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軍在天地人叛徒和朝廷援軍的進攻之下,敗象已露,於是朱見聞下令,各路藩王齊聚山東集結兵力,做殊死搏鬥,等待朝廷備操軍以及後來的三大營其中兩營援軍,想要集中兵力一決雌雄,
西北方麵,方清澤因為損傷慘重,雖在西北引起了動亂卻也未曾吸引大軍前來增援,加之晁刑依然昏迷不行,隻能用湯水喂食,眾多名貴草藥吊命,後來送至慕容世家會診後依然是毫無起色,因此方清澤與豹子商議後決定,打到北京待見到盧韻之後讓他想些辦法,看能否救醒晁刑,
方清澤一路上並未遇到什麽阻礙,因為藩王作亂之時已經消滅了絕大多數地方守軍,加之豹子的族人武藝超凡,所以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行軍速度極快,景泰五年三月末,方清澤豹子等人行至山西境內的時候,發現了大批前來朝廷兵馬,為了不引起沒必要的傷亡於是繞道山東,想由山東境內北上到北京附近尋找盧韻之,
勤王軍有兩位副統帥,同樣也有兩路進攻朝廷的兵馬,一路就是朱見聞所帶領的主力,而另一路掌管指揮權的勤王軍副統帥則是朱祁鋼,伍好的師父演卦一脈脈主,這路兵馬加上朱祁鋼這個光杆將軍也不過三位藩王,還有後來歸順藩王的共計六人,兵力也弱得很,隻有兩千餘人還多是些訓練不精的老弱病殘,
南京的兵部幾次發動大軍追捕朱祁鋼的勤王兵,可是他們卻望風而逃,不與之接觸,南京請命要夾擊朱見聞這路勤王兵,可於謙不準,聲稱南京按兵不動,要留守準備抵抗曲向天的大軍,正當南京兵部統統嘲笑於謙判斷失誤的時候,曲向天行動了,正如於謙所料,曲向天勢如破竹由安南國領六萬大軍,直殺到南京城下,僅用時兩個月,和正常的行軍速度差不多,
當朱祁鋼的勤王軍與曲向天合兵之後,曲向天也打上了清君側的旗號,開始了對南京的猛烈進攻,南京兵力充沛,糧草充足,城防又極其結實,做好了做持久戰的準備,牢牢的把曲向天的大軍擋在了南方,其實曲向天本可以繞過南京直接攻打北京,可是若是如此就容易背腹受敵,被於謙合圍,所以打下南京是唯一的方法,
景泰五年四月初,霸州城外高崗之上,一支兩千餘人的神秘隊伍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座城池,好似那就是一個待屠的羔羊一般,隊伍默不作聲,隱藏在黑暗之中,唯一發出亮光的,隻有那一柄柄冒著寒光的刀和騎兵們的眼睛,他們眼光中冒著無窮的殺意,
隊伍之前一個兩鬢微白的美男子立於馬上,腰間懸劍手持馬鞭,身著青衣長衫,月光之下,那消瘦卻挺拔的身影盡顯金戈鐵馬男兒本色,四月的天已經有些悶熱了,風也好似在火上烤過的一樣吹得人蠢蠢欲動的,
那美男子用馬鞭點指眼下的霸州城,側頭對旁邊一個五官長得也很好看的少年說道:“白勇,你覺得前些時日是否進攻過於順利了,你看這霸州城會不會有埋伏。”原來這兩人一人是盧韻之,一人是這支騎兵的統帥白勇,
幾個月來,這支騎兵隊伍無往不利,穿插於各個戰場之間,進攻極其順利,後來吸引了大批反叛的天地人和神機營以及三千營前去救援,之後盧韻之就下令夜行晝伏,在山間行軍雖然速度有所降慢,但還好這支軍隊多由輕騎組成,沒有什麽輜重,倒也是速度驚人,所以這一眾人等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河南山東兩地戰場,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離京城不遠的霸州,
白勇聽了盧韻之的問話略一思索答道:“的確有這種可能,不過就算他們設下了埋伏,我們也不怕,畢竟大部分的天地人叛徒都已經被派往了山東境內,再說這霸州隻是個小城,怎麽會有重兵高人把守呢。”
“白勇,你又輕敵了,長此以往你會吃大虧的,你別忘了,據商妄的情報還有一脈天地人沒有出現,那就是苗蠱一脈,你們風波莊建在廣西,與苗蠱一脈算是鄰居,即使是廣西也有苗蠱一脈的門徒,你對她們應該不算陌生吧。”盧韻之輕聲說道,
白勇點點頭歎道:“苗蠱一脈的確厲害,不過我一直在風波莊內所知甚少,隻知道我們初到廣西的時候曾和她們發生過一場惡戰,後來她們的脈主仡俫花娘前來討說法,一語不合打了起來,這個仡俫花娘極其厲害,與我太師祖大戰三天三夜,最後仡俫花娘身受重傷敗退而去,而我太師祖也中了蠱毒,雖然自行解了卻已經氣若遊絲成了廢人,再後來師祖從外而來,被太師祖收為關門弟子,禦氣之道從頭學起,迅速超過了眾多師兄弟,最後繼承了太師祖的衣缽,可是苗蠱一脈依然懷恨在心,仡俫花娘的女兒仡俫弄布,前來尋仇師祖打得她毫無招架之力,於是就苗蠱一脈再也不敢招惹風波莊了。”
盧韻之饒有興趣的看著白勇說道:“那現在的這個譚清是何人,你就一點沒聽說過。”白勇搖搖頭,說道:“主公您也說了,她應該是這兩年才當上脈主的,您都不知白勇就更不知了,可是苗蠱一脈一直是仡俫姓氏當脈主的,也不知道譚清怎麽能當上,真是奇怪。”
“恩,不過風波莊的往事我還真不知曉,今天聽你一說還真挺有意思的,回頭給我好好講講,我之前隻是從每年苗蠱一脈通報給中正一脈的弟子名單上看到過,你說的這些脈主的名字,現在想起來還真對這個譚清沒什麽印象,所以推斷她是這幾年當上脈主的,她們善用蠱毒,弟子也多是女子,當地稱之為草鬼婆,別的我所知不多。”盧韻之說道,
“那主公的意思是苗蠱一脈可能守在霸州城內。”白勇問道,盧韻之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