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王子變牛郎之給男人放產假的理由

(4000字,意味著這是雙更哦,不要說我食言啊!)

“別胡說!”範書衡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麽女兒說話這麽奇奇怪怪的,有的話甚至他這個中書舍人都聽不懂,“如果見到皇上,千萬不可胡言亂語,更不可頂撞皇上,明白嗎?”

“他說得不對,我也要裝聾作啞嗎?”範悠然眨眨眼睛,依舊是無辜的表情,反正坐轎用的是屁股,嘴巴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和老爹胡攪蠻纏一番,增加一些生活情趣,“老爹,你說的胡言亂語的範疇在哪裏呢?頂撞的定義又是什麽?”

“閉嘴!反正皇上問什麽你就答什麽,不許多說半句!”範書衡頭痛欲裂,外加膽戰心驚,伴君如伴虎,自己的伯父範仲淹一心為民,結果呢?還不是被皇上猜忌,落得貶官,所以為官這麽多年,他一直選擇做閑職,賞花賦詩過每一天。雖然歐陽修對女兒有很大的期待,但他這個父親,隻求她平安過每一天。

“不說就不說,本來還想問老爹,我現在入宮是什麽身份啊?”她抿嘴笑著,期待著老父錯愕,困擾,擔憂的神情,可惜,令她失望的是,範書衡隻是淡淡說了一句,“皇上怎麽問,你就怎麽答,記住,欺君可是滅門之罪!”

在官場打滾了這麽多年,他知道女兒早就成了這場政治角力中的棋子了。從內定為“範妃”的那刻,她就注定是歐陽修那派的眼線,從皇帝下旨“省親”那時,她已經成為製約皇後的武器,這輩子是必定要與正妃高滔滔爭一日之長了。隻是讓他擔心的是,女兒在一夜間變得膽大妄為,心無城府。怎麽能麵對後宮的暗潮洶湧?

今日地聖旨來得不早不晚。充分說明了,皇帝是知道一切地,包括他的“一女二嫁”,包括女兒的“從軍”。皇上默許這麽多出格的事情,也就是說,他對皇後已經非常忌諱,正期待著女兒奪去趙曙對高妃的獨寵地位,隻是曹皇後能眼見著外甥女的失寵嗎?

在範書衡的無限憂愁中。轎子終於入了宮門。“表哥,你怎麽得罪她了?”見範悠然對趙曙的深惡痛絕與鄙夷,襄郡王忍不住好奇地詢問。無辜且不明所以地男人盯著前麵的背影,搖搖頭,“皇上為什麽命她進宮?他想怎麽樣?”他擅自出宮已經算違規了,自己在外麵“藏嬌”更是罪加一等,“皇上不會想……”

“放心,放心!皇上不看範老兒麵子。也會看歐陽修的麵子。”襄郡王打著哈哈,“這範老兒的書讀到哪裏去了?怎麽能走到我們前麵呢!”他急走兩步,躲避著趙曙的盤問。展少雄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的主子,之前在軍營。他一聲“四弟”,清楚地聽到範悠然回應了,“關於這點。要不要回報呢?”他在猶豫,“波波和秀秀難道會是同一人?”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謬,又忍不住猜測。

一番繁文縟節,兩位王子被擋在了門外,範書衡帶著女兒入了禦書房,又是一番跪拜,兩人終於能喘口氣,雙腿直立了。範悠然好奇地東張張西望望。把目光停留在了書桌後的男人臉上。眨眨眼睛。宋仁宗趙禎第一次見到這麽大膽地女人,微笑地看著她。

“低頭!”範書衡低聲嗬斥。

“為什麽?”範悠然依然抬著頭。雖然演過的電視劇中,見到皇帝都要低頭的,但是眼前的皇帝更像一個儒雅地中年人,沒有霸氣與威懾力,讓她不覺放肆起來,“皇上,你找我什麽事……”

“放肆!”範書衡被女兒嚇得一頭冷汗,哪有人用閑話家常的語氣和高高在上的皇帝說話地。

“爹爹別這麽緊張!皇上是好人,以前包拯叔公把唾沫星子濺在皇帝伯伯臉上,皇上都不生氣,怎麽會和我生氣呢?皇上,你說對不對?”這條八卦是她從百度上看到的,不過她比較想問的是,“狸貓換太子”哪一個版本才是真的,不過這是皇上的隱私,她還沒大膽地第一次見麵就問這種事情。

“範愛卿勿需多慮,朕召見你們父女隻是聊聊家常而已。”他身穿便服,神態輕鬆,似乎剛午睡醒來,“隻是皇上伯伯這稱呼要改,然然你是否應該稱朕一聲父皇呢?”

“臣欺瞞皇上最該萬死!”範書衡一聽這話,慌忙拉著女兒跪下。

範悠然跪是跪下了,不過依然沒有低頭,還是眨巴眨巴她好奇的大眼睛,看著麵前慈祥的中年人,“皇上,不對,父皇,原來你都知道呀!不過父皇,你讓我二嫁,難道是想讓我在兩個王子中選婿嗎?”

皇帝是不能說謊的,所以趙禎沒有回答,“範愛卿快快起身,然然,這次你冒然入軍營所為何事?皇兒為此甚為憂

“他擔心個屁!還不是眼看著我差點挨打!”範悠然不滿地嘟囔。早在他們入宮之前已有快馬回宮,把軍營發生地事情一五一十稟報了,所以仁宗清楚地知道她說地是養子趙曙,臉上的笑容不禁更深了,覺得自己地“紅線”牽對了,當然,他的目的並不是管這種**的瑣碎事。

“這也難怪皇兒,狄將軍是出了名的硬骨頭……”

“什麽硬骨頭,他根本就是硫酸都腐蝕不了的隕石……”

“然然!”範書衡擦擦冷汗,偷偷瞄瞄皇帝的臉色,“請皇上恕小女無禮之罪!”

“無妨,無妨!”趙禎大度地擺擺手,“隻是聽歐陽愛卿說然然溫文守禮,才情洋溢,今日一見,原來卻是這般俏麗嬌憨。無怪乎皇兒這次如此出格,逼得範愛卿做了情非得已的事情,委屈愛卿了!”

“臣惶恐!”剛剛起身的範書衡又跪下了。

“範愛卿,你跪來跪去朕都頭暈了。還是退下吧!”趙禎無奈地搖搖頭。像包拯那種什麽都敢說的,他怕,像範書衡這種什麽都不說的,他也怕。看看毫無懼色的看著他的範小姐,不覺微笑起來,“如此謹慎地父親,怎麽會教育出這般膽大地女兒?”尋思著這個問題,再想想自己的幾個女兒。見了他全都低頭不敢說話,更加覺得這個兒媳的可愛。

聽了皇帝的命令,範書衡慢慢起身,滿臉憂色,他在的時候女兒都能對皇帝這麽無禮,他不在的時候會不會因為說了不當的話,害了全家吧?“然然,不得對皇上無禮!”他低聲警告。

“老爹。放心啦!我早就查過百度,皇上是一個明君,仁君!如果我遇到嬴政,隋煬帝自然不敢這麽說話。你以為女兒傻的啊!”她高聲說道,父親對她地不信任讓她十分不解,更加不明白老爹為什麽噤若寒蟬。

“朕何德何能。豈敢當一個仁字。”嘴上這麽說,可表情了已經隱約泄露了他對這個馬屁還是十分受用的。

“啊呀,父皇,您不敢當,還有誰敢當啊!”見老爹已經離開,範悠然不覺放肆起來,走到皇帝的書桌旁,東摸摸。西看看。不小心看到奏章上寫的“軍隊”什麽的東西,想起了朱豬豬對她的囑咐。“父皇,你在為什麽事情煩惱啊?我幫您分憂吧!”

趙禎急忙合起奏折,“後宮不得幹政!這是祖宗留下的規矩。”

“哦!”範悠然又摸摸桌上的玉璽,“這就是蓋章用地啊,好重!”她的眼珠骨碌碌的轉著,那麽容易放棄,她就愧為二十一世紀美少女了,“父皇,你找兒臣是為了什麽事啊?”她努力思考著怎麽把話題換到裁軍上。

皇帝錯愕地看著她的動作,雖然他希望朝堂下別人能隨心地和他說說話,可眼前這兒媳地動作也太隨便了,可又說不出哪裏有錯,隻是覺得少了應有的尊重和敬畏,難道她對我一點都不害怕嗎?他不禁問自己,仔細端詳著她的小臉。“果然精致而秀氣!”讚美之詞不禁脫口而出。

“父皇,你這是誇獎我嗎?那我就收下了,嗬嗬”傻笑兩聲,“我還是第一次被皇上誇獎呢?”她還在好奇地摸索著禦桌上的東西,“父皇,你身旁怎麽沒太監宮女呢?這樣就沒有派頭了。趙禎輕咳一聲,“然然,你去狄將軍的營房所為何事啊?”

“沒什麽,隻是好玩!”範悠然裝作不甚在意地回答著,“不過父皇,不去不知道,一去嚇一跳!”

還不知道她所謂的“嚇一跳”內容是什麽,趙禎就被他的話嚇到了,終於發現了另一個更加不對勁的地方,從始至終,從頭到尾,眼前的女孩根本不像一個大家閨秀,甚至連小家碧玉的談吐都算不上,“這歐陽卿家地話真是越來越不可信了!”

他還在恍惚間,忽然發現自己地衣袖被一隻小手抓住了,“父皇,您知道嗎?原來軍營的士兵都不能回家地哦,好可憐呢!”這撒嬌的語氣總不算幹政了吧?她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還有啊父皇,我被那個可惡的狄慶輝打了好幾下屁股,你幫我報仇好不好!他的上司到底是誰?怎麽都沒人管他的?”

範悠然小女孩般的兩句話讓趙禎的眉頭微皺,這幾日歐陽修,富弼,韓琦等等都在爭論軍務的事情,這兵,不裁吧,開銷太大,而且很多士兵年齡過大,自狄青死後,很多他原來的部下散落各地,多了很多問題,裁吧,萬一有戰事,豈不是無還擊之力?這個兩難的問題已經爭論了無數回。

“然然,那你覺得應不應該讓他們回家?”

“當然應該拉。”她仔細想想,再想想,如果百度說得沒錯1057到1067年之間是沒有什麽大的戰爭的,所以讓士兵放放假,不但符合勞動法,而且有利於促進經濟的發展,回家總要帶點什麽東西,還要雇馬車什麽的,應該算是刺激消費吧?

“那萬一打仗了怎麽辦?”

“打仗?”她眨巴眨巴眼睛,“總不能說我是先知,知道十年內不打仗吧?應該怎麽回答呢?”她犯愁了。

“不說這些,告訴朕,你為什麽覺得兵營好玩?”趙禎暗罵自己怎麽會問一個十五歲的小女孩這種問題。隻是皇帝都是寂寞的,難道遇到一個率真的,他還不想就這麽放她走。

“好玩還有為什麽的嗎?”她隨口回答,盯著新任公公的胡子,似乎有拉一把的衝動,想想還是忍住了,“父皇,不讓那些兵大哥回家真的很不仁道也,大家都是父母生的,好多年看不到親人,好可憐的!”她又想到自己十年見不到親生父母,不覺也悲傷起來。

“父皇要為江山社稷著想,更要為大多數黎民百姓著想,一旦兵力空虛……”

“可是不讓他們回家生孩子,那男丁就會越來越少,以後可以當兵的人就越來越少了,再以後不就更兵力空虛了嗎?”想不到正當理由可以回答,她開始胡說八道,“父皇,其實我覺得,應該給男人放放產假,讓他們努力回家增產報國,多生娃娃,以後就會有更多的人當兵了,這樣算起來,給他們放假還是合算的,你說是不是?”

聽了這話的趙禎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覺得自己的下巴快掉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