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第一嫁

“為什麽?你的傷需要進一步的檢查,你必須回去,你的家人,你的女兒,還有小琦在等你。上野稚皺著眉對他很嚴肅的說道,剛才他掃了一眼擱在桌上的骨傷藥,這可能是這裏最好的藥了,但是治療效果遠不及進口藥物。

他必須把他帶回去。

左野磔不想就這樣道別,他希望能夠等到薇拉回來:“我現在不能走,這間房子的主人救了我,他和他的孫女都不在家,我必須等他們回來。”

伊藤雷和木野望互看了一眼,上前問道:“他們去哪了?我讓人把他們接回來。”

“薇拉進山裏尋找植物標本,她是植物學家,就是她救了我。她今天早上出去的,要明天才能回來。”左野磔看往他解釋道。

“有人知道薇拉進了哪座山嗎?”伊藤雷扭頭問擠進來看熱鬧的小孩子們。

孩子們搖搖頭:“不知道,薇拉采集標本的地方都很遠,都不讓我們跟去。”

“我們先在這裏住一晚吧,等主人回來了,再好好道謝。”木野望跟好友們商量。

“可以。”大夥都同意,而且,他們的確也累了,這麽長時間的搜尋,在神經終於能夠鬆懈下來的這刹,連日的疲累也緊隨而至。

幸好找到了磔,感覺這一切,都值了。隻是,還有刑風的問題沒有完全解決。

這事情牽涉到到一些很重要的內幕,遠不是麥肯想要上位這麽簡單,莫利亞得到刑風的傳來的一些消息,在內部作出了很大的調整,實際上架空了麥肯,在未得到確切的證據前,他還沒有把這個人清理出戸,目前情況,莫利亞算是逐步控住。

由於左野磔的失聯,安德魯嚴密監控他們的行動,不許他們介入此事,但是允許上官浩和靳羽配合國際刑警調查,所以,他們倆人就義不容辭的前去幫忙了,這是他們今天來不了的原因。他們剛從原始森林中出來,得到消息後,便馬不停蹄趕往小鎮,再然後,又趕來這個叫作瑟堡的村莊。

伊藤雷想了想:“那我讓飛行員先駕機回去,我們在這裏休整一下。”說罷轉身掀簾出門。

“湯醫生,我們今晚將會在這裏住一晚,希望不會太麻煩你。”上野稚是不想麻煩人家,他們一行五個人,突然出現在人家家裏,的確會造成人家的困繞,但左野磔要等他的救命恩人回來才肯走,他們正好也需要休整,因為實在太累了。

十七天,都是在山裏度過,連一向討厭原始森林的上原堯,也沒過多的埋怨。

“麻煩是不會,隻是這裏什麽都沒有,家家戸戸的房子都不大,可能很難找到地方讓你們入住。”湯不想委屈了大神,他們山裏人條件有限,住宿成為一個很大的問題。

薇拉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左野磔,自己跟袓父母擠住一個房間,屋內再沒有多餘的房間。

“這個我們自己解決就好,你不用太擔心。”上野稚覺得這些都不是問題,這十幾天來,他們在山林裏,都是席地而睡,最多在身邊生一堆火,回到這裏,環境相較起來,好太多了。

“有塊平整的空地讓我躺下就行了。”上原堯無比懷念地板的味道,他不跟左野磔爭那張小小的床,他隻需要他腳下的那一小塊用木塊混搭鋪製的地板就行。

“那我給你們去找一些吃的吧!”湯見他們都這麽說了,也沒再說什麽。

“好的好的,非常感謝。”上原堯吃了將近二十多天的壓縮餅幹,吃得快要吐了,聽到有別的食物,感動得幾乎要掉淚。

他再也不想進原始森林了,媽的。

左野磔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他們,似乎,腦海中有過這樣的場境出現過,他抓不住,隻是感覺很熟悉,仿佛他們一起經曆過很多。

湯回家拿了食物,村民們對於這些異國的來客都很好奇,見是湯的朋友,也自發的拿來了家中的食物。

上原堯高興的眉開眼笑,來者不拒的把人家小孩的東西全數收下。

“能長點臉嗎?小孩子的東西你也收!”和田裕啐著他,好鄙視。

“你不吃?你有本事不要吃啊?”上原堯白他一眼,他這是為了誰啊,手拿這麽多東西也是很累的好嗎?

“我吃湯拿過來的東西就夠了。”和田裕邊洗著一些村民打來的野兔什麽的野味,一邊說。

“那我烤了你別吃。”

“……”

“又開始了。”木野望搖著頭,一臉無語的打掉又掛在他肩膀上的手:“你都不管嗎?”

“我為什麽要管啊,生活這麽無聊,他們是我的樂子。”伊藤雷笑眯眯的繼續掛在人家的身上,真好,要是浩和羽都在,他們人就全齊了。

上野稚懶得理門外的四人,扭頭跟站在麵前的左野磔說:“磔,你躺回床上,我幫你檢查一下你的傷。”

“不用了,已經好了很多,藥今天早上才換的。”

“我是專業的外科醫生,你左腹有一根肋骨曾斷過,是我親手接駁的,你在床上躺了兩個月。”上野稚知道他失去了那些記憶,對人本能的有些抗拒,他也不去看他,隻拿過自己的急救箱,準備檢查他的傷情,他需要心裏有個底。

他的急救箱有整套微型的外科手術所需要的工具,還有很多的特效藥物,他帶著這些東西,在山裏尋找他十多天,怕的就是有天能夠用得上。

左野磔動動唇,沒說什麽,隻是配合的躺回床上。他說的是真的,湯在第一次來這裏給他換藥時,便說他左腹有一處舊患,如果上野稚不是他的朋友,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大多數是軟組織挫傷,幾處輕微的骨折,應該是很高空墜落,你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麽事嗎?”上野稚沒有設備配合,但是憑經驗摸出來了,要進一步確定傷勢嚴不嚴重還是得回到大城市的醫院作進一步檢查。

左野磔搖搖頭:“不記得,我昏迷了兩天兩夜,醒來就在這裏。”

“我給你換一些藥效好一點的外傷藥,會有點疼,你忍忍。”上野稚拿著剪刀開始剪掉紗布,非常專業的手法,神情也十分專注。

左野磔沒拒絕,隻是安靜的讓他去處理傷口。

“你知道……這個女子嗎?”他從枕頭的那邊,拿過一條項鏈,項鏈的吊墜是一格鑽戒。

上野稚一愣,是湯在電話裏提及的那個戒指,他拿過來往戒指內壁看了看,皺皺眉。

“你連她都記不起嗎?”他抬起眸,深深的看往好友。

“她是……我的妻子嗎?”薇拉曾經跟他說過,這個名字叫琦的女子,很可能是他的妻子,因為,這對戒指看起來像結婚對戒。而且,他應該也很愛她,否則不會在戒指內壁刻上兩人的名字。

左野磔一直想不明白,如果真的很愛,如果她真的是他的妻子,為什麽她的戒指會在他的身上,為什麽不是像他一樣,把戒指戴到無名指上。

上野稚斟酌了一下,把戒指交還給他:“你們三年前結婚了,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剛滿兩歲。”

戒指是小琦瘋了般的去找的那個,他不知道磔是什麽時候找到這枚戒指的,他來S國的時候,已經和小琦和好了,為什麽那時他沒有把戒指給小琦?

“我不記得她,對她一點印像都沒有。而且,戒指為什麽會在我的手裏?我和她……離婚了嗎?還是她出了什麽事?”左野磔靜凝著鑽戒問道。

上野稚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們之間的事情太複雜,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得清楚的。

他想了想,還是找不到合適的說辭,隻能說:“你們很相愛,但發生了一些事情,很複雜,我也解釋不清楚,你會想起來的。回到城裏,我會對你的腦部作一係列的檢查,以便確定你的情況。”

左野磔聞言,便沒有再問,隻是抿著唇靜靜的盯著戒指。

他三年前結了婚,而她的結婚戒指在他的手裏,他們的關係,應該不是那麽好?

“可以告訴一些有關我的事情嗎?”他問。

“你叫左野磔,是j國人,管理著一家世界百強的集團公司,你在亞洲金融圈是個神一般的人物,曾兩次漂亮擊退國際投機基金,你很有能力,每次都能夠領導部屬化險為夷……”

“說說我的家人,以及,你們……”左野磔明顯對自己的角色不是很感興趣,他好像並不認為自己這種完美的身份。

“你爺爺是一個很強大的商人,是他打下了左野集團的壯實根基,並把它交給你的手裏,你爸媽感情很好,自從你接手左野集團之後,你爸爸便不怎麽管事了,大部份時間都陪你媽走遍大江南北,你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她是你姑姑的女兒,身世複雜,望是她的丈夫……”上野稚邊繼續給他上藥,邊詳細的給他介紹他的家庭成員。

他知道他有一天會想起來的,腦部受重擊後,壓迫神經的淤血會自行吸收,等淤血全部消失了,他可能就會恢複記憶。

左野磔默默的聽完,突然插了一句:“她呢?她為什麽要離開我?”

上野稚手一窒,抬眸看往他:“你為什麽會認為是她離開了你?”

“戒指在我這裏。”隻是這麽簡單的理由,他推測出來的。

“三年前是發生了一些事情,可是你們已經和好了。”

“和好了為什麽戒指還在這裏?”

“……”上野稚語一窒,他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隻好說:“有些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