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蠶叢妖窟第五六一章中日交鋒(19)

“什麽意思?很簡單。”石頭道:“咱跟著指戰員執行任務的時候,不知餓了多少次肚子,很多時候都快挺不過去了,可是這個時候,老鼠兄弟就會來救命了。他們的肉能量很高的,吃一塊,能撐好幾天。”

劉雨薇差點沒吐出來:“你說,你們生吃老鼠肉?”

“嗨,老鼠肉算什麽,我們還吃蛇肉,鬆鼠肉刺蝟肉,反正我們能看到的一切肉,都吃。”

嘔!

劉雨薇扭過頭去,差點沒吐出來。楊開連忙伸手,製止了石頭:“行了,別廢話了,咱趕緊走吧,小日本隨時可能追上來。”

他分明聽到小日本槍械碰撞的聲音是越來越緊密,而且近在咫尺了。

楊開這麽一說,眾人也都沒有心思再閑下去了,紛紛往前方的破敗廟宇行走。

可是,走到了前方的廟宇之後,事情比他們想象的要困難的多了,因為他們分明看到,小廟的地麵,竟到處都是老鼠洞,一個接一個,就好像是一個馬蜂窩。

“草,”九筒用散彈槍的槍筒,往一個老鼠洞裏塞去,沒想到那老鼠洞,竟是將散彈槍完全的吞噬了進去。九筒臉色煞白的道:“完了完了,這老鼠洞忒深,咱們掉下去能被淹死。”

胖子卻是苦著臉,苦中作樂道:“沒想到我這身板還真起到了作用,我頭一次感激我父母給的我這身肥膘。”

楊開命令命令眾人多說,後又追兵,前有勁敵,他們可是沒時間在這兒多囉嗦。

這次同樣是刀疤臉用用刀,將牆給敲碎了一個大窟窿,然後是用卡賓槍橫在破洞上,用力的一拽。

隻聽哐當一聲,他便是成功的將牆壁給拽的歪倒了下來,濃濃灰塵,再次狂猛的湧了上來,將眾人都給包圍在了其中。

眾人都是站在遠處,抱著槍警戒,石頭更是在牆壁倒塌的瞬間,發射了火焰噴射器,趁著濃霧逸散,他們的視線受繞無法自保的時候,自保一下。

可是,現場並沒有什麽子彈老鼠的呻吟聲,也沒有任何烤糊的味道,現場安靜的很。

“他娘的,這是怎麽回事?”楊開一下子就愣住了,滿目不可思議的盯著現場看。等到周圍的濃霧終於是完全的散開,他們才發現,地麵上什麽都沒有,甚至連老鼠毛都沒有。

除了一股發黴的味道,以及地麵上密密麻麻的老鼠洞外,他們感覺不到任何老鼠的氣息,好像這兒根本就不曾生活過老鼠。

“我草,該不會是這些老鼠不甘心生活在這個地兒,所以早就已經鑽到地下去了吧。”九筒砸咂舌道。

“早知道這樣,剛才我就不傻逼兮兮的開火焰噴射器了。”石頭也是小聲咒罵了自己一句。

“沒有最好,咱們趕緊走。”白波道。

可是,在他往前走的時候,卻是忽然被楊開攔住了。

他莫名其妙的盯著後者:“什麽情況?”

“不要輕舉妄動,我覺得這可能會是機關,狐狸能成仙,有人類的智慧,為什麽老鼠就沒有呢?”

聽他這麽一說,白波也是讚同的連連點頭:“是啊,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對了楊開,你覺得我們該怎麽做才好。”

這會兒他們都是站在了不遠處倒塌的牆壁上,這樣即便老鼠躲藏在洞穴中,他們也不會輕易的被老鼠攻擊。

“張教授,您覺得,那老鼠一般都是如何攻擊人類埋伏人類的?”楊開目光虔誠的看著張寒山道。

張寒山捋了捋頭發,將前額露了出來。楊開發現光潔明鏡的額頭上,竟有一塊青腫發紫,肯定是陳天頂不小心摔的。

“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生來會打洞,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即便這些老鼠被捆縛在了這個地兒,依舊是不能改了打洞的毛病。我覺得,老鼠再聰明,也是動物,他們或許隻是藏在洞穴下,等到我們上去的時候,他們就出來攻擊,或者是表麵上連在一塊的洞穴,西麵卻是被挖空了,我們踩上去,一定會塌陷下去的。”

說到這兒,那胖子忽然想起了什麽,從地上找了幾塊相對比較大的磚頭,摞在了一塊,而後深呼吸一口氣,積攢了一股力氣,朝著地麵,狠狠的砸了過去。

隻聽哐當一聲巨響過後,巨石竟是將地麵給砸的轟隆隆作響,幾秒鍾之後,地麵上的老鼠洞,竟是出現了一道道的裂縫,而後裂縫越拉越大,越來越長,最後是咯咯吱吱的聲音,隨後,竟是哐當一聲,沉了下去,一個足有兩米多長,無米多深的地洞,出現在麵前。

“我草。”聽到這陣哐當的巨響,以及那彌漫起來的灰塵,胖子立刻便是叫罵了一聲,然後是快速的倒退,同時用手不斷的揮舞著,將鼻孔麵前的灰塵,給扇跑。

“我草他大爺的。”刀疤臉看到這機關之後,也是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可是這麽一吸,竟吸了一大口的泥,他連忙吐了兩口,將口中的泥給吐了出來:“這老鼠……忒精!”

“噠噠噠,噠噠噠!”眾人說話的當兒,趙勇德卻是抱著衝鋒槍,朝著下麵連開了幾槍,槍聲的縫隙之間,還夾雜著老鼠吱吱怪叫的聲音。

“趙勇德,什麽情況?”獨眼龍的眼睛進了泥土,所以有些看不清楚狀況,當下便是開口詢問趙勇德。

趙勇德隻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獨眼龍。

原來,趁著剛才混亂,到處都彌漫著灰塵的時候,趙勇德卻是發現洞穴的一麵牆壁上,竟鑽出來了好幾隻的長毛老鼠。這些老鼠的洞穴都是橫亙在山壁上的,距離地麵得有三四米的距離,所以他們這麽一跳,竟是好像飛一般,朝著他們的方向飛過來,倆腮牙就跟他娘的倆匕首一樣。

當時趙勇德的眼睛被倆數不清的腮牙給閃著,所以根本看不清麵前的狀況。他隻能是機關槍一陣掃射,連開了幾槍,才總算是將那幾隻飛上來的老鼠,給射殺死。

不過,情況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麽明朗,越來越多的老鼠,卻是從橫亙麵上鑽了出來,虎視眈眈的盯著楊開等人。他們全身的毛發,竟好像人的頭發一般柔軟,很長,鼻子間的兩根毛發,很長,血紅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

他娘的。

九筒看著其中一隻老鼠,竟是雙腿一瞪,身子果然是飛了起來,心中自然是憤怒無比,叫罵了一聲過後,手上的槍,便是對準那隻老鼠的腦門,開了一槍。砰的一聲響過後,老鼠的腦袋便是爆裂了,好像是一朵綻放的玫瑰花,在眾人麵前綻放開來。

“別開槍!”

在張寒山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晚了。九筒的槍,已經將老鼠的腦袋給爆掉了。

“為什麽?”九筒一臉莫名的扭頭,看著張寒山。

“哎,老鼠是動物界中,最團結的動物其中之一,你殺死了這一隻老鼠,那麽肯定會有數不清的老鼠衝上來,到時候咱們可不一定能扛得住他們的攻擊?”

張寒山這麽一說,趙勇德就有些急迫起來:“啥?剛才咱們看到的洞穴,少說也得有上千個,你說這上千隻老鼠要成群結隊的攻擊我們?隻因為九筒殺死了他們的一個同伴?要不我看這樣吧,咱把九筒丟下去,求他們饒恕……”

九筒卻是憤憤的咒罵了一句:“他娘的,少在本少爺麵前張牙舞爪胡攪蠻纏,再說我把你丟下去喂老鼠。指戰員,我覺得這件事咱們還是得從長計議,這樣吧,咱們趙勇德丟下去咋樣,這家夥腦袋小,思想純潔,當祭品是最佳人選。”

看九筒和趙勇德兩人杠上了,白波是無奈笑笑:“我說兩位,咱們這會兒小命不保,您要是再起內訌,估計咱們這次是真玩完了,小日本說不定這會兒已經追上來,在哪個角落裏注意我們呢,所以咱們最好還是謹慎小聲點為妙。”

白波這麽一說,九筒也是連連點頭:“放心吧白隊長,我和趙勇德可是鐵哥們,我們絕對不會穿兩條褲腿,給革命的隊伍帶來麻煩的。你說是吧老趙。”

“對,對,俺們倆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打不散的!”

九筒暗中呸了一句,不過卻也沒多說。

白波看著這倆活寶,隻能是無奈的聳聳肩,而後看著楊開道:“楊開,你的想法是?”

“我的想法很簡單。”楊開揉了揉有些青腫的眼睛道:“老辦法,用攀山繩吧。”

可是,那邊根本就沒有啥地兒可以讓拴住繩子!

刀疤臉讓眾人都意識到現實是殘忍的,一個個都有些愁眉苦臉起來:“是啊,的確有些困難,那邊光禿禿的,還真沒地兒掛住攀山繩。”

“要不,你們把我丟過去?”趙勇德仔細思考片刻後,道:“我在那邊拉著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過去,肯定不成問題。”

趙勇德所說,的確讓眾人思考了起來,片刻之後,那九筒是第一個開口道:“不過,我覺得這樣不妥,你小子脖子上的傷口都沒痊愈,萬一一用勁兒,脖子上的傷口崩裂了咋辦,噴出來一道兩米多長的血珠,看著都惡心,沒摔死倒是先給惡心死了。”

趙勇德罵罵咧咧的摸了一下脖子,道:“狗日的,你要不說,我還沒啥感覺呢,這麽一說,脖子又跟著痛起來了。”

“哎,算了,還是另外想辦法吧。”楊開見兩人滿嘴放炮,也沒商量出一個具體的方法來,當下便是準備換一個方法,看來用攀山繩是不行了,要把一個大活人丟都將近五米寬的坑洞另一邊,還真是有些困難。

“指戰員,你們在這兒守著,我到前邊去幫你們把風。”獨眼龍對楊開恭敬的說道,得到楊開的允許後,他便是匆匆忙忙的走了過去。

走到角落之後,那獨眼龍卻是匆匆忙忙的退了回來,滿臉緊張的道:“我草,前方一百米左右的地兒,有燈光閃爍,咱們要是再不過去,可就得變成小日本的下酒菜了。”

“小日本還吃人嗎?”胖子詫異的問道。

“吃人,隻是小菜一碟而已,你沒聽說過他們用人心下酒,活剝我們戰友的大腿下酒肉嗎?”

聽獨眼龍這麽一說,那胖子立刻耷拉下了臉子,麵容慘淡的問道:“獨眼龍,你說他們喜歡吃肥肉,還是喜歡吃瘦肉?”

“……”

最後,楊開將目光,瞄準了洞穴兩邊的山壁,他們可以順著山壁,攀爬過去。

雖然那山壁有些陡峭,而且有些光滑,想要爬過去還真是有一定的困難。不過楊開覺得,和小命相比,這爬山壁,還是值了。

當楊開,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眾人之後,眾人都是臉色慘淡,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好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最後還是那刀疤臉,有些懷疑的道:“我看,咱們就這樣爬過去還真是有些困難,倒不如,用匕首來輔助。”

“用匕首輔助?”石頭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是說,把匕首變成風火輪,踩在腳下,咱們就他娘的踩著風火輪飛過去?”

刀疤臉無奈笑笑:“這位兄弟真是奇思妙想啊。其實,我的意思是,用匕首當成手,咱們把匕首插進泥土中,固定住身子。”

刀疤臉的意見,得到了眾人的擁護,楊開伸出大拇指讚歎道:“你小子還和當年一樣聰明絕頂,不過有一樣倒是挺可惜的,人都說聰明的人頭頂沒毛,你這毛倒是挺多,沒法烘托出你小子的聰明才智啊。”

刀疤臉一把打掉了楊開的手,道:“沒想到你小子倒是和他們兩位同誌學會了,什麽頭頂沒毛辦事兒不牢的,純粹狗屁,別在這兒閑著了,趕緊過去。”

他邊說著,邊從楊開的腰上掏出了一把匕首,加上自己手上的一把,正好兩把。

走到了懸崖邊,看著深不可測的山洞,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而後是小心翼翼的將左手的匕首刺入了泥土中。

沒想到,這泥土竟是挺鬆,用力的刺下去之後,愣是將牆壁給刺出了一個大窟窿,而且用力的晃了晃,倒也是挺牢固。

他鬆心了不少,當下便是用另一隻手臂,狠狠的刺入了泥土中,身子竟是固定住了,用腳在地下簡單的找了一個落腳點之後,便是深呼吸一口氣兒,而後往前走。

如此一點點的挪動,用匕首刺入泥土中固定身體,竟是行走了很長一段距離。

中間除了一次腳下踩空差點落下去之外,其餘倒也是沒別的危險。

“他娘的。”看著刀疤臉竟牢固安穩的到了對麵,九筒不由的歎了一句:“這牛逼啊這。指戰員,我覺得還是把攀山繩丟給刀疤臉的好,那樣就算咱們掉下去,也不一定能摔死。”

趙勇德皺皺眉頭:“我說你說話咋那麽難聽,什麽不吉利的詞兒都能說出口。”

九筒聳聳肩:“沒辦法,從小就養成的毛病,改不了了。”

楊開還是將手中的攀山繩丟了過去,道:“陳老板,您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