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第一嫁
上官琦失魂落魄的往前走去,她的腦子是糊的,心是空的。
宅子這麽大,這麽空,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
她把自己的押上了,卻得這樣的結果。
程致遠是把EM給了他,可是卻往他身上拿了更多的東西走。
他把她都從他身邊拿走了。
前方是地腳台階,有二級,上官琦明明看著路,卻不知怎麽的還是被絆倒在地。
她伏在地上,雙腿發顫,半天都爬不起來,終隱忍不住的失聲痛哭。
如果你愛過一個人,如果你真的以生命在愛他,那麽,你永遠都不會希望看到他遭受一點的艱難困苦。
不願意讓他遭受到任何的傷害,不願意看到他的失敗。
所以,當得知左野磔在這次的金融危機之中慘敗之時,上官琦真寧願自己可以替他承受這一切。
他長至這麽大,接手左野集團這麽多年以來,在商場上一直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從來沒遭受過什麽挫折,這一次,敗北得如此慘重,他要怎麽承受?
他怎麽過得了這個坎?
徐承哲買完東西回來,剛進屋就見她倒在地上,想起來卻怎麽也爬不起來,當下嚇得他魂飛魄散,東西往邊上一扔,飛快的過來攙她:“上官小姐,你怎麽了?”
上官琦好像失去思考能力般,呆若木雞的搖搖頭,想要說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她滿腦子就一個人的名字,在腦海中閃來閃去。
她努力去冷靜,可是,混亂的思緒根本冷靜不下來,她的這個模樣,真的嚇壞了徐承哲。
他把她從地上攙扶起來,他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得她手部傳來瘮人的冰涼觸感。
“上官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醫生過來?”他皺皺眉,很擔心她的樣子,現在程致遠把她當作寶一樣,有個什麽閃失,他真的難辭其咎。
上官琦搖搖頭,麵色蒼白得很。
徐承哲把她扶到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一杯溫的白開水。
上官琦顫著手捧著杯子喝了一口水後,雙手緊握著杯子力圖鎮靜下來。
“承哲,你把我送到T國。”終於,她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對徐承哲說。
徐承哲一愣,恍過神來,很是為難:“抱歉,上官小姐,我不能這麽做。”
“我求你,我一定會回來。我隻是過去看一眼。”她喃聲道,她會回來的,她隻是迫切的想要去看一看他,她想要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她不去看一眼,她會死的。
就此死掉。
“程總不準你出境。”徐承哲直接告訴她,程致遠不可能讓她再回去找左野磔。
左野磔今天潰敗,非常慘。
據說已經找不到人了,電話已經打不通。
“上官小姐,程總已經為你讓了步,EM他其實也可以一並拿下的,但他還是退出了,在沒有爭取前。你……契約書也簽了,左野磔無論發生了什麽事,也不該在你應該考慮的範疇。”
“得到我一具軀體,對於他來說,有什麽意義?”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商場上總有人贏有人有輸,這是很正常的事。”如果左野磔不輸,那輸的人就是程總了。
“我隻去看一眼。”她說,明知不可能,她還是奢求。
她很擔心左野磔。
在這人生巨大的挫折當中,她希望能夠陪他一起度過。
無論將來怎麽樣,她希望此刻能夠陪著他。
“我沒有辦法。”徐承哲很遺憾的告訴她,他很想幫她,可是沒辦法,是她自己把自己賣掉,她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履行合約。
“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你走不了,這四周,都有人看守著,你看不見他們,但隻要你一走出特定的範圍,他們就會發現。”徐承哲也不掩瞞,因為她跑過一次的事實,讓程致遠知道了,加派了更多的人手。
上官琦聞言,嗤笑一聲,手心漸涼。
還真的是囚牢,畫地為牢。
“程總很快就會回來,你手機的國際長途已經限製了,所以……你可能會再也打不出國際電話。之前沒限製是因為程總去了英國,他希望你能打電話給他……”結果,上官琦連接都不接他的電話。
讓他非常生氣。
“這宅子裏的電話,也限製了吧?”上官琦明知道程致遠在想什麽,還是要去問。
摒絕一切,讓她如同坐牢。
這樣,在一起,到底有什麽意思?
徐承哲沉默,上官琦也沒再開口,掀掀唇自嘲一笑。
“你需要什麽可以隨時跟我說。”
“我沒有什麽需要。”失掉自由,給她什麽都沒用。
徐承哲看了看她,歎歎氣起身:“大嬸明天才會過來,你晚上如果覺得害怕,把屋子裏的燈都亮了,有什麽事情叫他們,他們會馬上出現,我還有事情,要先走。”
上官琦麵無表情,隻沉默的坐在沙發上,安靜如死。
徐承哲到底是離開了,程致遠交待要辦的事,他得去安排妥當。
…
四小時後。
境生和安琪飛抵H國。
瀧澤在他們下機之前,早已安排好專車前來接他們。
境生取過車,遣退了前來接機的人,帶著安琪直奔江北別墅區。
在別墅區入口,安琪目瞪口呆的看著境生拿著業主卡氣定神閑的刷卡過安保關卡,不禁歎為觀止的問道:“你連這個都有嗎?”
“有這個是多難辦到的事?”境生不以為然的道,刷完卡後直接開進別墅區內。
“好吧。”安琪聳聳肩,側眸看往窗外。
境生也懶得跟她解釋,左野磔半年前確定了上官琦在這裏之後,用左野雨在台灣時的身份買下了某處二層別墅,這是為了方便來看她。
他與瀧澤手上都有一張業主卡,來去自如。不然這頂尖的富豪區,怎麽可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像自己家裏一樣方便?
不過,這一切上官琦都不得而知,左野磔從來就沒覺得必須要讓她知道。
就像發射衛星上天一樣,這是他個人的事情,沒必要拿出來說事。
境生覺得左野磔最不好的就是這條,有些事情他做了,可他不屑去說。
也許站於象牙塔尖的人都這樣,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氣:我會做,是我的事,你能不能感受得到是你的事。
車子很快就駛停在別墅前方的湖畔,安琪和境生分別從車上下來。
隔岸看過去,安琪被眼前絕佳的美景給迷住了。
果然是頂級的富豪別墅區,四周自然的景致都是絕美的搭配,你很難相信,開發商會完美利用自然樹林,湖畔,在附近建造一座外側幾乎全是落地玻璃可以看到這些美景的房子。
“這裏真美!”安琪由衷的說道。
“那你在這裏度個假再回去?”境生瞥她一眼,受不了的往別墅那邊走去,一雙黑眸還警惕的往四周注意著。
“喂,我怎麽說也是你們家老板的客人,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客氣一點?”安琪立馬回神跟上。
這吖,怎麽跟溫文爾雅的大叔差這麽遠?
“你在我眼中就隻是一個小女生。”
“小女生也是客人。”安琪氣呼呼的嚷嚷,她最不喜歡別人叫她小女生,她二十歲了。
二十歲還被人叫小女生,絕對是一個智商的侮辱。
境生不理她,快到別墅前,他放慢了腳步,可安琪還是觸動了紅外線警報係統。
屋內有人聽到警報看了過來:“你們是誰?”
一把略帶著清冷的柔冷嗓音從揚聲器中傳了過來。
境生把妄撞的安琪拉到身後:“我們來找上官小姐。”
“你是……左野磔身邊的人?”韓寧從監視設備中認出了境生。
“我是。”境生大方承認,他看不到屋裏跟他對話的人是誰,但是聲音有些熟。
“你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嗎?你們怎麽會來這裏?是怎麽進來的?”
境生皺皺眉:“上官小姐在嗎?我有急事找她。”
韓寧想了想,關掉監控對話係統,轉身走了出去。
境生和安琪還在麵麵相覷之間,韓寧從屋內走了出來。
境生一見,眼眸一閃。
居然是她,怪不得聲音聽著有點熟悉。
“我是程致遠的未婚妻--韓寧。你們要找的上官小姐,她已經不住在這裏了。”韓寧也不拐彎抹角,她從片場回來,大嬸說徐承哲已經帶走了上官琦。
無論她怎麽問,大嬸都說不知道徐承哲把她帶到哪裏去。
但是她知道,這是程致遠授的意,金屋另藏嬌。
他的目的顯然是為了保護上官琦,他把這裏給了她,她都不知道是他讓了步,還是懶得跟她計較。
安琪一聽,急了,連忙問:“那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她去了哪?”
“我也想知道。”韓寧冷冷的回望著她說,這是真心話。
境生一聽皺了眉。
安琪還想繼續問,境生卻已拉著她往回走。
安琪隻好跟神色有異的韓寧匆匆說了聲謝謝和再見。
“你幹嘛拉我?”安琪不明所以,還怪境生沒禮貌。
“她不是好人,你不用跟她那麽客氣。”境生是知道韓寧的手段的,一個新生代女星能迅速紅成這樣,靠的不全然是錢和運氣,還是的是手段。
瀧澤跟他說了昨天的那件事,他後來想了想,也明白了韓寧的用意,隻是還是不能理解上官琦幹嘛非要回去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