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四川的消息差不多每隔兩個時辰便給劉夏送來一份,不斷的刷新著戰況。

“六月二十八日,大軍到達綿陽,攻破綿陽縣城。城中百姓聽聞平北軍到,紛紛打開家門夾道歡迎,萬民慶賀逃離了邪惡殘忍的張獻忠手中。大軍在綿陽縣城休整一日,同時派遣商闖帶領雷虎旅做先鋒,向羅江而去。商闖到達羅江是早晨天色還未明亮之時。當時羅江大霧彌漫,左右很難看到人。在大霧中,商闖指揮使敏銳的察覺到了周圍有敵人,於是立即命令士兵們提高警惕,同時分散出去斥候探索情報。

因為大霧彌漫,雖然明知道有敵人在周圍,不過卻不能退兵,因為一旦退兵很容易造成全軍崩潰。在這凶險時刻,商闖指揮使一馬當先,身先士卒。帶領著手下的兵馬向敵人衝殺過去。雖然不知道敵人數量,不知道敵人強弱,甚至不知道敵人是誰人所帶。他堅信王爺所說的‘狹路相逢勇者勝,不論成敗必亮劍’的號召,英勇的和敵人鬥爭。到了正午之後,大霧散去,此刻敵人已經不足百餘人,商闖指揮使率領兵馬將其團團圍住,全部活捉。並且捉到了一個地方將領。在一番詢問之後,方得知此人竟然是張獻忠義子,劉文秀。

此刻劉文秀正在押解到洛陽的途中,王爺若是想見到時屬下告知王爺一聲,若是不想見,便直接關進監牢之中。李文軍師已經到達了猛獸軍團。在七月一號中午,我方大軍和張獻忠兵馬在綿竹不期而遇,我軍立即警惕起來,李固指揮使和李軍師立即下達戰鬥令。張獻忠雖然號稱自己擁兵十萬,其實他手中兵馬不過兩萬餘人,而且大部分還都是老弱病殘,根本沒有多大的戰鬥力。李固指揮使先讓劉進忠帶領他手下的五千兵馬衝殺而去,張獻忠看到劉進忠頓時暴怒,便帶領著身後的兵馬衝殺過去,劉進忠那五千兵馬實力也不怎麽強,兩方混戰,都損失不小。不過最終張獻忠還是取得了勝利,劉進忠戰敗。”

“當劉進忠敗退回來之時,身後五千兵馬已經不足兩千人。大部分都受傷。李固指揮使立即命令夏狄率領其下飛熊旅上前衝鋒,張獻忠初戰兵力損失巨大,於是便率領兵馬向南方逃竄。

一路上我軍不停的追擊著敵軍,在鳳凰山李指揮使射中了張獻忠胳膊使得其受傷,不過卻未能要了他的命。鳳凰山一戰,張獻忠留下八千兵馬抵禦猛獸軍團,然後便趁機向重慶府逃去。

猛獸軍團追他不得,於是便趁機進入成都府成都城中,將成都城中的大小官員全部押了起來,金銀房屋全部封存等待著王爺的發落。

如今四川北部地區基本上已經全部被我軍掌控,隨時都能派遣官員過去管理。當地的百姓們也沒有抵觸心理,天下人都得知王爺乃是仁慈之主,哪裏有反對之人?”

陳瀏向劉夏回報著關於四川的戰報,四川的戰鬥算是很順利,並未得到太大的阻力。當地也有一些地主土豪不想使得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失,於是聯合起來竟然偷襲了猛獸軍團的一部分兵馬,使得其中上百人喪生。

李固聽聞之後,頓時起兵五千親自率領過去將那些地主土豪鄉紳全部斬首示眾。並且將成都府的糧倉大開,對百姓們開倉放糧,使得百姓歸心。又因為殺害了大量的地主,使得大片的土地成為了無主之地,於是按照劉夏之前頒發的土地分配條例,將這些土地分給了百姓們。不過這些土地都是隻有使用權,而沒有買賣權的。

“重慶府好像被曾英占據,若是張獻忠過去——”

劉夏的意思很明顯,會不會被曾英痛打落水狗,將其滅了。畢竟以前張獻忠可沒少向其用兵。

陳瀏道:“王爺,目前來看,這曾英應該還不敢動張獻忠。張獻忠雖然戰敗,但是其手下仍然有部分兵力,更何況在雲南還有李定國和孫可望二人,他們二人手下總兵力有五萬精兵。所以曾英還不敢將張獻忠置於死地,至多是將其從重慶府驅趕出去。”

劉夏點頭道:“說的也是。”於是又轉頭向孟宇道:“孟宇你讓龍組的立即追查張獻忠的下落,一旦發現立即報告過來。”

站在旁邊一動不動的孟宇,臉色頓時露出嚴肅的表情,道:“屬下明白!”

正如陳瀏所說,當張獻忠逃竄到重慶府之後,那曾英的斥候立即變發現了張獻忠一行人。在平北軍攻打四川的時候,曾英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於是便在境內布置了大量的斥候防範兩方兵馬進入其境內。

得知張獻忠率領三千殘餘兵力進入他的地盤,那曾英立刻穿上了鎧甲,拿起長槍。帶著五千精銳攔截張獻忠而去。

如今張獻忠敗了,而去還敗了這麽快,可想而知那平北軍的實力多麽強橫,所以曾英不想讓張獻忠將平北軍引導他的重慶府。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重慶府早晚也會被平北軍光顧,但是他心中卻不願意相信。

很快,那曾英帶著五千兵馬便來到了張獻忠不遠之處,此刻張獻忠一身大汗,頭盔都不知道丟到了哪裏去。渾身上下血跡斑斕。

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馬蹄聲響起,此刻的他已經是草木皆兵狀態,哪怕是風吹草動都會使得其很敏感。

“集合!集合!”張獻忠吼了起來,那些士兵們此刻累的早就已經躺在地上或者坐地地上,一個精疲力竭。不過礙於張獻忠的雄威,他們也紛紛爬了起來。

果然不過一會兒,隻見黑壓壓的一片兵馬將他們半圍住了。

“曾英!”張獻忠瞳孔一縮,咪上了眼睛,警惕的看著曾英。他很明白若是曾英此刻要趕盡殺絕,他根本無法抵擋得住。

“曾英你想幹什麽?”

隻見那曾英冷笑一聲,道:“張皇帝,這是怎麽了?為何渾身盡是鮮血,手下的禦林軍怎麽就成了殘兵了?”張獻忠雖然心中非常的憤怒,但是作為一個軍閥,他深知隱忍。所以他輕易的便濾掉了曾英話中的譏諷,道:“朕隻是小敗敗了,在雲南朕還有數十萬精銳兵馬。有了我兒定國和可望,天下之人還有誰能抵擋得了?”張獻忠的話中提到二人,便是為了給曾英下猛料,側麵的告訴曾英若是他膽敢傷害自己,那麽自己兩個義子手下十萬大軍將會踏破他的重慶府。

曾英眉頭皺起,雖然被人威脅滋味不好受,但是卻不得不受,他陰森的說道:“本王也不曾為難張皇帝,隻是這乃是本王的地盤,所以請你離開重慶,不然別怪本王翻臉不認人。”張獻忠咬牙切齒,怒火滔天。若是以前,這曾英哪裏敢如此對他說話?哪次打他的時候,曾英不是奉上厚禮?如今卻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無奈張獻忠隻能地下了高貴的頭顱,號令兵馬立即離開重慶府的地界。這一路上不少的士兵都紛紛棄他而去,三千兵馬此刻已經不足兩千。剩餘一千餘人,而去還都是精疲力竭,幾日的行走耗盡了他們的體力,又沒有補充營養,使得這些人若是遇到敵人,定然一擊便潰。

說也該張獻忠倒黴,本來路上他便不熟悉,這一路走下來,翻山越嶺想要去雲南,但是卻走進了貴州地界。如今貴州卻已經被吳三桂重新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