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正一脈院落中已然睡去的眾人,此時被白勇和譚清爭鬥的聲音吵醒了,紛紛爬起身來,向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
白勇大叫道:“譚清,你這瘋婆娘,難道要殺了我嗎。”說著揮動氣拳打向玄蜂,可是玄蜂鬼氣聚集的針尖隻要一碰到白勇的氣拳,那氣化的拳頭就散裂開來,摧枯拉朽勢不可擋,譚清口中惡惡的說道:“白勇,你今天不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就休想離開。”
白勇躲開玄蜂的攻擊,卻見譚清腰間蒲牢竄起,白勇連忙縱身跳上一旁假山,再次揮拳打去,又是一陣轟鳴傳來,假山碎裂成了粉末狀,這時候院中眾人已經到了跟前,陸九剛問道:“他倆到底是怎麽了。”眾人紛紛搖頭,都是不知道,方清澤有些惱怒的說道:“這小兩口都這麽厲害,這以後打個架那還了得,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說著掏出一枚血紅的寶石,念念有詞一番後拋向空中,緊接著從寶石之中幻化出數十泛紅凶靈,然後帶著巨大地煞氣撲向兩人,方清澤口中喊道:“你倆別打了,有什麽不好商量的。”
譚清驅使的蒲牢,身體越長越大,猛然甩了一下如同巨蟒般的尾巴抽向那些泛紅凶靈,凶靈頓時發出陣陣哨聲,身體忽明忽暗,“噗”的一聲,便魂飛魄散散了,譚清隱匿在煙霧中衝方清澤吼道:“別插手,這是我們倆之間的事情。”
陸九剛饒有興趣的拍了拍方清澤的肩膀說道:“你看,費力不討好了吧,哈哈,若是真到了危急關頭咱們再出手阻攔也不遲。”楊郗雨眉頭緊皺,看著眼前爭鬥的兩人,之前在酒席開始之前,楊郗雨就和譚清聊了一會,沒想到卻是一見如故,於是譚清便給楊郗雨說了心中的苦楚和她對白勇的好感,以及對於白勇最近情緒大變的疑惑,總之楊郗雨知道其中來龍去脈,也知道今天譚清白勇兩人大打出手,肯定是因為白勇又對譚清冷眼相待了,
突然,蒲牢從白勇身後竄起,白勇連忙躲閃,卻見譚清從煙霧之中衝了出來,用蠱蟲打向白勇,白勇被譚清和蒲牢前後夾擊,不敢再進攻隻能不停地加固著身旁的禦氣而成的罩子,靜等著兩麵攻擊撞擊而來,
白勇感到蒲牢的壓力,便把氣運到蒲牢衝來的方向多了一些,果不其然蒲牢張開了嘴,吼出了鍾磬之聲,聲音震耳欲聾衝向白勇,白勇凝眉咬牙硬硬的接了下來,緊接著從氣罩上化出兩隻拳頭打向譚清放出的蠱蟲,蠱蟲紛紛被擊碎,方清澤低聲說道:“白勇越來越厲害了,看來白勇能贏啊。”卻聽身後有一聲音冷冷的說道:“那可不一定。”
方清澤連忙回頭,卻見韓月秋在身後一棵大樹上倚著,若不是猛然發聲還真注意不到他,方清澤揮揮手說道:“二師兄,你嚇我一大跳,為何你說不一定。”韓月秋卻指著白勇頭上說:“看。”
方清澤順著韓月秋指去的方向看去,什麽也沒有,剛想再問卻見好似有什麽細小飛蟲在白勇頭頂一長處,陸九剛嘿嘿一笑說道:“原來如此,用粉色的蠱毒做障眼法,然後先讓玄蜂變小後飛到白勇頭頂,再發動進攻,打得就是個出其不意,這個譚清,果真是高手。”
正如陸九剛所言,玄蜂猛然變大,然後急速攻了下來,白勇措手不及,全力對付兩側的他卻無暇顧及頂端,氣罩和氣化的拳頭一下子失去了控製,紛紛破裂開來,玄蜂並沒有把那鬼氣組成的毒針刺入白勇體內,而是轉動身子打向白勇,白勇被擊飛出去,而此時一個身影從院牆之外竄了進來,接住了白勇,然後在牆上一點緩和了一下力道,和白勇一起站在地上,
白勇側目看去,口中叫道:“主公。”盧韻之眉頭皺了皺,口中嘀咕道:“今天晚上真是‘熱鬧’啊。”譚清卻是揮去了煙霧一個箭步衝到盧韻之麵前,叫道:“怎麽又來個插手的,這是我和白勇的事情,旁人莫管。”
盧韻之哼了一聲說道:“你又不舍得殺了白勇,卻一味的叫嚷,再說,我憑什麽不管,白勇和我的兄弟,你倆到底怎麽了,非要動起手來。”譚清被盧韻之這麽一問,突然有些委屈起來,一臉不忿的說道:“你問他,我好好地沒有得罪他,他卻對我冷眼相待,不理不睬的,若不是為了他,我為何還要留在京城,我的苗蠱脈眾都開始思家了,我怎能不知她們在私下埋怨我,可是我還不是為了白勇這個混蛋留在這裏。”
譚清本欲就是與盧韻之結交,在與於謙的對決中立了功勞,用以保全苗蠱一脈,本應在兩方和談之後便帶人撤離,怎知自己芳心暗許對白勇好感倍增,於是這才留了下來,所率的脈眾見脈主未走,也不敢先行撤離,但是私下早已怨言滋生,
“你走啊,誰攔著你了。”白勇一梗脖子叫嚷道,譚清聽了一愣,然後勃然大怒口中叫道:“你個混蛋,我打死你。”
盧韻之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你倆到底想幹什麽,白勇,譚清對你情深意重,你若拒絕她也好給個理由。”
“主公,我我不喜歡她,她卻糾纏我,我們兩個才動手的。”白勇答道,但是那張臉上變顏變色,說出這番話好似千刀萬剮一般難受,一看便知道是說假話,
盧韻之並不說話,譚清也不叫嚷,眾人齊齊的看著白勇,白勇低下頭去,片刻之後才說道:“我說實話吧,我覺得我配不上譚清,曾幾何時我認為自己是風波莊的高手,覺得自己的本領僅在主公和曲將軍之下,而且終有一天我必定會超越曲將軍,可這一路走來,高手如雲我隻感到自己的渺小和卑微,我是喜歡譚清,但是我作為一個男人,本領卻沒有譚清厲害,譚清與陸老前輩尚且能打個平分秋色,敗下陣來也是惜敗,而我卻被陸老前輩打得毫無招架之力,今日與譚清一戰,她如此手下留情我還是抵擋不住,試問,堂堂男子漢,怎麽能比自己喜歡的人還要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