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牛郎上任之休書換戰書
趙曙負氣而去,一日無語。次日,範悠然正在“無憂仙境”思索牛郎折磨計劃是否應該繼續執行的時候,居然有宮中太監快遞來了名為“休書”的文件。“嘿嘿,古代的離婚證書,還不用女方簽名。”她拎著信的一個角,在手中晃蕩著,沒有打開的欲望,也沒有撕毀的興趣,一時不知道怎麽辦。
牡丹搖搖頭,歎口氣,在她眼中,自從昨日與趙曙決裂,這個好友一直在強撐,看得她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女人,在這裏做小老婆是合法的,何必那麽執著,既然這麽愛他……”
“你哪個眼睛看到我愛他了?”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站起身,把休書壓在枕頭下麵,想想又不對,拿出來塞在花瓶中,再想想,還是覺得不妥,走到書架旁,胡亂塞進去,又拿出其他的書本,使勁往上壓,一本又一本……
“你這是幹什麽?”牡丹搞糊塗了。
“把它藏起來,過幾天就忘記這件事情了,然後我還是我,快樂的,沒心沒肺的波波,玩轉北宋,和才子談談情,和文人寫寫詩。”看到壘得高過她頭的書冊,還是覺得不妥,“看來下次應該讓朱豬豬搞個保險箱過來,然後設個刁鑽的密碼,過些日子自己把密碼忘記了,也就算了。”
牡丹徹底無語,腦袋上的黑線不止三條,“要不我用打火機幫你把它燒了?”
“不行。不行!十年後回去地時候,這可是宋朝王爺的真跡,很值錢的。我當然要留作紀念,然後向子子孫孫炫耀一下。”她在笑,可笑聲不再清脆,笑容也不再耀眼,反而帶著淡淡地哀傷。
“波波,你這是何苦呢?就像你說的,這是離婚證書,都離婚了。留著這個證書幹什麽?又或者,根本是你舍不得,你心中放不下,為什麽要這麽勉強自己,讓你們都難過,去找他,想想,被金屋藏嬌也要有那個能耐……”
“我絕不做第三者!絕不!”範悠然說得咬牙切齒,“要麽完全屬於我,要麽我寧可不要!”她從書堆中取出那封休書。從上往下觀察著整間屋子,“牡丹,你裝修的時候有沒有鋪地龍骨?”
“你不會是想藏在地板下吧!”她額頭的黑線又多了一條,“要不這樣,你給我,我幫你……”
“不行,不行,這是公子哥給我的。”未等牡丹說完,她斷然拒絕,像寶貝似的把信封摟在懷中。“瞧公子哥決然的樣子,也許這十年我都見不到他了,留個他寫的離婚協議也好。”恍惚間,她把真實地想法說了出來。又覺得不妥,慌忙掩飾,“我的意思是,我還要帶它回去賺錢,所以不能給你。牡丹再次搖搖頭,歎口氣,“隨你,怎麽女人一談起戀愛就變得婆婆媽媽。口是心非……”
“誰談戀愛了。我才不和古人談戀愛。”最終還是決定把休書藏在花瓶中,不過多了兩道後續。第一道,把花瓶藏在木盒中,第二道,再把木盒藏在床底下,“我這麽做隻是怕潘安他們把這個花瓶拿去插花,你也知道的,這宣紙名貴是名貴,還是挺怕水的,我隻是以防萬
“你到底想怎麽樣,自己想清楚,不用向我做無謂的解釋,隻是……”牡丹笑得很調皮,甚至帶著狡猾。
“隻是什麽?”可能剛經曆感情的變故,範悠然不再似以前的刁蠻,嬌憨,生氣勃勃,反而顯得有氣無力,整個人仿佛被一層淡淡的霧氣包裹著,反應也遲鈍了很多。
“隻是你藏得這麽好,萬一遇到小偷,他還以為是什麽寶貝,肯定幫你連箱子搬走。”
“也是哦!那怎麽辦?我還是叫朱豬豬來,幫我去現代買一個保險箱得了。”
“嗨!”牡丹作勢歎了一口氣,“不知道你回去後能不能申請吉尼斯記錄,哪有人把休書放保險箱的。”
“什麽是保險箱?”帥哥潘安從窗口探了一個腦袋進來。
牡丹等著範悠然解釋“保險箱”,猜想著她是說成“神奇的箱子”,還是“吃飽了還是覺得很香”,可回答她地卻是一室的寧靜,隻見範小姐似乎真的在考慮休書會不會有被偷走的可能性。
“掌櫃的也不知道嗎?”帥哥自顧自自言自語了一句,看看愣愣的老板,他們全店的人都搞不清楚他們的老板到底是誰,是男是女,什麽身份,每個都很好奇,可是每個人又都不敢問,隻能各自揣測著,他拿起手中的信看了看,很明顯,送來的人又是一個太監,“老板娘”他把最後一個字地發音拖得長長的,又弱弱的,不知道自己叫得對還是錯,會不會被修理。
“你叫鬼啊!”範悠然被他嚇了一大跳,她還是沒想到怎麽處理那休書。
“有個公公送來這個東西,說是給秀秀姑娘的。那個秀秀姑娘到底是誰?”人都是有好奇心地,雖說好奇心會害死一隻貓,但貓在死之前都不知道自己原來是被好奇心害死的。
“員工守則第一條,多做事,少說話!”範悠然白了他一樣,牡丹接過他手中的信封,皺了一下眉,信封上的字跡娟秀,很明顯出自女人之手。根據好友對她轉述當日見到高滔滔的場麵,她一直覺得,其實那個女人很假,能十年保持獨寵地位的高妃一點都不簡單。也許那天她根本就知道自己見到的是誰,裝傻就是為了偏偏傻瓜的,而那個傻瓜,很明顯,就是在她麵前死也不肯承認愛上某個男人地女人。
“還是我來看吧!”女人地嫉妒心是很恐怖的,牡丹在擔
“為什麽,明明是我地!”範悠然一把奪過她手中的信封,見是陌生的筆跡,毫不猶豫地拆開了。因為是繁體字,她看得很慢,慢得讓人一清二楚地看清了她臉上的表情變化,從傷心,哀傷,到生氣,決然。
“怎麽了?”牡丹拿過信紙。看著看著眉頭皺得更緊了。很顯然,信的確是高滔滔的寫的,全文言辭婉轉溫柔,就像字體給人的感覺,一個完美的大家閨秀,可是文中的內容卻字字句句像鋼針一樣刺向情敵。什麽感激妹妹體諒一個母親的心情,什麽他們當初也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的,反正意思就是,她有兒子,已經是穩坐老大的位置了,至於範悠然現在的得寵隻是因為男人貪新奇,這暫時的恩寵也不見得會長久。
“這公子哥真是太過分了,居然娶完一個又一個!”牡丹差點因為範悠然這句的義憤填膺摔倒在地。
“你沒看出來高滔滔在向你示威嗎?”她弱弱地提醒範小姐。
“有嗎?”範悠然一臉疑惑,“牡丹,你想太多了,她幹什麽要向我示威?我和公子哥現在又沒什麽關係,而且我又不會做小妾,威脅不了她什麽啊!不過公子哥真是太過分了,簡直和種馬一模一樣,見到女人就想娶。上次在酒樓我還奇怪為什麽她才見我,就逼我結婚,原來這隻是他的慣性,哼哼,本來還想算了,和他井水不犯河水,不過現在,嘿嘿……”
“波波,你想幹什麽?”牡丹有點擔心,又有點暗喜,擔心的是,這個腦袋與別人運轉方向不同的好友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暗喜的是,她和趙曙的糾葛還沒結束,隻要沒結束,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他不是喜歡當種馬,喜歡收集女人嗎?那我就滿足他的願望,讓他當個夠!”
“你不是想……”
“對,我就是想讓他當男妓!”範悠然說得激憤異常,一想趙曙和不同女人親熱的畫麵,她就有抓狂的衝動,很想狠狠地揍他,“來人那!潘安,快給我筆墨紙硯,我要給公子哥寫戰書!”
“戰書?”牡丹驚呼,“你不會想使用暴力吧?”很難想象兩人打起來的畫麵,不會最後打到床上去吧?
“放心,我當然不會自己動手,我還怕被他弄髒呢!”範悠然的眼睛骨溜溜的轉著,整個人總算有了一點生氣,“我要讓他被全北宋的女人玩弄!”她發下了豪言壯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