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機會來了

元夕節隔天,秦王總算從小周姨娘和鄭姨娘院子裏拔出腿,總算有一回是高高興興的進了林仙草的院子。

秦王一進來就去了外麵的大衣服,歪在炕上,瞄著洗漱幹淨、一身半舊家常衣服的林仙草笑道:“滿府裏就你愛穿舊衣服,也就你穿的讓人看著舒心好看,回頭我也留幾件舊衣服穿穿。”秦王一邊說,一邊伸手撚著林仙草身上鬆鬆跨跨的衣角,林仙草斜了他一眼,沒有答話,秦王嘿嘿笑起來,一把拉過林仙草,緊摟著她,貼到她耳邊,吹著熱氣調笑道:“怎麽,吃醋了?嫌爺這些日子沒來看你了?”

林仙草悶氣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隻好一邊笑一邊往外掙著道:“您這些天肯定累壞了,我去給您煮碗紅棗湯吧。”

“紅棗湯?哈哈哈哈!”秦王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摟著林仙草笑倒在炕上,一邊笑,一邊含糊斷續道:“爺知道你這個鬼心思,紅棗湯可不行,要壯陽,要吃鹿茸,鹿血更好,你放心,爺不用那些東西,也龍精虎壯!”林仙草隻聽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錯牙笑道:“您既然這麽龍精虎壯,回頭再多抬幾個美人兒進來,您上回拿來的那本書上說,那什麽功夫修好了,能夜禦十女,我看您這功夫就修練的差不多了,可您通共才八個當班的姨娘,還不夠一夜用的,回頭再抬個十個二十個進來吧,好歹得湊個三兩夜的用度吧。”

秦王的笑聲嘎然而止,表情古怪的看著林仙草,半晌才噴出口氣道:“爺什麽時候修過那功夫?你真是……”秦王手指曲起,重重的敲了下林仙草的頭頂:“壞爺的名聲!”

林仙草痛的眼淚汪汪,抬手捂著頭急往後挪的老遠,秦王忙擺手道:“好了好了,下不為例,我不敲你了,你別躲這麽遠,過來,坐這裏,咱們好好說話兒。”

“就這麽說就是,這也不遠。”林仙草估量著距離,這麽遠正好,他要打就得撲過來,自己也能躲得開。

“過來!”秦王直起身子,一把拖過林仙草,按著她和自己並排躺下,一手攬著她拍了拍道:“這麽躺著說話多好,別動!”林仙草小心的挪了挪,枕著秦王的胳膊躺舒服了,決定少說話或是不說話,免得哪句話沒說好,又吃了爆栗子。

“你剛才說,當班的姨娘,什麽叫當班的姨娘?”

林仙草隻恨不能咬下自己的舌尖,悶了片刻,隻好解釋道:“府裏麽,統共九個姨娘,可趙姨娘那兒您從來不去,她就是不當班的姨娘,那不就是餘下的八個姨娘輪班侍候您?就叫當班。”

秦王眉頭蹙起皺起又擰起,微微抬頭看著林仙草道:“你這話,爺總覺得哪裏別扭,怎麽著?敢情爺到哪一處,哪一處就成了領差使了?”林仙草抿著嘴一聲不敢吭,秦王又琢磨了一會兒,伸手抬著林仙草的下巴道:“你給爺說說,這算領差使?”

“那您說算什麽?”林仙草無可奈何的反問道,唉,她怎麽就不會說話呢?秦王捏著林仙草的下巴恨恨道:“這叫寵幸!”

“我記下了,這是雅詞,是我錯了,我讀書少,不懂這個,您就原諒我這一回,您說一遍,我牢牢記下了,下回再不說錯了。”林仙草從善如流,認錯、檢討加表態,一條龍順當無比,秦王瞥著她,好半天才鬆了她的下巴,斜著她好大一會兒,突然支起上身,臉幾乎覆在林仙草臉上,直盯著她道:“爺怎麽總覺得你嘴上答應的好,可肚子裏卻不以為然,你嘴上認錯,心裏可沒覺得錯,嗯?”

林仙草後背緊貼著炕,陪著滿臉討好的笑:“哪有,我怎麽敢呢?您知道,我讀書少,其實肚子裏啥也沒有,都是空的,您說的那個不以為然,肯定也沒有,我怎麽敢呢?您說是吧?”

秦王直盯著林仙草的眼睛,林仙草不敢直視回去,又不敢躲閃,免得有心虛的嫌疑,隻好拚命笑著,好把眼睛笑的眯起來,半晌,秦王才輕輕‘哼’了一聲道:“就是有,爺也不怪你,爺最憐香惜玉,好吧,咱們好好說話兒。”

林仙草後背汗都出來了,一聽他說還要說話,隻苦的滿嘴黃連汁,萬一哪句又說不好……這話不能再說了,得想想法子,算了,幹脆直接幹活得了,把他一氣累睡著了,這一個班也就算熬過去了,林仙草挪了挪,往秦王身邊靠了靠,秦王的話一下子頓住了,停了停才接著說道:“……等春天花開了……”

林仙草稍稍側過身,一隻手搭在秦王脖頸間,秦王的話又頓住了,低頭看著林仙草,林仙草另一隻手輕輕按著秦王下巴,秦王喉結動了動,也不說話了,滿眼期待的看著林仙草,林仙草隻盯著秦王的鼻尖處,攀著秦王,溫柔的吻了上去。

秦王手動了動,想去摟林仙草,舉到一半又硬生生放了回去,林仙草細細吻著秦王的嘴唇,又從嘴唇吻到耳垂,貼著他耳邊含糊的呢喃道:“咱們……去屋裏。”秦王生硬的‘嗯’了一聲,林仙草站起來,牽著秦王的手,秦王被她一路牽進內室,卻如木偶般,隻任她擺布。

林仙草推著秦王倒在床上,熄了燈,挪到床邊躺下,猶豫了下,這爺今天好象有點不對勁,怎麽一幅任人擺布的架勢,就這麽睡下?林仙草轉過身,秦王目光炯炯,正熱切的看著她,隻看的林仙草渾身別扭,隻好往裏挪了挪,又往裏挪了挪,貼近秦王,頭埋在秦王肩頸間,猶豫了一會兒,手指慢慢挪上來,拉開秦王的上衣帶子,微微抬起頭,就著月光,打量著秦王的赤祼的身體,指甲輕輕重重的劃著,一路劃下去。

秦王身子微微戰栗著,林仙草不知道想到什麽,眯著眼睛笑著,月光下,那笑容曖昧中透著絲說不出意味,隻看的秦王迷惑而移不開眼睛,林仙草直起身子,慢慢脫了衣衫,看著緊握著拳頭一動不動的秦王,低下頭細細吻住他嘴唇,一點點壓到他身上,再一點點讓他往自己身體裏進去。

秦王一陣戰栗,猛的摟緊林仙草,用力衝進去,再衝進去,隻衝的失神落魄,不知身之所在。

兩人暈頭昏腦,忘之所以,筋疲力盡重又睡下,秦王緊摟著林仙草,嘴唇在她額頭溫柔的親著低聲道:“爺跟誰都沒有跟你痛快,一次比一次痛快,這才是男女至樂。”秦王說著,曖昧的吃吃笑著,咬著林仙草的耳朵低低道:“你跟爺一樣痛快,爺覺得出,她們都是假的,就咱們兩個,咱們兩個才是你歡我樂。”

林仙草累的閉不開眼睛,似是而非的聽少漏多,下意識的抬手推在秦王唇上把他往外推,秦王張嘴咬了咬林仙草的手指,又把她往懷裏摟了摟,疲累的打了個嗬欠,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林仙草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杆,床上隻有她一個人了,雲秀進來,仔細瞄著林仙草笑道:“姨娘睡的真是沉,爺那麽大動靜都沒醒,要是從前寧姨娘,爺翻個身,都能把她驚醒。”

“所以她熬不下去,我能活著。”林仙草打了個嗬欠答道,雲秀怔了半晌才看著林仙草苦笑道:“您說的是這個理兒,這府裏,就得心寬。”

“好了,大清早說這些,我想洗個澡,昨天太累了,沒洗幹淨。”林仙草打著嗬欠吩咐道,雲秀出去叫過小杏吩咐了,回來拿了件衣服給林仙草披上,侍候著她起床洗漱去了。

傍晚,林仙草剛轉進垂花門,就迎上小周姨娘盈滿委屈的汪汪淚眼,林仙草莫名其妙的轉頭看了看,鄭姨娘一身鴨蛋青衣裙,素雅非常的抿嘴笑道:“爺昨晚說要去小周妹妹屋裏的,也不知道怎麽,去了林姐姐那裏,小周妹妹昨天直等一夜。”

林仙草膩歪的跟吞了七八十片肥肉一般,也懶得理會那朵委屈非常的白蓮花,甩著帕子,徑直走到小趙姨娘身邊站住,小趙姨娘抿嘴笑著,一隻手掩著嘴,象是私語,偏又私的人盡皆知的說道:“逛了趟園子,爺就是她一個人的了。”林仙草扯著嘴角一句話不答,孫姨娘瞄著林仙草和小周姨娘皺眉道:“也不看看這是哪兒,吵什麽?!”

煙睛忙推著小周姨娘依次站好,旁邊上房的門已經開了,趙姨娘打頭,一群姨娘排隊進屋磕頭請了安,王妃抿著茶,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年也過完了,眼看著寧氏和阮氏也出了三七,爺昨兒也說了,要給寧氏和阮氏好好做幾天水陸道場,就定要觀音院,也不用都去,人多了,寧氏和阮氏也承受不起,照我看……”

王妃拖著聲音看著眾人,小趙姨娘下意識的往後閃了半步,煙睛頭幾乎垂進胸口裏去,唯恐點了自己,王妃挨個掃了一遍,眯著眼睛笑著,先看著趙姨娘溫和之極的問道:“趙姨娘是修佛的人,要不,趙姨娘過去守幾天?”

趙姨娘垂著頭低聲道:“前兒老夫人說要抄十卷經文供佛,若是在道場上抄,隻怕不清靜。”

“嗯,也是,”王妃極是通情達理,瞄了瞄孫姨娘,越過她從王姨娘一路看下去,林仙草糾結不止,要不要主動請纓?會不會顯得高調了?不行,大家都不肯,就自己出頭,容易招人猜疑,萬一點了別人……這大好的機會,千載難逢啊!怎麽辦?舉手,還是不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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