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在院子裏麵走來走去,絲毫安定不下來,接著幾隻喜鵲飛來,好似報喜一般。任憑周圍百官獻賀,劉夏卻絲毫不動。
“這都兩個時辰了,怎麽還沒有好!怎麽會這麽慢!”
劉夏越來越擔心,若是卞玉京有了意外,孩子也有了意外該如何是好?雖說他妻妾不少,如今寇白門和柳如是也都相繼懷孕,但是劉夏對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有著特殊的感情。
趕過來的官員們越來越多,整個院子都已經擠滿了,還有一些不夠格的無法進入鄭王府的官員們此時站在王府外麵的廣場上麵,同樣是焦急的等待著。
這個孩子若是男孩,那關乎的不是劉夏一個人的事情,當然若是女孩那就休要再說了。
“王爺,王妃母子定然會平安的。”
“王爺,坐下來吧。”
“王爺,請喝口水吧!”
劉夏眉頭緊鎖,兩隻手背在身後,麵對著官員們的安慰,他是一點心情都沒有,按照常理說早就應該出來了,沒有想到會這麽麻煩。他深知古代的醫療水平差,難產幾率也非常的大,很多的婦女就是在生產的時候死的。劉夏手心都急出了汗。
若是,若是卞玉京因為難產而死,那麽,他要將所有的產婦為其陪葬!劉夏手上筋脈蹦出,看上去甚是嚇人。
這時屋子裏麵的一個產婆端著一盆布滿血汙的水走了出來,劉夏連忙上去攔住,一把抓住了那產婆的胳膊,問道:“王妃怎麽樣了?”那產婆被劉夏鋼鐵一般堅硬強有力的手緊緊的捏著,甚是更痛,連忙哭喊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劉夏意識到自己下手過重,便把抓住產婆的手放了下來,再次問道:“王妃怎麽樣了?”那產婆擦了擦臉色的汗水,她知道若是卞玉京因為難產死了,她們估計也活不成。膽戰心驚的瞅了瞅恐怖的劉夏,怯聲道:“回稟王爺,孩子身子顛倒,有些難出來。王妃,王妃現在還好,隻是臉色有些蒼白。”說罷她又偷偷的瞄了一眼劉夏。
劉夏聽罷,立即緊張了起來,這孩子身子顛倒,那可是很容易就死了的。憤聲道:“你們必須要保證母子的安全,若是稍有差池,本王要你們的命!”劉夏麵色猙獰,將那產婆頓時嚇哭了。
“王爺,王爺,王爺”陳瀏一看形勢不對,連忙慢跑走了過來,拉扯起來劉夏的袖子,道:“王爺放心,王妃定然母子安全。還是暫且讓產婆進屋接生孩子吧。”說罷,有對那產婆喝道:“還不快進去!”那產婆一聽,如同仙音妙曲一般,甚是動聽悅耳,連忙走進屋子之中。
“本王甚是擔心呀!”
陳瀏扇了扇手中的羽毛扇子,輕聲道:“王爺之心屬下明白,屬下也為人父母過,又豈能不知等待是如何的煎熬?不過王爺咱們還是坐下來安心的等著吧。不然就算是您將這院子拆了也左右不了。況且王爺乃富貴之人,龍氣環繞,王妃又是鳳凰化形,皆是天上神仙人物,哪裏能有了閃失?”
劉夏聽罷還是眉頭不展,道:“剛才那產婆說,孩子身子顛倒,怕是……”
還未等劉夏說完,陳瀏便打斷道:“王爺請放心,這是對世子的考驗呀!這豈不是正印證了,富國降世,必遭磨難。事後世子必然貴不可言!”就在陳瀏言罷,忽然天打響雷,將數人下了一跳,接著便從屋中傳出一陣嬰兒的哭啼之聲。
“哈哈”陳瀏扇了扇羽毛扇,道:“王爺恭喜了!”
這時一個產婆笑嗬嗬的走了出來,對劉夏便是恭聲一拜,還未等她說話,劉夏便問道:“王妃如今如何?”那產婆喜聲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母子平安。就是王妃力氣耗盡,需要大補。世子剛剛降生,此時正在王妃懷中。”
“是世子!”劉夏身後一眾將領聽罷,頓時高興的對劉夏拜道:“恭喜王爺喜得世子!”
“哈哈哈”劉夏高興的大笑一聲,隨即回應道:“同喜同喜,今日本王高興,都有賞!”
“多謝王爺!”
此時屋子之中已經清理完畢,卞敏從屋中走了出來,看到劉夏便紅著臉,道:“姐夫你可以進去了。”說罷劉夏便急促的走了進去,暖香閣中,隻見卞玉京此時臉色如同宣紙一般發白,讓人看罷連起憐惜。此時卞玉京有氣無力的睜開著那美眸一動不動的看著頭邊上那個已經被裏三層外三層包裹著的小家夥。
這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想永遠的這麽看著。
“恭喜王爺!”屋子裏麵伺候卞玉京的丫鬟們看到劉夏進來,連忙對劉夏施禮。劉夏隨即微笑的點了點頭,示意起身。
那卞玉京聽聞劉夏來了,就想要起身拜見,劉夏哪裏肯讓?於是疾速走到了床邊,將正要起身的蒼白臉色的卞玉京按到了床上,臉色略顯憤怒道:“你如今才剩下孩子,身子正虛弱,怎麽能起來。太不知道疼愛自己了,該罰!你就好好的躺在床上,就算是皇帝來了也不準移動半分,不然若是你將本王妃的身子弄傷了,本王饒你不得!”
卞玉京看著劉夏緊張的臉色,頓時‘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劉夏低頭望去,頓時魂陷其中,不能自拔。卞玉京偷笑一聲,對劉夏柔聲道:“妾身知道,王爺就放心吧。快看孩子醒了,怕是餓了。王爺先回避下,容妾身喂孩子。”說罷,那孩子果然是餓了,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回避?劉夏臉色一怔,道:“回什麽避,今日本王偏要不走!對了,給孩子安排的有奶娘,你就不用喂了。”卞玉京臉色一紅,掘聲道:“王爺你怎麽這麽耍賴。哼,不行,孩子的第一口奶必須是喝妾身的。”劉夏哈哈一笑,趁著卞玉京將孩子抱在了懷裏,劉夏便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然後不由分說便將卞玉京抱在了懷裏,緊緊的摟著,頓時將那卞玉京弄的臉色緋紅。
“都老夫老妻了,怎麽還這麽放不開呀!”劉夏這麽一說,卞玉京臉色更是緋紅,低下了頭,任由劉夏抱著,她也順勢躺在了劉夏的懷中,然後解下了上衣,露出那雪玉一般的肌膚,接著一個櫻桃一般的東西便露了出來,好似那雪原上的一朵紅蓮一般,隻覺得茫茫一片雪白,唯有一點紅。劉夏頓時忍不住用手一撥弄,卞玉京便再也挺不住了,呻吟了一聲。醒悟過來後,大羞起來,道:“王爺,就如此的戲弄妾身。”卞玉京才落下話音,那繈褓中的孩子,再次‘哇哇’大哭起來,卞玉京白了劉夏一眼,道:“看,都是你把孩兒弄哭了。”
劉夏笑道:“好了好了。不鬧了,你喂奶吧。”卞玉京紅著臉,將孩子的嘴巴放了上去。
今日大喜,整個王府中皆是張燈結彩,仆人丫鬟皆是賞賜眾多,產婆們更是得了不少的銀兩,不過他們還不能離開,因為寇白門也不過數月就要生產,而柳如是也懷孕了。
在卞玉京還未生下孩子的時候,劉夏便找來了好幾個奶媽為自己即將要出世的孩子育奶,讓卞玉京看了心裏暖洋洋的。
“王爺該給孩兒取個名字了。”
卞玉京溫柔的看著懷中的嬰兒,滿眼慈愛之色。
劉夏笑道:“那是,容本王想想叫什麽好呢。”
“興國安邦,就叫劉興吧!”
“劉興,恩,孩子,以後你就叫劉興了,記住了,這是母妃,這是父王。”卞玉京輕聲道。
劉夏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