生,嬌滴滴的又多愁善感,看似淡漠,卻是心思如發,將所有的事情都壓抑在心中,與如曦的冷漠還是截然不同,其實這世上,哪有女人沒有心思的,少女時代,叫做少女懷春,中年時代,叫做家庭瑣碎,隨後便是,中年期綜合症,女人的心裏總是有著這樣那樣想不完的煩惱事兒。
劉子樂笑笑,變魔術似的在身上摸出兩張票據,遞到玥柔眼前,嗬嗬笑道:“最新藝術片,朝《色戒》,塞《蘋果》,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玥柔橫他一眼,道:“《蘋果》和《色戒》是藝術片嗎?”
劉子樂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道:“沒錯,人體藝術片!”
一番交談過後,劉子樂一身輕鬆。現今社會解壓的方式很多,比如女人可以去找***,男人可以去找尋找***的女人***,但更多人會選擇找親人或者朋友情愫,來發泄心中的壓力。當然,這並不排除劉子樂有***的野心……
而西門玥柔此時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個大姐姐,是一個良母,用自己溫柔的心,寬闊的胸懷,溫暖著劉子樂潮濕的心,可細又想想,仿佛更像是一個賢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