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韻之低聲對白勇吩咐道:“白勇,發動進攻。”白勇正在胡思亂想,並沒有理會盧韻之的命令,盧韻之看向滿臉古怪的白勇又說了一句:“進攻了白勇。”白勇這才反映過來,低聲對後麵的人說道:“一部跟我輕聲前去,至城門下發動進攻,此令前隊向後對傳達。”身後勇士和禦氣師紛紛吐掉嘴中叼著的木棍,依次向後低聲傳令,

阜成門的守軍在城牆之上來回走動著,突然一名守衛看到城牆之下有黑影閃動,不禁大喝道:“什麽人。”迎接他的並不是清楚地回答,而是一股強勁罡風,緊接著那守衛就再也聽不到了,因為他被禦氣之道砸成了肉泥,眾守衛大驚失色,紛紛奔走呼喊支援,並朝著城牆下盲目的射箭,因為他們根本看不清城下之人的身影,隻能聽到盾牌擋住箭矢發出的金屬碰擊聲,和陣陣好似氣體流動的“嗖嗖”聲,一名守軍把火把扔向了城下,借著火光兩千餘名黑衣人的身影一晃而過,他們的眼神冰冷而富有殺機,阜成門的守軍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兩團金色的拳頭就在此時,轟開了厚重的大門,白勇一馬當先衝入城去,守城兵士慌亂一片,白勇縱馬直奔城牆上去,階梯之上守城軍士紛紛用長矛和弓箭阻攔,白勇卻好似入無人之境一般,殺的酣暢淋漓,

在白勇身後的禦氣師和勇士則是繼續向前衝殺而去,直奔皇宮內城,一路上沒有大規模的士卒軍團阻攔,明軍大軍被派往了城外全力迎敵,阜成門守軍隻有數千人,本想借著結實城牆,抵禦一般軍隊綽綽有餘,可麵對這猶如神兵天降的兩千餘人,阜成門守軍毫無抵抗力紛紛敗退下去,血性男兒們縱馬奔馳,離著皇宮越來越近了,

盧韻之和譚清快馬緊隨其後,從剛才停留的地方,率領著苗蠱一脈眾苗女也殺上了城樓之上,剛一入城方清澤就閃身朝著東直門方向奔去,片刻不知所蹤,白勇一人對敵城牆之上幾百名守軍,打得倒也輕鬆,軍士紛紛不停地放箭,卻絲毫奈何白勇不得,反倒是己方傷亡越來越嚴重,於是城樓之上的守兵隻能舉著長矛,往後慢慢退去,不敢再靠近白勇一步,

譚清衝上城樓,看到膽怯的明軍,口中說道:“白勇你這麽慢啊,還是看我的吧。”話音剛落,她就從一袖之中放出陣陣粉煙,空氣中頓時充滿了花香,白勇趕緊用禦氣護體,縱身躍到譚清身後,那煙霧隻在譚清身前擴散,在她身後好似有一麵看不見的屏障一般,聞不到絲毫味道,

守軍看到了粉色的煙霧,連忙捂住口鼻,有人口中喊道:“妖術,是毒煙大家小心。”可是即使眾兵士不停地向後退去,並且用布遮住口鼻,可是還是一個個突然瘋狂地跳動起來,身上的皮膚慢慢潰爛起來,整個身體開始腫脹萬分,像是充滿氣的豬尿泡一般,衣甲被他們腫脹的身體撐裂開來,掉落在地上,可是他們的身體依然在膨脹,已經完全不成人形,皮膚漲成了半透明狀,裏麵好像還有**在流動,明軍士兵們發出痛苦的吼叫,

“茲啦”一聲,一個人的皮膚最先被撕裂開來,緊接著這種聲音在每個人身上發出,他們的皮膚裂開了一道道口子,從裂口中湧出如同一條小溪一般的黃色**,阜成門守軍身上的裂口越來越多,所流出的**也變得如同泉湧一般,不停地在身上大股噴湧出來,可是即使如此,他們的身體還在張大,隻聽又是接踵而來的“砰砰”聲響起,剛才還竭盡全力誓死抵抗的阜成門守軍,都炸了開了,他們被撐裂了,

他們的體內好似沒有內髒一般,全都是那黃色的**,地上留下的隻有一具具人皮,而那人皮片刻之間也化為了黃水,滲透入地下,地上連濕過的痕跡都沒有,白勇看到身體有些微顫,他不怕刀光劍影,也不懼怕高手對決,同樣他不懼怕眼前這慘不忍睹的景象,隻是這一切讓他感到有些惡心,胃中酸水不停地翻湧,幾欲嘔吐出來,

譚清拍拍手,看了看白勇那麵色蠟白的樣子,卻露出嫵媚的笑,走到白勇身邊,此刻的白勇有些失神,譚清用手指頭挑起白勇的下巴,調笑著說:“這就把我們的白大勇士嚇壞了,要不要試一下我們苗蠱的情蠱啊,威力更強,專門對付負心漢的。”

白勇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部,引得身後眾苗女哈哈大笑起來,盧韻之清了下嗓子說道:“別鬧了譚清,快點在全城下蠱,一會明軍就會殺回來,時間可不多。”譚清嘴裏嘟囔著:“知道了,怕什麽,來多少咱們一並收拾了。”雖然嘴上這麽說,可是手上卻不怠慢,不停地從包裹中拿出幾個瓶子,然後招呼眾女子釋放蠱毒蠱蟲等物,

盧韻之看了片刻,突然身體一顫,口中喃喃自語道:“好強的氣,有高手,白勇隨我前去。”說著從城樓之上縱身躍下,一陣狂風托起盧韻之的身體,如同一支離弦的箭一樣向著皇宮飛去,白勇答了一聲:“是。”也是從高聳的城樓上跳了下去,禦氣成拳托住身子,落到地麵上,然後快速朝著盧韻之離去的方向快步追去,速度竟比馬匹還快,

一眾禦氣師和特訓的猛士,如同砍瓜切菜一般殺到了皇城之下,正要禦氣成型轟開宮門,殺入紫禁城之中,宮門卻在這時候慢慢的打開了,兩名錦衣衛身穿飛魚服腰束唐刀,雙腿分開與肩同寬,站在宮門兩側,臉上毫無畏懼之意,好似兩尊門神一般,

為首的禦氣師笑了笑,揚聲說道:“還以為是什麽高手,竟是兩個凡人。”說著禦氣成型,化成一柄尖刀朝著兩位錦衣衛砍去,突然氣聚成的尖刀碎裂開來,那禦氣師大驚失色卻被沒來得及多想,身子就飛了出去,他身後的數十人也與他一樣,都被擊打出很遠,眾人連忙向後看去,隻見那數十人都已經氣絕身亡了,口鼻眼睛兩耳之中冒出湧動的鮮血,一股寒意瞬間湧上這支一直以來戰無不勝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