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遜先生,正是因為看見了你的誠意我才會帶著助理前來,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那是自然,”威爾遜先生似乎十分看重這位貴客,親自領著他重新回到了餐桌上,“歡迎你加入我們家族的晚宴!”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麽來頭,可在座的眾人還是一一站起身來與他打招呼。
直到這會兒,薑昭的視線還依舊停留在陳執身上,根本不明白傑瑞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忽然,餐桌對麵的男人看了過來。
那熟悉而陰冷的眼神讓薑昭心頭一動,不小心失手打翻了旁邊的水杯,這點小動靜立馬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注意。
“小心點。”
沈澤淵體貼的拿出一條手帕替她擦去不小心弄到的衣裳,可薑昭卻明顯感覺到對麵的眼神越來越冷。
她整個人如芒在背,幾乎是有些慌亂的避開沈澤淵伸過來的手,低聲說道。
“我去衛生間處理一下。”
說完也顧不得去看對方的臉色,匆匆就離開了這邊。
來到衛生間,薑昭深吸一口氣。
她打開了水龍頭,直到冰涼的水碰到臉頰的那一刻感受到刺痛,她才清清楚楚的意識到自己並沒有做夢。
陳執確實出現在這裏了。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跟著一個看起來極有權勢的男人,厲害到連威爾遜先生這樣地位的人都要恭敬有加。
這樣的陳執讓她感到十分陌生。
在薑昭的記憶裏,陳執是陳家小少爺,年輕的時候玩世不恭,長大後沉穩成熟,雖然有時候也會展露出不一樣的一麵,卻絕不會和威爾遜這樣的大家族扯上任何關係。
她自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陳執,直到此刻薑昭才發覺,自己對他的認識有多麽的片麵。
漸漸將思緒拉回,薑昭剛整理好情緒轉身準備出去,忽然,衛生間的門徑直被人推開。
看著突然闖進來的陳執,薑昭目瞪口呆。
幾乎是脫口而出。
“你怎麽也來了?”
話音剛落,男人高大的身軀便屈身而下,薑昭後退兩步,男人卻越發逼近,直接將她壓在了自己與洗手台之間的狹小空隙中。
刹那間,仿佛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
男人緊盯著薑昭臉上的慌亂,神情偏執而陰冷,忽然,俯身在她耳畔旁一字一句的說道。
“這話不是應該由我來問姐姐嗎?”
“今天是威爾遜家族的家宴,姐姐又是以什麽身份出席這場宴會的呢?”
他溫柔的氣息盡數噴灑在薑昭的耳畔,讓她忍不住一陣顫栗。
感受到了危險氣息的來臨,薑昭試圖推開他。
“陳執,你冷靜一點。”
這裏是威爾遜家族,要是陳執一氣之間真的做出點什麽,她恐怕連逃的地方都沒有。
“冷靜?”他輕笑了聲,大掌已然伸向薑昭的不堪一握的盈盈細腰,“姐姐和那個姓沈的共同出席這場家族晚宴時,又何曾考慮過我的情緒?”
眼看著男人的眼眸越來越深沉,貼著腰跡緩緩往自己這邊壓來。
薑昭心亂如麻,隻能一臉嚴肅的對他解釋。
“你誤會了,不過是沈總缺少一個女伴才讓我代為出席,我隻是配合他演一場戲,僅此而已。”
她這番話絲毫沒有讓男人的情緒冷靜下來,反而眼底的濃霧越重。
“我不是和姐姐說過,不喜歡他嗎?”
“那為什麽還要繼續和他見麵?”
他沉聲逼問,薑昭逃無可逃。
就這樣,女人嬌小的身軀幾乎被他逼到了洗手台,陳執眼眸漸漸深沉,終於忍不住俯身在她脖頸間盡情索取。
“嘶——”
脖子上傳來的疼痛感讓薑昭忍不住到吸一口冷氣,心想這男人怕不是瘋了,外麵有這麽多人,萬一不小心被其他人看見可怎麽辦?
“陳執,你趕快鬆手!”
她伸手想要推開身上的男人,卻紋絲不動。
誰也不知道,當他看見沈澤淵把薑昭帶回家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心情,在莊園外等候的那一個小時,對陳執而言是前所未有的漫長。
他寧願鋌而走險暴露身份,也不惜要見她一麵。
“姐姐,跟我走吧。”
漫長的索取結束,陳執忽然有些疲憊的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抱著她的腰身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薑昭的心在那一刻莫名的軟了一下,卻很快想破自己恢複理智。
她故意轉移話題。
“你剛才不是跟著一個人進來的嗎,那個人是誰?”
她試探的目光看了過去,想要套出他身上的秘密。
“威爾遜先生又為什麽會對你們這麽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