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血洗草原

“殺阿!”

“嗚嗷嗷~~”

貓兒莊的鐵騎與韃子猶如兩道奔騰的洪流,經過各自的衝刺,狠狠的撞擊在一起。

“喝!”

貓兒莊鐵騎清一色的斬馬刀為他們贏得了優勢,斬馬刀要比韃子的彎刀長很多,攻擊範圍大增,在雙方接觸的一瞬間就占到了絕大部分的優勢。

木納冰冷著表情,看著眼前的一切,在他身後數百騎臉上開始有了些慌張。大明的官兵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深入過大漠了,他們已經快要把大明的官兵遺忘了。可這一次,這些大明的官兵竟然不知不覺的出現在他們麵前,而且剛剛交鋒,自己一方就處於下風,這讓他們有些不知所措。

木納倒吸一口冷氣,他是汗庭衛長,他的職責就是與汗庭共存亡!舉起右臂厲聲大吼:“草原的兒郎們,給我衝阿!長生天會保佑我們,驅逐入侵的南蠻!”

“嗚嗷嗷~~”

木納話音方落,身後蒙古戰士們嗷嗷大叫著,隨著他一起衝了上去。震耳欲聾地怪吼聲中,五百餘草原上最精銳的戰士舉起鋒利地彎刀,呼嘯著殺入貓兒莊陣營之中,激烈地殺伐聲霎時衝霄而起!

“哈~”

一名蒙古騎兵策馬疾進,手中彎刀狠狠劈斬而下,將一名貓兒莊騎兵的左臂齊肩削去。

“啊~~”

貓兒莊騎兵淒厲地慘嚎起來,手中斬馬刀狂亂地揮出,惡狠狠地捅進了蒙古騎兵地胸膛,蒙古騎兵策馬往前奔行兩步,失去生命地屍體終於從馬背上頹然栽落,失去主人地戰馬昂首悲嘶一聲,順著低緩地山坡上狂奔而去。

“當~”

木納的狼牙棒和蛙子的斬馬刀再次狠狠地磕在一起,發出又一聲激烈地金鐵交鳴聲,這已經是第十次硬磕了!強悍如木納也感到雙臂酸麻、疲不能興,腳下更是蹭蹭蹭地退下十數步。

一名貓兒莊騎兵以為有機可趁,鋒利的斬馬刀冰冷的斬向木納頸項,卻被木納回手一棒,將整個胸膛砸得粉碎。蛙子手握斬馬刀,鋒利地刀尖遙遙鎖定木納的咽喉,猙獰地殺機像野火般在他地眸子裏燃起!

“死!”

木納將手中狼牙棒惡狠狠的揮舞了一下,厲聲道:“做夢!”

“哈~”

蛙子大喝一聲,催馬疾進。沉重地斬馬刀掄圓了掠空而至,橫掃木納胸膛,木納嗔目欲裂,大喝一聲再次舉起沉重地狼牙棒,硬架呼嘯而至的斬馬刀。

“當~”

又是一聲激烈地金鐵交鳴聲,木納整個雄偉地身軀都被掃得淩空飛了起來,從空中翻翻滾滾地往後滑行了十數步,頹然栽落,卻再也立足不住,雙腿一軟。噗的跪倒在地。一股鹹腥湧上喉籠,木納感到自己地視野逐漸變得一片模糊,血色朦朧中,木納看到自己地族人就像是被割倒的野草般一片片地倒了下來~~

“受死吧~~”

蛙子狂吼一聲,沉重的斬馬刀如毒蛇般攢刺而至。鋒利的刀刃刺裂了空氣,發出刺耳地尖嘯,木納環眼圓睜,死死地盯著疾刺而至的刀尖,意欲躲避卻悲哀地發現雙腿早已經不受他地使喚。

“休要傷我大哥!”

一聲斷喝,古力略顯瘦削地身影橫在了木納跟前。

“古力快走。帶著族人走!去告訴大汗、告訴大汗!”木納以狼牙棒撐地,終於顫巍巍地站起身來,厲聲的吼道。

然而,晚了,“噗~”

“呃啊~~”

利刃剖開胸腔地清脆聲中,蛙子的斬馬刀輕易地刺穿了古力年輕地胸膛,鋒利的刀尖直透後背,有殷紅地血珠從冰冷地槍刃上滴落。蛙子地嘴角綻開殘忍地冷笑,斬馬刀疾收而回,古力地胸膛上赫然留下碗大個血窟窿。

鮮血如噴泉般從血窟窿裏噴湧而出,古力年輕地生命力正在急速消逝~~

“大~~哥~~呃~”古力最後呻吟一聲,頭一歪頹然倒地。

“古力~~”木納淒厲地長嚎起來,上前死死地抱住古力地屍體。

“一起上路吧~”

蛙子目露猙獰之色,手中斬馬刀再次毒蛇般刺出,直取木納咽喉要害。麵對著蛙子疾刺而至的斬馬刀,木納眸子裏倏然掠過一抹不可察覺地狠厲之色,竟然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噗~~”

鋒利地刀刃再次剖開了血肉之軀,發出清脆地聲音,蛙子地嘴角抽搐了一下,顯得格外猙獰,他喜歡這種聲音!不過很快,他就發現情形有些不對,這一刀並沒有刺中木納的咽喉,隻是從他地右肩胛穿了過去。

木納低垂地頭顱陡然揚了起來,圓睜地環眼裏閃爍著狂亂地獸芒。

“嗯!?”

蛙子心頭一沉,急欲收回斬馬刀。

“嗒!”

木納地左手已經閃電般探出,緊緊地握住了蛙子的斬馬刀刀刃,也不去管手掌已經鮮血淋淋。兩人之間相距不足三尺,蛙子終於發現了木納眸子深處那抹殘忍地殺機~~

“桀桀桀~~”

木納怪笑三聲,右手陡然揚起,沉重地狼牙棒已經向著蛙子呼嘯砸來,鋒利地狼牙釘在夜空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變起倉促。蛙子措手不及,隻能看著那碩大的狼牙棒越來越近,上麵還帶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原來……死亡離自己如此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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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嚴府。

“你說什麽?”嚴世蕃蹭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不住的在地上走來走去,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

羅龍文弓著身子,臉上帶著費解道:“不應該阿,皇上的丹藥從來隻賞賜閣老,除此外也就偶爾賞賜幾顆給呂公公,從來沒給過徐階阿,這次怎麽……”

“皇上今天又宣徐階去西苑了?”嚴世蕃突然停下腳步,滿臉陰沉的回過頭來看向羅龍文。

“是!”羅龍文點頭道。

“聽說……上次老爺子把請來的昆曲班,連夜送給了徐階?”嚴世蕃又問道。

“這個……”羅龍文猶豫了下,最後還是點頭道:“是!”

“嗬!”嚴世蕃嗤笑一聲,望著窗外白茫茫一片,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語還是再和羅龍文說話。

“走了一個楊休,又來了一個徐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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