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那力量之劍居然如此強大,早知道我就不改給裏昂,羅恩,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還說我是兄弟,卻把那樣好的劍送給了裏昂”羅克斯看著晶石屏幕裏的裏昂,而它的聲音卻在羅恩的心靈深處響起。
“我也沒想到一把小小的激光劍居然能發揮那麽大的威力,不過克裏斯,你不是說過,擁有了那把劍就別再想突破領域嗎?”羅恩蓋上一塊蓋板,然後按動了一連串的按鈕,台麵上的那個剛剛改造過的鋼鐵傀儡站立了起來。
“但是我已經突破領域了,如果再能擁有這樣的武器,估計這個大陸上再沒有人能夠是我的敵手。”
“克裏斯,我們的敵人是神聖教廷和光明神,你不能拿普通的人類和他們比,雖然這把力量之劍非常強大,但它終究沒有突破物質以及距離的束縛,它的力量還是屬於這個世界束縛的力量,你總不能追求這樣的力量來對付光明神吧?”羅恩小心地從台上收齊了一包奇特的工具,這是他從班特爾大勢遺留下來的物品裏找到的,將鋼鐵傀儡解體也全靠這些東西的功勞。
“那麽到底該怎樣讓力量突破這個世界的束縛呢?力量之劍都不行,難道還有什麽其他的辦法?物質與力量並存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一個規則吧?羅恩,如果你找出了這個辦法,是不是你就有資格去挑戰光明神了?”
羅恩走到了大廳角落裏,打開了一個巨大的金屬門。三個剛剛道克拉城戰鬥過的鋼鐵傀儡排著隊走了進來,然後它們又整齊地站立在其他三個傀儡旁邊。
“隻有完全理解並掌握了力量的本源,才有可能突破這一規則,克裏斯,我甚至有個想法。我想把你弄進能量空間去讓你體驗一下那裏的感覺,但我又沒有把握能夠完全把你完好無缺的弄出來,我想如果你能夠在那裏體驗一番。估計你就能看清楚能量本源的狀態了。”羅恩似乎忙個不停,他又開始檢查起那三個剛剛回來的傀儡。
“能量空間?能量本源?羅恩,你說清楚點好不好?”
“現在或許還不到時候,不過克裏斯,你見過這些改造後的傀儡那個大炮筒沒有?它們的那個大炮筒所釋放出來的力量簡直能毀滅一切物質,而那種力量就是真正的突破了物質束縛的力量。我懷疑它就是反物質力量。”羅恩轉頭說道。
“反物質力量?這麽說這種力量就是能夠挑戰光明神的力量了?或許就是因為魔神創造了這種力量才被光明神當成敵人吧?不過反物質力量到底是什麽力量?”
羅恩走到控製台前的另一把椅子上躺了下來:“凡事都有正負兩麵。人性有善良與邪惡,世界有光明與黑暗,電有正負極,磁有南北極,而物質也一樣。除了我們能看到的正物質,還有一種我們看不到的反物質。”
“反物質與正物質是完全相反的,如果說正物質擁有形體,那麽反物質就是看不見的,如果說正物質可以被毀滅,那麽反物質就是永恒地,所以說,反物質力量是突破了物質束縛的,它也是一種打破了這個世界規則的一種力量”,羅恩操縱起晶石屏幕來,光明照耀的大地上,景物漸漸清晰。
“真不敢相信,你這個家夥居然懂得這麽多,羅恩,你的腦袋裏究竟裝了寫什麽東西?”
“這些東西,也隻是我以前學過地,我也隻能理解一部分,卻並不能全部掌握,但既然裏昂放出了那樣的消息出來,我想光明神隨時都有可能對我們進行報複,我們必須盡快掌握一種不屬於光明神規則內的力量,克裏斯,力量之劍並不適合你。”羅恩伸出手來,拍了拍克裏斯那冰涼的軀體。
忽然,克裏斯猛然站了起來,他緊緊地盯著晶石屏幕上的情形,一種冷若寒冰的聲音傳了出來:“莫勒!”這個聲音不但在羅恩的心底敲響,甚至連虛空中都出現了這個聲音的震蕩!
莫勒在裏昂的押解下走出了大公府,他仍然在為自己所遭受的不平待遇而謾罵不停:“我這完全是為了帝國!沒有人能保證在任何戰爭中都不出現失誤!索菲斯,你不能就此而判決我,這次戰爭的失敗完全是因為這個羅恩!裏昂可以作證的!”
索菲斯大公冷冷地說道:“很抱歉,莫勒,因為你這次的行為,德爾勒帝國失去了通往南方的重鎮阿爾泰,不管你放到哪裏去裁決,你都逃不過一死!你應該為這次被天空之城的光輝裁決而感到榮幸。”
裏昂默不作聲地把莫勒押至了克拉城的中央廣場,對於莫勒的遭遇,他隻能感到遺憾,想不到莫勒居然是殺死上麵那個僵屍的罪魁禍首,每當裏昂想起克裏斯那令人恐怖的力量,他就感到一陣不寒而栗,莫勒這個家夥,什麽人不好惹,居然惹了羅恩以及那個古怪而又恐怖的僵屍?
裏昂緊握著力量之劍的劍柄,然後朝上高高舉起,一股紅色的力量光輝直衝雲霄!隨著他的這道劍光劃過,天空中的雲層又開始湧動了起來,強大的壓力幾乎籠罩了整個克拉城,雲層中緩緩出現了天空之城那龐大的身影。
這一次,幾乎整個克拉城所有的局麵都看到了,他們為天空之城出現的神跡而感到驚異,更為神靈的偉大而感到自己的渺小,裏昂已經大步離開了廣場的中心,整個廣場上隻剩下了莫勒那蒼老的身影,以及廣場上正上空那正在湧動著龐大力量的天空之城!
當天空之城越來越低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跪伏了下來,沒有人能夠忍受天空之城那無盡的威壓。以及那龐大的氣勢,就連莫勒,也驚恐的望向他的正上方,他全身都在瑟瑟發抖,他根本就不明白自己何時觸怒了偉大的神靈,以至於現在激將受到神的懲罰。
望著晶石屏幕上正在瑟瑟發抖的莫勒,羅恩開始操作起屏幕上的一個小圈來,當這個小圈把莫勒的身影圈住的時候,副控製台上發出了一陣蜂鳴聲,整個小圈都變成了紅色。
“克裏斯,依我看你還是不要下去親手殺他了,既然下麵的人群都把我們當成了他們的”“神”。那麽我們就使用‘神’的力量來裁決莫勒吧!”羅恩把手中的一張圖紙展開,指著上麵的一些古怪標誌說道:“根據圖紙上的標注,這個飛行器上麵也擁有著反物質力量。並且比那些鋼鐵傀儡擁有的力量更加龐大,我現在已經全部調好。你隻要輕輕一按,這個曾經造成了你終身痛苦的家夥,就會被反物質的力量擊成虛無。”
順著羅恩指著的一個古怪按鈕已經伴著蜂鳴聲發出一閃一閃的紅色光芒,克裏斯扔掉了緊握在手中的長劍,緩緩走了過去。伸出了他唯一的右手,直接按了下去!
天空之城的變化令廣場周圍的人群發生了不小的恐懼,他們已經看到了龐大的城堡下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孔洞,而那個孔洞正在聚集著一種令所有人都恐懼不已的力量!任何人都能感覺得到,那股力量肯定能夠毀滅一切,沒有哪個人能擁有那樣龐大而又恐怖的力量,除非是‘神’。
隨著那股力量越來越強,孔洞裏忽然噴湧出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從天空之城直射而下,遠遠望去,猶如一道神聖的光輝從雲層處的天堂中降臨人類世界,而被白色光芒籠罩的莫勒,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在一瞬間的工夫就消失無蹤,灰飛湮滅!
周圍的人群都發出了一陣驚歎!不少圍觀的魔法師全都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喃喃的吟道:“神之審判……神之審判”,他們震驚於天空之城這道光芒的強大,更震驚於觸怒了神威而遭受的後果,白色光芒消失後的廣場上,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莫勒遺留下來的痕跡。
雲層又發生了變化,隨著力量的漸漸減弱,天空之城那龐大的身影又慢慢地消失在雲端,廣場四周的人群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們圍聚在一起,開始議論起來。
索菲斯大公大步走到了廣場中央,掃視了一下四周,然後大聲說道:“勒爾德帝國的臣民們!或許你們因為克拉城被圍困而絕望過,或許你們因為教廷背向了南方而失望過,但是今天,這裏所有人都看到了神跡!”
頓了一頓,索菲斯大公繼續說道:“教廷的背叛完全是他們單獨的行為,天空之城的出現讓我們看到了北方的希望!因為偉大的神並沒有離開我們而去!他今天甚至已經懲罰了那些背叛了神靈、背叛了勒爾德帝國的神聖叛徒!並且天空之城今天有宣布了一條消息,神聖教廷已經被天空之城判定為異端、邪教!任何絞殺了神聖教徒的人,都將得到天空之城的庇護!”
“廣大的勒爾德帝國臣民們,帝國雖然現在麵臨困境,但帝國並不會因此而衰亡,我們將拿起手中的長劍,去斬殺那些背叛了帝國的神聖教徒!天空之城賜予了我們信心,神與我們同在!“
整個廣場歡呼了起來:“神與我們同在!”
帝國大陸上,幾乎沒有人曾經看到過神跡,人們也隻從教徒的說法中知道有“神”的存在,但“神”究竟是什麽樣子?“神”的力量究竟有多大?這些東西或許隻存在於人們的想象之中,終究還沒有聽說過誰真正看到過“神”。
而現在,克拉城這成千上萬的居民和守城戰士們全都證實了“神”的存在,並且看到了天空之城對神聖教徒的懲罰,難道神聖教徒真的背叛了神?或者是因為他們投靠了南方而遭受到神的拋棄和懲罰?
人們都在猜測著,各種不同的答案從克拉城慢慢流傳了開來,有人說,掌控天空之城的就是光明神,因為教廷背叛了他而導致他爆發了神怒!還有人說,天空之城其實並不是光明神,而是黑暗魔神,他已經從沉睡中蘇醒,懲罰神聖教徒隻是他向光明神發起挑戰的前兆!
不管是什麽神,他懲罰了神聖教徒這是個事實,拯救了克拉城也是個事實,克拉城甚至是整個北方人們都暗暗感激著天空之城,他們渴望天空之城繼續爆發它的神怒,直到把阿爾泰城的敵人趕出北方,讓北方回到從前的安靜生活。
當然,猜測總歸是猜測,還不如直接詢問來的可靠,但那個從天空之城降臨下來的劍聖裏昂,卻怎麽都不肯說出天空之城裏麵是哪個神邸,他唯一透露出的消息就是,掌控天空之城的並不是魔神,也不是光明神。
裏昂眯著眼睛,看著他對麵的索菲斯大公,不禁有些得意,雖然他一直號稱是北方最負盛名的劍聖,但從來沒有過現在這般榮譽,索菲斯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作為帝國的三大名公之一,這個家夥一直是高傲無比,而現在他卻弓著身子站在自己麵前恭敬無比。
“裏昂大人,我已經遵照天空之城的意思把消息當眾宣布了出去,而我現在卻要向廣大人們向天空之城提一個願望,您能不能把這個願望傳遞給天空之城?”索菲斯生怕自己所提出的要求太過分,因而小心翼翼地詢問裏昂。
“天空之城隻庇護所有反對神聖教徒的子民,當然克拉城非常符合這個條件,索菲斯,你可以把你們的願望提出來,我將親自回到天空之城去傳達你們的願望。”裏昂擺弄著手中的劍柄。
索菲斯調整了一下儀容:“我們希望偉大的天空之城能夠協助我們的北方軍隊收複阿爾泰城,因為它是整個北方阻擋南方軍隊的重鎮,如果不把它收複回來,那麽北方的所有城市,包括帝都都直接處於它的威脅之下。”
裏昂收起了劍柄,站起身來說道:“隻要神聖教徒還在幫助南方,天空之城就不會讓南方再次踏入北方的任意一寸土地,但如果要收複阿爾泰城的話,或許我該上去一趟,看看上麵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