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敦煌路上
嘿嘿,說跑題了,不過我的故事和大水有關係,離我家不遠,有一座王家祠堂,聽爺爺‘奶’‘奶’說,王家幾百年前是大官,當然做官前也窮了好幾輩,在這裏起房子時隻蓋了兩間草屋,後來有個道士過路討水喝,休息了一陣,主人就提出幫助算命,道士說你的命不用算,之所以這樣窮,問題出在你家風水上,主人納悶是不是風水不好?道士卻說你家風水不是不好,而是太好了,但你的命薄承受不起這麽好的風水,反而克製住了,什麽運勢都沒有,可能還帶來災難。從來聽說是風水差影響命運,沒有聽說過風水好的,主人就央求道士幫忙化解。道士指著草屋前的池塘,說你看這池塘中有一座小土丘象‘玉’璽,你必須挖平它才行,主人就請鄰居隨幫忙動手,誰知越挖土丘越長高,道士又讓主人殺了隻狗,將狗血淋到土丘上,才不往上長了,後來這家人兒孫發達,才拆了祖先的草屋建了大祠堂。
說了這麽多古代的傳聞,該說說我的經曆了,剛才不是說發水麽,我上初二的時候那年水特別大,地勢最高的王家祠堂也讓淹了,水退後我和大姐偷偷到王家祠堂外麵揀魚,因為那裏地勢高水退得快,魚也好揀,到王家祠堂外,已經有幾個人在揀魚了,路上很泥濘,我們還沒有走到前麵,就聽到轟隆一聲,祠堂‘門’前的池塘突然噴出了一股大水柱,象廣場的噴泉一樣,大概有十幾米高吧,當時我們就嚇呆了,馬上池塘那裏又發出更大的一次聲響,很象是老虎獅子的大吼,噴的水柱也沒有了,水麵突然下陷,其他地方殘存的水也向池塘裏麵流進去,流得好快,我看到好幾個人都掉進去,連喊的聲音都沒有。
我和大姐就往回跑,累得喘得不行,跑到一個小山坡上,我們兩個人坐在草地上休息,望著那個池塘已經變成了一個‘洞’,雖然跑出了有一兩裏地,但還能聽見‘洞’裏的吼聲,仿佛有什麽東西要鑽出來一樣,還有紅‘色’白‘色’的光線,和現在的霓虹燈一樣,從‘洞’裏放‘射’出來,這可是大中午啊,光線那麽強。”
劉曦顏問道:“後來呢?這個‘洞’還在不在?”
湘柚接著說:“我們跑回家也不敢給大人說,怕挨罵呀,後來聽說政fǔ把‘洞’填了,省裏來了專家說是地質下陷什麽的,就沒有下文了,現在我都不敢到王家祠堂去。”
幾人也分析了一下,說地麵下陷可能是是大水壓塌了溶‘洞’,但是對噴水、動物般的吼聲和彩‘色’光線都不能想到合理的答案。
劉曦顏也主動講了自己的經曆:
“我沒有湘柚講得好,都是普通的事情,你們聽了感覺沒有意思不要在意啊! 那還是我剛進醫院的事情,你們知道護士要值夜班的,有一個冬天我上夜班,要淩晨一點接班,我那天覺得很不舒服,手腳冰涼,就先在值班室裏休息,值班室裏暖氣好,不象護士站四處通風,所以我就躺了一會,等一點鍾下班的同事來叫我就起來。
值班室就在病房走廊的中間,是一個很小的房間,我靠在‘床’上看書,看了一會暖和多了,睡意也來了,就關了燈閉目休息,正在‘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渾身發冷,睜開眼看到有個人站在‘床’邊看著我,但房間裏沒有開燈,看不清是誰,我還以為是該換班同事休息了,就問了一句‘幾點了?’那人也不說話轉身就走,我覺得不對勁,以為是小偷偷病人的錢,這種事情在醫院經常發生,病人被偷值班護士也有責任的,我就趕緊起來追了出去,我和這人出值班室的時間前後不差三秒鍾啊,可是等我出去,外麵長長的走廊一個人影也沒有,所有的病房‘門’也關得好好的,根本不象有人經過的樣子。
我走到護士站看到我的同班護士正在寫東西,就問她剛才去值班室沒有,同班護士說‘沒有啊,我一直在寫護理病曆沒有離開過啊!你在值班室休息我怎麽會去打擾你?’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湘柚聽得不過癮,又‘逼’劉曦顏講一個更加有“料”的,劉曦顏回憶了一下又說:
“剛才那件事過去兩年吧,還是我值夜班,做完事就可以坐在護士站前台的椅子上喝水休息。護士站的對麵就是搶救室,住著兩個危重病人,從護士站可以看到搶救室玻璃‘門’裏的病‘床’,通常值班時要進行一個小時的巡視病房,我巡視完一圈後坐下休息看看書,還會經常抬頭看看搶救室。大概淩晨四點多鍾的樣子,我突然看到搶救室裏32‘床’的病人竟然從‘床’上慢慢坐起並起身下‘床’,向窗戶那邊走去,那可是腦溢血昏‘迷’的病人啊!病人的兒‘女’在跟前陪護,但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睡著了,我正在發愣沒有回過神來,就聽見病人兒‘女’大叫‘醫生快來,我爸爸不行了!’我一邊喊值班大夫一邊跑過去,病人還是在‘床’上,已經沒有了呼吸,搶救了一會就死了。”
這個故事讓大家都思考起來,人到底有沒有靈魂,如果有應該是什麽樣子,如果沒有為什麽劉曦顏會看到這樣的情景。
小措跑出去說‘抽’支煙,其實是去構思自己的故事情節,不一會滿意的返回包廂,講了一段奇怪的經曆:
“我也講一個我剛上中學的故事,我是山西人,陽泉知道嗎?什麽!不知道?是是是,陽泉是有大煤礦,這和山西別的城市差不多,但你們肯定不知道陽泉是共產黨創建的第一座城市吧,共產黨以前掌握的城市是‘解放’來的,陽泉可是從無到有創立的呀,所以建市曆史很短,陽泉還有個別名叫中共第一城。
我要說的事情就是發生在陽泉西南邊十幾裏的獅腦山上,站在山上就能看到整個陽泉市區,我家就在獅腦山背後的一條溝裏,距離市區不算遠,可偏偏‘交’通很閉塞,現在手機都沒有信號,更別提過去了,九三年我正上初中,政fǔ來人到村子裏修路,一村人想著政fǔ出錢修了路,咱的日子就好了,占地什麽的都很配合,結果修的是太舊高速,不但村裏沒法使用,連一個村也給分成了南北兩半,要走很遠鑽過橋‘洞’子才能到另一半,走親戚都麻煩了,唯一的好處是工程隊修完路,留了一條工程車進出的便道,村裏從那以後才進了汽車。
這個故事和那個橋‘洞’子有關,按理說應該把橋‘洞’留在村中間,工程隊為省錢沒有單獨修橋,剛好出村就是一條溝,高速公路從溝上要架大橋,於是把連接南北的橋‘洞’子移到了橋下,平整一下地麵,抹了點水泥就算完事,村裏人走動是麻煩了,可是好歹還有路,畢竟是政fǔ的大事,村支書再做了做工作,就過去了,不象現在修路,不給夠錢一村老年人都趴在推土機下。
有一年暑假,我‘奶’‘奶’病了,爸爸讓我去市裏醫院找個親戚給‘奶’‘奶’取些‘藥’,有一大包中‘藥’,取完搭班車返回,班車路上壞了一陣,修完再上路已經晚了,而且還通不到村,下車還要走三裏多地,我記得那天特別悶熱,估計**點鍾的樣子,剛下車就刮了狂風,不一會就打雷,我看這是要下暴雨,夏天人淋濕了不要緊,我這還有‘藥’呢,就脫了衣服包在‘藥’袋外麵開始跑,這時雨已經豆點大小往下砸了,眼看到不了家,這荒山野嶺的沒有地方躲雨,剛好那個橋‘洞’子到了,我也累得不行,一頭鑽進去了,你們猜猜我看見了什麽?
怎麽都不猜啊!真是的!
我看見了十幾個穿著破爛軍裝的士兵,分不清是什麽軍裝,反正和老電影上的‘挺’象,手裏都拿著槍,還有人拿大刀,在地上坐了一排,都盯著我看,我當時以為是拍電視,還左右找攝像機卻沒有發現。有個帶頭的問我‘小兄弟,火車站在哪些個方向,還有多遠?’我回頭一指,說就在我來的方向,走到大路上十多裏就到了。這個帶頭的沒有說話,帶領十幾個人冒著大雨順著我指的方向出去了,走過我身邊時,我發現有兩個小兵的身高還不如我呢。
躲過雨後回到家裏,問了大人有沒有什麽拍電視的來村裏,都說沒有,我就更奇怪了,直到開學後,有一天學校組織到獅腦山上的百團大戰紀念館參觀,對,百團大戰,就是彭德懷指揮的那個,主戰場就在我們陽泉。紀念碑上寫的1940年8月20日晚,385旅主力團14團,由陳錫聯旅長帶領,在暴風雨中占領獅腦山後,便開始向駐守在陽泉的日軍片山旅團司令部兵營猛攻……。
八月二十日晚,不就是我那天在橋‘洞’裏遇到十幾個當兵的日期麽,而且也是同樣的暴風雨天氣,當時我冷汗就下來了,後來在自由活動時間,我壯著膽子,偷偷找到講解員,把我經曆的事情說了一遍,這個講解員又帶我找到了館長,是個五十多歲的阿姨,講解員讓我把經過再說了一次,阿姨聽完就哭了,而且是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