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第一嫁
意大利.羅馬.謬斯莊園。
當瀧澤與境生出現在安琪的麵前時,安琪瞪大的眼眸,用一隻手指指著他們中的一個,沒錯,她手指指的正是瀧澤。
“大叔……你你你們,怎麽這麽快就找到我了?”
“快?你知道我們找你花了多少功夫嗎?”境生沒好氣的瞪著大小姐道。
大小姐一個隨性的舉動,就讓他們找得人仰馬翻,天翻地覆,而磔少還因此而被滯留在S國某市。
安琪看見瀧澤費煞苦心來找她,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她開心的奔過去,熱情的摟著瀧澤的頸脖,說:“大叔,你還是在意我的不是嗎?不然你都不會來找我。”
“很好玩嗎?”瀧澤鐵青著臉色,一指一指的扳開她攀纏著的手,語氣冷得嚇人。
“什麽嘛,我就想知道你到底在不在乎我我才叫我小叔派人來帶我來這裏的,如果你在意我的話,你一定會找得到我!”安琪略感委屈,她知道她是任性了一點,可是,她這幾年都這樣拉下麵去倒追他了,他還滿世界這樣躲她,還跟她攤牌,她一時氣不過,才想到用這個方法來試探他。
瀧澤快要氣死了,他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個決定,會引發這樣荒唐的事情發生,他以為這些隻是自己的私事。
“境生,你送她回去!”瀧澤不想理會任性妄為的安琪大小姐,轉身過去跟莊園主人欠欠身說:“迪諾先生,非常感謝你收留了安琪小姐,同時也抱歉我們打擾到你,我們總裁說改天一定親自上門拜訪迪諾先生。”
“左野先生太客氣了,我與米朗也是老朋友了,他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安琪小姐在這裏玩得高興就好。”迪諾先生微微笑著看往安琪,其實他不認識安琪,也不認識安德烈,不過他的一個老朋友跟在馬修父親身邊工作,剛好米朗也認識。
因為這個中種種的關係,安琪就被他的老朋友派人接到他的莊園裏來。
事實上,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境生用日文滴咕了一聲:“她當然玩得高興了。”
瀧澤微不可見的白了他一眼,繼續言笑晏晏的對莊園主人講著些場麵上的客套話。
之後,三個人向莊園主告別,瀧澤與境生共驅一輛車前來,為了表示誠意,也沒帶手下,兩個人通過一通電話就尋到這兒來了。
境生驅車,瀧澤坐在副駕座上,一路上沒再看安琪半眼,也沒開口說半句話,臉色陰沉著,低著頭在那裏撥弄著手機,似乎一直撥號不出去。
安琪也知道自己這次是玩過火了點,也不敢怎麽招惹他。
境生這個人,生氣就一會兒的事,過了就沒事。車內三個人都不說話,多少有些尷尬,他想開口,又似乎覺得沒他的事,於是按開了音樂。
安琪是個憋不住悶的人,好一會兒後,她暗瞅了臉色發黑的大叔,沒話找話搭訕:“境生,你不在去了那啥,T國出差嗎?怎麽剛好也在這裏?”
“剛好?”境生鬱悶至極的自後視鏡瞥大小姐一眼:“我坐了數小時的飛機馬不停蹄地從T國趕到羅馬,就是為了找跟瀧澤玩躲貓貓遊戲的你,你竟然說我是剛好也在?”
“啊……”安琪真是沒想到境生是專門為了她而丟開工作前來的,她謙然的訕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境生,我不知道。”
她又偷瞄了一下大叔,大叔終於抬起眼皮,不過不是為她,而是因為他的手機終於撥通電話了:“總裁,找到安琪小姐了,對,現在已經接了她,在回去酒店的路上,明天我讓境生先送她回去,嗯,好。”
安琪正在偷聽著,一隻手突然從前副駕座伸了過來,手裏的手機遞給她:“總裁讓你接電話。”
安琪窺一眼連頭也不回的大叔,嘟嘟嘴,接過電話:“磔,對是我,對不起啦,我不知道你有急事飛了S國……我沒想到會引發這麽大的動靜,我之前請了我小叔幫忙,就跟他說我和大叔分手了,想一個人靜靜,不要讓你知道,他就派了他朋友過來接我……對不起,我不知道會這樣。”
安琪不住的跟電話那頭的左野磔說抱歉。
境生聽到安德烈有插手這件事時,意味深長的側眸看了一眼把頭轉往窗外的瀧澤。
他想,安德烈插手進來,是因為他不了解瀧澤,可能覺得瀧澤也配不上他們家的小公主,所以才對左野磔隱瞞了這事。
或者,他就覺得是小孩子的事情,他沒放在心上,而他不知道,左野磔有多看重他朋友的女兒。
安琪講完電話後,把手機遞了回去:“大叔,我已經道過歉了,你別這樣行不行?”
“境生,停車!”瀧澤沒接她遞過來的電話,卻突然很緊急的開口叫境生停車,像是突然從窗外看到了什麽人一樣。
境生愕然,但還是本能的把車子停靠到路邊,此時剛好前方有個人行道,正好是紅燈,瀧澤拉了車門就趕緊跑下去,臨下車之前居然還記得交代他說:“送她回酒店,別讓她亂跑。”然後就大步往前跑去。
“大叔!”安琪也想跟著下車,但是境生卻非快的下了中控鎖,不讓她下。
“境生!大叔發生什麽事了?你快讓我下車去看看。”
境生沒理他,把車子開到前邊去等綠燈,他的目光也是追隨著瀧澤飛奔的背影而去了。
隻見他橫過馬路後,飛快的拉過一個女子的手,女子回頭看了他一眼,瞬間皺了眉,試圖把手甩開,但沒用,瀧澤一把拖過她往安全的路邊走去。
“她是誰?”安琪也看見了馬路對麵爭執的兩人,心裏有不好的預感,這個女子明顯是亞洲人,她是誰?她為什麽也在羅馬?大叔與她有什麽關係?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她。”境生說是的大實話,他從來不知道瀧澤這麽有女人緣啊。
“不行,我得下車去看看。”安琪又再去拉車門把手,想要下車。
境生慢悠悠的飛了一句過來:“不用下去了,他們走了。”
安琪住了手,側轉眸子去看馬路對麵,隻見大叔強行拉著女子,招了一輛計程車,把那女子塞進車內,自己也坐了進去。
她的手定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瀧澤乘坐的出租車往他們相反的方向開去。
“是因為她嗎?”安琪鬆了手,整個人很受傷的樣子。
境生回頭瞥見綠燈亮起,邊發動車子邊說:“我真不知道,沒聽瀧澤說過他有女朋友。”
安琪沒有再說話。
……
確定安琪安全之後,左野磔迅速處理好自己的事務,並且聯係安排好的直升機半小時候待命。
臨出發之前,他打了個電話回去給上官琦,馬上要進入叢林了,裏麵是什麽樣子的都是個未知數,他想,他該跟她通個電話,讓她安安心。
S國在歐洲,與東京有好幾小時的時差,他也沒去計算時差,隻是想打給她,聽聽她的聲音,就打了。
進入叢林之後,他們會呆多久都是未知數,而他深知,在裏麵他根本不可能會條件給她打電話。
“爹地?”小可愛的聲音從遙遠的彼端傳來,一下融化了左野磔一顆疲累的心。
“佩兒,想爹地了嗎?”他握著手機,從椅子上直起身來,站到窗台前。
他真希望能趕快結束工作,回到東京去,回到她們母女的身邊去。
從來未曾試有哪一次出差像這次那樣歸心似箭,他才跟他女兒相處了短短幾天而已,而她已經兩歲了。
“想,很想,爹地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工作回來?”
“很快就會回來,爹地不在,佩兒都做什麽了?”
“和媽咪一起想爹地。”天真的小姑娘童言無忌的說了一句讓左野磔從心頭樂開花的說話。
他似乎聽到了電話那端有人掩額低呼,他微勾唇角,輕笑著問:“哦,是嗎?你怎麽知道媽咪也在想我?”
“當然知道,她每天都看著手機裏我們的照片呢。”
上官琦被女兒出賣,簡值想死,生個太聰明的女兒也不是件什麽好事,她掩著額角,一直誘騙女兒:“給媽咪,給媽咪跟爹地聊一下。”
“不要,我還沒講完。”佩兒拒絕母親大人的要求。
左野磔失笑:“佩兒,媽咪也想跟爹地講電話,而爹地也說話要跟媽咪說,你能讓媽咪接電話嗎?”
“可是,我還沒有跟你講完。”佩兒抱著電話別開臉,她就是不想把電話給媽媽。
上官琦無奈的看著女兒,而左野雨則在一邊咯咯的偷笑,女兒就是女兒,天性戀父,她們家的由羽也是最喜歡爹地,木野望一回家,小丫頭就跑過去遞拖鞋了。
“那好,我們再聊一會兒吧。”
“好的。”小佩兒很是開心,然後父親在那邊問她什麽,她就認真的答著什麽,小表情可認真了,都沒時間理會身邊的姑姑和媽媽。
“今天的新聞看了?”左野雨見上官琦‘暫時’被父女倆人孤立,笑著問她。
“沒看,不過也能猜得出來講些什麽。”上官琦不關心這些事,佩兒的確是磔的女兒,而她也的確是他的妻子—他們還沒有離婚。
“還真的記者去婚姻登記處去查詢了。”
“意料中的事情。”
“你這兩天先不要上街吧,家外邊都被記者圍堵了,顧惜派了些人過來,幾乎是二十四小時一對一瞪著。”左野雨倒了杯茶給她,建議道。
“我也沒有地方去,不過,顧惜也不用專門派人過來,我也沒什麽讓他們寫的。”跟在左野磔身邊這麽多年,她不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場境,當初他們戀愛時,雖然左野磔未接管家業,也是記者爭相追蹤的名人貴公子,那時她也沒有表現出多不自在,何況經曆這麽多事之後?
“娛樂報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很多小報會無中生有誇張報道,不過他們應該不敢太明目張膽的得罪我哥,報道也應該是往好的方麵去寫。”
“我無所謂,隻要不傷害到佩兒就好。”
“你現在都隻是想著她了,都不知道也替自己想想。”
上官琦笑:“你應該明白,有了孩子,腦子裏想的念的都是她了。”
“媽咪,我講完了,爹地要跟你說。”小佩兒終於肯將手機交出,看得出來還是戀戀不舍的樣子。
上官琦伸手摸摸她的頭,接過,也沒回避左野雨:“磔,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還好,安琪也找到了,瀧澤會把她送回東京。”
“找到了?那真是太好了。”上官琦很高興:“她去哪了?”
“她去了她小叔的一個朋友的朋友家裏,瀧澤已經將她接回,你告訴顧惜她們不用擔心,境生會親自送她回去。”左野磔並沒有把他那邊的事情告訴她,不想她擔心。
其實大家都不會把這麽危險的事情告訴自家女人,這是鐵的定律。
“嗯。”上官琦很自然的應了一聲,像有很多年默契的夫妻一樣。
“聽說你很掛念我?”左野磔微勾唇弧。
“你別聽佩兒亂說,她找到了我們以前的相冊,我陪她一起看。”而已。
左野磔對於她的解釋,也不放在心上,他話峰一轉,轉到了另一個話題上:“我看了今天的報道。”
“我沒看。”
“嗯,沒必要看,有什麽事等我回來再說,你別一個人帶佩兒出門。”他相信,現在有很多人對佩兒很好奇,一定會有很多長槍短炮追擊著她們母女。
“我知道,我也沒有什麽地方去。”她的朋友來來去去就這麽幾個,她對逛街又不熱衷,最多就是到顧惜家竄竄門。
“我和稚要去處理些事情,可能幾天都不會打電話回來,你如果覺得悶,就讓小雨多陪陪你。”
他的變化,的確是讓上官琦感到訝異,他現在會體貼她,也會出門告訴她他的行蹤,每天都再忙都知道打個電話回來。
她覺得,有些什麽東西,真的在慢慢的改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