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二話不說將人抱了起來。

“放開我,時也,你冷靜冷靜,我們好好談談。”

“談什麽,我之前和你談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顯然,昨天一事已經惹惱了他,他已經不想再多給她機會。

進入酒店,他幾乎沒有停留,直接上了電梯,直奔八樓。

單手將房間劃開,關上門便將秦稚反手抵在門上。

秦稚一時不察,失聲驚呼,下一秒他便貼上她的後背。

“你,你放開我,先放開我呀。”她掙紮著,可時也卻逼得更近,直到二人之間零距離。

“你最好別動,越動我隻會逼得越緊。”時也聲音低沉,熱氣盡數噴灑在她的後頸處。

感受到威脅,秦稚霎時不敢再動。

憑這些日子對他的了解,秦稚知道,這臭弟弟平日裝的人畜無害,真瘋起來不知道會做些什麽。

秦稚咽了咽口水,“我不動,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說,好不好?”

“不好,你不動我也不會放開。”

時也輕笑出聲,嘴角的笑渦異常迷人,雖然秦稚看不見,但是他的前胸緊貼著她的後背,隔著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胸腔在震動。

逗她玩兒呢?

秦稚心底竄起怒意,使勁兒扭了下身子,“時也,放開我,你明知道我都和他睡了,你還上趕著倒貼,你不賤嗎?”

“嗯,我賤。還有更賤的,我在門外聽了一晚,你知道麽,嗯?”

“你……”

真變態!

秦稚知道跟他講不來道理,索性破罐子破摔,“想和我睡是吧?來啊,先驗驗貨。”

本以為平時他不禁逗的樣兒,她這樣一說他就會逃離。

沒想到身後的人重重頂了頂,“想怎麽驗?”

感官在黑暗中放大,她清晰感受到頂著自己的東西,秦稚心跳如雷。

時也退後一步,手臂用力將她轉了個身,輕輕一個動作就讓她雙腿夾著他的腰,將她抵在他與門之間。

他輕輕撫摸著秦稚的眉眼,聲音極低,琥珀色的眸極盡蠱惑,“稚稚,我賤我承認,隻要能擁有你,我怎麽樣都無所謂。”

在秦稚失神之際,他嘴角微微上揚,笑渦更甚,溫情地抓起秦稚的手,“還有這兒,我和他,誰更強?”

他真的,太會了。

秦稚沉淪在他眼眸中,鬼使神差的,順著他的動作比量了一下。

嗯,都挺……強。

秦稚一時沒忍住,又動了動手。

正要說些什麽,時也撫摸著她背脊的手卻突然用力,將她整個人帶入懷中,低頭品嚐她的方澤。

“嗯……”

猝不及防的吻,秦稚怕自己掉下去般,下意識抓緊他的衣領。

時也一隻大手托住她的臀,將人用力往上一托,轉而向**走去。

他活了這麽多年,多少次幻想毫無保留的吻她。

這個吻帶著經久的欲望,如狂風驟雨般,毫無技巧、毫不收斂地啃咬、舔弄,似要把她的柔軟啃食殆盡般。

秦稚感覺自己嘴都要腫了,嗚咽著推他。

可是她的力氣怎麽比得過他,最後隻能仔細地回吻他,試圖安撫他。

卻被他找準時機,撬開唇齒攻城略地。

柔軟靈活地與她肆意糾纏。

秦稚快要缺氧了,大腦發暈,身子發軟。

許久,時也終於放過她的唇,這個吻卻沒停,沿著她嫩滑的脖頸一路向下。

酥麻感遍布全身,秦稚忍不住仰著脖子,挺起胸膛,兩隻手轉而抱住時也的頭。

不知多久,時也終於放開秦稚,微微退開了些,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胸前,聲音暗啞,“繼續嗎?”

話是這樣問著,但那手已經不規矩地向下而去。

秦稚享受著他給予的一切,不知人間幾何。

直到她大汗淋漓地逃開說著不要了不要了,時也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秦稚懶得動,又肯讓他碰,時也隻好自己先去洗漱。

看了眼時間,居然已經十二點了,折騰了她快六個小時!

果然,男人太多,沒什麽好的!

放下手機,剛剛閉上眼睛準備休息休息,秦稚便感覺到有一道極為熱烈,占有欲極強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不舒服地擰了擰眉,轉身便與蕭淩蒼如墨的眸撞了個滿懷。

他就站在床邊,靜靜地掃視著她的身體。

光滑潔白的肩頭,除了他留下的痕跡,還有另一個人的。

嫣紅的唇角有些破了,這絕對不是他幹的,他舍不得這樣。

秦稚微微坐起身子,靠在**,被子滑落,堪堪遮在胸口處。

目光坦然,人也坦然,就這樣看著蕭淩蒼,一個字也不說。

蕭淩蒼閉了閉眼,似不忍看眼前的她。

他們吻得那麽纏綿,也坦誠相待過,她將自己最珍貴的交給了他。

雖然她早就說過不止他一個,但真當麵對時,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再次睜眼,秦稚微微勾了勾唇角,拍了拍身邊位置,“坐啊,本以為今晚見不到了,沒想到你能到的地方不是民宿,而是我所在之處啊,我就是你的GPS。”

蕭淩蒼不懂什麽叫GPS,隻垂著眸,沒動。

但僅僅一瞬,他又坐了下去。

見他坐在床的那頭,秦稚又拍了拍身側,“過來吧。”

蕭淩蒼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秦稚,“蒼以為,這件事至少不會這般早。”

“早晚又怎樣?遲早是要接受的,不是嗎?”

蕭淩蒼抿了抿唇,沒說話,最後還是在秦稚的動作下,坐在了她身邊。

秦稚看著他委屈得不行的模樣,沒忍住撫平他的眉頭,微微傾身親了他一下,“你在吃醋嗎?這是不是說明你很在乎我?”

蕭淩蒼轉頭,盯著她濕潤似要溺死人的眸,眼眶酸得厲害。

他甚至都想好了聘禮下多少,今夜怎樣同她求親。

忐忑了半日,她會不會答應他,會不會嫌聘禮微薄,會不會同他白頭偕老。

可是,此時這些都不重要了。

他迫切想知道一個答案。

“仙子,您,是否同蒼愛慕您一樣,哪怕一絲一毫?”

秦稚柔情一笑,正要開口,洗漱間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