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京恭聲拜道:“夫君前來,可是因為韃子的事情?”劉夏微微一笑,上去扶住卞玉京,道:“夫君這一走,不知何時回來。這洛陽城實屬放心不下,愛妃賢淑,知書達理,本王便讓愛妃看著這洛陽城,隻要不出亂子即可。”卞玉京哀歎一聲,道:“夫君盡管前去,臣妾定然遵命!”說罷,卞玉京讓奶娘將興兒抱出,道:“夫君且看一眼興兒,此去不知何時,興兒長時間不見父親,定然想念。”
劉夏此時也不去看那個嬌媚異常的奶娘了,以前劉夏可是看到奶娘就盯著她的那大胸看一會兒,直叫那奶娘看的害羞不已。
劉夏從奶娘手中抱起,劉興,趁著捏了一把那奶娘的那碩大的山峰,那奶娘頓時羞得臉色發紅,卞玉京站在一邊也不去理會,對其是視而不見。
“父王~”兩歲多的劉興,突然間對劉夏叫了一聲,劉夏頓時高興的親了一下孩子的臉頰,嗬嗬一笑。
過了片刻,劉夏將劉興交給了奶娘抱著,看向那旁邊一直默默關注他的卞敏,此時卞敏眼神中閃爍著淚光,若是沒有這場戰爭,再過幾日劉夏就會娶她進門。但是如今卻一場戰爭給耽誤了,而且此次劉夏還是親自赴戰場,這讓卞敏擔心不已。劉夏雖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但如今劉夏對於卞敏可是有了特殊的意義。
劉夏星夜率領著暴熊旅和鳳翔衛直奔平鄉,一路上是馬不停蹄,不耽擱一點時間。
平鄉,張遠聚集了一萬三千兵力,駐守平鄉,清軍則是擁兵八萬,占據巨鹿,兩城池所在地都是一望無際的平原,適合騎兵衝擊,因為無險可守,隻能就退入城中,防守城池。
這是多鐸第三次和劉夏打交道,第一次揚州戰鬥中,被劉夏夜襲慘敗。第二次圍攻虎牢關,本以為勝券在握,卻不曾想糧草被燒,軍隊潰敗,即便是他繞過虎牢,襲擊孟津,但怎奈劉夏兵馬勇猛,最後還是戰敗。如今是第三次,多鐸心中甚是緊張。
這次多爾袞讓豪格領了征南大將軍職位,而他為輔,他當然知道多爾袞所想。便是擔心他戰敗,如今清軍當中多爾袞能夠使用並且信任的兵馬不多,多鐸因為是其親弟弟,因此即便是戰敗了兩次,還是一如既往的得到重用。
豪格說起來還是多鐸的侄子,是皇太極的長子,母妃為皇太極繼妃烏喇納喇氏。崇德元年,以軍功被封為肅親王,掌管戶部事,曆史上麵他在順治三年掛靖遠大將軍印,平定四川張獻忠。次年被多爾袞構陷,削爵下獄,不久死於獄中,時年四十歲。
但是因為劉夏穿越而造成的曆史變動,豪格並未前往四川平定張獻忠,此時張獻忠仍舊占據四川,活得好好的。多爾袞也並未陷害豪格,使得他今年死去。
豪格並未與劉夏交手過,不曾了解劉夏的手段,隻是他知道自己身邊的這個叔叔多鐸曾經幾度被劉夏打敗。還有如今不知死活的十二叔阿濟格被劉夏俘虜,不知是死是活。這讓豪格絲毫不敢對劉夏大意。
“若是這場戰爭戰敗,怕是本王無顏麵對八旗子弟了。”豪格自顧說著,並未去理會旁邊不遠的多鐸。但怎奈多鐸以為是含沙射影,豪格在嘲笑他幾經戰敗,竟然還敢領兵作戰。不由得臉色鐵青。
事實上豪格絲毫沒有那個意思,隻不過多鐸心中想到,便往自己身上攬罷了。豪格畢竟是主將,他不能如何豪格,況且兩人本是親王,並無上下級分別。雖是叔侄,但怎奈豪格還是大皇子身份。
多鐸不能怎麽了豪格,心中忍著氣不能出,這些日子他沒少受到別人冷言風語,本來那因為戰敗受傷的心靈,聽到親友戰士們的冷言冷語,更是如同臥入冰川,冷的徹骨,寒的心痛。
“不行,這次絕對要打個勝仗,讓世人看看本王的能耐,哼,這幾年本王一直研究劉夏,頗有心得,再也不會上劉夏的計謀!”
多鐸想罷,覺得自己若是跟著豪格帳下,那圈住了手腳,無法和劉夏正麵交鋒,即便是戰勝了,那也是豪格的功勞,與他無幹,但若是自己領兵一支,獨自迎戰,那戰勝了,便是自己的功勞,讓世人明白我多鐸仍是威武非凡,武力超群的厲害人物。
於是便對豪格道:“大將軍,如今敵軍示弱,兵力不多,我軍兵強馬壯,且有八萬兵馬,是敵軍八倍之多,更是有三萬絕世鐵騎,猶如天兵下凡一般,法力無邊。無人能敵。如此說來,大敗敵軍指日可待,但若是想要徹底剿滅敵軍,需要籌謀一番。擊敗容易,殲滅難。不若咱們分兵兩路如何?”
豪格聽罷,沉思片刻,道:“這前方敵軍,乃是張遠,此人想必王叔熟悉,乃是劉夏兵馬第二將。謀略過人,心思緊密,不容易敵過。”
多鐸忍著自己心中怒氣,平聲道:“張遠雖說厲害,但怎奈他手中兵馬不過一萬,據守平鄉,那麽其他地方便無太多兵力。若是兵分兩路,一路抵禦張遠,一路繞過平鄉攻入衛輝,聽聞斥候所言,劉夏兵馬主要集中在平鄉,其他城池府縣不過守城百十人罷了,軍馬所過,必然望風而降。”
豪格略顯擔心,畢竟此前可是十三萬大軍攻打劉夏,更是三麵進攻,最終不也是落得個主將兵敗被俘的下場?說起來當年多鐸帶走數萬騎兵,決定了戰爭的失敗。畢竟雖說當時阿濟格手下兵馬士氣下降,但以阿濟格的影響力若是有足夠的騎兵,定然能夠扳回戰局。但怎奈劉夏出動騎兵,而其並未多少騎兵。最後卻是兵敗。
豪格想了想,還是覺得合兵一處比較安穩,若是分兵兩處,略顯危險。也不去看多鐸惱怒的樣子,隻顧道:“當年便是分兵兩次導致兵敗,如今且是合兵一處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