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恰到好處的節點(求票!)

“從麵相上看,付偉強上停飽滿,少年得誌,但中停單薄下停狹小,中年和晚年福薄。但麵相並不能真正決定一個人一生的命運走向,真正決定一個人一生命運走向的是人心。心存謙下平和,財富匯聚。胸懷寬廣大氣,四方來客。如果隻從麵相判斷,付偉強還有十幾年的好運,但從整體格局來說,嗬嗬,嗬嗬嗬……”

施得點到為止,不再多說。

花流年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如果說上次點評木錦年時施得還稍嫌稚嫩和淺顯,幾個月後的今天,施得再點評付偉強時,氣定神閑,侃侃而談,儼然已是氣象萬千的大家風範。怎麽可能?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施得怎麽可能成長得如此迅速!

木錦年內心的震憾比花流年更強烈!

相比花流年,在相術上已經初入門徑的木錦年更能聽懂施得一番話之中所包含的豐富的內容,以及從中透露而出的施得的境界。相師也分三等,一是初門,就是粗淺地看相測字,多是江湖騙子所幹的營生。二是中門,就是能夠從麵相之上看出一個人大概的運勢走向,並且能提供一些簡單的趨福避禍的方法。中門境界的相師,基本上就不會隨意擺攤算命騙錢了,而是會成為社會上一些成功人士的人生顧問。三是高門,到了高門境界的相師,不但可以從麵相觀人生,還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格局,真正的相師都知道,格局對人生的影響比麵相更重要,隻有能看出格局的相師,才是相師的最高境界,才是真正的集相術之大成者。

而高門相師,多是知名人士爭相拜訪的大師,為明星改名,為企業起名,收入豐富到讓人心驚肉跳自不用說,在港台一帶,地位也是極高,即使是億萬富翁也要尊稱一聲大師,並且再三禮敬。

這麽說,施得已經達到了相師的最高境界了?木錦年倒吸一口涼氣,施得是何等資質,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內就達到了許多相師幾年十幾年甚至一生才能達到的境界,他到底是怎麽做到的?難道說是何爺有什麽秘訣能讓人快速成就?

再一想,他轉手玉器行之舉還真是一招好棋,否則施得也不會向他顯露出真實的境界。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如果真有秘訣的話,他一定要從施得嘴裏慢慢套出來。一想到畢問天傳授他的相術不是最好的相術,木錦年心裏很不是滋味。

其實木錦年誤判施得了,施得目前的境界,還遠不到相師的高門境界,他之所以表現得如高門相師一般高深莫測,而且點評得入木三分,主要是他深得了何爺先在氣勢上營造高深的氛圍,再用深入淺出的術語故作玄妙的點評的精髓。當然,施得也並不知道的是,他的相術之上進展如此之快的真正原因是何爺在暗中為他改命時,先推動了他成為相師的命數。

而且何爺的方外居,本身也是一處風水極佳可以聚集氣運開人智慧的寶地,施得住在其中,不知不覺在暗合天地運行的規則之中,進步神速,再者何爺的居處,不管是枕頭還是床鋪,都是上好的包含天地精華的木材,可以提神醒腦,強身健體。

“一般來說,父母的運勢會對孩子的運勢造成直接的影響,付市長接任市委書記,從各方得到的消息來看,應該不會有變故了。”木錦年再提疑問。

“拭目以待好了。”施得並不深入解釋,他相信他沒有看錯付偉強的格局,而對於付銳的官運他不便多說,一是他層次不夠,了解不到諸多官場內幕,二是他沒有見過付銳,不好對付銳做出推算。從電視上或照片上看到的形象和真人雖然一樣,但缺少人氣,真正的相師,是必須見到本人才能得出正確的推斷。

施得認識木錦年以來,今天的見麵是談話時間最長的一次,和木錦年分開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他開上碧悠的奧迪A4,回到一碗香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想了想,他還是悄然停好車,沒有驚醒碧悠,直接回去了。

施得離開之後,木錦年和花流年並沒有立刻分開,二人又添了茶水,擺出了長談的姿勢。確實,今天發生的許多事情,都有進一步交流的必要。

“不後悔了?”花流年平常愛喝鐵觀音,但夏天天熱,她改喝了龍井。

“我決定的事情從不後悔。”木錦年嗬嗬一笑,他喝不慣龍井,就要了一壺紅茶,“況且我轉讓玉器行給施得,也是奉了畢爺之命。不過我懷疑的是,玉器行轉到施得的名下,真能影響得了施得的運勢?剛才施得對付偉強的斷語,讓我吃了一驚,沒想到施得的相術已經到了相師的最高境界,我和他的差距……太大了。”

“畢爺說你轉手了玉器行再轉行做旅遊,就能時來運轉,是你人生的一大轉折,我不是不信,而是總覺得風險太大了一點。冒險去轉行做一個完全陌生的行業,等於是從頭開始。”花流年對相術的境界不感興趣,也理解不了木錦年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她隻是對木錦年能下定決心轉行旅遊業既不解又期待,如果木錦年的一步邁出真是至關重要的一大步,她豈不是要落後木錦年很多了?

“人生就是一個又一個重新再來的過程,要有論成敗人生豪邁,大不了從頭再來的勇氣,我怕什麽?孤家寡人一個,就算敗得一敗塗地又怎樣?反正一人吃飽全家不飽,填飽一個人的肚子容易多了。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就不會有驚天動地的成功。而且說實話,我要開的是國際旅行社……”木錦年的豪言壯語之中,多少有幾分悲壯。

“國際旅行社和國內旅行社……有什麽不同嗎?”花流年不解。

“太有不同了。”木錦年笑了笑,卻沒有過多解釋,“說了你也不明白,還是不說了。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花流年忽然眨了眨眼睛,一臉曖昧:“或者,我今晚就不走了?”

“你不走也可以,我走。”木錦年顯然對花流年沒興趣,起身就走,“明天畢爺就來了,你在他麵前別亂說話,他問什麽,都由我來回答。”

木錦年走後,花流年來到窗前向外凝望了半天,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的笑容,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木錦年,別以為我是花癡,我不過是逗你玩。

次日晚上,施得、月清影和夏花一行三人如約來李三江家中作客。一路上,月清影沒問施得的傷勢,夏花倒是沒有滔滔不絕說個不停,從施得的傷勢說起,說到濱盛今後的發展,再說到施得要盡快安排時間到石門一趟,最好和她一起去,她三天後就會結束在單城的節目錄製返回石門,希望施得到時能和她同行。

施得沒有直接答複夏花,隻說盡量,他還有許多事情要辦,三天的時間太緊了,單城的事情未必處理得完。先不說玉器行轉讓一事,就是濱盛剛成立之初,也有許多事情要一件一件處理。

其實施得心中對玉器行轉讓一事,還是隱隱擔憂。

他接下玉器行不是因為貪心,而是見招拆招。他心裏清楚,木錦年突如其來有這麽一出,而且理由也說得很充足,前期工作準備得更是充分,似乎真是要拿玉器行換取他對他相術上的點撥,誠然,施得也承認木錦年的出發點中也有此意,但掩藏在表麵上的目的的背後,還有更深的用心。

早不轉讓晚不轉讓,偏偏在他人生第二個轉折階段的節骨眼上轉讓,而且還是他剛剛出了車禍不久,如此恰到好處的節點,時機之巧妙,不由施得不深思。

還有一點,恰恰又是在何爺不在單城的時候。

有理由相信,轉讓玉器行不是木錦年一人的決定,背後應該還有畢問天的介入。事情一旦有畢問天的影子,就會複雜無數倍,畢竟,畢問天不是常人,他的手段令人防不勝防,運師的境界,不是相師所能揣度的。

當然,施得也不是一般人,他相信木錦年轉讓玉器行是一出精心謀劃的木馬計,是想用玉器行來改變他的運勢,或者說,是想讓他前進的腳步偏離既定的路線。又或許轉讓玉器行隻是投石問路,隨後還會有隨之而來的後續手段。

但不管是哪一種,施得之所以笑納了木錦年的玉器行,也是為了讓對方的手段有機會施展,有時對付對手出招,就和治水一樣,堵塞不如疏通。

對方既然想對他出手,如果他不接招,隻是防範或躲閃,對方就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繼續尋找下手的機會。與其一直讓對方煞費苦心地惦記,而且還時時處心積慮的算計,不如先接下對方的第一招,然後再見招拆招,看對方還有什麽後招。

既然總要交手,那麽總是一味地被動逃避或防護也不行,要有迎難而上見招拆招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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