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亂世馬賊.東躲西竄大鬧邊疆 第三十六章 奪城——火器
老山坡南、此時廣闊的雪原上紮滿了大大小小的帳篷，儼然成了一座軍營。
“報~~”一名斥候飛奔的跑進軍營中央最大的軍帳。
“稟將軍，剛剛探聽到馬賊情報，南30裏外有逃難的難民躲在草叢中，見到大匹馬賊朝東南方向去，像是奔著山陰縣。”
正在圍著地圖猜測馬賊去向的張衡、費淩二人聽後急忙追問道：“何時見到的？”
“大概在昨日午時。”
費淩臉色一變，驚呼道：“昨日巳時初馬賊還在柏樹林，一個時辰之後就到了30裏開外？好快的速度，要按這麽算，馬賊這會不是已經到了山陰縣？”
“不好！”想到這費淩臉色又是一變，神色有些焦急道：“山陰周圍幾個衛所都調到了前線，馬賊要是入了山陰境內豈不是猶入無人之境？隨他燒殺劫掠！”
張衡見費淩一副天塌下來了的樣子，有些不在意的道：“費將軍多慮了，一夥小小的馬賊還能翻了天？山陰縣雖是三等縣，不過為了方便往前線運輸糧草，衙役可是配備了四百多人，費將軍盡管放心就是。”
費淩沉思良久，還是不放心，沉聲道：“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我看我們還是速速趕去山陰縣吧，以免出了什麽差池。”
張衡想了想，雖然不覺得那夥小馬賊能鬧出什麽花樣，但至少早些剿滅這夥馬賊，自己也好早點回大同府複命，於是點點頭，讚同道：“好，那你我二人這就去點兵，直奔山陰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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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頭村東南方、沙咀溝。
日正當中，雖然還是冬日，但不知怎麽的，今天的日頭異常曬人。馬狗子滿頭大漢的指揮一批流寇搬運著一個個大箱子。
“楊兄，你說這箱子裏裝的那黑乎乎的東西是啥？死沉死沉的。”馬狗子幫著一名流寇將箱子落在一旁，回頭擦擦額頭上的汗問道。
楊休走上前來，隨手打開最上麵那個箱子，從裏麵拿出一個黑乎乎、圓溜溜的鐵疙瘩，嘴角掩飾不住的露出一股邪笑，說道：“這個東西叫地雷，不過按照現在官兵的稱呼，好像是叫風火震天雷。”
“風火震天雷？”馬狗子撓撓頭，憨厚的問道：“做什麽用的？”
楊休手中把玩著風火震天雷，耐心的解釋道：“這東西可以埋在地下，然後從這根小撚子點火，當這撚子燒到它的內部，此物就會爆炸，威力嗎……我也不太清楚，但應該不會太差。”
楊休自己也有些拿不準，這個時候的地雷會有多大威力。
昨天晚上幾個流寇將他帶到院子後麵的地下室，發現的就是一個小型的‘軍火製造點’，裏麵有各種明朝時期的火器，有些連楊休都叫不上來名字。
而這地雷，就是其中之一。還好楊休在當特種兵的時候對槍械、彈藥有過研究，楊休還記得，他在內蒙執行任務的時候，恰巧碰到當地出土一枚風火震天雷，他還特意跑去觀看了一番，不過這東西威力到底如何，他也不知道。
“要埋在土裏？”聽楊休這麽一說，馬狗子哈著腰，仔細的觀察了一番這黑乎乎的東西，然後一副很了解的樣子道：“我看這東西還是叫地雷比較合適，風火震天雷太繞嘴了。”
楊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到遠處元彪也帶著一批流寇走了回來，他們是去尋找幹草的。
“止元，你讓俺去找這麽多幹草做什麽？”元彪和馬狗子一樣，都對楊休的做法感到不解。
“等下在和你們解釋。”楊休帶著馬狗子和元彪來到官道一側，然後吩咐流寇們開始幹活。
先是讓流寇們將一段距離的官道挖低，然後將地雷按順序放好，隨後將那些幹草打散，鋪在地雷上麵，這樣一來藏有地雷的地段也和其他官道一樣高矮。
楊休事先曾在官道上看過，有很多路段都被幹草覆蓋，所以不擔心官兵會起疑。在一個就是，這麽做他也很無奈，畢竟此時的地雷技術有限，這麽短的時間內他無法製出可以長距離點燃的引線，所以幹脆在地雷上鋪滿幹草，到時候直接將幹草點燃。
在楊休吩咐流寇們埋地雷時，馬狗子在一旁已經將何為地雷給元彪講了一遍。沒想到元彪聽後，並沒有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本想炫耀一下的馬狗子頓感失望。
這還不算，元彪接下來的話更讓他受傷。
就聽元彪滿臉嚴肅的道：“這些俺都知道，以前在軍中我們經常用它炸韃子。”
楊休聽後很疑惑的問道：“元大哥，你們如何用地雷？這引線這麽短。”
元彪眼神兒一直在滿地的幹草上，看來是想明白了其中的作用，神色很是亢奮的道：“止元，你這法子太好了，我以前怎麽就沒想到？我們官兵隻是用繩子將震天雷的火繩竄在一起，然後在另一頭點燃，但繩子和火繩畢竟沒法比，不愛著，時常到了中間就斷了，每次都響不了幾個，大部分都浪費了，所以軍中嫌它作用有限，而且造價貴，漸漸的就不用了。”
楊休點點頭，在明朝的時候火器其實已經很發達了，關鍵就在於它造價有些高，而且技術方麵有些欠缺。所以朝廷為了省錢，就不再去研究它，到最後就像元彪所說，和那震天雷一樣，被人們棄用。
“止元，剩下這箱子裏麵是什麽？”元彪見流寇們將震天雷都抬走去埋了，一旁還剩下一個木箱子，好奇的問道。
楊休將箱子打開，說道：“這裏麵是……”楊休打開蓋子，一時忘了這東西在大明朝叫什麽名字了。”
“這不是陶灰瓶嗎？”楊休打開箱子，一旁的元彪見到裏麵事物，一口就叫了出來。
“對，就是這東西。”楊休臉皮很厚的搶著道。
其實這東西按照現代來說，可以說是一種手榴彈，用法也差不多，都是扔出去。區別就是，手榴彈扔出去會爆炸，因為裏麵裝的是火藥。而這東西裏麵裝的卻是草木灰、白石灰等物，拋出後會炸出灰塵模糊敵人視覺。
按照這個理解的話，到是還有些像煙霧彈~~
這是楊休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這次這場仗對楊休來說至關重要。雖然流寇現在已經有了鬥誌，可流寇畢竟是流寇，遇到官兵還是會膽顫心卻。所以楊休一定要打一場完美的仗，來讓這些流寇們知道，他們是戰無不勝的。
所以楊休在不確定震天雷威力之前，要做好其他準備。如果震天雷隻給官兵造成小規模傷害，那到時這些‘煙霧彈’就會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