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半時辰以前,幾人正在院中纏鬥,英子看到了幾人輕鬆的解決了眾多蒙古鬼巫,也看到韓月秋和老孫頭越打越遠,卻猛然發現那個夢魘的五光流彩黑壓壓的這一團向著曲向天靠近。
還沒大叫出來卻見到曲向天愣在當場一動不動,心中知道不好定是曲向天著了夢魘的道。隻見慕容芸菲一個輕躍縱身而起向著曲向天所在的地方跑去,雙腳在空中掛住房簷,這麽一擔然後雙手扶住房梁輕輕一擺就已經飄然落地了。雖說不上多麽高強但是慕容芸菲一襲白衣外加這麽秀美的身材烏黑的頭發,在月光下就如翩翩而動的仙子一般,不禁的讓英子看的有點癡了。
英子頓過神來也想要跟隨而去,一隻大手猛然的勒住了她的脖子,這麽往後一帶瞬間英子感覺到一股涼意,應該是一把匕首抵在自己腰間,想要叫喊出來求救並且提醒眾人,但是那雙手卻十分的有力緊緊地扣住她的喉嚨,這一聲喊叫就這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英子腰間用力雙手扣住那人手腕想要反擰過來,那人動作卻也是迅速,快速的收回手臂,英子雙手緊扣那人手腕,一時間沒來得及放開,就這麽一拽,英子後背上的匕首一下子劃破了英子的腰間,並且扯下一片夜行衣的布料落在房頂房瓦之上。
英子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樣貌卻被一股大力打中脖頸之後,原來是身後之人持匕首的那隻手繞到英子身後重擊於她。英子悶哼一聲,倒在那人懷中,那人看了看地上掉下的那片沾有英子鮮血的碎布,微微一笑並沒有撿起來,也沒有理會剛才大力踩碎的房瓦,卻隻是微微一笑把英子抗在肩上飛身跳落在房屋之後離去了。
半個時辰之後,捂著肩膀的老孫頭跌跌撞撞的帶著幾個鬼巫跑到了一個男人麵前,男人身高七尺有餘端的是一名彪形大漢,臉上卻流露出淡淡精悍之色,看到幾人跑來斜眼瞟了一眼,就繼續盤膝而坐閉目養神了。
老孫頭形象極為狼狽,血汙染滿了整個上身,斷臂之處看來已經撒過止血散不再湧出鮮血,臉色煞白疼的還是呲牙咧嘴。隻見他對那個盤膝而坐的男人吼道:“乞顏護法,你剛剛明明在,為何見死不救。”被稱作乞顏護法的大漢站起身來,盯著老孫頭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殺意,老孫頭連忙單膝跪地,右手扶住胸口卑微的說道:“屬下一時衝動,請護法贖罪。”
乞顏沒有理會老孫頭,隻是慢慢地走過他的身子,然後說道:“我們隸屬同門,隻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才沒有出來救你們。”他回頭看向跪在地上的老孫頭背影,說道:“你是不是還想問,什麽重要的事情能比你的弟子性命還重要?”
老孫頭也是沒有回身,喃喃道:“不敢,我就是一個小小尊使,怎麽敢質問護法大人。”乞顏笑了起來,笑聲中透著一股寒意,笑罷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剛才知道為什麽他們會有所防備嗎?就是因為一個女子的通報,她看穿了你所設的陷阱,不過你們也夠倒黴的碰到中正一脈,這是你我都沒料到的。隻是我突發奇想想到一計,所以一直遲遲沒有出來。現在我已經製服了她,並在她體內放入了一個惡靈,我看今日那個叫什麽盧韻之的少年日後必成大器,很有可能會成為中正一脈的脈主,而我們通過這個女子定可以接近盧韻之,到時候等時機成熟了利用惡靈控製這個女人,讓她在背後搗鬼我們裏應外合,到時候何愁中正一脈不滅?”
說著乞顏踢開了周圍的雜草,露出來一個女子赤身**躺在地上,正是英子在她的身下還有淡淡血跡,幾個鬼巫被同門慘死,師父受傷,祭拜已久的夢魘被潰散著一係列的事情弄得惱火不堪,看到這麽一個美麗女子在麵前頓時獸性大發,找到了突破口一下子撲了上去。
乞顏護法卻一腳把撲來之人踢開,老孫頭此時已經站起身來,看向那裏麵容上卻帶著無比的恨意,看到乞顏護法踢開自己的弟子問道:“護法大人,看女子身下血跡處子已破,為何不能讓我的弟子以解心頭之恨呢。”
乞顏護法回眸看向老孫頭嘲諷的說道:“你忘了我祭拜的是什麽鬼靈了?”老孫頭一低頭說道:“屬下愚笨忘了護法祭拜的是商羊惡鬼,不能近女色,可是這女子的血跡....?”
乞顏護法笑著說道:“我就一塊告訴你們吧,這是她自己腰間的血跡,我隻是給她滴在塗在下體,讓她誤認為自己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知道我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麽嗎?第一先讓那個姓盧的小子產生愧意,那小子是個心善之人,定會認為這個女人是為了救自己而失貞的,這樣他會更加體諒甚至可以說寧可不愛也會娶眼前這個人。第二這個女子是食鬼族的人,她吞噬越多的鬼靈魂魄越多,體內的凶靈就會越發強大。至於最後一點為什麽我沒有讓她失貞到不光是因為我不能近女色。”
老孫頭接言道:“你是為了兩人有朝一日**之時,借著破貞的血腥把惡靈犯衝到盧韻之體內,從而控製盧韻之,隻要他能成為中正一脈的脈主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借著盧韻之之手滅掉天地人,再創鬼巫元朝的盛世!”
乞顏護法點點頭說道:“看來你還不笨,我既然說清楚了那我們就快走吧,再過一柱香的時間這個女人就該醒來了。”說著幾個人徒步往遠處走去。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找到了個鄉鎮,換乘了馬匹策馬朝著亦力把裏的疆域跑去,跑到荒郊之中乞顏護法拉住了韁繩。青天白日之下,一團黑影從天而降,瞬間把他身後的幾名鬼巫教徒連人帶馬砸成了一攤血水,然後那團黑影憑空消失,一時間四野靜悄悄的好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一般。
老孫頭顫抖的說道:“是商羊,是商羊,你竟然把商羊祭拜的如此厲害。你為什麽要殺他們,你是不是也要殺了我。”
乞顏點點頭說道:“你又答對了一次,殺他們是因為還沒有我的指示就敢擅自行動,女色麵前我這左護法的權威就這麽不值一提嗎?剛才為什麽不殺你,是因為你有資格死的明白點。”
老孫頭望著自己的弟子被砸成了一灘灘的血水,眼眶中流出了淚水不斷地重複著:“你好狠毒,好狠毒。”
乞顏卻沒有理會老孫頭繼續說道:“殺你的原因是之前你頂撞過我,守著你的弟子給你留個麵子,現在既然他們死了你也去陪葬吧。其實這都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
話音未落隻見老孫頭抽出一把馬刀用自己僅有一隻的手臂揮舞著衝向乞顏,乞顏護法卻微微一笑,一團黑影從天而降,老孫頭頓時也如他的徒弟們一般,化作一灘血水。同時間乞顏笑著低聲說道:“最主要的是因為剛才我說的太多了,一個人瞞天過海兩個人死無對證。”
乞顏護法望向一地的血汙,哈哈大笑起來然後揚鞭催馬而去,太陽照在此人的身上沒有一絲溫暖卻是如寒冬臘月般的寒意一般,周圍的氣氛頓時讓人毛骨悚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