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盧韻之講完,慕容芸菲點點頭,這才看了一眼曲向天,然後幽幽的說道:“此次你們兄弟準備向著京城進兵,可知道敵人是誰。”曲向天看起來有些氣悶,說道:“那還能有誰,不就是於謙嗎。”
“非也,是整個大明。”慕容芸菲說道,曲向天站起身來,來回踱了兩步說:“那不一樣嗎,於謙現在在大明可謂是隻手遮天,與於謙開戰就是對整個大明開戰,所以這兩種說法,可謂是毫無區別啊,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擔心我們不敵大明,不過話說起來我們並不畏懼他們,你想我手中的兵力足有四萬人,雖然人數不占優勢但是都是精兵強將,加之我的統兵策略,定能與多於我們數十倍的明軍抗衡,至於大明的財力更是不足以擔心,我們所有起事所用的糧草,兵餉都會由方清澤承擔,還有方清澤手中還有一支強悍的尖兵部隊,我剛才聽韻之說了,他說戰鬥力絕對不差,定能以一敵十,有這樣的部隊攻堅拔寨那肯定是無往不利啊,對了,最主要的是你去看看我三弟今天帶來的那群人,你去看看再說什麽能不能和大明抗衡的事情。”
慕容芸菲莞爾一笑:“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整個大明不僅僅指的是大明的軍隊,國家的財力,以及他們的官府,我所說的是整個大明的百姓,你們有沒有想過,現在雖然說不上是路不拾遺家不閉戶的大同盛世,可也算得上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曆來造反的人都是趕上民不聊生之時起事,這才能揭竿而起一呼百應,而現在你們僅僅是為了私仇,充其量說來就是於謙和天地人之間的仇恨,百姓誰會為了你們自己的仇恨幫你們。”
曲向天不知道慕容芸菲想要說什麽,於是眉頭緊皺說道:“誰要讓他們幫,這是我們和於謙的恩怨,如果於謙調用軍隊或者收服其他天地人來幫他的話,那就是怪不得我們廝殺了,誰要是阻擋我們複仇,那也別怪我們嗜血無情了,總不能成為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卻不懂得反擊吧,這種窩囊事我曲向天做不出來。”
“你先不要激動。”慕容芸菲說道“我隻問你一個問題,打仗會有傷亡嗎。”曲向天疑惑不解的說:“自然啊,打仗沒有傷亡那怎麽能叫打仗啊,自古就是刀劍無眼,軍士以命相搏,俗話說一將功成萬骨枯,打仗肯定要死人的。”
慕容芸菲點點頭:“那就對了,以前百姓起義是因為活不下去了,才針對朝廷,而你們現在戰端一開,是誰讓他們陷入水深火熱民不聊生了呢,是你們,又是誰讓他們的丈夫,兒子,父親命喪沙場呢,還是你們,百姓的仇恨全是因你們而起,自然會站到朝廷的一邊,就如我剛才說的,他們不會幫你們,隻會憎恨你們敵視你們,向天,你雖勇但你能敵得過全天下人嗎,失去了民心,你就什麽都失去了。”
曲向天聽到此言後,啞口無言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慕容芸菲乘勝追擊的又說了一句:“不光是這樣,你們是去複仇,可是各地官員定會覺得你們在興兵造反,到時候他們這些官可就當不下去了,自然也會發動一切力量與你們為敵,這就是我剛才所說的,你們是與整個大明為敵的真正含義,你倆覺得你們還有這麽大的把握取勝嗎,我認為還不到時候,謀定而動才是上策。”盧韻之卻是微微一笑答道:“嫂嫂,你可知道怎麽樣空手打人才最有威力嗎。”慕容芸菲疑惑不解,隻得答道:“握掌成拳。”
“正是,一隻手指並沒有什麽力量,當五根手指我成拳頭的時候,就會有巨大地威力把人打倒,此事我自有計謀,隻要我們幾人眾誌成城,定能推翻於謙,待伍好,二哥,朱見聞他們三人都到了,五人齊聚我再告訴嫂嫂接下來的安排,我之前的這番連串眾人自有我的道理,我所做的一切不光是兵力,而是對大明全方位的進攻。”盧韻之平淡的答道,
慕容芸菲還要爭辯什麽,盧韻之卻清清嗓子搶先說道:“大哥,嫂嫂,說一下你們在安南國怎麽樣了,我聽說可是如日中天權傾朝野啊。”
曲向天開懷一笑說道:“三弟,哪來的這麽多浮誇,我們隻是在安南國剛站穩腳跟,你不知道這安南國的鬥爭一點不比大明簡單,還好他們地域較小而且士兵隻善於叢林作戰,對於城防陣法一竅不通,所以你大哥我才在那邊能風生水起的。”
“在安南有著一個太後她一直把持朝政,我剛到安南的時候她雖然不敢冒犯我,那也隻是忌憚我手中的兵,後來她解決了自己在朝中的對手,開國功臣鄭可,本想著可以全身心的來對付我,可是她這麽一做,激怒了朝中大臣,於是本來很多支持他的人也站到了我這邊來,對了,我忘記說了,秦如風可是鄭可的女婿,因此我們名正言順的進行清君側,當然我並不會殺了皇太後,也不會自立為王,安南國人很是奇怪,他們不服管教得很,不如我們漢民一般順從,所以我選擇了扶持傀儡政策,在你嫂嫂的幫助下,我們說服大臣進行朝堂之上的逼宮,當安南太後阮氏英惱羞成怒,想要帶著那些少得可憐而且戰鬥力極差的宮廷守衛,真正奪權掃清政敵的時候我卻派出我積攢許久的兵,直逼皇宮和那些大臣一起讓黎基隆,也就是我們大明那邊所說的黎浚正式掌權,而他不過隻是個十歲的娃娃,太後的權力又被我大挫,一時半刻無法與我抗衡,至此不管是安南國王還是太後都成了傀儡,這一切都是你嫂嫂的計謀,我隻是衝鋒打仗罷了,這些政權鬥爭出謀劃策的事情還是你嫂嫂在行,我想我們這次進軍大明,也會一帆風順馬到成功的。”曲向天說著走到慕容芸菲身旁,摟住她的腰輕撫著還沒有明顯隆起的肚子,
慕容芸菲在曲向天講話的時候一直看著盧韻之,盧韻之明顯感到了她的目光,卻不理會隻是看著曲向天,邊聽著安南政事邊頻頻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