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青龍傭兵團

淄州。

通往京城的大道上,走著一支幾百人的隊伍。

二百名騎兵當先開路,三百多名步兵擁簇著十幾倆似乎載有重物的馬車走在後麵,中間是幾十個客商打扮的人,遠遠看去,就像是再平常不過的一支商隊。

因為諸侯之間經常爭戰,導致周國地麵十分不太平,潰兵流匪四處劫掠,所以經商的商人經常數十人乃至幾百人一起結成團,再雇傭保鏢,以抵禦盜賊,若是比較有實力的大商人還能請動軍隊護送,當然費用就比普通的傭兵貴很多。而為一般商人提供保護的傭兵組織大多也有官方背景,武器裝備多由官方提供,賺取的利潤官家也有分成。

這支隊伍看起來就是一支傭兵隊伍了。因為看那二百名騎兵裝備是軍隊的正式裝備,而步兵除了武器比較鮮亮外,多數人都沒什麽好的護具,看來這支傭兵隊將錢全都花在騎兵隊身上了。這些士兵看起來精神昂揚,身上也露出一股彪悍之氣,讓那些商人覺得安心不少。

前隊騎士中有一人特別引人注目,其它騎士都是鐵青甲胄,精神振奮,目光銳利,唯獨這人白衣長刀,懶懶散散,一副快睡過去的模樣。他的坐騎是一匹雜色的小馬,也不似其它騎士的戰馬訓練有素。與主人的昏昏欲睡相反,小馬精力十分過剩, “性格”也不是一般的惡劣,一會兒齜牙咧嘴,一會兒打噴嚏,一會兒尥蹶子,一會兒又貼到別的馬身邊挨挨蹭蹭,如果馬也有表情的話,你會發現,它的表情很——猥褻。

馬上的騎士任由這馬四處亂走,不管它怎麽折騰,人卻牢牢釘在馬背上沒有掉下來。後排一名大漢趕上來,臉帶怒色,道:

“吳大……團長,你能不能稍微約束一下你的馬?弟兄們隊形都被你打亂了。”

本想叫吳大哥,想起現在的身份才改口。

那白衣青年正是黑風寨老大吳憂。剛剛趕上來的大漢卻是呼延豹。

正如遠在京城的蘇平所料,阮香等人最終決定上京。這麽多人一起行動,最好的掩護當然是這種傭兵隊伍:規模不是太大,擁有武裝也不會引人注意。於是靖難軍搖身一變,又變成了青龍傭兵團,開始了上京之旅。吳憂擔任名義上的團長。

因為黑風寨在吳憂的號召下一直做“義賊”,所以並沒積攢下什麽財物,隻好將糧食裝了幾車,混充貨物。但是經蓬城、靈州到達淄州地麵時,已經有不少商人慕名而來,要求保護,青龍傭兵團也樂得賺點兒外快,就把他們帶上了。最讓阮香等人驚訝的是前校尉張超張雄兄弟居然很有商業天分。開始隻是讓他們帶幾個精明的士兵冒充商人,畢竟開始時需要“護送”一些商人才不會叫人起疑心。不想隨著隊伍裏真正的商人增加,張氏兄弟竟然真的跟著那些商人做起生意來。以那些商人交納的保護費為啟動資金,到現在,資金已經翻了兩翻,青龍傭兵團手頭也寬裕不少。阮香幹脆命令兩人改行專做商人,所獲利潤可以自留一成,二人大喜,便一心一意做起了商人。

吳憂聽見呼延豹說話,仿佛從一個遙不可及的夢境中醒來一般,打個嗬欠,擦擦嘴角的口水,道:“你說什麽?馬?”

呼延豹強壓怒火道:

“馬!你的馬!已經擾亂隊伍了。”

吳憂歉然道:“是這樣啊,真對不住。小白,老實點兒。”說著輕輕拍了拍**小馬的腦袋。被稱為“小白”的小馬不滿地叫了一聲,又轉頭對呼延豹齜了齜牙,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回到了隊伍裏。呼延豹愕然,心道:這真的是一匹馬嗎?

前麵一陣馬蹄聲響起,是探路的斥候回來了。

呼延豹迎上前去。

“稟隊長,前麵山隘口處有一女子攔住去路,不知意欲何為。”

“那山隘之中可有伏兵?”呼延豹問道。

吳憂不知什麽時候湊了過來,聞言笑道:

“呼延兄過慮了,據我所知這附近並無大山,這一路走來都是丘陵地區,並不適合埋伏,恐怕他所說的山隘隻是兩個大土坡的交匯處吧。”

那斥候連連點頭,心中佩服,吳憂所言便如親見一般。

吳憂又對呼延豹道:“大家走了半日也累了,不如讓大家休息一下。呼延兄,我們前去看看。”又想了想,吩咐士兵叫水凝過來。水凝隨阮香在後隊,正悶得無聊,聽聞吳憂叫她,飛一般趕來。她騎的是一頭騾子。

三人一起往斥候所說的山隘走去。兩座一百多米高的小山將大路夾在中間,大路中間有一名紅衣女子,騎著一匹火紅胭脂馬,黑布蒙麵,朱帕包頭,隻露出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手中沒有兵器。紅衣緊貼身體,勾勒處嬌好的曲線。

水凝正好奇地打量那女子,猛聽背後兩個男人猛吞口水的聲音。這一點上兩人倒是出奇的一致。

吳憂(搖頭晃腦,陶醉):“啊!沒想到除了小香天下間竟還有這般身材的女子,簡直和小香不相上下,極品啊!不知摸上去——唔——嘖嘖——”

呼延豹(流著口水):“你看那眼睛,就像會說話一般,璀璨若天上之星,明亮若水中之月。郡主眼睛雖美,剩在端莊沉靜,卻不似這般勾魂攝魄,含情脈脈……”

兩個男人四目相投,都有種知己的感覺。

“啊,呼延兄,你也如此認為?真是英雄(色狼)所見略同啊,哈哈哈哈”

“嗬嗬嗬嗬!小弟隻是直舒胸臆罷了。”

吳憂咂了咂嘴道:“我看這姑娘胸部似乎跟小香不相上下啊。”

呼延豹兩眼放光道:“我看更勝一籌。”

吳憂拍著呼延豹肩膀大笑道:“看你平時整天板著臉一本正經的,沒想到倒是個有心人啊。”

呼延豹急忙謙虛道:“哪及得上大哥觀察仔細入微啊。”

吳憂:“依你目測,她的三圍有多少?與小香比如何”

呼延豹低聲:“……”

吳憂搖頭,無聲地比了幾個手勢,呼延豹搖頭,堅持比劃了另外的數字。二人堅持不下,馬上從最好的兄弟變成了仇敵。兩人又是一番爭執,呼延豹滿臉通紅,怒道:

“我去問她。看誰說的對!”

吳憂惡狠狠道:“好!你去問!我敢跟你賭我爹墳頭上的草。”

呼延豹也毫不相讓道:“好,叫你輸到哭。俺要是輸了便隨你怎麽處置!”

吳憂嘿嘿笑道:“聽我處置有什麽用。我——要你那套*。”

呼延豹大驚,支吾道:“你怎麽知道?”

吳憂陰笑道:“每天晚上你都拿出來偷偷看是不是?我已經留意你很久了。”

呼延豹咬咬牙道:“賭便賭!不過你也要有相當的東西拿出來才行。”

吳憂湊到呼延豹耳邊,用幾不可聞的微細聲音道:“若我輸了,就告訴你每天小香和小凝洗澡的時間和地點。”

呼延豹鼻血刷地一下就流下來了,顫聲道:“當真?”

吳憂正色道:“我的賭品一向良好,不信你可以去問齊信和錢才。”話未說完,呼延豹已經急不可耐催馬上前,大聲問出了雙方見麵之後的第一句話:

“姑娘,請問你的三圍是多少?”

“……”“撲通”

那姑娘玉麵含怒,一雙眼睛射出如同刀鋒般的森寒殺機。那“撲通”一聲卻是水凝驚嚇過度,從騾子上掉下來的聲音。沒想到這呼延大哥平時一本正經,居然一見麵就問人家姑娘這麽私人的問題。

“你……你找死!”那姑娘嬌喝一聲,縱馬便衝了過來。

呼延豹見她手無寸鐵就這麽衝了過來,一時之間還真不知如何是好。若以後傳揚出去,自己向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動手,豈不是壞了自己的名聲?

那胭脂馬速度奇快,轉眼已經衝到跟前,隻聽水凝大叫:“小心!”

隻聽那女子喝道:“驚雷閃!”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呼延豹被水凝提醒,猛然想到這女子恐怕是個法師,急忙躲閃時已經來不及,整個人被閃電擊中,登時渾身麻痹,動彈不得。那女子喝道:“去!”一掌將呼延豹從馬上打飛。呼延豹本來也不至於如此無能,隻是先入為主,一般的法師要進攻時都與對手隔開一段距離,為念咒語爭取時間,這個姑娘卻反其道而行之,衝到敵人跟前施法,而施法時間又短得出奇。呼延豹猝不及防之下,一個照麵就被製住。

吳憂大吃一驚,這女子居然是個武功、法術兼修的好手。這可是十分罕見的水凝急忙念一段短促的咒語,喝道:“水晶壁!” 一個淡淡的無色結界就將自己和吳憂包在裏麵。這樣可以防止一些簡單的法術攻擊和物理攻擊。

那女子冷笑道:“雕蟲小技,也拿出來獻醜麽?”雙手比劃了幾個複雜手勢,喝道:“炫目神光!”幾道白光從指間射出。

水凝一見她的手勢,頓時知道不好,急忙叫道:“大哥快閉上眼睛!”卻是為時已晚。白光穿過結界直射兩人眼睛。

水凝及時閉上眼睛,開始念動咒語,布設另一個防禦結界。吳憂就沒那麽幸運,雙眼被白光射中,頓時目不能視物,便如瞎了一般。**小白也受驚躥出結界。

那女子見沒有傷到水凝,又開始準備下一個咒語。

就在此時,受驚的小白猛地躥到胭脂馬跟前。吳憂雖看不見東西,卻也感覺到了敵人身邊,急使一招擒拿手抓向敵人方位,想要纏住那女子,給水凝爭取時間。不想雙手抓去,入手綿軟,竟是抓到了那姑娘的酥胸。那女子措不及防,“呀——”地一聲尖叫,中斷了咒語,氣急之下也不顧什麽招式,抬手就給了吳憂兩個耳光。

吳憂吃了兩記耳光,隻覺得天旋地轉,卻知此時決計不能放鬆。雙手仍是牢牢緊握,順勢一撲,將那姑娘從馬上撲下來,就勢將她壓在身下。那女子又羞又氣,隻覺全身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也使不出來,感覺到吳憂強烈的男性氣息,自己的身子有和他這麽緊密的接觸著,幾乎要氣暈過去。吳憂雖然軟香滿懷,卻無暇享受,忽然想起這女子還是法師,決不能讓她有機會念動咒語,靈機一動,將嘴唇對準那女子麵巾下的嘴唇位置靠了過去。那女子大驚,偏生又被吳憂又抱又壓,動彈不得,氣急之下,竟然暈了過去。吳憂雙目不能視物,卻不知道懷中女子已經暈去。

吳憂心中暗喜,那女子已經漸漸停止了掙紮(已經暈過去了),終於在找遍了那女子的粉麵之後找到了她的小嘴,吳憂忙用嘴牢牢堵住,暗下決心,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鬆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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