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初雨晴被帶走

“已經和你一樣疼了,都是我的,哭出來,你想怎樣都行。唐寂順從的說著,不管懷裏的小獸如何掙脫,都擁著她。

終於,她暈倒在他的懷裏。

“你要帶她去哪裏?她根本不想跟著你!!”王曉凡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一直等到初雨晴已經暈厥,一直等到唐寂把她抱到懷裏,要進唐宅的時候,才反應,急著攔住唐寂的身子。

可是,唐寂似是沒有看見她一般,直接抱著初雨晴繞過了她。

王曉凡雖然是個女孩子,可是畢竟是警察出身,看著唐寂不理,也著急了,直接展開拳腳,轉身去堵唐寂。

然而,還沒有靠近,身形就已經被一邊的黑色西裝男人攔下。

王曉凡一時之間,又氣又急,看著都不,臉上還滿是淚痕的初雨晴,眼見唐寂要走進別墅,忍不住冷聲斥責她根本不想和你走,在她昏迷的時候,你帶走她,是不是太無恥了!!她都說了她恨你了。”

挺拔的身姿有一瞬間的僵硬,唐寂頓住腳步,看著懷裏眉頭緊鎖的小女子,靜默了片刻,唐寂才轉身看向王曉凡,狹長妖異的眸子是望不見底的深淵,他的聲音很冷,淡漠的沒有一點溫度:

“她恨不恨我,都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

白色的大門無聲的關閉,像是隔絕了人世一般,所有的人都緊隨著唐寂,進了別墅。

王曉凡已經被黑色西裝男人鬆開了,半山腰上,十分的空曠,她孤零零的站了許久,才想到要聯係沈冬陽。

弄丟了初雨晴,沈冬陽一定會怪她吧!

可是一想到初雨晴剛剛在唐寂麵前的反應,就忍不住擔心起來,立即從口袋裏拿出行動聯係沈冬陽。

回應她的居然是關機……

王曉凡的第一反應就是沈冬陽發生了事情,因為這個,可能會關機……

“沈總,寂少現在有事,不方便來見你,我想事情,咱們兩個談也是一樣的。”邱澤溫笑著看著坐在對麵的沈冬陽,揮手命秘書為沈冬陽倒滿咖啡。

在來的路上,沈冬陽已經調整好了情緒,現在麵對邱澤,也已經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這個時候,最不能輸的就是氣勢。

“自然,誰都邱助理是寂少的左膀右臂,最得力的助手,你的話,就是寂少的意思。”沈冬陽溫聲和氣的說著。

邱澤點頭輕笑,推了推黑色鏡框,把桌前的兩份文件遞給到了沈冬陽的麵前,解釋道沈總,這是寂少讓我代他送您的兩份禮物,我想為了不影響現在的氛圍,你還是一會再看的好。”

沈冬陽接過了那兩份文件,頭也不曾低下去看那是,隻是淡淡的點頭,隻是那微顫的手指透露了情緒。

邱澤平靜的看著這一幕,學著平日裏唐寂的樣子,手指輕輕的叩打著桌麵,細細的,極為認真的看著沈冬陽,不得不說,沈冬陽真的是一個極會控製情緒的人。

這樣的事情,如果換做旁人,多少都會失去了理智,可能這麽言笑晏晏的和他平聲靜氣的談論。

“按照沈總的意思,是要中斷重楓和cpn的合作是嗎?”。

“是,我認為貴公司不能滿足重楓的要求。”沈冬陽委婉的回應,隻是他沒有過邱澤臉上那一閃而逝的笑意,雖然說不出不妥,可是卻隱約間覺得哪裏不對。

果然,邱澤隻是笑著點頭,點頭同意沈總的事情,cpn的律師團細細的查了一下,確實是有些方麵不能滿足重楓的要求,所以沈總提的要求,我們cpn的高層們全票通過。”

沈冬陽是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的,所以微微一怔,隨即,很快神色便恢複正常,溫溫一笑,毫不保留的說道cpn的態度,多少讓我有些驚訝。”

邱澤也笑了,言語間,有些模淩兩可的說道讓人驚訝的事情,遠遠不止這些,沈總還有別的事情要談嗎?沒有的話,我想先回公司處理重楓與cpn的合同。”

“等等,”沈冬陽叫住要起身的邱澤,神色變得有些急迫,看著邱澤,冷聲問道溫的下落,希望邱助理能夠告知,雨晴現在很擔心。”

邱澤輕聲笑了出來,看著沈冬陽,平聲靜氣的說道這個我想就不必沈總擔心了,溫那邊,寂少會照顧好的,而且,現在把溫接,我想你我都這並不是好事情,畢竟,老人家歲數大了,那些事情還是不的為好。”

沈冬陽怒極反笑,眸光正對邱澤的眼睛,帶著一種感覺十分好笑的口吻譏諷道我想邱助理應該明白,即使‘惑’組織再強大,終究是見不得光的,更不可能一直一手遮天。”

他現在暴露情緒是不明智的,可是每每想到初雨晴,他的理智,就一瞬間灰飛煙滅。

邱澤臉上儒雅的笑意也變得清淺起來,叩打桌麵的手指瞬間同他也同樣看著沈冬陽,麵上,是同樣的譏諷,輕言慢語的說道沈總說的很對,所以更應該好好看看寂少送您的大禮,再者,溫很安全,不牢沈總一直掛心。”

話落,邱澤便轉身走出了包間。

他不沈冬陽果真如他的外表那樣,真的是善惡分明,純粹幹淨的。

即使是再白的白晝,也會有陰影。

善惡分明嗎?這麽好笑的觀點,他邱澤從來不信,唐寂也不會。

從他們被父母遺棄,被唐盛帶到無人島接受殘忍的訓練的時候,他們的人生早已經是灰暗色,隻是,他們卻不能去恨唐盛。

因為,如果沒有唐盛,他和唐寂都會死,他們本就是棄嬰,這世間,哪裏會容得了他們,讓他們安安穩穩的活下去?

在幹淨的物質,也有肮髒的一麵。

這一生該走怎樣的路,從來都由不得他和唐寂去選擇,別人又有資格指點。

邱澤已經走了很久,沈冬陽一直在想邱澤話中的意思,看著桌麵上的兩本文件,一直之間隻覺得是有千斤重,不該不該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