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快滾到一邊去。”段海濤怒斥道,盧韻之依然保持著笑容誇讚道:“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造詣,真是難得,一個守門的少年就如此厲害,這風波莊看來我真來對了。”段海濤聽到盧韻之的誇讚,歎了口氣說:“先生謬讚了,這個是我外甥白勇,自小頑劣,沒事就愛打架鬥毆,雖然我們都是習武練氣之人,可是並不提倡以暴製暴,今天他又打了一個風波莊內的分部頭領,我才罰他守兩天的大門,沒想到冒犯了先生,段某給先生賠罪了。”
盧韻之連連稱不敢,兩人客氣一番,段海濤說道:“我們快入莊吧,老站在外麵,到時候恩公怪罪下來,說我怠慢了先生我可就無地自容了。”“好,段莊主請。”盧韻之說,段海濤哈哈一笑說道:“先生請。”兩人推辭不過,並肩而行朝著風波莊內走去,
一路上盧韻之等人都大為震驚,因為這群人訓練極其有素,分不同階段訓練,有的在強健筋骨增強體力,有的在盤膝打坐,有的則是在研究招數,這與天地人中正一脈所用的訓練計劃如出一轍,正是因為如此盧韻之等中正一脈弟子身手也都不差,
盧韻之對武林的招數了解不如奇門異術高深,可也是知道不少,隻見了數十人就看到了上百種拳術,而且經常是一人分別使用幾家所長,並且融會貫通自成一家,不禁有感而發稱讚道:“風波莊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隨便走出一人就可以在江湖上開宗立派了。”段海濤聽到這話卻是哈哈大笑:“既然留戀江湖,他們就不會前來風波莊了,江湖之上的門派之爭,彼此防備相互芥蒂,這些在風波莊都是要摒棄的,在風波莊沒有一成不變的武藝,隻有最強的人最實用的方法而已。”
“對了,段莊主,之前我一直在聽別人說,你們禦氣如何厲害又是怎麽威力十足,那時候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震撼人心啊,當年的小覷之心請段莊主見諒。”盧韻之不打自招虛心認錯,讓董德和阿榮有些疑惑不解,更讓他們疑惑不解的是好似段海濤與盧韻之他們都共同認識某些人,才會如此熟絡,可誰又會和神秘的風波莊有這樣密切的聯係呢,
段海濤卻是毫不在乎的笑了笑答道:“這不怪你,盧先生如此坦白真讓人佩服,我們與武林中人不太一樣,所以不被人了解,再加之我們深入簡出,近些百年來隱居在風波莊內,就更沒人知曉了,我們這些人不僅是要從小塑體,更是要學習更高深的法門,,禦氣,許多年前我們還偶爾還行走於江湖,被人稱為禦氣師,可是禦氣比不上天地人,除了你們中正一脈,鐵劍一脈,龍拳一脈等為數不多的支脈以外,很少有天地人能做到練習自身體魄,學習驅鬼之術潰鬼之術入門容易,高深卻難所以學習這些術數的人就多了,而我們入門就極難,若不是武藝上有所成就根本無法禦氣,所以拜你們天地人所賜,我們被數量超越我們數百倍的天地人所歧視排斥,僅僅是因為我們用禦氣也可以擊退鬼靈,我們在中原與天地人發生幾場戰鬥後,雙方各有損傷最後定下了互不幹擾的條例,可是摩擦起火的時候還是總有發生,我們得到一大筆錢後就牽來此地,建立了這個風波莊,風波莊的寓意就是天下的風波對於我們而言,再無半點關係,可沒想到你們天地人現如今也淪落到了家破人亡的境地,我不知道是該為你們高興,還是難過。”
說到這裏,迎麵卻跑來一人,那人身材極其瘦弱卻是靈動非凡,和同樣消瘦卻猶如竹竿子一樣的董德大不相同,那人就好像是一隻猴子一般,盧韻之快步走上前去,與那人抱在了一起,盧韻之嘿嘿一笑說道:“伍好,你我兄弟二人又見麵了。”原來那人正是曾經的中正一脈弟子,因為放出混沌惡鬼惹了彌天大禍,而且資質不佳被逐出中正一脈的瘦猴伍好,
伍好擠眉弄眼好一陣大量才笑著說道:“怎麽比前兩日見你又老了不少,哈哈,盧韻之上次見我神神秘秘的,你說我接到你的消息之後大老遠的陝西鞏昌府趕了過來,對了我還拖家帶口的,我師父他老人家也來了,結果你小子隻是匆匆說上幾句就離開了,就好像你有多忙似的,今天可得罰你多喝幾杯將功補過,對我呼之則來揮之則去,也太怠慢了。”伍好雖是這麽說著,卻毫不生氣,畢竟童年玩伴的感情放在那兒,所處的交情就是不言而喻了,
董德和阿榮麵麵相覷,都不知道眼前出現的好似猴子一般的人到底是誰,於是兩人掐指算去,董德低聲對阿榮說道:“阿榮你算出來了嗎。”阿榮點點頭答道:“算不清楚,但是我再學習一陣子估計就能算到了,他的命運氣已經快差到我三倍之外了。”
董德嘿嘿一笑說道:“有進步,我算是算出來了,可他的卦象都和主公有所聯係,尤其是最後一個卦象牽扯著主公,我就算的雲裏霧裏了,看來主公的命運氣,已經強盛到可以影響其他人的地步上來了。”阿榮說道:“即使如此,我也差不多,真是慚愧啊,以後還要跟董大哥多學習。”“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董德誇讚著,
阿榮突然想起來什麽說道:“對了,你進山訓練還沒回來之前,也就是一個月前吧,主公突然半夜急匆匆的出去了,然後主公回來的時候,很是高興,剛才聽了他們的話,我想就是去見這個伍好了吧。”董德點點頭,繼續跟著盧韻之前行,兩人不再低語隻是豎著耳朵聽著盧韻之與伍好還有段海濤的對話,眼睛看向周圍練功的眾人,
這時候那個名叫白勇的青年湊上來,對董德說道:“瘦竹竿,你眼睛上戴的那是什麽。”“哦,是眼鏡。”董德客氣的答道,白勇卻語氣一轉,麵色凶悍的說:“別給我嬉皮笑臉的,剛才的那場架還沒打完呢,等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接著打。”
“我隨時奉陪。”董德滿不在乎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