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都是深諳情事之人,名媛第一嫁,五度言情

“有什麽不同?”左野磔拿起餐具,仍是淡淡的表情。

“OK,當我沒說。”左野雅慧一臉挫敗,這家夥是幹脆裝作不懂吧?!

上官琦隻是默默的坐在那兒,也沒動手拿餐具。

“吃飯吧。”左野磔側轉眸子看了她一眼,輕聲道,他確實不想造成上官琦的過多心理負擔,他是有想好怎麽做,但計劃永遠趕不及變化,有些事情,隻能推後到他回來再處理。

其實左野磔的家人都非常好相處,長輩們不會幹涉孩子們的事情,他們不像普通名門大族一樣,以權威壓倒一切,左野磔姐弟兩人從小都在自由開明的教育下成長。

左野雨是十七歲才加入到這個家庭,同樣的,也沒受到任何的強製性的幹預,都說豪門規矩多,但左野家不一樣,左野靖藤自己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如果他是,今天就不會有左野集團如日中天的亞洲霸主地位,所以整個左野家族中,就他們家民主平和。

三個孩子都在磕磕碰碰中曆練成長,不論是左野磔,還是左野雅慧、左野雨,都曾經曆過一些晦暗的時期,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人生道路,艱難,困阻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要走的道路。

人生沒有捷徑,左野靖藤相信,經曆過風雨的孩子們,才更強大出色,才能活得更加出彩。

事實上,三個孩子都沒有讓他失望。隻是,唯一還不完滿的是,左野磔與上官琦的事情還沒有確定下來。

不過上官琦給左野磔生下上官佩兒,也讓他很欣慰,感覺這兩個孩子還有戲。

左野靖藤整個晚餐時間都很開心,與幾個孩子說笑風生,一點都沒有給上官琦帶來壓力,反倒是上官琦自己心裏的愧疚更甚。

晚飯過後,上官琦擔心上官佩兒餓著,想要上樓把她吵醒,左野磔卻拉住了她的手:“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可是,她如果睡太多了,晚上會睡不著。”上官琦眼眸沒看他,往樓上的方向瞄去。

“沒關係的,讓她多睡半小時,然後再叫醒她,我有事跟你說。”

他攥著她的手臂,她皺眉回望,不置可否。

“跟我來。”他目光掠往起居室的方向,木野望正在那邊徹茶,陪著老爺子高談闊論,他的口才以及淵博的學識,一向為老爺子所擊賞。

左野靖藤對木野望這個孫女婿簡值是滿意到極點。

上官琦知道自己就這樣跟他出去不好,屋裏的所有人都會猜想他們在做什麽,可是她也不能拒絕,左野磔明天就走了,他這一次走跟以前所有的出差都不同,甚至跟前去金三角的那次都不同。

這一次涉入的事件太深,不是她們能夠想像的範疇,她不想他去,但也沒有辦法不讓他不去。

左野磔把她帶離主屋,一路沿著小徑往後花園走,小徑的一側不知什麽時候建了一個巨大的玻璃花房,布局像極了她在首爾江北別墅程致遠為她建的那座,她詫異的瞪大眼晴,一路側首掠過這座四季恒溫的玻璃花房,心中有許多的疑問在升騰。

左野磔由來不是一個愛解釋的人,他太有主見,太篤定,太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想做什麽。

就像此刻一樣,他清楚的知道上官琦心裏有疑問,但他不著急解釋,有很多的東西,需要她自己來尋找答案。

“去哪兒?”她終禁不止的仰眸問道。

“不去哪兒。”左野磔的腳步停在遊泳池旁邊,也鬆開了攥著她的手。

上官琦靜默,立在那兒,沒有說話,被放空了的手,竟有些不知所摸無處安放的感覺。

“刑風這次的處境很危險,所以我不能不去,也許你不再關心,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

上官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些說話,他昨天晚上已經告訴過他。

良久她答:“你昨晚說過了。”

“嗯。”左野磔應了一聲,嗓繞在這纏繞的幽暗中更顯寂寥,他當然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說過了,他想說的不是這件事。

“爺爺已經老了,他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我希望你能夠讓佩兒在這裏住一段時間,讓她陪陪他老人家。”

“他的腿……是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

“去年,去年他中過一次風,情況非常凶險,是稚把他從生死線上救了回來,之後他便要坐在輪椅上了。”

那一次,幾乎嚇壞了家人,爺爺出事的那天,隻有媽媽一個人在家,他彼時正在慕尼黑出席EM年會,受反壟斷聯盟的首席執行官邀請,準備前往他位於萊西小鎮的古堡參加私人宴會,還沒到達,就匆匆踏上了歸途。

那一次,是他最接近上官琦母女的一次。如果不是爺爺出了事,也許,他能更早一點遇見她們。

上官琦胸腔裏泛起一絲心酸。

“稚說,盡量不要讓他再受什麽刺激,所以,無論我們之間有什麽問題,我都希望你能夠稍微忍耐一下,等我回來再說。”

上官琦幾乎沒有猶豫的點點頭:“我不說。”

左野磔目光炯然:“謝謝。”

上官琦抬起眸,不知為什麽,她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的眼裏有了許些滄桑,沒了以前的不可一世。

“這三年,發生了什麽?”她莫名其妙的發問。

“什麽?”他反問。

兩人之間的相處,平和了不少,也許,由始至終,愛未走遠過,但心未靠近過。

也許,他們都深愛著對方,以為深愛就是兩個人住在一起。

“你這三年,經曆過什麽?”她分明看得見他眼內的憂傷。

左野磔半晌沒話,隻是輕輕的挑挑眉。

是的,長輩一天天的老去,他擁有的一切,都不是他們最想看見的。

他們都希望他能夠幸福,能夠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幸福家庭,像他的朋友們一樣,但他身上的擔子太重了,重得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妻離,子散。”他垂著眸子壓著她,滔天的情感也隨之排山倒海地壓迫而來。

上官琦完全沒有料到他竟會這樣回答,他是左野磔,他不會被兒女情長牽絆。

他在她怔忪的注視下,漠然的回過身去,抬步離開。

他這一舉動,一瞬讓上官琦心裏有什麽迅速的膨脹開來,她失控般的抻出手,一下抓住他的小臂。

左野磔一語不發,也沒有回頭,隻是靜靜的半垂著眸,看著臂膀上的那隻纖細的手。

上官琦也許感覺到自己太衝動,她驀地醒過神來,想鬆開手,又怕他走,心裏雜亂無章,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麽樣?她整理不過來。

左野磔到底是轉過身來,低眸凝進她水汪汪的晶瞳,那裏倒著的,是他的身影。

他依舊是沒有說話,菲薄的唇角,慣常抿著,隱著深鬱的情結,糾結纏綿。

上官琦深深呼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走近他,目光定落在他胸前襯衣的扣子上,她突然想起,在慕尼黑那些教書的日子,她都是穿著白襯衣去上課的。

白襯衣裏,有他的回憶。

左野磔深深的看著她的舉動,眉心皺成一團。

“小心點。”她情不自已的伸手貼向他的心口,在那裏來回的輕撫著。

他的身材很好,胸肌壁壘分明,她感受得到強而有力的力量。

她知道,他一定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左野磔抿抿唇,又抿抿唇,終是緩緩的抬起手,包向緊貼著他心口上的那隻手。

她瞳孔一縮,眼睫顫顫的看著他。

左野磔壓抑的情緒,傾巢而出,他帶過她的手,纏到自己強壯的腰身上,頭一低,輕輕綿綿的便吮了上去。

仿佛最後的吻別一樣,小心,眷戀,不舍,纏綿。

他輕輾著她的唇,她神智在搖拽,他一點一點的往深處吻去,她的身體漸漸的軟去。

夜色迷離,光線寂寥,他們緊緊擁抱著,糾纏著,不想過去,不想未來。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留住這一瞬的永恒。而也這樣,才能拋卻一切。

他們越吻越激纏,他咬著她的脖子,一手抬起她的一條長腿,把它搭到腰上,緊接著,把另一條,也盤在腰間。

她以羞死人的姿勢,攀纏在他的身上。

他抬起眸,眼神深處,是她整張醉人的容顏。而她,則清楚的看到他眼中不可掩飾的渴望。

他緊隨其後再度覆下唇,密集的啃噬著她的,抱著她邊吻邊往泳池邊的沙灘椅上走去,居然一路暢通無阻。

他把她放在長躺椅上,她勾纏著他的脖子,他的手從她的衣擺下伸了進去,她瑟縮了一下,沒有拒絕,她已經沉溺在其中,無法自拔了。

熟悉的觸感,熟悉的體溫,過去的感覺又重新歸來,她,三年清守,不是沒有渴求,而是沒有辦法隨便把自己交給別人。

男人與女人的生理構造不一樣,男人能夠隨時把生理與感情分開,女人則不能,她們是感情的動物,不愛,就不想會把隨隨便便把自己交出去。

左野磔成功的挑起她所有感官的渴求,它們沿著血管,往各個皮膚末梢進發,綻放,迎合。

她控製不住自己心底最原始的渴望,她身體由來很誠實。

左野磔一顆一顆的挑開她胸衣上的扣子,嫻熟的手法就像多年前一樣,並無半點阻滯,當他輕握著她的手帶到它該來的位置時,他褲袋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上官琦一震,迷亂的意識回籠,剛剛觸及某處的手一瞬縮了回來。

左野磔雖然很不想接,但還是從褲袋裏取出手機,是木野望,好像每一次他們在泳池邊上做壞事,都會被他打擾。

他眉一皺,起身按通按鍵接起:“望?”

“我不想打擾你們,但佩兒醒了,哭著找爹地媽咪,小雨哄也哄不住,你們快回來。”木野望簡潔的把事說完就果斷的掛了電話。

上官琦趁著他打電話的瞬間,已經重新整理好自己的思緒,從半躺著的長椅上直起身來,伸手去整理自己的胸衣。

左野磔收了手機,回頭對她說:“女兒醒了,哭得很厲害,我們得回去了。”

上官琦躲閃著他黑亮如星子的眸,輕輕的點了點頭。

左野磔見她半晌扣不好胸衣扣子,伸手繞過她的腰身,無比自然的幫她重新扣好。

上官琦的臉上火一般的燒著,她知道這不適合,也與自己當初的意願相違背,可是她無法抗拒這種曖.昧的情潮。

她隻是一個缺愛已久的女人。

而她心裏,也就這麽住著這樣一個男人。

左野磔利落的幫她扣好後,雙手沒有當即鬆開,而是附在她的耳端說了那麽一句:“今晚我找你。”

上官琦沒有回答,隻是覺得耳根燒灼得很。

左野磔吻了吻她瘦削的側臉,拉起她,起身回主屋。

上官琦走了兩步,便頓下腳步,對他搖搖頭說:“我現在回去不行。”

“你現在不回去更不行。”屋內的人,都是深諳情事之人,如果來一次快的,十分鍾即可。

即便他們沒有做,可是大家仍舊是覺得他們做了,上官琦沒出現的原因是去了善後。

所以,他們非一同回去不可。

“可是……”上官琦自然知道,但她現在回去真的無法見人。

“沒事,要不你去花房洗把臉。”

上官琦點點頭。

左野磔把她帶到花房,那是一座非常氣派的花房,呈長方型,離主屋大約兩百米左右,點地麵積約兩三百平,單層建築。

晚上沒怎麽開燈,隻是外廓四周都有夜燈,左野磔熟門熟路的打開花房外的洗手台的燈。

上官琦走過去,日燈熾亮的光線讓她清晰的看到自己臉上的陀紅,而她身後的左野磔,側是倚著牆角,深深看她。

她收回視線,打開水龍頭,掬了一把水撲在臉上,她感覺到臉上的熱氣消彌在秋後的涼水之中。

左野磔的神情是幽深莫測的,他就那樣安靜的等在一旁,仿佛多年以前,他等在她家門口拐角處的圍牆上一樣。

那個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多麽幹淨純粹。

而今,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