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發財了
秦王吼走明翠,搖搖晃晃又一頭紮到林仙草床上,將正坐著穿衣服的林仙草又撲倒在床上。
“明翠給你使絆子啦?”秦王頭紮在林仙草懷裏,悶聲很笑了一陣子才翻了個身,頭枕在林仙草柔軟的小腹上問道,林仙草掙紮著坐起來,將秦王的頭推到大腿上枕著,一邊掙紮一邊裝傻反問道:“使什麽絆子?”
她是職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精英,深諳告狀的原則,要麽告的渾然天成,要麽就是確保一狀將對方打落塵埃,再也無力翻身,目前哪一條也不符合,這個狀不能告。
“爺告訴你,”秦王好象心情好的出奇,又自己跟自己笑的哈哈的:“明翠是個蠢丫頭,是個蠢貨,你搬進來,她怎麽會不使絆子?那不可能!”林仙草極其無語的看著他,這話什麽意思?
“爺之所以讓她當爺這院裏的大丫頭,就是看中了她這個蠢字!”秦王打了個酒嗝,舉起手搖晃著抓住林仙草的手,將她的手按在自己臉上,來回蹭了蹭接著道:“在外頭,你知道吧,我在外頭不容易,一點兒也不容易,使心使累了,明翠這樣的蠢貨最好,爺掃一眼,就把她那點蠢心思看的一清二楚。”秦王又嘿嘿笑起來:“爺就瞧著她在爺麵前耍的洋洋自得。”
林仙草越聽越心驚,隻驚的喉嚨發緊,一口口水咽的響的簡直能把秦王的笑聲壓下去!他這話什麽意思?那自己呢?也被他象看猴戲一樣看的嘿嘿笑?自己的心思、自己的事……林仙草再也忍不住,一個接一個連打了三四個寒噤。
“別動!”秦王翻了個身,一隻手捏在林仙草腰間,又打了個酒嗝道:“我告訴你,蠢貨好用,你以後也學著點,這府裏,王妃是個聰明人,你是個聰明人,其它的都是蠢貨,一群蠢貨!”林仙草頭目森森眼發花,這話什麽意思?啊?就她和王妃是聰明人,再加上他,滿府一對半聰明人?他們是一對,那她呢?這是誇她呢?還是……要殺她的前秦?
林仙草喉嚨發緊,她做過的那些事,照規矩,可以打殺一遍再毒殺一遍,還可以再砍一回頭!
“仙草啊,你知道爺為什麽最疼你?你有大智慧,有赤子之心,你知道自己有大智慧吧?你知道什麽叫赤子之心?你不知道,”秦王又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捏林仙草的腰,林仙草這會兒魂魄亂飛,被他捏的那點痛一點也覺不出來了。
“美而不自知,有大智慧而不自知,爺最喜歡你這個。”秦王收回手,握住林仙草的手在自己臉上蹭來蹭去。
“我哪有什麽智慧。”林仙草總算擠出句話來,秦王聽的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支起身子,翻身撲倒林仙草,將她摟在懷裏,摟著她滾過來又滾過去,伸手捏著她的下巴道:“有自知之明,有赤子之心,就是大智慧,你不懂?不用懂,我就喜歡你這樣,呃,”秦王又打了個酒嗝:“今天忘記吩咐下去了,以後你跟爺一樣,由這院裏小廚房侍候飲食,跟爺一樣,滿天下的菜品寫了水牌,你想吃什麽就點什麽,還有衣服,呃!”秦王在林仙草臉上狠狠親了一口:“想怎麽穿就怎麽穿,我就喜歡看你歡天喜地的樣子!”
林仙草一口驚氣吐出來,魂魄總算收回來了,看樣子不是殺頭的前奏,那他就是喝醉了在發酒瘋,要不要趁機要點金子?這機會太難得了,錯過了她得後悔死!再說,今天一天虧的這幾十兩銀子,說起來也都是因為他,要是不搬院子,她也不必打發小桃小杏不是,總得補回來吧!
“其實,不用這麽麻煩,”林仙草期期艾艾、半吞半吐的說道:“你扔我幾塊金子,我就歡天喜地了。”秦王哈哈大笑,直笑的長氣不接下氣,摟著林仙草又滾了個來回,低頭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下道:“好!爺賞你,你說吧,要幾塊?”
“越多越好!那個,我是說,你隨便賞。”林仙草急忙陪笑道:“現在就給我好不好?”這便宜來的太輕巧,不落袋她這一夜都睡不好覺,再說,萬一明天他醒了酒,把今晚上這些話忘個一幹二淨,她到哪兒哭去?
“那就……十塊!”秦王今天心情好到令人發指:“現在就給你?給你什麽?”秦王的表情和聲音一下子曖昧起來:“才幾天沒見我,就想成這樣了?卿卿越來越有味兒了,又甜又香,你要多少,爺都給你……”
秦王有酒助性,林仙草掂記著她的十塊金子,怕落了空,當然不想秦王不高興不是,這一夜西廂房兩隻妖精打架打的上天入地,雲裏霧裏,明翠支著耳朵聽了一夜,隻氣的咬腫了嘴唇,揪爛了一堆帕子。
第二天一早,林仙草心神不寧的請了安回來,也沒心思看水牌挑什麽菜品,將厚厚一疊菜譜甩手扔給雲秀,站在簾子裏,挑開條縫盯著垂花門外,心心念念等人給她送那十塊金餅子。
從早上等到中午,從中午等到傍晚,請了晚安回來,晚飯來了,可金餅子還是沒來,林仙草站的腿酸,失望的心酸,連吃飯的力氣也沒有了。
秦王回來的比昨天早,林仙草什麽心情也沒有,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她快難過死了,外麵的動靜她聽不見啊聽不見。
可人在屋簷下,由不得林仙草聽見還是聽不見,小丫頭掀簾進來傳令,讓林仙草過去侍候。林仙草慢吞吞爬起來,慢吞吞理好衣服,慢吞吞進了上房。
秦王的心神看起來不比昨天差,指了指自己身邊:“過來坐這兒。”林仙草低眉順眼挪過去坐了,秦王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細看了看道:“不高興?怎麽啦?”
“沒事。”林仙草甩開秦王的手,哄的她忙了大半夜,連絲金光也沒看到,還怎麽啦!
“嗯?”秦王眉頭微皺,想了想,揮手屏退屋裏侍立的丫頭們,伸手圈住林仙草問道:“明翠又給你添堵了?她還敢?有別的什麽事?”
“沒有,累了。”林仙草一想起十塊金餅子就痛徹心扉,據她的經驗,他要是忘了,那就是忘了。
“你先把這個收起來,我告訴你,不管什麽事,你隻管告訴我,爺既要護著你,斷不容你在這府裏受了委屈。”秦王指了指炕幾上的一隻紅木匣,溫言軟語的低聲道,林仙草心裏‘咯噔’一下,也顧不上聽秦王說什麽了,伸手去拿匣子,卻沒能拿起來,林仙草激動的心砰砰跳,兩隻手過去用力拖過匣子,抱到腿上,屏著氣打開匣子,匣子裏果然整整齊齊碼著十塊生金餅子!
林仙草激動的熱淚盈眶,這麽大的十塊金餅子啊!她辛苦攢了一兩年,全部加一起,還不到這十塊金餅子的一半,有了這十塊金餅子,就是現在跑路,也能跑一跑了!
秦王呆呆的看著激動的不能自抑的林仙草,看著她拿起一塊金餅子,轉圈看了一遍,仔細掂了掂,放到嘴裏狠狠咬了一口,舉起來看著金餅子上整整齊齊的牙印,嗬嗬嗬的傻笑了幾聲,將金餅子放回去,再拿起一塊,再咬上一口,傻笑幾聲,放回去,再拿一塊再咬,直到把十塊金餅子全咬了一遍,匣子裏一排五個,兩排十個牙印排的整齊無比,才滿足非常的長歎了口氣。
秦王已經傻的眼珠也不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