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澤愁眉苦臉的看著盧韻之說道:“三弟,你不會真的叫我去陪你見那個黃山姓龍的老妖怪吧。”

“嘿嘿,怕什麽,我想找你聊聊,心裏有些煩躁。”盧韻之聲音一頓又說道:“龍掌門早就回去了,不過說起來他也真是厲害,我出動了二十多名隱部高手才控製住他,我親自出馬才安撫住他,不過現在我們已經是合作關係了,於謙的如意算盤徹底被我打亂了。”

“你心煩啊,抽個煙草就好了。”方清澤從懷中拿出一個小布袋,又弄出一個看似和勺子一般的東西,裝填了一些葉子,衝著盧韻之說道:“弄點火給我用用。”

盧韻之略有驚訝的看著方清澤手中的東西,然後運氣禦火之術從手指尖燃起一絲火焰,方清澤借著火焰把那些葉子烤焦,壓了壓,然後又燃著,葉子中火光忽明忽暗,方清澤神色淡然從口中噴出陣陣煙霧,一臉舒爽的遞給盧韻之說道:“試試,抽兩口。”

盧韻之接了過來,抽了兩口覺得有些嗆但是倒也不是太難受,然後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煙草,這玩意俗稱煙鬥,是一群黃黑頭發的藩人做生意給的,別說有時候我心煩的時候抽上兩口就不難受了,我問了問這種煙草的種植方法,咱們南疆多地都很適合種植,等回頭可以大麵積推廣一下,肯定有利可圖,對了,你說那個龍掌門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站到你這邊來了。”方清澤拿過煙鬥吞吐一陣,不亦樂乎,

盧韻之微微一笑說道:“其實龍掌門並不是厲害的超乎想象,無非就是博學多才,會的東西多,然後另辟蹊徑所用的所使的招數都是前所未見的,所以我隱部的衛士們才無從下手的,他有個兒子,叫龍清靈,據說本領比其父有過之而無不及,聲稱要拜訪天下名士,他可是龍掌門的獨苗,所以龍掌門擔心他出走遇到高人比試的時候在出什麽意外,但是龍清泉的脾氣較為執拗,龍掌門阻攔也沒有什麽效果,他對龍掌門說,若是能找到打贏他並且修為極高的人,他就安心向那人學習,不再下山雲遊,說完這小子就雲遊四方去了,龍掌門一直派人跟著他,卻總是跟丟還好派出的人較多,龍清靈也不刻意隱藏,心焦之下知道於謙厲害得很,當時又把咱們打得走投無路,一手鎮魂塔,一手無影劍把龍掌門震撼住了,這才下山幫了於謙一把,作為交換條件讓於謙製住龍清泉。”

“這龍清泉還挺有個性的,不過你稱他為小子不太合適吧,龍掌門的兒子,應該也有百歲以上了吧,然後呢,然後怎麽樣,於謙是不是贏了,不對,於謙要是贏了龍掌門第二次下山又為何事,若是輸了更沒必要下山了。”方清澤有些疑惑的問道,

盧韻之從方清澤手中接過煙鬥抽了兩口,他有些喜歡這種味道了,這才說道:“於謙當然沒贏,但是也沒輸,兩人打了個平手,所以龍掌門才約於謙再次和自己兒子比試的,不過,龍清泉還真就是個毛頭小子,比白勇年紀還小一些。”

方清澤長大了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說道:“聽你和師父說,這個龍掌門應該有一百三十歲以上,怎麽可能兒子比白勇年紀還小。”

盧韻之苦笑道:“這個世上,咱們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據說龍掌門年輕的時候因為服藥過量所以沒有子嗣,雖然本領高超但是總是病怏怏的,直到百歲之後才研製出一種藥來,慢慢的身體好了,還有些返老還童的跡象,最後取了個貌美如花的美嬌娘,生了龍清泉,這就是為什麽於謙想讓龍掌門來給朱祁鈺瞧病的原因,一是想讓朱祁鈺活的久一些,二來是為了能讓朱祁鈺再生一個皇子。”

“真他娘的神藥啊,趕明你給龍掌門要點來,我可有用。”方清澤感歎道,盧韻之側目看向他問道:“你有什麽用,你又未婚,話說起來,二哥,什麽時候給我找個二嫂啊。”

方清澤撓撓頭說道:“其實吧,其實,按理說你應該不止一個二嫂,這些年我生意做的不錯,買賣興隆通四海,走南闖北的也留了不少情,我又不是那種負心漢所以養起來的女子也是不少,說起來也算你二嫂了,可是一直沒有令我心動的女子,所以就沒帶給你們看。”

盧韻之一臉驚愕問道:“真的假的,有多少。”方清澤一臉無辜的說道:“太多了,我哪裏記得住,不過就是都沒有產子,我著急的很啊。”盧韻之嘿嘿笑了兩聲,略有鄙視的看向方清澤說道:“那下次我一定幫你要這種藥。”

“不過你又能幫龍掌門什麽忙,難道是要找到龍清泉與他比武,然後勝過他,龍掌門怎麽知道你比於謙技高一籌呢。”方清澤連連問道,

盧韻之點點頭:“不錯,我已經派人找到龍清泉,等局麵穩定後我就與他比武,作為龍掌門不幫助於謙的條件,至於他怎麽知道我技高一籌,那我隻能說龍掌門不愧是多才之士,這把年紀沒白活,我用了無形的天地之術,他就明白了。”

方清澤唏噓一番後感歎道:“這生意做虧了,龍掌門為了收服自己的兒子願意幫助於謙,不管出多少力,起碼是助陣了,而對你則是以不幫於謙為條件,這等待價而沽自恃力強的行為你也能忍,虧了,這筆買賣做虧了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做這等人情買賣也是如此,不必太在意得失,龍掌門隻不過答應替朱祁鈺醫治,也不是全力幫助於謙,咱們現在賣給龍掌門一個人情,不僅是拆了於謙的台,更是讓龍掌門知了咱們一個人情,可謂是吃虧是福了,況且若是我能打敗他兒子,讓龍清泉對我心服口服,再拜我為師為我所用,還怕龍掌門不願意輔佐我們嗎,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無非就是想說一個字,忍。”盧韻之侃侃而談,

方清澤嘿嘿一笑,點點頭表示認同,並且義正言辭的說道:“等天下大定了,讓大哥也別帶兵了,咱們兄弟一起做買賣,憑你的腦子或許比我還要厲害吧。”兩人傳遞著煙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至天蒙蒙亮才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