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這第二層和第三層與第一層交相輝映,大家都聽過傳說,那就是學不會第一層的東西就打不開第二層,正如郗雨所說的那樣,第二層的門上一定也大有玄機,所以企圖砸門和使用蠻力的肯定會吃虧,大多數人他們被第二層門阻攔住了,定會覺得第三層更是打不開,便會放棄繼續向高處走去的想法,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第三層門不打開,第二層的門就永遠不會開。”盧韻之講到,
夢魘這才說道:“原來是用心良苦啊,看來英雄還是位當教書先生的好材料,知道育人之道,能依然堅持打開第三道門,不是一根筋的那種傻子,就是為了目標都願意嚐試一下的憨子,恭喜你,盧韻之你兩者都占了,又憨又傻,哈哈。”
盧韻之笑了笑並沒有和夢魘鬥嘴,往第四層走去,口中說道:“既然一層畫的是術數,二三層講的是心性和本性,我想第四層還是大道理而已。”盧韻之手推住四層大門的時候卻愣住了,耳畔處不停響起幾個人的低呼之聲:“盧韻之快住手。”“快點回去。”“京城有危險。”“石玉婷找到了。”“師父不行了。”各種聲色皆有,都是自己的親朋好友的聲音,盧韻之略有一絲遲疑,漸漸的在幻聽中陷了進去,反倒是手上用力推開了大門,
夢魘此刻才頓了一下,說道:“我的媽呀,剛才我竟然中了幻術。”楊郗雨也是麵色慘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在她的臉頰上流了下來,看來也是中了這等幻術,
楊郗雨挽住盧韻之的胳膊,緊緊地依靠著,身體的顫抖在漸漸平複下來,盧韻之知道這是一種高等的幻術,連自己都無法抵禦,每個人所出現的幻覺都是不一樣的,眼前所出現的都是自己最害怕的亦或是令自己最擔憂的事情,夢魘自然不用說,但楊郗雨一介女子竟然沒有被幻術搞得精神奔潰,真不愧是自己的女人,
盧韻之也是抬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抬手指了指正對著大門的牆壁的一個字“己”,楊郗雨和夢魘這下才知道盧韻之一定也是中了幻術,定是相信自己的判斷才毅然決然的打開了大門,其中的內心爭鬥和艱辛糾結或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夢魘和盧韻之對視了一眼,然後夢魘走入了盧韻之的體中,以備不時之需,才到第四層就有如此高深的幻術,上麵幾層豈不是更加危險,
楊郗雨也是靠緊了盧韻之,寸步不離,倒不是楊郗雨被嚇住了,隻是唯恐自己亂跑亂動之下再給盧韻之添麻煩,
第五層竟然輕而易舉的打開了,裏麵寫了個“空”字,但是其中並不是向前幾層一般,隻有一個字而已,裏麵記載著大量的圖形和文字,都是小篆所書,皆是和風穀人所述的如出一轍,化為無形之術,可是讓盧韻之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所注解的僅僅是他剛才在一層大約看懂的內容,對於那些根本一竅不通的圖形和上古文字,這裏卻並無記載,而楊郗雨看到的則是另一番,隻有一幅圖和一小段注解,但對此怪異現象,楊郗雨雖然發現了卻並沒有向盧韻之說起,眾人研究了一個時辰還則罷了,此處暫且不表,
第六層打開所畫所寫眾人倒是都能看到,乃是影魅二字,之旁還有一個血紅大字,勇,想來是說能到此層之人,必定被影魅所纏,曆經重重難關才到了今天的這步,堪當勇者,盧韻之一笑而過,不覺得這高塔也沒什麽了不起,除了一層的記載和五層的注釋是有用的,或許就隻有四層的幻術有些危險,其餘的皆是故弄玄虛的夫子說教罷了,
可是到了第七層卻怎麽也打不開了,盧韻之放棄了七層,又跑到八層九層,依次推門,卻依然打不開那些緊閉的大門,盧韻之與楊郗雨麵麵相覷,夢魘也鑽了出來問道:“我們下一步怎麽辦。”盧韻之卻簡潔的回答了一個字:“走。”
楊郗雨有些疑惑不解的問道:“咱們跋山涉水,你又大戰影魅好不容易來到塔中,怎能夠一走了之,我看還是回到一層好好端詳一下,再來試試,否則若要再來此地,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盧韻之搖搖頭說道:“走吧,一層的那些圖形和文字乃是先賢所做,並且是根據他個人的感悟所寫,我等沒有他的經曆和情感,要是強加學習起來,定是很難,每個十年八年是研究不出來的,不如回去後找眾人商議,或許能有突破,走吧,此地多留無異,若是有緣等來日再重遊故地吧。”
夢魘和楊郗雨見盧韻之認真起來,也知道他執拗的性格,自然就答應下來,不再堅持己見,夢魘重新回到了盧韻之的體內,盧韻之手拉著楊郗雨朝著山穀外走去,出穀後翻身上馬,向著英子所在的徐州進發,
就在他們離開山穀的一瞬間,穀中高塔的第七層大門突然打開了,裏麵隻有一個深紫色也不知道是什麽顏料寫成的“舍”字,
一路無書,盧韻之除了縱馬奔馳就是思考那些塔中的奧義,不過盧韻之擔心楊郗雨受不住車馬勞頓,提議要休息一下,卻被楊郗雨一口否決,對盧韻之稱英子的病情要緊,耽誤不得,盧韻之聽到此話,倍受感動,
匆匆行路之下,竟比預計的日期早了幾日到達了徐州,盧韻之通稟了一聲,門房倒也客客氣氣的,雖然時隔不久,但門房看來不大記得這位英俊的先生了,可是對身後的楊郗雨那個門房可謂是“過目不忘”,立刻露出一臉齷齪笑容,轉身向院內跑去,
門房恭恭敬敬的請出了王雨露,盧韻之和楊郗雨隨著王雨露向屋內走去,楊郗雨看向四周竟發現,唐家院中之人都對王雨露可謂是尊敬有加,想來這位妙手回春的先生到了唐家大院後,定是閑暇之時對眾人施藥,自然是藥到病除,下人們哪有不對王雨露感恩戴德的道理呢,果不其然,定睛看去家仆園工,丫鬟小廝個個精神抖擻,滿麵紅光,指不定王雨露給他們喂了多少絕世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