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薑昭心底驚悸,蹙眉後退了半步。

借著昏黃的路燈,她看到眼前站著三四個男人,喝得醉醺醺的,臉上掛著猥瑣的笑意。

“怎麽一個人出來玩啊?要不要哥哥帶你去玩。”

說著話,那人甚至嬉皮笑臉的伸手想要去攬薑昭的肩。

薑昭不著痕跡的再度退後,聲音清冷,“不用,請你好自為之。”

“好自為之?哈哈哈!”

聽了薑昭的話語,醉漢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般,嗤笑著上下打量她,“在這邊混的,哪個不是放得開的,你裝什麽?”

他渾身上下一股酒氣,罵罵咧咧的指著薑昭,“我勸你給我老實點,別逼哥們動手!”

薑昭冷靜的環顧四周,發現都是些混社會的青年人,幸災樂禍的對她指指點點。

她下意識地摸出手機主要南北報警,眼前的男人卻毫不留情,一把打掉,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你是不是聽不懂話?”他抬手推搡了薑昭一下。

薑昭受力往後踉蹌,咬著唇垂眸,試探著想去夠手機。

這幾個男人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的動作,哈哈大笑。

“小妹妹,你就乖乖聽話吧!”

“就是,我們大哥可是很溫柔的,哈哈哈哈!”

伴隨著一聲猥瑣的笑聲,為首的男人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想法,大手張開去抓薑昭。

“好久沒有看到這麽標致的小妹妹了!”

薑昭向後躲閃,卻被人團團圍住,動彈不得。

周圍的路人根本沒人敢上前,紛紛瑟縮著離開了。

“放開我!”

薑昭努力的想要甩開他們的鉗製,似乎是不小心拍打到了為首醉漢的身體,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砰!”

醉漢當即臉色猙獰的呲牙咧嘴,“你這個小婊。子,竟然敢打我?”

他猛地抬起胳膊,癲狂般衝著薑昭的臉揮舞過去。

就在那人的巴掌要落到薑昭臉頰上時,一截有力的腕骨橫過來,直接攔截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放開。”

陳執臉色陰冷,話語低沉,“我不想再重複第二次。”

聞聲,那男人不耐煩的抬起頭,怒吼著,“你他。媽誰啊,過來打擾老子的好事,給我揍他!”

伴隨著為首醉漢的一聲令下,周圍這幾個男人立即朝著陳執飛撲而去。

薑昭心跳瞬間慢了半拍,慌亂的撿起手機想要報警。

但是她還沒按開手機屏幕,身前就傳來了男人近乎哀求的嚎叫聲。

“啊!”

她看過去,發現陳執已經將那些人鉗製在地上,手腕上青筋暴起,顯然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大哥,大爺,我錯了!”

醉漢們晃晃悠悠的求饒,牙齒咬得緊緊的,匍匐在地上。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半夜出來還能碰到這樣的硬茬子,簡直就是自討苦吃啊!

陳執眯了眯眼,隨手給那幾個人來了一拳,疼的他們吱哇亂叫起來。

這會兒薑昭才恍然想起,陳執應該是在陳家的這幾年特意學習過散打,以防萬一保護自己。

她內心頓時又百味雜陳,沉默著拎起自己的包,走到他跟前。

陳執臉色陰沉的模樣早已讓醉漢們嚇得冷汗直流,紛紛跪地求饒,“大爺,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們吧!”

他們這時候哪裏還管什麽自尊,一個兩個諂媚的要命。

陳執懶得搭理他們,隨手撥打了個電話,就有人架著他們離開了。

與此同時,薑昭拎著包站到了他的跟前,欲言又止。

晚風吹拂而過,將她額前的發絲掀起,露出光潔、略微冒汗的額頭,以及水亮的眸。

“你怎麽出來了?”

現在應該還是團建的時間,身為總裁的他卻提前離席。

見薑昭緊盯著自己,陳執不覺有些晃了眼,又很好的將情緒掩飾下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冷笑了聲。

“不可以嗎?”

聽著他話裏帶刺的聲音,薑昭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緩慢的用目光描摹著他的眉眼。

濃眉俊睫,烏黑的雙眼,利落幹淨的短發有些雜亂,似乎剛才奔跑過,皮膚上泛著層細密的汗。

薑昭突然恍然大悟,出聲問,“你是聽到了我的呼救聲才出來的?”

聞言,陳執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居高臨下的看著薑昭發問。

“姐姐怎麽離開了我就變成這副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