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淩晨五點,你不睡我還要睡。”

秦稚現在真的好累,想象過蕭淩蒼體力好,沒想到這麽好,基本都不帶停的。

而且無師自通,一點也不像他表現得那麽純情。

但她不知道,他們作亂了一晚,時也便在外麵站了一晚。

此時他的暴戾已經直至巔峰。

“為什麽不是我?”

“什麽?”

秦稚頭腦發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不明白他有什麽瘋是非要現在發的。

“我很困,很累,有事等我睡醒再說唄?”

本以為他會像從前一樣體諒她依著她,故而不等他回應便要將門關上。

“砰”的一聲,大手直接拍在門上,他赤紅的眸緊盯著她,“我說,為什麽不是我?”

秦稚也有些惱了,“沒為什麽,因為我想是誰就是誰!”

她其實明白他在說什麽。

他在問為什麽第一個男人不是他。

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動情了誰在乎當下是誰啊。

時也覺得自己真的要被秦稚逼瘋了,撐在門上的是緩緩攥成拳,一步步向她逼近。

“稚稚,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

他等了她千年,最遺憾的事就是當初沒有答應她在一起。

可是現在他主動了,也找到她了,她卻一再拒絕他反而和別人做了那樣的事。

讓他怎麽不嫉妒,怎麽不瘋。

秦稚本想再回懟過去,可對上他如狗狗般可憐的眸,最後還是沒忍心。

鬼使神差地說了句:“第二也沒什麽不好的,對不對?”

時也近,她就退。

最後被他逼至床前,她幹笑一聲,“但是今天不行,真的好累好累,讓我歇一歇,好不好?”

她商量的語氣到底是安撫了時也的情緒。

二人靜默半晌,時也終歸是沒再說話,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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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稚是被電話聲吵醒的,打來電話的是吳老板。

接通後,秦稚開口才發現嗓子幹得像剛徒步過撒哈拉沙漠一樣。

輕咳一聲才開口,“怎麽了,吳總。”

“秦小姐,您之前讓我給您調五百萬斤糧食,已經在送去的路上了。”

她這才想起來,因為每次傳送一天的糧食太過費勁,所以她定了一批糧食,至少能省下五個月的事兒。

不過糧食的量太大,她不一定能放得下,早早租用了附近的倉庫。

“好,你把糧食送到我發給你的地址,我現在過去。”

秦稚起床簡單洗漱過後,出房門便看見放在門口的早餐。

探了探,還熱乎的,看樣子人剛來過。

想著早晨時也受傷的樣子,到底是受了人家的照顧,秦稚覺得應該主動些。

結果發現時也並未在家。

這時恰逢服裝廠和木材廠都來了電話,秦稚也就將他的事拋在腦後。

開車趕到倉庫,十輛大貨車排成一排。

秦稚連忙拿出鑰匙打開倉庫大門,“辛苦各位久等了。”

卸貨前先給每位工人包了五百塊錢紅包,工人們頓時喜笑顏開鉚足了勁兒卸貨,把所有貨卸完隻用了兩個小時。

並且碼放得非常整齊。

待送糧的離開,服裝廠的人也到了。

因為涉及到結尾款,所以廠長親自來送貨。

廠長看見秦稚時驚訝她居然這麽年輕。

“您好,秦小姐,我姓蘇。”

“蘇廠長,今天就是所有的貨都能配齊了是吧?”

“是的。”

蘇廠長招了招手,工人們開始卸貨。

期間他不免好奇,秦稚買這麽多古裝做什麽。

秦稚撥弄著手機,給時也發消息,隨口應道:“賣,中間商賺差價。”

蘇廠長嘴角抽了抽,就這些款式,能賣得出去?

不過也不關他的事。

待所有貨物卸完,秦稚將尾款全部付了過去,蘇廠長連連跟她握手。

“秦小姐痛快,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聯係,對了,最近有一批新下的布料,就是不適合這個季節,有點厚,但好在顏色新鮮,秦小姐需要嗎?”

秦稚收起手機,看了看身後的衣裳。

總是這樣做成品也不現實,不如買些布料讓他們自己動手,想做什麽做什麽。

“要,有沒有做衣服的東西,縫紉機針線什麽的,最好全自動的。”

蘇廠長眼睛一亮,“有有有,就是貴點……”

“錢不是問題。”

秦稚始終覺得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所以談好價格後直接付了十萬的定金。

“下次也麻煩蘇廠長親自送來,並且將縫紉機操作視頻發給我,還有配件,針線等檢查齊全。”

有奶便是娘,秦稚現在說話比他親爹都好使。

蘇廠長高興地連連應下。

他離開後,木材廠打電話說貨已經卸在民宿後院。

秦稚轉而看向滿倉庫的糧和衣裳,愁容滿麵。

這麽多東西她還得一點一點運送到民宿,太費勁了,要是蕭淩蒼能出來到倉庫就好了,或者不需要蕭淩蒼,隻需要她的意念就能傳送該多好啊。

不過這衣裳的做工還真不錯。

秦稚上前拽了件衣裳出來正感歎著,衣裳卻突然不見了。

她眸中閃過驚異,又摸了一件,結果那件也不見了。

“難道……我和蕭淩蒼醬醬釀釀之後,不需要他了?”

秦稚興奮不已,越傳送越熟稔,到後來一次可以傳送一百袋大米。

四個小時後,整個倉庫都空了。

她扶了扶腰,揉了揉腿,還是覺得這樣麻煩,不如和蕭淩蒼一起,一瞬間全都不見來得快。

不過……一開始蕭淩蒼好像也就能傳送碰到的東西。

到後來他們接觸越密切能力就越大。

那她要是多和他醬醬釀釀,會不會也……

思及此,秦稚蠢蠢欲動。

這根本不是附加條件,這是獎勵啊!

這一發現使秦稚心情大好,給倉庫上鎖時都在哼著小曲兒。

結果一轉身看見抱著臂靠在機車上的時也,她馬上抿住唇。

時也挑了挑眉,“什麽事這麽高興?”

“啊,沒事兒,能有什麽事兒啊。”

她的表情太明顯了,心虛得恨不得鑽進倉庫裏那個樣,時也就知道,一定關於蕭淩蒼。

醋意上湧,三步並兩步上前,一把摟住秦稚的腰將她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