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需要什麽木頭,做什麽用途,我可以給你推薦。”
秦稚看不出圖上的木頭有什麽區別,隻說需要蓋房子的。
小姑娘點了點頭,細心解答:“框架板常用木材有鬆木、柏木、杉木,姐姐有什麽需求嗎?”
“防水防潮、防腐性好的。”
“那自然是杉木啦,放心,我們會給姐姐做好防腐處理的!”
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帶著秦稚去看杉木板子。
秦稚不懂這些,但她相信眼前的小女孩,望著大片的木材,說道:“所有杉木我都要了,全部都做成板子需要多久?”
聽到“都要了”三個字,小姑娘不可置信看向秦稚。
她的眼中隱隱有淚光,“姐姐說,都要了?”
“是的。”
聞言,小姑娘努力睜大眼睛,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激動地握住秦稚的手,在她低頭致謝時,一滴眼淚“啪嗒”砸在秦稚手背上。
“姐姐,謝謝您,我媽媽……媽媽……有救了!”
原來,這麽大的廠子之所以隻有小姑娘自己,是因為她的媽媽得了惡性腫瘤,花光了所有積蓄。
恰逢疫情,廠子效益不好,沒有回流資金周轉,資金鏈斷裂,後又申請個體貸款失敗,眼看著就要倒閉了。
要不是秦稚這一大單,可能明天,也可能後天廠子就會關門,媽媽的病再也治不起了。
小姑娘恨不得給秦稚跪下。
秦稚為她抹了抹眼淚,安慰小姑娘別哭了。
她為小姑娘的孝心感動,同時又羨慕她。
她的媽媽一定很愛她,所以她才會這樣愛她的媽媽。
她能理解小姑娘的心情,因為當初如果養母肯賣掉民宿的話,疼愛她的爸爸也不會死。
所以當養母意外離世,她繼承了民宿以後,其實她是厭惡,抗拒的。
秦稚的思緒被貨車“轟轟”聲打斷。
小姑娘高興地跑了過去,“爸爸,媽媽有救了,媽媽不用死了!”
貨車下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他仿佛被透支了精氣神,滿麵頹然。
可是看見小姑娘還是擠出一絲笑容,“當然了,有爸爸在媽媽一定沒事。”
“不,爸爸,那位姐姐要買下所有杉木!”
男人順著小姑娘目光看過來,這才注意到秦稚。
“你說……真的?”
秦稚主動走過去,“你好,秦稚。我想購買這些杉木,我的要求是……”
說完需求,用途,問道:“有問題嗎?”
“沒,當然沒問題!”男人激動的手都在抖,“木材運送哪裏?”
“通古民宿,我還需要去隔壁定鋼筋混凝土,一棟房子差不多二百到三百立方米之間,五千棟,報價吧。”
男人正準備將計算機鍵子崩飛,手指突然頓住,“多……多少?”
“五千棟,每棟二至三百立方。”
男人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再確認後,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
他……他這是天降大運了嗎!
“秦小姐,這……我現在的貨不夠,給我一個星期從全國內幫您調貨,可以嗎?”
秦稚點頭,男人馬上報價:“這些都是高品質杉木,看木材大小,二百至五百每立方,但是秦小姐要的量大,我給您都按三百每立方,大小木材混裝我保證您不虧,行嗎?”
“可以。”
“秦小姐,共三億……定金百分之三十。”
男人報價的眼神有些虛,三個億啊!
他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大的單,眼前的小姑娘不過二十幾歲,也沒有地產大亨的氣質啊。
會不會逗他玩的……
“可以,簽完合同給我卡號。”
由於她的流水太大,已經成為銀行超級會員,一天以億為單位已經沒人找她了。
直到一個億到賬,男人腦子都是暈乎的。
天知道他前一刻還在為破產倒閉發愁,現在卻突然成了木材界大拿了?
“秦小姐,貨我一定準時送。”
“不必,你現在有多少先送去,然後剩下的貨分一星期送就行。”
不因為別的,她放不下啊!
秦稚出門左拐,又訂購了五千棟房子需要的鋼筋混凝土,並要求混凝土每晚十一點送到。
五個億,付定一個億。
最後今天一共消費八個億四千多萬。
看著餘額以千萬計數,秦稚也不得不感歎,她好窮啊。
這些材料怎麽這麽貴啊。
算下來一棟房子光這些東西就花了十六萬,還需要大量水泥,工具……
想想就欲哭無淚,連忙給吳老板打去電話。
“給你送貨,召集你的朋友們,三天後我要在古鎮辦一場私人拍賣,誰搶到算誰的。”
秦稚出手,必屬精品,吳老板連連應下,廣招好友。
待她車子駛離園區,關於一個二十幾歲富豪小姑娘的傳說已經滿天飛了。
回到民宿下午三點,她隻顧著喝了口水,又聯係裝修公司陳老板幫她進一批建造房子的工具。
陳老板一聽,立刻豎起大拇指,“秦小姐真是善良,修完路還給蓋房子!”
秦稚無奈一笑,她要幹的事還有很多。
傍晚,第一批成衣送到,不多,幾百件。
還有木材,建房工具等。
最後是鋼筋混凝土。
待蕭淩蒼進門,堆在門後的錘子“呼啦”滾下來。
將錘子拾起,細細端詳著。
他還是第一次見如此奇特的物件。
聽見聲音,秦稚連忙出來,扔給他一個新ipad,“蓋房子視頻已經存進去了,混凝土不能放置太久,你們需要連夜蓋房子。雖然混凝土使用條件很苛刻,但是以後你們絕對不會怕洪水了。”
聞言,蕭淩蒼眸子一亮,隨即又垂下頭去。
“仙子,夜裏雖有月光,但若是陰天大家什麽都看不到,可能會……”
秦稚莞爾,對啊,他們沒有照明用具啊。
看來她還得補充一下電力知識,太陽能發動機用起來!
“我來解決,先把這些東西運走吧。”
一天沒怎麽吃東西,秦稚突然覺得頭暈眼花,握著蕭淩蒼的手下意識攥緊。
蕭淩蒼看向她的眸子滿是擔憂,“仙子可還好?”
她的麵色蒼白,連平時不點自紅的唇都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