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第一百零七誤??屈辱悲痛何時盡

當再一次被對方壓在身下,肆意褻玩、隨意淩辱時,綠柳開始深深地痛恨起自己。

這般沒用的自己,連自己都覺得可悲,怪不得會被公子推拒在心房之外!

日已中天,被柳寒辰反複折騰的綠柳才從睡夢中醒來。

才睜開迷蒙的眼來,便瞧見柳寒辰那一臉的歡欣,而他身上的那套幹淨整潔的錦雲白衣是公子留在這穀裏最愛的一套衣衫。

恍然間,讓他以為站在他麵前的是他心愛的公子。

“莫~憐~”不知覺間,他脫口而出心底的那個名字。

迷離的眼、繾綣的語氣,叫的分明便是心中摯愛。

柳寒辰臉上的笑意頃刻換成了滔天怒火,傾身勾住綠柳的下巴,逼他與自己對視,笑得風華絕代:“凝兒,你口裏說的便是你說你愛上的那人?是也不是?”

綠柳冷漠地拍開對方的手,緩慢地起身,優雅地為自己著衣,絲毫都不顧忌麵前那人昨夜才與自己**。

當係上最後的一顆盤扣後,綠柳瞧了眼對方已然細細包紮好了的腰側,蹙眉淡問:“你的傷口不礙事了吧?”

沒想到隻這麽一句話,柳寒辰臉上欲恨不恨的神情裏麵又變得晴空萬裏,將綠柳的手握住掌心,笑道:“我的凝兒還是關心我的嘛。”

綠柳也不反駁,心道,當下跟這個瘋子糾纏純粹是浪費時間,不若隨他折騰,等到找到要找的人,再跟這個瘋子周旋。

反正這個破敗的身體,誰都可以肆意淩虐,也不差這個人。

自暴自棄得這般想著,他猶豫著開口:“我需要找一人,你能幫我嗎?”

“是誰?我帶來的人不多,或者我可以找……”柳寒辰倒也殷勤,畢竟失而複得的感覺比得到新奇玩意的驚豔終歸是要來得更為珍貴的。

綠柳當即打斷他接下來的話語:“不,不需要!你派人找,那人更不可能見我了。你不是說要同我在一起嗎?那麽,幫我一起找人吧。”

這話不似請求,更像是命令,柳寒辰心裏稍稍有些不痛快,卻沒有表現出來,隻嬉笑著:“那麽寒有什麽好處呢?”

“你**的時候,隨你折騰,絕不反抗,極力迎合。這個身體,你可還滿意?”綠柳臉不紅心不虛地開出條件。

“甚妙!像昨晚那般反抗雖然能夠增加情趣,不過我還是喜歡以前那個乖順的你。”柳寒辰說得更是直白。

“一言為定。那人便是醫聖冷劍秋。”

“冷劍秋?”柳寒辰一驚,心道,那人不就是我那個被逐出師門、後失蹤的師弟嗎?

“嗯。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我們快離開這裏吧!”說道情急處,綠柳顧不得什麽,拽起對方的手,便往外拉去。

柳寒辰低頭看向被綠柳拽著的手腕,眼中流露出連他自己都不懂的溫柔笑意。

當時的他不懂,等到他漸漸懂得的時候,一切已經追悔莫及了。

柳寒辰覺得現在二人這般的相處很不錯,陪著綠柳一座一座的山跑來跑去,新奇、好玩。

過去的三十多年的人生,他都活在宮廷的陰謀詭計、明槍暗箭之中,人生唯一的樂趣便是自己的對手如願死在自己手裏的那種快意,根本沒有這種仿佛遊曆山川的心情奔波?

如果,一直這麽生活下去,也不失為一種樂趣。

“凝兒,等解決了你暮弟弟的事情後,我們要不要離開宮廷,一起遊山玩水去呀?”柳寒辰冷不丁地問向綠柳。

綠柳被他的建議驚得一愣,這個野心勃勃的國師甘心平凡?估計得看看明日的太陽究竟從何方升起了。

“嗬~到時再說吧。我必須先找到醫聖。”綠柳不冷不熱地回答。

柳寒辰的興致當即便去了大半,意興闌珊道:“哦。我也不過是隨意說說罷了。”

的確是隨意說說,無權無勢的人如何能存活於世?遲早會死於對手手裏。隻有不斷地往上爬去,掌握更多的權力,把別人踩在腳下,人生才能過得愜意。

綠柳了解他的野心,他更了解自己的脾性。

他如今有般隱世的念頭已屬意外。

之後的三天,二人相處倒也融洽,柳寒辰再也沒有向綠柳求歡,專心地調養身體、躲避殺手並老實陪綠柳尋人,而綠柳也不抗拒他對自己的動手動腳,一心隻想快點找到醫聖。

但凡越是平靜的表象下,暗潮越是洶湧。

綠柳對柳寒辰時刻存著芥蒂,而柳寒辰待他又存了多少真心呢?——

下一話《熾情難表唯相傷》炮灰登場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