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大佛細細研究。

小丫頭也急得不行,她明明看見了啊,那個鼠老三輕輕一推佛就動了,怎麽會不動呢!

幾十個人用力到臉色發紅,但那大佛就是不動一絲一毫。

蕭淩蒼突然抬起兩根手指,用力插向大佛的眼睛。

“轟”的一聲,大佛瞬間移位。

所有人齊齊向前撲了過去。

任誰也沒想到,荒廢幾十年的破廟居然有這麽寬敞的密道!

入口足足能過三個人不說,越往裏走越寬敞。

密道不像人挖出來的,更像天然形成。

沿著密道往裏走,火把照耀下是成片淩亂的腳印摻雜著車輪印。

“王爺,就是這群賊子!”

穿過密道整整用了一個時辰,出口處隱隱有火把的光滲透進來。

再往前一些,交談聲清晰入耳。

蕭淩蒼抬起手,止住所有人腳步。

“太子殿下,您看,我沒騙您吧,城內真的有精米,新鮮的蔬菜,而且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如果您不信我,一定會給蕭淩蒼可乘之機的!”

太子?

西蜀太子!

蕭淩蒼微微傾身,透過蓋住的洞口縫隙,看見了西蜀軍隊、穿著他們衣裳的將士以及剛剛那滿臉是血,假裝受傷的賊子!

“鼠老三,是他?”

沈將軍低呼,恨不得上去砍了他,“這個賊人,從前偷雞摸狗,欺壓百姓就算了,今天居然不顧扈城百姓,勾結西蜀!”

外麵交談聲還在繼續:“太子殿下,我要的不多,隻要黃金十萬兩,您知道的,吃飽肚子麵前,那可都是身外之物啊!”

“允,三日後召集十萬人攻打扈城,一萬人從密道潛入,誰能提著蕭淩蒼的腦袋來見,不論身份,官加三品!”

“是!”

西蜀將士齊聲應下,從聲音判斷,他們現在最少帶了五千人!

怪不得,怪不得能那麽快將東西運走。

蕭淩蒼拳頭用力砸向牆壁,他多想立刻手刀奸細,給無辜的將士報仇。

又多想擒獲西蜀太子。

可是對方人太多了,完全可以把他們射殺在洞口處。

沈將軍擼起袖子,作勢就要衝上去,“他娘的,我砍死他!”

蕭淩蒼卻猛地拉住他,“撤。”

“王爺?”

“聽本王的,撤。”

沈將軍很不甘心,但還是指揮著將士們原路撤退。

待退回破廟,天邊已經微微露出魚肚白。

灰白的光透過窗戶打在蕭淩蒼麵上。

一片死寂。

半晌,他啞著嗓子開口,“三日後,必是死戰。”

扈城有糧,但也隻限每日供應那些。

屆時西蜀攻打進來,定會大肆搜刮糧食,發現根本沒有的話,一定會殺全城百姓泄憤。

沈將軍死死扣著石佛,滿麵不甘心。

他們明明已經好起來了,百姓們都能吃飽飯了。

為什麽有此等賊人,不顧他人死活,隻求那身外之物。

這時,門外響起馬蹄聲,其餘三位將軍聞訊趕來。

看見蕭淩蒼麵色凝重,連忙問到怎麽了。

沈將軍將人拉到一旁,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

三位將軍同樣沉默了。

吳將軍脾氣最爆,張口罵娘:“這麽長的山洞,怎麽不坍塌了砸死他們這群狗娘養的!”

“就是,若能有火藥,炸死他們!”

聞言,蕭淩蒼眸中閃過暗芒。

火藥……若是仙子,一定有辦法。

#

秦稚正吃著時也準備的愛心早餐,不速之客便上門了。

院門被人推開,十幾個保鏢站在兩側,林振業坐在輪椅上被文婷推著進門。

看見秦稚那一刻,他那眼神像是淬了毒,恨不得殺了秦稚一樣。

秦稚端著餐後甜點,小口吃著,“喲,這不是林總嗎?怎麽換座駕了呢?”

文婷本想罵她,看見她身後的時也立刻眼神閃躲的縮了縮脖子。

仔細看去,她滿麵青一塊紫一塊,厚重的粉底都遮不住。

身上也包裹得嚴嚴實實,帽子遮住大半張臉,隱隱看見帽子下好像纏著紗布似的。

林振業死死攥著輪椅把手,好像忍下了萬般恥辱,道:“秦小姐,我的流動資金現在沒有那麽多,先付你三千萬,其餘三年內給你,可以?”

到底是呼風喚雨慣了,話語中還是帶著命令的口吻。

秦稚好似不帶猶豫似的,立刻點了點頭。

就在林氏夫婦鬆口氣時,又聽她戲謔道:“不要了,讓林小姐去蹲。”

她現在不差那三瓜倆棗,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喜歡把他們逼上絕路。

要麽,看著林瑤蹲個十年二十年,要麽,傾家**產。

文婷再也忍不住,要不是林振業死死拽著她,早衝上來了。

嘴裏辱罵道:“你真是歹毒心腸,我們是你的生父母,你是要把我們逼死嗎!”

“父母?你們盡過一天哪怕一個小時的責任嗎?我歹毒?我不過是要維護我自己的權益,我又不是聖母!”

文婷還想據理力爭,但是對上時也森冷的眸,下意識縮了脖子。

不因為別的。

自從那天從警察局出來被他看了一眼後,她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哪哪不舒服。

之後她是喝水差點嗆死,吃飯差點噎死,穿著平底鞋下樓直接從樓梯上滾下來,走在路邊又差點被花瓶砸死。

總之就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每每倒黴腦海裏總會浮現男人陰森的眼睛,文婷隻覺得太邪門了!

在他的注視下,文婷莫名地打了個寒戰。

林振業靜了半晌,最後終於妥協,“好,三日內我會把九千萬給你,你也要把瑤瑤保出來,不要再整幺蛾子。”

秦稚冷笑,“之前百分之五十一股份,你作妖,後來百分之七十,你不珍惜,現在,後悔嗎?晚了!”

說完,她不欲再理會令她作嘔的夫妻倆,轉身回了屋。

林振業死死地盯著秦稚背影,好像要給她盯穿似的。

時也挪動一步,擋住他的視線,聲線低沉,“請吧幾位?”

秦稚透過窗戶看向夫妻倆,以為他們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沒想到二人沒再糾纏,平靜地離開了。

直到大門合上,她才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