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紛亂之中的清醒(求全部支持!)
“去滏陽公園做什麽?”碧悠麵露不解之色,盯著施得的背影看了半天,“難道是去欣賞美女了?也是,單城美女多,滏陽公園的美女更是不少。”
施得當然不是閑得**滿街逛的荷爾蒙過盛小男生,他到滏陽公園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再遇到畢姓老者。結果讓他失望的是,他在公園轉了一早晨,除了遇到了幾個美女和熱情的要為他介紹對象的老太太之外,別說遇到畢姓老者了,連一個像樣的算命先生都沒有碰到。
施得不死心,顧不上欣賞美女並且謝過了熱情老太太的好意,攔住了幾個看上去象是常客的晨練老人,向他們打聽畢姓老者。幾位老人都表示沒有見過什麽鶴發童顏的老者,不管是老頭還是老太太,都沒見過,見過的都是普普通通的老人,至於什麽道風仙骨、高深莫測,更是連聽都沒有聽過。
施得失望而歸。
回到一碗香,正要找碧悠再商議一番,不料在門口竟然遇到了木錦年和花流年。
上次施得就看了出來,此錦年和彼流年,既非情侶更非朋友,倒更像是競爭對手,從二人從事的都是玉器生意可以得出結論,同行是冤家。而且二人名字如此相近,指不定背後發生過什麽愉快或不愉快的事情。
昨天剛見過一麵,今天又同時現身一碗香,有熱鬧了。
施得還沒有主動說話,花流年眼睛尖,先一步看到了施得的出現,立刻熱情洋溢地迎上前來:“喲,施先生,真是巧,你也來找碧悠?”
“花總……”施得笑笑,“叫我施得就行了,叫施先生就顯得太見外了。”
“行,以後就叫你施得了。”花流年春風滿麵,“不過,你也不能叫我花總,要叫我流年。”
木錦年此時也從一碗香的圓門中走了過來,微笑說道:“昨天匆匆一麵,忘了請教施先生是碧悠的什麽朋友?”
施得正猶豫著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正好碧悠出來了,碧悠眼波流轉,向施得使了一個暗示的眼神,隨即接過了話頭:“施得就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錦年你不要想多了。”
木錦年哈哈一笑:“我沒想多,更沒多想,我就是在想,施先生眼力高超,會不會和碧悠一樣,師承何子天呢?”
花流年麵露驚訝之色,上下打量施得幾眼:“是呀,我怎麽沒有想到施得可能是何爺新收的關門弟子呢?施得,你告訴我,你是不是?”
施得看了碧悠一眼,還是不說話。在沒有弄清木錦年和花流年的真正來曆之前,他還是少說為妙。而且很明顯,碧悠也不想讓他多話。
碧悠也不正麵回答,而是身子一晃,側身讓出門口,伸手做了一個請進的姿勢,優雅而從容地笑道:“在外麵站著說話多不雅觀,進來再說。”
隻一請,不但巧妙地轉移了話題,而且還讓花流年和木錦年的追問落空,漂亮而不著痕跡,不由不讓施得暗暗稱讚碧悠的人情世故。
碧悠頭前領路,窈窕的背影在春意越來越濃烈的春日陽光之下,魅惑而充滿了雋永的氣息,雙肩平直,細腰寬臀,長腿筆直,邁著細碎的步子,輕柔而靈動,猶如一個不真實的春夢。
早晨的空氣,清新而怡人,隱約傳來花香。碧悠繞過一碗香的正門,來到後院——後院是一處桃花盛開的方正小院。小院不大,四四方方,坐落在一碗香的後麵。南北方位各有房間數間,院中有桃樹、杏樹以及梨樹和蘋果樹,布局簡單而不失純樸,又有清新雅致的韻味。
正北方位有房屋三間,是正房,應該是碧悠的住處。
碧悠並不引領幾人進屋,而是安頓幾人在院中的樹蔭下坐定,起身前去倒茶。剛進屋,她忽然又喊了一聲:“哎呀,忘了拿東西,施得你來幫我一下。”
施得知道碧悠私下有話要說,向木錦年和花流年歉意一笑,忙進了屋。木錦年和花流年微微點頭回應,木錦年沒開口,花流年卻嘻嘻一笑:“施得,快點回來呀,我還有問題要向你請教。”
花流年對他的興趣不減,也許不是好事,施得笑笑沒說話,起身進屋。屋內的陳設樸素淡雅,以淺色調為主,房間不大,卻布置得很溫馨,而且還有屏風和幃幔,很有古典氣息。第一次進到女孩的閨房——曾經有一次去過黃素素的房間,但卻沒有閨房之味,沒在施得的心中留下什麽印象,他就不稱之為閨房了——不免心跳微微加快。
要說施得也不會這麽沒出息,又不是沒有見過漂亮女人,盡管今天的碧悠穿了運動裝,隻束了馬尾辮,而且還是素麵朝天,但清晨的氣息在她的身上彌漫,讓她整個人都散發一股濃鬱的美感。
都說清早的女人最有女人味,也最讓男人心動,確實如此,再聯想到昨晚的經曆,施得還是被碧悠青春逼人的氣息打動了。
碧悠正在茶幾上泡茶,左手茶葉右手茶壺,雙手都拿了東西,她伸手到施得麵前:“幫我挽挽袖子。”
比施得不矮幾分的碧悠,素手如玉,手臂如藕,離得近了,鼻中傳來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清香,施得莫名又緊張了幾分,似乎一接近碧悠就容易被碧悠的溫柔網住一樣。他小心地替碧悠挽袖子,十分輕柔,唯恐碰到碧悠吹彈可破的手臂。
碧悠反倒被施得的小心翼翼逗樂了:“你當我是瓷器呀,幹什麽這麽謹小慎微,還怕碰我一下我會賴上你?”
施得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那倒不是,我指甲長,怕劃破了你光滑的皮膚。”
碧悠再是膽大,畢竟也是女子,不由臉微微一紅,忙岔開了話題:“木錦年和花流年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我和何爺關係好,就天天過來,想讓我為他們的生意指點方向,我既不會相麵,更不會改運改命,都告訴他們找錯人了,他們偏不信……真是煩人。”
施得想了想,問道:“何爺在單城很出名嗎?”
“不出名,何爺是一個淡泊名利的人,從來不會擺攤出卦,更不會故意去結交高官欺世盜名。上次陪你去擺攤,是我認識他三年來的第一次。所以,不管是在單城的相麵、算命圈子裏,還是在普通百姓中,何爺就和不存在一樣。而且我開了一碗香三年間,何爺雖然幾乎天天來,卻沒人懷疑過我是何爺的什麽人……”
施得深入一想,想通了什麽:“木錦年和花流年是不是還想通過你和何爺認識?”
“嗯!”碧悠點頭,神情微有不解,“我也很奇怪……木錦年和花流年也不算是我特別好的朋友,但他們在單城很有勢力,又經常光顧一碗香,也不好得罪他們。而且說實話,以他們的實力,和我也不是一個層次,突然就自降身份要和我加深關係,我想背後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何爺突然說有急事要出門一趟,他有沒有離開單城先不說,我想說不定何爺是為了故意躲避什麽人……”聯想到自從畢姓老者出現後,短短時間內就發生了一係列紛亂的事情,施得覺得他隱約理順了思路,說出了自己的推斷,“而何爺在單城並不出名,幾乎無人知道他的存在,木錦年和花流年卻突然知道了你和何爺的關係,也認定何爺是高人,估計是……背後受到了什麽人的指點!”
“你的意思是說?”碧悠的一縷頭發滑落下來,擋住了額頭,反倒為了她增加了幾分嫵媚之意。
“隻是我的猜測,不一定對……”施得深吸一口氣,“何爺可能有一個十分厲害的對手,說不定一直找了何爺很多年,現在,他終於找到了何爺。”
“啊?”碧悠驚嚇得花容失色,“那怎麽辦?”
“對付自己的老對手,何爺肯定有辦法,對付木錦年和花流年,我有辦法。”施得拍了拍碧悠的後背,很憨厚很胸有成竹地安慰她,“你不用怕,有我在。”
碧悠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虧有你,要不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現在的碧悠和施得初見時漠然而疏遠的碧悠判若兩人,更多了真實和親切,當然,也是她信任了施得才流露出應有的女兒家的姿態。
在人前,碧悠還是遠近聞名的一碗香的美女老板娘,為人淡然而不好接近。
“不過……”碧悠多看了施得一眼,還是不太相信地問道,“你有什麽對付木錦年和花流年的辦法?”
施得神秘地一笑:“暫時保密。”
院中,木錦年和花流年也不知道在說什麽,二人笑得很愜意。見碧悠和施得一前一後出來,木錦年說道:“這麽親密,還說和施得沒有關係,碧悠,你可沒說實話。”
“就是,我猜施得肯定不是你失散多年的親人,而是你的師弟,也就是說,施得就是何爺的關門弟子。”花流年掩嘴而笑,嫵媚而妖,“施得,如果我猜對了,你可得幫幫我,到我的玉器行替我看看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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