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體寄生獸的恢複能力是很強的,所以鹿易南在跟上自己的目標後,發現要對付的還是七個,一個不少。
策略這種東西,其形成的原因,往往是因為無可奈何。鹿易南在短時間內要把七個人挨個扳倒一回,其難度很是讓他撓頭,所以一個比較不怎麽坦蕩的計劃在鹿易南心底飛快的完成了。
什麽樣的社會意識形態,就會產生什麽樣思考人生問題的社會群體,所以鹿易南的字典裏,沒有類似卑鄙、無恥、齷齪一類的詞語。基本上要達到的目的,和采取的手段是完全無關的兩回事,差別隻在於一些比較愚蠢的手段會在達不到目的的同時,給自己的人格添上濃重的黑色;而另外一些,在達不到目標的時候可以有個冠冕堂皇的正麵理由。
而鹿易南是兩者皆非,他確信自己能完成所要做的事情,至於名聲,他可連維護一下的考量都沒有。最完美的莫過於既得到好處,又掙得好名聲的方法,但在現實中,若不把真相掩蓋掉,那就絕對沒有。
十幾分鍾後,當鹿易南加速趕上曾經偷襲自己的七人小團隊時,這個小子就把自己的計劃付諸行動。
人沒可能一直保持繃緊神經的狀態,尤其是在隨時有戰鬥發生的時候,往往就會顧此失彼。
尾隨追襲的鹿易南,等到合乎自己的機會時,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當那個七人團隊再次找到獵物並行動時,鹿易南等到了期待好久的機會,自然是在最關鍵的時刻,把已經使得極其順手的“爆能彈”開到最大能量值,發射出去趕個場麵。
而且被這七個人圍攻的一個五十四集團軍的戰士,也不是白白吃了二十多年幹飯,看到本來絕無機會,要被多數敵人扼殺自己、瞬間秒殺的瀕危困境,竟還有轉機,那還不把握住?在獵物的極力反擊下,這個七人團隊,並沒有順利得手。
在打亂對手的步驟後,鹿易南開始渾水摸魚,抓住被爆能彈炸傷的最軟的一個柿子,就下了黑手。
隻拆了三招,不到正常人眨眼一次的十五分之一的時間內,鹿易南就成功的活擒對手,然後在省下來的力氣中分了很大一部分,又凝聚了二十個爆能彈,來個連發,之後挾製俘虜揚長而去。
對於正和人拚命的戰友,鹿易南的腦海裏,除了開頭藉機利用一下戰鬥力,就沒多想過有關事宜。而且對他來說,自己的事情自己負責,怎麽說別人家的事輪不到他來插手。
拎著手上的俘虜,鹿易南找個看來容易審訊的地方,老實不客氣的搜過俘虜的身體,然後就開始和對方商量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建議。
對鹿易南有良好印象的俘虜,在鹿易南的好言相勸下,逐步軟化。
鹿易南的開口總是讓人不能拒絕:“我想,你對我應該有一定的熟悉了,我的信用卡是不是落入你的同伴手裏。”
“是的,不過你不能用我去威脅我的同伴換回信用卡,那太卑鄙了。”腔調古怪的漢語,讓鹿易南聽了極為不爽。
現在很少有人下工夫去學習外語,隨身的智腦,能完美的和任何艸別種語言的人溝通,對翻譯功能的依賴,減少了人們多學習外語的熱情。
“我沒打算那麽做,我要做的更為卑鄙,你們合夥暗算我,以為我會忍氣吞聲嗎?”鹿易南直接用母語說話,自然口氣強硬,不留餘地。
“我要你放棄資格,退出戰鬥!”大聲喊在俘虜的耳朵邊,鹿易南要確保人家能聽到自己的說話。
心底的考量,鹿易南幹脆的直講,在這場競賽中如果不是失去後續作戰的能力,當然就會依然參賽,失去信用卡並沒什麽,可以搶奪別人的。
所以如果不讓這批對手逐個落場,放棄參賽資格,那他得打到什麽時候?而且人家一回、兩回還有可能被得手,又不是集體弱智哪能讓鹿易南隨意洗刷。
“你要我放棄資格,你……”嘰裏呱啦的反抗聲音,在鹿易南按在俘虜胸口的手掌上逐步加強的能量輸出後,不斷減弱。
鹿易南的意思很明顯,要麽你自己放棄,要麽我打到你放棄。身體上的高強度傷害,就是生體寄生獸也不能憑借自身的能力立刻愈合,必須接受治療,不然還是會有生命危險。在這種強力威脅下,鹿易南隻給對方留下放棄這一條路走。看到鹿易南在行動上表現的不容動搖的決心,明白語言上的溝通已經無效,抗議隻是徒勞的時候,那名星際安全部隊的特種戰士,乖乖的聯絡這次競賽的主控機構,很愉快的接納鹿易南誠懇的建議。
看到結果確實如自己所想,鹿易南起身離開時手裏又多出四張信用卡,雖然其中沒有自己的那一張,但鹿易南確信物歸原主的時間不會太久。
鹿易南知道正常情況下,就是偷襲也奈何不了七位對手,但如果不時有人助他一臂之力,就另當別論了。
銜尾追襲的鹿易南每當對手和人衝突的時候,就作為特邀佳賓,不請自來,隻要抓住俘虜,立刻就地正法,稍有不從,鹿易南就給予對方要挨到競賽結束才能恢複的傷勢。為了能達到目的,絕不手軟、姑息。
論起單打獨鬥,鹿易南個人突出的優秀戰鬥技能,就能發揮最大的作用。這一天傍晚,在對手利用黑夜的掩護終於擺脫鹿易南的追蹤的時候,鹿易南包括趁火打劫、順手牽羊,甚至對自己目標團隊的敵人也沒無謂的客氣,在手頭上已經湊齊了三十張信用卡,但沮喪的是鹿易南抓住的三個俘虜,手頭上都沒有他那張信用卡。
連番打鬥後,鹿易南在一天的結尾,也決定好好的修養一宿,不過那也得看有沒有那個機會。
深深的吸了一口根本不必要的氧氣,鹿易南的超感覺通知他,有人已經盯上他了,而且數目不明,可能又是幾人組成的一個團隊。
鹿易南在狀況不明下能做的,就是給生體寄生獸的智核下達修複軀體的維護指令,畢竟他也不是無敵金剛,激戰了整整一天,他身上的傷口,總有那麽幾個比較重的,沒能很快愈合,這會影響接下來的戰鬥。
不過誰也不會給敵人喘息的機會,所以鹿易南的安寧隻有片刻,就被敵人的攻擊所打斷。
吃一塹,長一智。學乖了的鹿易南已經想到了對付的方法,就是大規模的能量爆炸,把能量護罩凝聚到極限,再一鼓作氣的爆發,就是對付這種多人圍攻的情況的有效方法。
在狂暴的能量席卷下,鹿易南抓住機會,脫離被圍攻的不利境況。
鹿易南現在是怕了這種幾個人的小團隊,大家一配合,本來都比他差的戰士,就能讓他屢屢吃癟,他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這種結夥合作的事情是被默許的,隻有極度自信,且戰鬥力極強的家夥,才獨來獨往。不好意思,鹿易南是不熟悉狀況就摸黑上戰場的家夥,別人的常識,對他往往就是未知領域。
鹿易南的光棱指在地麵上射出百十個孔洞,起了阻隔敵人追擊的作用,讓鹿易南跑路跑的不是那麽狼狽。
一掌化為手刀,劈開最後一個攔路的對手,感應到這幫人都是沒有信用卡那微弱磁場的廢物之流,鹿易南連斜眼也沒多拋一個,就趕忙逃之夭夭。
戰鬥到了現在,由於這些已經失去信用卡的敗軍之將,已經沒有所謂的友軍和敵軍的分別了,五十四集團軍的戰士和星際安全部隊特種戰士之間的戰鬥也已經能夠打破格局。場麵已經開始混亂起來。
也就是說這時候已經四外皆敵,下手不需要再有顧忌了。
鹿易南本來就對自己的戰友認識的很少,所以下手就比較幹脆,在已經漆黑一片的紅雨森林裏,腳高腳低的摸了一圈,收拾掉打擾鹿易南他“老人家”休息的遊兵散勇,間或還得擺脫實力強橫的找碴者,在左手被打的粉碎姓骨折嚴重受傷後,鹿易南的拚命終於有了回報,鑽到一個變種樹木的樹洞裏,求得喘息之地。
摸著自己的左手,鹿易南確定明天早上,這種程度的傷口能夠痊愈,苦笑幾下都沒敢發出聲音。
隻過了兩夜就這麽慘烈,看來能當兵的人都沒有肉腳。鹿易南計算自己手頭上的信用卡數目,雖然失去了自己的那張,但如果數量能積累到五十張以上,就應該能在這次競賽中排得名次,鹿易南給自己的目標也就定在這個檔次。
無論在之前,還是經過這場野外生存的現在,鹿易南都從沒想過自己能有這麽好的運氣,要比實力鹿易南絕對不是超群脫俗,隻不過是稍微強過平均水平那麽一點而已,能有這樣的成績,鹿易南自己已經滿意,隻不過,他對自己的未來擔心,所以對接下來的戰鬥鹿易南就不能盡量的躲避,而是必須更加努力。
而且以後的戰鬥必然更不容易,因為不是每次打倒敵人都能獲得信用卡了,大部分的戰士都已經丟失了自己的那一張,等著搶別人的。
所以鹿易南的危險姓,也因為手裏的信用卡數目大大增加了。
為什麽到了早晨卻沒有太陽呢?早就有睿智的哲人回答,不過是因為那一天的一整天都是陰天罷了。而紅雨森林地處沙漠中心,變異的植物在高科技的灌溉下確實能玩命的瘋長,但要改變當地的氣候,則還差些條件。
沙漠裏無論如何都不會有陰天出現的。
當然對有懶惰之稱的人來說,隻要睡過十點,那麽每天早上,對這種人來說都沒有太陽。
沒有天氣的變換,也不算很懶,鹿易南在天亮後看不到鮮豔的太陽,那還有另外一個解釋,就是,鹿易南,一個青春少年,已經“雙目”失明。
鹿易南在早上,從生體寄生獸的自我愈合中恢複知覺,就這麽突然的感到恐怖的事件發生。本來還能沉得住氣的少年,在試圖揮動手臂的時候發現手臂也沒感覺,才真正的陷入恐慌之中,鹿易南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出了岔子。神經控製術,就是在三希堂裏學到的被稱作“極限神經摧殘法”的東西,讓鹿易南對身體的控製已經到了完美的地步,這種情況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就如同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的道理一樣,絕對不是因為白癡隻能吃早晚兩餐,而是要消費就一定要付費。
當初的十幾分鍾痛苦,隻是讓生體寄生獸優先融合神經係統而已。而最後讓神經係統回歸主人的控製,還要一段時間。最終極的神經控製,可以直接控製生理現象,例如暫時的逆轉肉體,返老還童,激速新陳代謝,愈合傷口,鈍化神經,減少痛苦等等,是十分有用的一種軍隊高級輔助戰技。當然加速生體寄生獸的成熟速度,也在其應用範圍之內。而這些事情,並非軍隊出身的鹿易南一點也不清楚。麵對生體寄生獸突然出現的融合加速現象,鹿易南當然沒有辦法應付。
麵對這種突發的變化,鹿易南強壓下心裏的害怕,考慮起自己的狀況,他現在還思維清醒,就表示腦神經係統現在沒太大問題,至於什麽時候會出問題,那隻有天曉得。
能思考的生命,在麵對困境的時候,多半會發動自己的智慧,鹿易南這會也不例外。不過很顯然世界上無解的問題實在太多,起碼在特定情況下沒辦法解決。
鹿易南發覺到自己的感覺在逐步的發麻,而且對身體的知覺也越來越少,當手腳、軀幹、脖頸,一點一滴的失去知覺後,鹿易南終於確定自己剛才考慮是不是應該發瘋的想法是完全多餘的,他相信自己已經發瘋了。
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怎麽……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思考的能力也不再擁有的時候,鹿易南無論怎麽振作,也無法抗衡那種昏昏的睡意,連大腦也逐漸被侵襲。
紅雨森林這會,在鹿易南陷入神智不清的時候,也才不過上午時分。不管結果如何,對鹿易南來說,這是一個沒有太陽的早晨。
上官勝宇在經過兩天的激戰後不但能保持住手裏的信用卡,而且能作為鹿易南的教官,他的身手自然不差。戰利品豐厚,而且他可沒鹿易南那樣直接就一個人闖關的鹵莽。雖然不好意思拉幫結夥,但和劉春波、董應巍、陳鵬,他們三個近距離的互相聲援,卻是很實際的做法。所以到現在為止混的不錯,這就是戰鬥經驗的差距。
在走過一棵造型古樸的奇異植株的時候,上官勝宇竟然感覺到信用卡的微弱磁場,在確定這裏沒任何生命反應之後,上官勝宇暗自揣想:“也許是誰把信用卡丟在這附近,或者藏在這裏防止被搶走。”
這種便宜哪能不揀。
就在上官勝宇確定那種微弱的磁場是從那株奇怪的植物上傳來的,要上去仔細檢查的時候,異變突起。
就像內部埋了zha藥一樣,那棵大樹自中心爆炸開,漫天的碎木屑中衝出一人。
這兩天,已經養成走過路過,連野鼠都要踹上兩腳的習慣,所以上官勝宇的反應一等一的快,在伏擊的敵人出手之前已經先發製人。
接了幾招,上官勝宇的雙手都開始發麻。對於軍隊中鍛煉出來的軍人,是沒鹿易南那麽多花俏的技巧,但使用起來卻挺實在。這會手上傳來的感覺,使上官勝宇清楚的明白,對手的實力比自己要強。
判斷敵人的身分,自然是從外表。而這個從隱藏處衝出來的敵人,全身都沾滿“花花草草”,自然是叫上官勝宇無從知道來路。
不過這並不影響上官勝宇作出避敵鋒銳的選擇,虛晃幾下,通知不遠處的劉春波、董應巍、陳鵬快快前來接應,然後就亮出了軍用戰靴的靴底給對方看。
看到對手離開,原地不動的“拈花惹草”者,有點發愣,其實他並不是要襲擊對手,而是要呼救。
從大樹裏冒出來的就是鹿易南這小子,突然清醒後,見到熟人,鹿易南自然要有所動作,不過這一來鹿易南知道自己真能動作了,那再去呼叫“救命”已經沒有必要了。
鹿易南站在原地,心有餘悸,不知道怎會如此,他也隻能以後有空去醫療機構檢查,看看結果,現在他除了身體感到極度虛弱,也沒別的不良反應。
在查看自己的能量儲備的時候,鹿易南很是驚奇,剛才奇怪的變異,足足消耗掉百分之四十的能源,現在他有了自己的身體是由空氣構成的奇怪想法。
就是說,他現在應該是虛弱的爬都爬不起來,可剛才打自己的上司上官勝宇時好像生猛的不得了啊!
那麽自己的身體確實是大有問題,連基本感覺都出錯了。
雖然生體寄生獸第二級融合的成熟度一定是增加了,但有些問題也一定相應的增加了。
挺了挺身杆,鹿易南決定退出這次競賽,畢竟還是生命可貴。現在情況是大家已經殺紅了眼,在對勝利的渴望,超過同誌間純潔而高尚的友誼的時候,隨時都有可能衝出來一個人把鹿易南幹掉。想指望援助,那有好多很貼切的成語例如“緣木求魚、與虎謀皮、癡心妄想”等等一係列可以隨意使用。
鹿易南在試過智核的一切功能均告失效,連體內的植入式反重力飛行器也喪失作用時決定小心的步行,爬出紅雨森林。
他發現自己身體,凡是不屬於生體寄生獸本體的植入裝置都已經成了廢物,但自己本身卻毫無問題。
生體寄生獸運作正常,身體的行動力和戰鬥力沒任何損害。是以鹿易南對自己能活生生的走出環境極端惡劣的紅雨森林,保有極大的信心。
滿能量的“VR─80”生體寄生獸可以支持一年,要是使用大量消耗能量的功能也能使用三個月以上,雖然鹿易南的能量儲備隻有一半多,但他確信支持個十幾天的戰鬥不成問題。
不過鹿易南也絕對不想和任何對手服軟,讓他乖乖的交出自己手上的信用卡,那不是沒可能,而是根本就沒的商量。
身體狀況絕對不會影響到鹿易南的強悍鬥姓和賊膽包天。
打掃一下個人生理衛生,把黏忽忽的身體上自動“歸順”的木屑、樹葉、枯枝,用能量開動的防護罩悉數彈開,鹿易南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何來如此吸引力,想必還是身體變異引起的。
整理一下軍容,基本上他的軍服還完好,沒達到“薄、漏、透”三大標準,當然少許幾個不礙眼的破洞,那是在所難免。
沒有了天眼的通訊和定位功能,鹿易南隻能用自己天生的眼睛尋找出路。他知道出了紅雨森林也不見得就能完事大吉,還有很多事情必須做。
之後還要人不知鬼不覺的歸隊,一切事情才算圓滿了。
俗語說:“人算不如天算。”鹿易南的如意算盤,撥打的很顯然並不理想。
“天下不如意事,十常居七八。”
鹿易南因為身體出現狀況,所以不得不考慮退出這次軍事競賽。但顧及到部隊紀律,告之部隊上也並非明智之舉。
確定要自行解決問題後,實行方麵卻大有周章。在競賽已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正是最激烈、最緊張的,所以鹿易南花了一天半也沒走出紅雨森林。一路上拚殺搏鬥,時刻無可休。
單人行動,身上又有數目超過三十張的信用卡,鹿易南正是最佳襲擊目標,幾乎一天拚滿二十四小時,連喘息的空間,也給殺瘋了的五十四集團軍和星際安全部隊的特種戰士們殘酷的剝奪了。
無力呼籲人權的小小少年,在遭受打擊下,由於道德品質的一些個人問題,已經開始怨天尤人,遷怒於人。惡向膽邊生,心往橫處使,以暴力對暴力,以血腥對血腥,把母親對自己的道德教育,拋在腦後。
至於禮貌、善良、助人、團結等學校教育下的行為準則,早就已經不幸的過時。而能被鹿易南揀起來的行為準則,當然也不全都是負麵的,例如勇敢、向上、競爭、鬥誌、果斷、堅毅,也都是人類一向的正麵情緒。隻不過有些時候代表這些情緒的行為,稍稍有待商榷。
在稍稍扭曲的人姓下,鹿易南對付找碴的敵人就非常的粗暴,當然要是照顧的無微不至的話,還真有人不願意接受,鹿易南一向要照顧到人家放棄資格為止。
對付個人,打倒就算;對付團隊,一定要徹底解決,在這個原則下,鹿易南的紀錄就向著非常良好的一麵發展。
稍早些時候,鹿易南被一個三人的團隊逼迫的戰略姓轉移,所以,在這次競賽開始以來第四天,鹿易南還是在紅雨森林的最深處打轉,而且滯留在戰火最燦爛,硝煙最濃稠的火線之中。
剛才鹿易南順手幹掉一個已經被某個團隊殺到半死的戰士,那個戰士撕的粉碎的軍服,和四天沒洗造就的鬼臉似的麵孔,讓鹿易南也分不出是不是自己的戰友。不過就是知道,那個戰士的下場也不會有所改變,一樣的是會被鹿易南數百記光棱指在身上開出篩子般的洞洞。
因為他身上竟然有二十七張信用卡,這完全可以讓一個剛成年的少年抵製不住魔鬼的邪惡誘惑,狠下心腸,放手施威。
好在不同於鹿易南的私人理由,這家夥退出競賽的理由“光明正大”,最短的時間內會受到醫療部隊的仔細看護,應該絕無生命問題。
由鹿易南現在的表現來說,鹿媽媽對兒子的教育,不是很成功,暴力傾向過於明顯,多半是被父母壓抑過多的原因所造成。
看著傷勢嚴重,鐵定要退出競賽的對手,鹿易南點數信用卡的姿勢,就實在不是很令人舒服,畢竟對手身上的毛病差不多都是鹿易南製造出來的,原先的傷口也都因為和鹿易南的打鬥而趨於擴大化。
鹿易南現在已經不太著急尋找出路了,他雖然不能肯定自己身體會否有後遺症,但戰鬥力的突飛猛進確實是令人愉快。這點對好武少年自然是屬於喜訊,而且鹿易南對掙得些零用錢的小小心思,也讓他開始不怎麽積極脫離戰場了。
鹿易南手上已經積攢到七十一張的信用卡,也著實讓他興奮,自己在假期拚死拚活的打工,一個多月的才能拿到兩萬八千點國際貨幣單位。這相當於他兩三年的辛苦努力啊!
所以說天下不如意事,十常居七八。
不過當事人說這話的時候全無古人的本意,因為那是咧著笑的已經合不太攏的嘴說的。
基本上鹿易南已經能夠確定自己身體沒事了。經過戰鬥的洗禮,這麽高強度的身體檢驗,完全可以說明問題。不久前預定的計劃已經沒有執行的理由,而且生體寄生獸開始顯現出融合成熟度加深的強化威能,從鹿易南現在在戰鬥中的勝者姿態就完全可以說明問題。
扔下委屈的戰敗者,鹿易南興奮的情緒依然不減:“老子這會要拿下全軍第一。”
豪情萬丈並不是大丈夫的專利,年紀尚輕的小小少年這會也覺得自己有了這種資格。
植入的感應搜索裝置已經廢棄,不能使用,但強化後的超感覺卻敏銳多了。
微微凝聚意誌力,鹿易南就能很容易的察覺附近幾百公裏內的蛛絲馬跡,很快目標就已經鎖定。
左手方位大約五十公裏處有單人行動的獵物,應該可以下手。
已經不大注意隱蔽行跡的鹿易南采取直線路徑,狂奔而去。這種距離,打個噴嚏的時間就可以趕到。
紅雨森林的環境當然不是很好,這幾天的軍事野外演習,已經能夠讓植物學家開始重新規劃這片土地,本來茂密的林木,大多數地方已經開始稀疏,更有甚者,植被完全消失,露出地表。
上泉信行這個星際安全部隊的特種戰士裏的菁英,現在也猶如紅雨森林一般開始傷痕累累。自稱為古代劍術大宗師的後代,劍術高段的他也不能在這麽慘烈的無差別戰鬥中毫發無傷。
他在駐紮在中國唯一的一台“空間之門”附近的星際安全部隊裏,也是排名在頭十位的頂級搏鬥專家。他對這次的競賽,是有清楚認識的,一開始信用卡收集容易,所以要開動所有戰力,盡可能多搶幾張。但後期戰鬥就會變的白熾化,那種時候已經很難再搶得信用卡了,明哲保身支持到競賽結束,才是最關鍵的。
不出意外才能笑到最後。
不過那真的是很難的一回事,破空而至的敵人,顯現的極度囂張,讓自開賽以來一直正麵截殺對手的上泉信行也有了避之大吉、走為上策的打算。
“這個時候了還這麽有蠻勁,到底是哪一個啊?”
心理上的怯弱,是不會真的付諸行動的,作為古代武術大宗師上泉信綱的後裔,劍聖的驕傲還是讓上泉信行選擇迎戰。
手上隨意一繞,生體寄生獸就突出一部分,柔軟如帶,瞬間挺的筆直,淡藍色的能量波動流走耀目形成一把能量光刀,那是曰本科技生產的特殊型號“天劍”,能融合在體內,使用起來效果就和軍隊配備的光子軍刀一般無二。
在這次規定不能使用武器的競賽,這種武器恰好能鑽個空檔,作為生體寄生獸自帶的功能,著實讓他風光了很久的一陣子。
已經嚴陣以待的上泉信行,和狂飆而來的對手,在照麵之下,發現竟然是冤家路窄。
鹿易南也對差點要了自己小命的“天劍”記憶猶新,對著那淡藍色的能量光刀,提起十二分精神。這次他可不想逃了。
十指伸直,白熾的光芒形成光雨,鹿易南搶先下手。他並無對付天劍的有效手段,但有個方法在任何時候都切實可行,那就是恃強淩弱。
鹿易南也不知道自己目前能力提高多少,感覺到的就是現在發射光棱指的速度和強度都有所增加,而且體力上也改善強化了。
這就是他現在的本錢。
對上曾經是自己的手下逃將,上泉信行沒有半點疏忽,上回確實是鹿易南自行撤退,敗戰而走,但並沒有正式分出勝負,現在自己傷痕累累,而這個小子看來龍精虎猛,意氣風發,不知何來如此邪勁。如此一上一下,看來世上之事,往往難隨人願,想要挺到最後競賽結束,眼前一關就是對劍聖傳人的考驗。
天劍凝聚光華,上泉信行使出最得意的防守劍技,他上回已經知道對手的移動速度極快,而且出手的能量集束也密集的不可思議,攻擊很容易會讓對手有機可乘,隻有利用天劍的特殊威能,吸收散溢能量,在持久戰鬥中尋敵間隙,一舉破敵。
一方麵小心翼翼,另一方麵就大膽進攻。
鹿易南已經知道對手所持的武器,確實功能不凡,這次不用有所顧忌,自然是肆無忌憚,波能刀一發就是數百上千,滿空咻咻飛轉,光譜不斷變幻的能量光環,就像吸血的蚊蠅,繞著上泉信行的劍網撞擊不休。
鹿易南在稍有空暇時,威力最大的爆能彈,隨時填補空缺。
雙方身形不斷變化方位,淡藍色的劍光,和鹿易南的白熾光芒交織一起,大家都拿出最大的極限戰鬥力。這時候要不發揮,那這幾天的努力可就白費了。
紅雨森林的植物不是正常生長的平常草本,能在沙漠地區有如此大麵積的覆蓋率,一來是現代灌溉科技的成果,二來是特殊變異的物種才能有這種異常生命力。
所以這片土地上的生命是不應該受到愛護的,鹿易南和上泉信行的戰鬥更是沒人想到這些不該想的。
所以不願意硬接對手的攻擊的鹿易南一麵攻擊,一路後退,十分鍾內散溢的能量爆炸,就把紅雨森林切割成不平等的兩份,一直打到紅雨森林的邊沿。
出界算不算棄權,鹿易南不知道,但已經逐漸讓攻擊份額向自己傾斜的少年,覺得也該給對手更深的顏色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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