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夕陽餘暉灑下大地,那觸目驚心的血跡染紅了黑色的土地。

張遠將那一萬韃子全部殲滅,實際上這些人並不是精銳。多爾袞的精銳不過三萬,剩下的都是一些雜兵罷了。這些雜兵自然比不得白虎軍團的精銳厲害。因為火槍的幫助,使得虎賁旅傷亡降到了最低。

虎賁旅在劉夏起家的時候就是最厲害的一支軍隊,時間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虎賁旅的戰鬥力沒有出過平北軍中的排行前三。

如果說鷹揚衛是第一,親衛旅是第二,那麽虎賁旅當仁不讓的排在第三。他不但是老資格,在張遠的訓練下戰鬥力更是上了一個台階。

“將所有的屍體點著,咱們快點走。”

張遠粗略的計算了一下自己的傷亡情況,足足戰死了一千人,受傷有三千。占據了虎賁旅的一半。不過讓張遠欣慰的是,除了那戰死的一千人之外,受傷的三千人傷勢並不嚴重,隻要稍微休養幾天就好了。

“不能再這麽等下去了。必須快點趕到了山海關威逼多爾袞。此刻那多爾袞差不多已經知道了沈陽城破的消息,不知道他什麽樣表情。這今天一共殲滅了他近兩萬的援軍,應該能減輕那邊的壓力。”

張遠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便是先離開這裏,然後回到金州衛將戰士們的身體修養好了,再向山海關殺去。

張揚此刻已經不必當年,他此刻已經是一個軍團的都指揮使,可謂是手下兵馬上萬,真正的大將軍,現在擔任火鳳軍團的都指揮使。火鳳軍團全軍除了一部分後勤之外,所有戰鬥士兵都是騎兵,這些戰馬大都是以前他張揚從草原上弄過來了的,經過幾年的繁衍,不少的戰馬繁衍出了下一代,現在劉夏並不缺少戰馬。所以很快就給張揚組建起來了一支騎兵軍。

張揚最大的優勢就在於其馬上指揮能力,當年他便是靠著鳳翔衛五千騎兵縱橫草原,殺的那草原韃靼無人敢抵,就算是韃靼孩童,聽到張揚的名字都能被嚇得止哭。

雖然好幾年過去了,但是張揚在草原上的名聲卻並沒有讓那些韃靼人忘記。當張揚帶領著兩萬多士兵重新踏上了草原的那一刻,張揚不禁的大呼一聲:我張揚又回來了!

張揚的任務很艱巨,他要抄了科爾沁蒙古人的老巢,讓那些蒙古人不能支援多爾袞,順帶著還可以將這些蒙古騎兵全盤殲滅。這個任務的確是很堅決,在張揚的軍中,除了那原先的鳳翔衛,其餘的士兵大都是新兵。雖然不少從親衛旅中抽掉出來,但是基層的士兵都是新兵,他們剛剛從新兵營中走出,甚至都沒有上過戰場,殺過人。

“這些都是新兵,必須得讓他們見見血。”

張揚左思右想,覺得一支強悍的軍隊必須是從刀槍箭雨中走出來的,必須殺過人,在新兵營中,也讓那些士兵們看過死人,看過血,殺過野雞,宰過羊。但是那都不是真正的殺人。沒有親手去殺一個人,根本就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士兵。

“來人,去查探查探這周圍是否有韃靼人的部落,一旦發現立即前來匯報。”張揚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從他的眼神中那個斥候讀出來了血腥。

張揚對待韃靼人的殺虐是出了名的,他手下的士兵哪個不是殺敵無數?

過了一會兒,那個斥候回來了,對張揚恭敬道:“回稟指揮使,在三十裏外發現一個部落,大概有三四千人。”

張揚冷然道:“兄弟們走!帶你們嚐嚐味道去。老規矩,女的留下,其他人全殺掉。”

“駕駕駕駕”

很快,三十多裏對於騎兵來說根本不是個距離。那個部落不過是一個小部落,這些年因為張揚不再草原,那草原上麵又沒有劉夏派人去鎮守,又重新成為了無主之地,那逃到漠北的韃靼人,有一些又重新回來。

很快,張揚就已經看到了蒙古包。一座一座的看上去好像一個個墳墓。

那部落的人已經慌亂了起來,兩萬騎兵狂奔而來,地麵早已經震動起來,好像地震一般。那些韃靼人從小就生活在草原上,哪裏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快逃呀!快逃呀!”

“殺!!!”

張揚躍馬衝進了部落裏麵,對著迎麵而來的一個韃靼壯漢一刀砍掉了腦袋。

“兄弟們都給我殺呀!若說是膽小,馬上給老子滾回去,別說是我張揚帶出來的兵。”

五千人對於他們兩萬人而言,簡直是太少了,不過片刻,整個部落一片狼藉,大大小小的蒙古包基本上都被踩踏的倒塌在地。上麵染滿了噴濺而來的鮮血。哭喊聲不決,四五千韃靼人,其中有三千是婦女,其中大部分婦女都是掠奪而來的漢人,這些漢人女子被搶奪到韃靼人之中,被他們侮辱,為他們繁衍後代,一些女子甚至都侍奉了五六個丈夫。

“將軍這些女子怎麽辦?”

張揚淡然道:“老規矩,派一個營的人帶回去,女子可是個好東西,可以為我們漢人創造出來大量的後代,不能就這麽殺了。”

張揚已經有了不少的女人,這些女子他一個都沒有看上眼的。

“大家休整一下,繼續前進。”

北京

當多爾袞得知了沈陽北攻破之後,眼睛一黑,就想要暈過去,不過還好強大的心理素質使得多爾袞支撐了下來。

很快這個消息傳遍了整個北京,那些以為將家人送到沈陽就安然無恙的王爺貴族們,不少人都氣的大吐血。有的直接暈倒在地。

“沈陽被攻破了?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平北軍是怎麽過去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什麽沈陽被攻破了!那福晉呢!福晉在什麽地方?”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早知道就讓他們待在北京,呆在北京就不會有這麽多的事了。”

不到一天的時間,整個北京城變得死氣沉沉,即便是來了不少的援軍,也沒有使得他們信心大增。沈陽都被攻破了,來再多的援軍又有什麽用?

很快,求見多爾袞的人絡繹不絕,他們大都是那些將財產和家人送到沈陽的人,現在沈陽城池被破,家人被人家一窩端了,能不緊張才怪。

求和聲開始出現。被抓走的若是隻是女人他們也不會這麽在乎,他們這些人不少都大把年紀了,人老了自然希望自己的子孫能夠好好地活著,現在子孫都被抓走了,他們哪還有心情幹其他的。

多爾袞被這些人折騰的直接大病一場,什麽人都不見。至於是真命還是假病就不太清楚了。

“劉夏!劉夏!”

“劉夏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敢派兵打沈陽,真是小看了你。”

多爾袞也將自己的一部分家室送到了沈陽,現在沈陽城破,也就意味著他的家室也被劉夏捉走了,雖然自己的子孫在北京的也有,但是——

“來人”

走進來一個多爾袞的親信。

“查清楚了嗎?劉夏的兵馬是怎麽出現在遼東的?”

那親衛道:“查清楚了,是由膠州坐船從海上到旅順的,然後從旅順出金州衛悄悄的前往沈陽,之後沈陽城中的包衣人造反協助外麵打開了城池,才使得沈陽城被攻破。”

“包衣——這幫狗東西,本王絕對饒不了他們。”

“等到本王大軍來了,要殺到洛陽,斬了劉夏的狗頭!”

那親衛站在旁邊不敢說話,現在多爾袞怒火衝天,他相信若是自己說話,說不定多爾袞會拿他發氣。為了自己的小命他覺得還是沉默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