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找父母的事看來隻是幌子,我得先逃出去才是!

不再管福伯,我抬腳便要逃出去。然而,才跑出客廳,就看見外麵為著不少的人,都是上次在那個廢棄院子外見過的老麵孔。

那位齊老爺見我出來,眉頭一皺,沉聲喊道:“福伯!”

我不管他們,繞開他們就想要逃,可是卻被人攔住了。

福伯這時捂著傷口走出來,腿一軟就跪在了齊老爺麵前:“老爺!失敗了!大小姐她識破了!”

他們家大小姐不是還沒找到麽?

我疑惑了一下,就聽見齊老爺道:“那就來強的!抓住她!”他手一指,居然指向了我!

兩道黑影迅速的從他身後竄出,我沒來得及逃走,被纏住困在了原地。

孩子吃掉那隻厲鬼之後就去睡覺了,此刻也幫不上我。我怎麽也掙脫不開,就看見一個打著耳釘的年輕男人走到了我的麵前。

他打量了我兩眼,問齊老爺:“爸,這就是咱家那個遺落在外麵的姐姐?”

我剜了眼這個嬉皮笑臉的家夥,我才不是你姐姐呢!誰家這麽對自己親生女兒的!

“康時,少多嘴!”齊老爺沉聲道。

他手一抬,我就被捆綁在身上的黑影帶著往前走去了。一行人就這麽再次來到了那廢棄小院。

齊家老爺齊嶽平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那眼神帶著不滿與厭惡:“要怪,就怪你身為我齊嶽平的女兒,卻沒有養鬼師的天賦!”

什麽鬼!我才不是你女兒呢!

我心中不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丟進了那廢棄的小院裏。

上一次齊天用來召喚冷墨淵的法陣已經沒有了,留下的是一個嶄新的法陣。

法陣閃過一道光芒,我身上的黑影鬆開我竄回到了齊嶽平的影子裏。齊家諸人看著我,眼神都冷到了極點。

齊嶽平又道:“本來念著你到底是我女兒,想讓你喝下那杯茶在昏睡中死去,誰料你這麽不知好歹!”

我慢慢反應過來,他們想要殺我。同時,也意識到了另一件事——眼前這個對我滿是厭惡的人,真的是我的父親,親生父親!

“為什麽?”我不明白,他們為什麽要殺我?他們都已經丟掉我了,為什麽還要特地找回我來殺我!

“什麽為什麽?這就是命呀!”齊嶽平沒來得及回答,反而是一個年輕姑娘回答的。她與剛剛的齊康時長得有幾分相似,應該是齊嶽平的女兒。

不是說齊夫人之後就沒有過孩子麽,這一男一女又是什麽?

她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我,眼中閃過一道嫉妒。

看我被困在法陣之中,又自由我感覺良好道:“要怪就怪你連一點點的靈力都沒有,根本就當不了養鬼師!我們齊家,怎麽會生出你這樣資質低劣的女兒!”

她撥弄著自己的頭發,很顯然她的資質應該是很高的,不然不會這樣對我說。

我還處於震驚之中,齊嶽平沉聲打斷了還在不斷炫耀的她:“好了,芷霜,儀式要開始了。”

又是什麽儀式?召喚冷墨淵的儀式嗎!

我想要逃出去,可是腳下的陣法卻將我死死困在了原地。隻見齊家人不知道從哪裏搬出來了一塊塊靈位,最中間一塊最大的靈位上,我清楚的聞到了血腥味!

那塊靈位呈現暗紅色,上麵居然覆蓋滿了不知道凝固了多久的血塊!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我捂緊了肚子,不知道那什麽儀式會不會傷著孩子。

齊家其餘人都在忙著自己手上的事沒有理我,隻有閑著的齊芷霜衝我一笑:“當然是獻祭你。”

“獻祭給誰?”老天保佑一定是冷墨淵!

“老祖宗呀!”她笑的分外開懷,“到了下麵,見著老祖宗,姐姐可要給我們向老祖宗帶句好!嗬嗬嗬……”

“滾開!”我頓時怒了,全力想要掙脫出這裏,好不容易走了一步,腿上卻被無形了割了一刀,流出血來。

血液汩汩留下,沒入那法陣之中,頓時將法陣激成了血紅色。

“姐姐真是心急,這麽快就等不及了。”齊芷霜再次嘲諷的開口,語氣卻帶著一絲嘲諷的曖昧,讓我感覺很不舒服。

不管他們要做的究竟是什麽,我一定得逃出去。

齊芷霜站的離我最近,要是能抓住她就好了!

我忍著腿上的劇痛一點點的朝她那裏挪去,終於趁著她不注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啊——”她一聲尖叫就想要掙脫開我,“你放開我!放開!”

我哪裏會如她所願,她越是朝後掙紮,我就抓的越是緊。齊家人想過來幫忙,我卻已經先一步拉著齊芷霜的手臂離開了那個宛如沼澤的法陣。

“把她弄回去!”齊嶽平立刻怒喝。

我躲開衝上來的齊家人,正要逃,迎麵撞上了一個婦人。隻是這一個恍惚,身後齊家的契約鬼便趁機抓住了我!

在齊嶽平的命令下,即使遭到了我的強烈抵抗,那些鬼還是把我丟進了法陣之中。

齊芷霜這回乖乖的躲遠的,那個婦人倒是走到了齊嶽平身旁。她麵色很憔悴,但是從衣著打扮上,可以看出來身份不低。

齊嶽平見到她,不滿的皺眉:“你怎麽來了?”顯然是很不待見她。

婦人有些害怕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我,那眼神滿是不忍與無奈:“我來看看孩子……”

“沒什麽好看的!”齊嶽平冷聲道,他簡直是個沒人性的畜生!

婦人不敢違拗他的意思,卻又不甘心,不斷偷瞥著我,還在偷偷抹眼淚。隻是,卻沒有任何想要救我的意思。

我一邊想要逃離這法陣,一邊心中納悶了起來。

她會是齊嶽平的妻子,我的親生母親麽?

也許是我上次的出逃讓齊嶽平有了防備,這一回他加重了陣法上的法力,我別說挪一步,就是動動手指頭都難!

在場諸人之中,我再次將視線投向了那婦人。不管她究竟是誰,她是這裏唯一一個可能幫我,哪怕可能性微乎其微!

她一直都在偷看我,此刻撞上我的眼神,卻又驚

慌的躲開了。

這讓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她的臉上有著愧疚,一旁的齊嶽平臉上隻有恨不得我快點死的表情。

“死之前,可以告訴我,你們為什麽不要我麽?”我問。這個早就準備好的問題,現在問出來,眼眶居然有些濕潤潤的。

婦人的眼淚多了許多,齊嶽平也許是看我快死了,大方的回答了我的問題:“你出生在養鬼師家族,卻沒有任何養鬼師的天賦,就連靈力都一點探測不到!你的存在,是我齊家的恥辱!”

“就為了這個?”我不相信他們單純的就因為這種理由就不要我了!

“就為了這個!”齊嶽平應聲,那語氣仿佛在說為人民服務!光榮的一塌糊塗!

一瞬間,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曾經設想過千萬種父母不要我的理由,卻唯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

因為沒有天賦……

那那些學習不好的難不成都要去死麽!

“是齊家的恥辱,還是你的覺得恥辱?”我問。虧我還一直幻想過我的父親會是個很溫和的人!

“都一樣!”齊嶽平冷冷道。

“不一樣!”我怒道,“齊家不要我是齊家不要我!你們不要我是你們不要我!”他們是我的父母,怎麽可以就因為這樣就不要我!

被丟在福利院門口的時候,我才一個月大!大雪天,我就被丟在了雪地裏!要不是福利院護工阿姨出來倒垃圾發現了我,我早就凍死了!

我以為我是被人販子拐走了,半路又丟掉了。也想過我是不是有心髒病之類的大病,家裏負擔不起才不要我了。還想過是家裏孩子太多了,養不起我一個了,就放到了福利院門口。或者是不小心超生了,家裏交不起罰款,就不要我了。

結果居然是這樣……

就為了這種混蛋理由!

齊嶽平挺直了身板,朗聲道:“我就是齊家!”

“那齊家早晚完蛋!”我做鬼也不放過他們!

齊嶽平大怒,他手一抬又往下重重一落,我的身子驟然往地上一摔,內髒翻湧吐出一口血來。

婦人忙上前走了兩步,又生生停住了。

肚子傳來微微的疼痛,我不甘心就這麽死在這裏,更不甘心孩子陪著我一起死!

“你呢?”我問她,“你也是因為這種理由就不要我了嗎?”

她泣不成聲,齊嶽平手上的力度加重,我更加難受,她又往前走了兩步。

“你別抵抗你爸爸了……越反抗越難受……別抵抗了……”

“滾開!”我惱怒著,手上已經被法陣削出了一道道細小的傷口,一汩汩細小的血流從傷口中流出,沒入了陣法之中。

齊嶽平不斷加快著獻祭的程度,我每每想要反抗,又遭到了更加殘暴的鎮壓。

她就半跪在我的麵前,一直勸說著我不要反抗:“孩子……真的別反抗了……你為齊家做的貢獻,齊家都會記著的……你不會死的……到那邊,你還可以做鬼的……跟著老祖宗好好修煉就是了……”

“那為什麽不獻祭齊芷霜!”我怒道。

婦人的眼中閃過一道無奈與不甘,齊嶽平一邊加重了手上的力度,一邊不屑道:“哼!芷霜的天賦那麽高,你拿什麽和她比!”

“就是!”齊芷霜聞言扭了扭腰,一臉的得意。

婦人臉上的難過卻更深了。

我感覺身體裏的血都要被抽幹了,怪不得上次在這裏醒來之後,那麽累,回到宿舍就一直睡到了第三天早上,原來是這樣。

冷墨淵絕對不會是齊家的先祖,上次恐怕是誤打誤撞吧。所以那天在宿舍,他才說了什麽幸虧遇見了他麽?

不知道這回還能不能那麽幸運再次遇見他了。

我的意識逐漸要渙散起來,朦朦朧朧的感覺到了他的鬼氣。是幻覺嗎?

我的身子就要倒下去,陣法卻突然一陣激蕩。血紅色的陣法消失,我落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之中。

看到那張熟悉的側臉,我幾乎感動的要哭:“冷墨淵……”

他微微皺眉,責怪了一句:“就知道給我惹事!”語氣卻帶著不易察覺的心疼與關心。

身上的傷口被他用治愈術治好,他檢查過孩子確定安好後,擁著我起身。

“齊嶽平!關若秋!是哪兩個!”他怒衝衝的問道。

齊嶽平與那婦人對視了一眼,又看向冷墨淵,顯然就是他們倆了。

冷墨淵瞥過他們,冷哼一聲:“真是蛇蠍心腸的活人!”他揮袖,瞬間看那兩個人就被拍飛出去了。

“老爺夫人!”齊家其他仆人驚呼,一邊去扶起他們,另一邊則紛紛朝著冷墨淵攻來。

派出來攻擊他的厲鬼,無一全部死在了冷墨淵的藍焰之下。他牽過我的手,一步步邁出了這廢棄的天井,轉身丟下一團火焰。

頓時,整個小院都燃起了瘋狂的藍色鬼火。

冷墨淵撐開一個結界護住了我們,瞧著他蒼白的臉色,我擔憂道:“你的傷勢沒痊愈,耗費這麽多法力不要緊嗎?”

他的眉頭不自覺的上揚了一下:“沒想到你脾氣這麽差,倒也有關心起我的時候。”語氣帶著幾分調戲,被我白了一眼。

藍焰之外,齊嶽平夫婦就站在一邊。他帶著齊家的養鬼師們想要滅火,可是卻無能為力。

那些原本用來收祭品的靈位,在藍焰之下全部被燒了個幹淨。

冷墨淵牽著我走出去,一個老頭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冥王大人!冥王大人!冥王大人手下留情!”他人還沒到,那焦急的呼喊聲已經先到了。

冷墨淵聞聲朝那邊看了眼,老爺子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告罪:“冥王大人恕罪!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冷墨淵不解的望著他:“你誰?”

聽到他的聲音,老爺子一愣,帶著敬畏與一絲的疑惑,恭謹的慢慢抬起頭來看向墨淵,錯愕道:“閣下不是冥王冷墨寒……”

“哼!”冷墨淵一聲輕哼,“本座冥王冷墨淵!”

老爺子又愣住了,遲疑了好一會兒,才猶豫的問

道:“那冷墨寒大人……”

“那是我哥,怎麽,你認識他?”冷墨淵問。

老爺子鬆了口氣,雙手作揖對冷墨淵道:“與墨寒大人及其夫人有過幾麵之緣,曾經在綠城鬼兵之亂時,也曾為大人略盡綿薄之力。”

冷墨淵不知道又從哪裏抽出來了他那把黑折扇,在手上轉了個漂亮的弧度,嘴角扯出一抹譏笑:“不過是為了坐穩齊家的位置,處理了幾隻童家放出來的鬼兵,也敢來本座麵前邀功?”

老爺子身子一抖,就要跪下去:“不敢不敢……”

“哼!謀殺親女,施展禁術,有什麽是你們不敢的!”

“大人冤枉!”

“本座不冤枉!”冷墨淵冷聲揮袖收起身後的藍焰,指著一邊被他定住的齊嶽平道:“你自己去問問他!”

老爺子迷茫的轉過頭去,見齊嶽平不說,走到了他麵前,一聲嗬下:“逆子!你做了什麽!”

“爸……我這都是為了齊家……”

“別說什麽為了齊家!你老實交代做了什麽!”老爺子是個精明人,當即就知道齊嶽平有事瞞著他。

齊芷霜從小在齊家嬌生慣養久了,也沒瞧出來勢頭不對,撒嬌般對老爺子道:“爺爺,爸爸也是為了咱們齊家嘛!一個一點點養鬼師天賦都沒有的丫頭,獻祭給先祖不好嗎?”

“啪——”

齊老爺子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看的我在心裏拍手叫好。眼神瞥過一旁的關若秋,她的眼中卻絲毫沒有心疼。

奇了怪了,我被獻祭的時候,她眼中都有不忍,怎麽這個時候反而這麽平靜了?

我心中納悶,冷墨淵已經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沒有養鬼天賦?”他反問齊芷霜,那妖孽的眼睛盯著齊芷霜,竟然讓齊芷霜的臉上閃過一道緋紅。

冷墨淵對此似乎是習以為常,直接無視過,將一道法力丟在了地上。

頓時,我的麵前閃現出了一道奇怪的陣法。陣法一端連著我,另一端則連著齊芷霜,還有一條分支連向了遠方。

“這……這是什麽……”齊老爺子震驚。

“一種竊取天賦的禁術。”冷墨淵冷聲抬眼看向了齊芷霜,“看來,沒有天賦的是你們兄妹,而非我的姒姒!”

我什麽時候成他的了。

隻是……為什麽會有這樣的陣法!

齊芷霜麵色慘白,當即就想否認:“不!這……都是我自己的天賦!和花姒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我自己的!”

“哼!”冷墨淵冷笑,抬手一道精純的鬼氣打下去,那陣法驟然逆轉起來。

齊芷霜藏在影子裏的契約鬼紛紛被迫顯現在一邊,她那原本明亮的麵容瞬間枯黃了起來,宛如一下子老了十歲。

我則感覺有什麽東西回溯回體內,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這……這是怎麽回事……”關若秋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冷墨淵斜睨了她一眼:“還能怎麽會是?姒姒出生之時就被人下了這樣的法陣!什麽沒有天賦?不過是天賦被人偷走了!”

他又看向齊老爺子,“你們養鬼師家不是有問天石麽?拿出來,測測姒姒的天賦到底如何!本座在,看誰還敢做手腳!”他額外剜了眼癱坐在地上的齊芷霜。

有他發話,老爺子不敢耽擱,立刻就派人去拿了。沒一會兒,一塊藍青色的石頭就被端了過來。

冷墨淵示意我去握住石頭,我照做。頓時,那暗淡的藍青色發出金色的光芒來。

在場諸人解釋愕然,齊嶽平更是不可置信:“居然是頂級天賦……”

關若秋更是一下子哭出聲來:“我可憐的孩子……”

她想要撲過來抱住我,我下意識的往冷墨淵身旁躲去。冷墨淵揮手,一道風勢揮過去,瞬間就將她彈回到了齊嶽平身上。

兩人狼狽的在傭人的攙扶下起身,冷墨淵擁著我,齊老爺子戰戰兢兢的走出來道:“大人,這件事是我兒子的錯……如今,姒姒既然平反,我齊家願意補償。”

“本座缺你那點補償?”

“當然不是!”

“知道就好!”冷墨淵冷笑出聲:“殘害至親是個什麽罪來著?”他苦惱的轉著扇子,“冥界罪罰太多,本座一時半會兒都記不起來了。你們就等牛頭馬麵上來吧。”

“大人!”老爺子驚呼。

冷墨淵斜眼看向他:“怎麽,你也要提前試試我陰間地獄的刑法?”

老爺子瞬間噤聲。

冷墨淵手中的折扇驀然化作一道黑金令牌,他將令牌投入地上,地上頓時出現漆黑的深坑。

牛頭馬麵拎著粗壯的鎖鏈,帶著一群陰間厲鬼從裏麵走出來,兩隻陰差體型龐大,比冷墨淵還要高出一個頭。可是麵對他,卻都顯得無比的謙恭。

“大人。”陰差們集體朝著冷墨淵行禮,冷墨淵讓他們起來了。

指了指那邊幾個人,冷墨淵道:“那邊幾個,拋棄骨肉、殘害親女,哪些刑法來著?”

“第七層,刀山地獄。但凡褻瀆神靈者、殺生者,死後皆需爬上刀山;第九層,油鍋地獄。但凡欺善淩弱……”

“行了,就把地獄名說一遍。”冷墨淵略帶不耐煩的打斷了他。

“是!還有石壓地獄、血池地獄,皆需受刑!若是罪行嚴重,其餘地獄也都需要走一遭!”

瞧著那些人害怕的發抖的模樣,冷墨淵很滿意,抬手一指:“那帶走吧。”

“是!”一聲應下,剛剛獻祭我的人就全部都被牛頭馬麵手中的鎖鏈鎖住了,誰都動彈不得。

眼看兒子要被帶下去,老爺子一下子的著急了:“大人!大人!冥王大人!嶽平是我唯一的兒子!”

“姒姒還是本座孩兒唯一的母親!”冷墨淵一句話就將他嗆住了。

眼看齊嶽平就要被帶走,老爺子下了狠心:“大人!我願意用齊家氣運,換我兒平安!”

冷墨淵這才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本座在乎你們齊家的氣運?本座不想給你們氣運,你們連當乞丐的資格都沒有!”

老爺子麵色慘白,我卻道:“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