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第一嫁
看著上官琦無甚氣色的坐在車裏離開,薇拉轉眸望向左野磔,不解的問他:“戒指明明在你這裏,為什麽不告訴她?”
左野磔神色深凝,眉間糾結成川,他沒有回答薇拉的這個問題,他隻是在那一刻,極不忍心告訴她,戒指在他這裏。
“磔,你們這樣,對彼此都不好。”薇拉深深歎氣。
“我叫雷家的司機來接你去大使館,他家也在這片區,開車七八分鍾就能到。”左野磔收凝起追逐的目光,轉動輪椅往屋內去。
薇拉搖搖頭,慢慢的轉過身來,抬步跟過去。
兩個人的脾氣都這麽倔,怎麽會不生事兒?
不過,她還是很好奇,他為什麽會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她走進客廳時,左野磔正在打電話,與他通電的是家住附近的伊藤雷,伊藤雷在這邊置物業,純粹是因為當時時任他女人的森萌想要套別墅當生日禮物,而他對女人一向大方,她又伺候得他很是盡興,下半身一舒爽,她想要什麽他隨口答應了。
那時還沒有顧惜的出現,他也沒有成家的念頭,女人隻是解決生理需要的工具,森萌年輕,上道,很懂得如何取悅他,他們在愛愛這方麵非常契合。
某天,他跟左野磔路過這裏,無意中發現這邊的居住環境不錯,而左野磔本來就打算購置物業,用於作婚房,剛好他也很喜歡這兒,於是兩人就閑著去看房子。
房產經紀是個大胸美人,三五下就與伊藤雷打得火熱,以最優惠的價格把兩套全區景致最好房子賣給了他們。
左野磔要了現在這套,伊藤雷本來是拿來送人的,也就沒和他搶,反正無所謂。
後來森萌看中了中心區的一套公寓,纏著伊藤雷買下,伊藤雷就自己留著這別墅,留作朋友們聚會用,不想後來把它當作囚禁顧惜的地方,更不想,他還把家安在這。
至今,伊藤雷都不敢跟顧惜坦白,這房子是怎麽來的。顧惜要是知道這房子是賣房的半買半送,還把自己整個兒貼給他,她絕對會在不動聲色間,把這別墅夷為平地!
由此得出結論:笑臉虎伊藤雷其實是怕老婆之人!而左野磔就白撿了個大便宜。關於別墅這事,伊藤雷到現在都很後悔,因為,左野磔買下的那座別墅,是全區視野最好的別墅,不但占地麵積廣,景致一頂一的好,戸形設計也非常棒,現在已經很難買到這麽完美的房子了。
後悔歸後悔,他還是選擇在這邊安了自己的家,因此,也與左野磔成了近鄰。
左野磔打電話給他時,他正好送完兒女上學回來,正準備換衣服出去,聽見左野磔說自己在這邊,他當即停下解扣子的動作:“你不在醫院,跑這邊來幹嘛?”
“昨晚發生了些事情,你派個人開車過來一下。”
“幹嘛派人?我直接過去就是。發生什麽事了?”
“小事,沒想驚動你,你派個人過來幫我送薇拉去一下大使館辦理臨時護照,你要是沒事,也可以過來。”
“薇拉也在?”伊藤雷很是意外,她在酒店好好的,沒事跑過來幹嘛?
“她昨晚在這裏住。”
“昨晚在那住?!”伊藤雷差點驚叫出聲,那是他與小琦的婚房!他把一個認識不到一月的女人帶回去住了?什麽情況?
左野磔淡淡的說:“她昨天晚上在酒店附近被搶,東西全丟了,境生去警視廳帶她回來的,她身上的證明文件全沒,房卡也不見了,我們的車後一直跟著狗仔,不方便帶她回酒店,就把她帶到這邊來了。”
“這種事情,你幹嘛不跟我說?”伊藤雷皺皺眉,覺得左野磔的處理方法很是不妥,他家酒店多的是,不想招引關注,隨便派個女下屬帶她去開個房就是。
“她是外國人,護照丟了很麻煩,我也不方便出麵,境生替她辦完手續後已經很晚了,就沒想打擾你。”
那時又被狗仔跟著,這當口他不想再引發不必要的關注,所以就讓境生一直繞路,繞著繞著繞到了東京灣這邊來,境生忽然說他在這裏有物業,問要不要進去,他都忘記他在這邊有房,就點頭。
其實,他一整晚的心思都在上官琦那兒,隻是,薇拉的邀約,他也不忍拒絕,然後,她就出了事。
“然後你就在那裏住了一整晚?”伊藤雷伸手從衣櫥裏取下一件白襯衫,邊穿邊問他。
“我不可能會讓她一個人住在這麽大的房子裏,她會害怕。”當時他想走,可是,薇拉是他邀請過來的,出了事,也該由他負責,他不可能把人家一個二十多出頭的女子丟在這間大得有些嚇人的冷清房子裏,也不可能把境生和她單獨留下來,思前想後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就留下來了。
“……”伊藤雷無語至極,這家夥不會是摔飛機摔傻了吧?還是他是故意的?不然他怎麽一點都不顧及小琦的感受?
昨天晚上,他也聽顧惜說了上官琦又流產了,他想不明白,磔到底是怎麽想的。
“你等我,我馬上過去,五分鍾!”說罷,就掛掉電話,按鈴叫了管家派輛車先過去左野磔那兒接薇拉。
數分鍾之後,伊藤雷駕著超級跑車炫酷的駛入左野磔的超級豪宅裏,他從車上下來時,他家的司機正好載著薇拉出去,而左野磔則是坐在輪椅裏看著。
伊藤雷跟坐在車裏的薇拉微笑著打了聲招呼,便往左野磔的方向走去。
“齊人之福不好受啊,磔。”他走到他的身旁,又轉身看著快要消失在雕花鐵門的車子,若有感悟的歎息著。
“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你老婆流產了,你陪另一個女子到你們的愛巢裏共度一夜?”伊藤雷真是不能理解,就算是記憶不在了,畢竟還有女兒的聯係,他此刻就算沒陪在她的身邊,也應該呆在醫院自己的病房裏,那至少還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沒你想得那麽複雜。”
“我是不想想得那麽複雜,也清楚事情很是簡單,但是你知道,女人是情緒的動物,她們想事情跟我們不一樣,她們的心思很纖細,輕微的一些觸動,都會引起情緒的變化。我記得顧惜以前跟我說過一句話,她說,有時候,一個女人需要一個男人,就像逃機者需要降落傘,如果最需要的時候不在,那麽以後也不必在。”
“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直接的問,你什麽時候把薇拉送走。”
“她暫時走不了,她的護照不見了。”羅斯博士明天就到,他的講座明天舉行,他本來是想在講座結束之後,送她回國的。
“臨時護照也同樣具有法律效力。”伊藤雷提醒他。
“但也需要時間下來。”他們國家的法律有些特別,昨晚大使館的工作人員說了,最快也得幾天,期間,她還不可以出境。
“隻要你想送她走,她怎麽出境就不是問題。”
左野磔斂斂眸,有些犯難,薇拉是客,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在S國的邊境山村裏,他給了人家不該給的希望—他吻過她,雖然兩人之後都很克製,沒往進一步的發展,但是他知道,薇拉心裏早已對他產生情愫。
如果她是那種自私一點的女子,她便不會幫他找家人,幫他回到自己的世界來,如果她當時那麽做了,他目前此刻,應該還在S國。
“雷,我不能直白的把她趕走。”左野磔不知道該怎麽跟伊藤雷說這些事情。
他吻過她是真的,在那樣封閉的環境內,任何一對正常的年輕男女目夜相對,甚至貼身相伴,說沒有一點點感覺是假的。
吻是很自然而然地發生,隻要有那個適當的時機,適當的情感流露,兩個互有好感的年輕男女接吻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他們都不知道這些事,他從來沒說,薇拉也沒有再提,其實回來後,他實際上是少了很多機會見她,因為他的心思更多的時候,是落在女兒以及上官琦的身上。
“沒叫你直接跟她說讓她走人,我送,我反正要去S國一趟,帶個人過去輕而易舉。”
“再說吧。”
“你能不能別那麽優柔寡斷?我有時候都要以為你把薇拉帶來,是故意氣小琦的。”
“我沒那麽無聊。”
“誰說得清?你一向愛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給別人猜,我告訴你,你家的女人跟別的女人不一樣……”伊藤雷想了想,這麽說好像不對:“不,我們這群人的女人都跟別人的不一樣……你家的女人她太了解你,如果有一天她不想再忍你,再離開一次,你就真的永遠失掉她,到時你別後悔!”
“好了,我知道了。”左野磔略煩的皺皺眉,他看到上官琦那樣,他心裏也很不舒服,他留在這裏,就是想等水幹了,再告訴她,戒指找到了。
“知道就好!”伊藤雷沒好氣的瞥他一眼:“那邊是怎麽回事?換水?你們回來住嗎?”
“抽水,要找樣東西。”左野磔簡潔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