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媛第一嫁

程致遠光速趕回酒店,一路上車子開得飛快,一點都沒想過超速駕駛帶來的後果,他現在隻想趕緊回去找到那個即便是成功抓jian,依舊能聲色不動的入住與他毗鄰客房的上官琦。

她的內心是強大到什麽地步,才會在麵對這樣的事情還能保持這樣的冷定。

搜腸刮肚,他都沒有找出一個除了不愛他之外,能夠讓她這麽不吵不鬧不在意的地步的理由。

怪不得她不接承哲的電話,不接也不掛斷,任其響至自動斷線,是想證明,她不要解釋。

“承哲,你現在在哪兒?”程致遠一邊驅車,一邊打開藍牙跟徐承哲通話。

“在酒店,剛訂好機票和處理了些公司的事,準備出去。”徐承哲剛查到入住記錄,上官琦昨天入住的酒店還沒有退房,她的東西還在,他準備去取過來。確保人一找到,馬上就能走。

“韓寧說,小琦在我房間的隔壁開了一個房,她看見韓寧從我房間出去了,你把留在房間裏,我馬上回來。”程致遠聲音蕭索冷沉,他說完這句話後,就直接掛掉電話。

徐承哲來不及驚訝,那邊便斷了線。

他心驚膽顫的看了一眼電話,拔腿就往門外跑去,這回他死定了,居然犯了這麽大的一個過錯。

如果上官琦真的在程致遠的房間門口堵到了韓寧,那真是什麽都不用說了。

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這麽漂亮的女明星,一大早的從一個男人的房間出來,意味著什麽,誰都心知肚明。

徐承哲從樓下匆匆忙忙的趕上來,剛好遇著上官琦從程致遠的隔壁房出來—真的是隔壁房,一向處事淡定精明的他,這下徹底的臉色發白。

她真的一直在程致遠的隔壁!!

也就是說,她與韓寧的見麵是真的。

上官琦一轉身,就看到了徐承哲,她定住了身子,唇上咧了咧:“承哲。”

徐承哲臉色難看的走了過來,眉目深皺:“上官小姐,你一直在這裏?”

上官琦苦笑一下緩緩鬆開握著門把的手,沒說話,算是默認。

“上官小姐,程總他……”徐承哲試圖為程致遠解釋,可是開了口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根本解釋不了,程致遠與韓寧的關係的確不同尋常,而昨晚或是前晚前前晚,程致遠都跟韓寧一起過夜。

作為男人,他當然知道男人完全是可以把性與愛分開,自然也清楚韓寧與程致遠幾天呆在一間房,不可能什麽都沒有發生過,而且他頸脖之上的深色吻痕,想掩也掩不掉,一看就讓人浮想連篇。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上官琦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他的麵前,其實,承哲跟境生和瀧澤都一樣,都是忠心為主的好下屬。

程致遠有他幫忙打點一切,她也可以寬心些。

“我……”徐承哲的眉頭深蹙,他真的想掐死自己,怎麽就那麽不長腦子把地址發給她了呢?

“我知道韓小姐出身良好,跟致遠一起很多年了,就算今天沒被我逮到,也不能抹去他們長久以來的關係,是我介入了他們。”

“不是這樣的,韓小姐隻是程總的紅顏知知己而已。”

“我還以為你說的是各取所需。”上官琦自嘲的笑笑:“承哲,致遠跟我在一起一年多,是什麽樣的關係你很清楚,因為我深受情傷難以複元,我們還沒有到……那種程度,但我不是不諳世事的女子,他不是和尚,有需要,不可能不去解決。”

徐承哲一時不知怎麽答話,他沒有想到上官琦會如此直白的跟他討論這個問題。

“所以我能理解,然後我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上官琦把話說完,低眸從他身邊過去。

“上官小姐!”徐承哲愣過之後,極快的從身後拉住了她。

上官琦看了看他拽住她手臂的手,徐承哲馬上鬆開。

“抱歉。”他說:“程總現在在回來的路上,他請你留在房裏等他回來。”

“如果我不呢?”她看著他的眼眸問。

“我很抱歉,可能不能讓你離開。”

“承哲,我和他,沒有可能了。”

徐承哲不說話,眼眸又沉了沉,是他的錯,如果他不是腦一抽把地址發給他,她也不會遇上韓寧。

“程總與韓小姐,隻是床伴的關係。”他隻能這樣解釋。

上官琦苦澀一笑:“你覺得你留下我,我還能繼續跟他在一起嗎?在他一邊跟我說他愛我,然後一邊毫不掩飾的與韓寧公開開房?”

她頓了頓,又說:“我昨晚……”

她話未落音,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程致遠大步出來。

徐承哲像看見救星一樣,立馬回身叫了句:“程總。”

程致遠沒理他,黑著臉一把拉過上官琦,按開了密碼門,把她拖進了房間。

上官琦一言不發的任他拖了進去,眼眸悄然掠過這間房。

房間的布局跟隔壁她的房間大同小異,隻是這房,總有一些不同之外,或許,是一室旖旎沒有散去?

她忽然間覺得真的很諷刺,程致遠偷了腥,還光明正大的帶她回案發現場。

“致遠,我們分手吧。”她佇在他的身後,看著他脖子後邊的小片紫紅,心裏沒有感想。

程致遠不像別人一樣聽到分手後就怒不可竭,他回過身來就死死的逼視著冷聲問:“我們有開始過嗎?”

“那……就連分手都不需要了。”她轉身就走。

程致遠一把拉住她把她甩在門板後,渾身壓沉的怒氣狂湧而來,他一手撐在門板上,一手捏上她尖細的下巴,微眯的有危險的氣息在蔓延:“上官琦,你別逼得我撕碎你的衣服讓你在我身下求饒!”

上官琦抬著眼眸,深深看入他懾人的瞳底,麵目冷得讓人似要凍結,她緩緩的開口,目光無畏:“我不想,與另一個女人接力跟你上.床。”

程致遠臉色一變,胸臆間躥上怒火,在心間緋於不去的不甘,讓他徹底的失去理智,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憤怒過,他頭一低,將她抵在門板上原本卡在她的下顎上的修長手指,驀的往下用力一扯,暴力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他怒,他心底狂湍的怒不可揭製,她明明看到別的女人從他的床上起來,她的眸底明明停留在他頸脖上的深色吻痕上,可她一點都不在乎,她不在乎!

這個認知讓他無比的惱怒。

沒有人可以這樣對他,從來沒有過女子可以將他程致遠的尊嚴踐於腳底。

上官琦不掙不怒,甚至沒有動一下,她任他施暴,很靜很配合,半長的睫毛輕顫如翼,微微一眨,便淌出了不知是屈辱,還是難過的淚珠。

她任他的唇舌,他的掌,攻占她的每一寸城池,她知道他會停下來的,她知道。

果然,程致遠吻至她的鎖骨時,突然停了下來。

死寂般,停在那裏。

他的眼眸,死死的,叮著她鎖骨以下的某個黑紫色的印記,一瞬不瞬。

上官琦臉色蒼白如紙,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如同滾動的珍珠,直線下墜。

是的,夠清楚明白了,他們,都在同一個夜晚,各自偷歡。

程致遠緩緩的從她的身上起來,緩緩的鬆開攥著的她手,雙眼死死的盯著她胸口上那片代表著什麽的殘酷印記,失控般大笑起來。

而後他收起全部的笑聲,一拳重重的落在她耳側的門板上,發出巨大的一聲聲響。

“上官琦,你夠狠!!!”

他英俊的臉容因極度的憤怒而劇烈扭曲著,他深深的瞥她一眼之後,拔開她拉開門大步而去。

上官琦緩緩的靠著牆壁滑坐下地,伸手緊緊的捂住嘴,不讓哭泣的聲音溢出喉嚨。

原來,她傷害別人的手段,也是這麽的狠。

徐承哲在門外,一直忐忑的走來走去,很擔心裏麵發生什麽不可控情況,程致遠滿臉怒容的從裏麵出來時,他怔了一怔,想上前。

程致遠卻一瞬深寒的瞥他一眼之後,以足以冷死人的冷冽聲音說:“滾!”

徐承哲被嗬斥得整個人一懾,沒敢上前,隻眼睜睜的看著程致遠拚命的按著電梯的按鍵下樓。

徐承哲知道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出了大事,他也不知道要用什麽來補救,程致遠從來沒有發過這麽大的火,這麽多年以來,是第一次。

也隻有上官琦,才可以輕易的讓他情緒失控。

他轉眸看了看虛掩的門板,眉額深皺成團,也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是他不好。

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韓寧的助理希洙打來電話。他低眸看了一眼,接起:“希洙,有事嗎?”

希洙的聲音有些急:“承哲先生,程總在嗎?姐姐突然昏倒了,剛被送往醫院。你讓程總來看看她吧!”

“韓小姐怎麽突然暈倒了?”徐承哲的眉頭都沒有舒緩開,又深皺了起來。

“我不知道,一早上都好好的,突然就不醒人事了。”希洙知道韓寧與程致遠的關係,也知道這兩天她一直跟程致遠在一起,韓寧昏倒這麽大的事,她第一時間就是通知程致遠。

“程總剛剛出去了,你先送韓小姐到醫院,我去找程總。”徐承哲來不及顧在房間裏的上官琦,收了電話之後,一轉身就下樓去追程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